“巴伐利亚语是德国方言,和标准德语的区别大概是就像是普通话和客家话。使用巴伐利亚语的地区不限于巴伐利亚州,巴伐利亚州的方言也不止巴伐利亚语一种。比如说奥利地的方言几乎都是巴伐利亚语。巴伐利亚语根据不同的使用地区可分为三种,分别为上中下。慕尼黑地区所使用的巴伐利亚语就是中巴伐利亚语,这也是分布最广,影响最大的一个分支……”覃露薇拿着一本《巴伐利亚语速成》,才看到前言,她就已经懵了。
她的德语标准得比普通话还要标准了,但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要学习一种语言。但是没有办法,如果她不学的话,不但听课有问题,生活更有问题。
来到慕尼黑之后,她第一个感觉就是,听不懂!
本来在覃露薇的计划里,她来到德国之后要先到盖尔森基兴去,跟爸爸一起相处几周之后,再去慕尼黑工业大学报到。但覃觥让她别那么折腾,直接去学校,反正放假了,随时可以过来。
想想也是,又折腾又花钱。而且她现在可是个大学生了,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德国的大学可是管理非常严格的,到时候毕不了业,那可就完蛋啦。
所以覃露薇又发了一封电邮给诺伊尔,告诉他今年可能来不了盖尔森基兴了,等过了年再约。
诺伊尔此刻也不想她过来,因为他现在连看饮水机的资格都没有了。
八月的时候,他坐到过替补席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到了十月,他手指在训练中受伤,骨折了,休息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为了照顾他,妈妈安格拉特地搬到了球队附近。他哥马塞尔和女朋友也来探望过他,然后发现这个地段还挺好,也跟着一起搬了过来。这样一家人除了还在警察局上班的老爸外,都在他身边了。
就这样,他的2005年结束了。
不过2006年开年就出现了一个转机,科隆队那边来人和他接触了一下,说现在的主教练很看好他,想让他过去做二门。
此时的诺伊尔在沙尔克只是三门,而且还不稳定,所以这个交易看起来还是很值得一试的。
可就在双方商量细节的时候,变故又出现了。沙尔克的二门,转会去了门兴。这样,诺伊尔就自然而然变成了沙尔克的二门了。
如此一来,他就没有转会的必要了。和沙尔克签下了一份一直到2010年的合同,他终于如愿地坐上了替补席,并期望着自己第一次德甲首秀。
但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着意外,三月的时候,他又受伤了,这一次是韧带撕裂,至少需要休息两个月的时间。
躺在病床上,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噢,曼努,你才19,不,20岁,你需要打起精神来啊!”马塞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香蕉就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又搓搓手,就离开病房了。因为他女朋友给他打电话,两人要去约会了。
“啧!”诺伊尔磨了磨牙,觉得很是无趣,他闭上了眼睛,就准备睡觉了。
就在他闭上眼的那一瞬,他看到门口出现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立马睁开了眼睛,他果然看到门口出现了一束花。靛蓝色的矢车菊,紫色的鸢尾,还有更多的粉白色的露薇花。他之所以认识露薇花,是因为她的名字。想要学习中文,却意外发现了这种可爱的小花。
会特地送这种并不是特别常见的花朵的人……
“露多薇卡!”诺伊尔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差点就从床上蹦起来了。韧带被拉扯到的疼痛提醒着他,此刻他还是个伤员。
“噢,曼努,躺下,躺下,别激动。又不是几年没见了,这么激动干嘛。”赫韦德斯拿着花,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诺伊尔一见是他,立马就躺下了,变成了之前颓废的模样。
“我是让你躺下,但不是让你融进病床里啊。打起精神来,曼努!”赫韦德斯走到床边,将花放在了他的床头。
“你怎么也说这句话啊?”诺伊尔更觉得无趣了,他拉起床单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赫韦德斯捂着嘴无声地笑了笑,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病房。他来到走廊,向着走廊里等待的人招了招手。
诺伊尔盯着盖在自己脸上的床单,灯光透了过来,有点像是浓雾。他记得覃露薇跟他说过,她的家乡叫“雾都”,不过不是伦敦,是真的因为地形和天气形成的常年有雾的情况。那么她所见到的那座城市,和自己眼前的,是不是略有些类似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房间里没动静了。那么些烦人的,有配偶的家伙终于走了。
又叹了口气,他觉得更加寂寞无趣空虚了。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呀?”
这时一个声音在病房里响了起来,诺伊尔正准备开骂,却意识到这是女孩子的声音,而且是一个他非常熟悉却不怎么能常听见的声音。
“露多薇卡!”诺伊尔一下子掀开了床单,但他太激动,太用力了,所以这薄薄的床单直接飞了起来。
白色的床单漂浮在空中,但失去了支撑之后很快往下坠。覃露薇刚好就站在那里,她本来是想给诺伊尔一个惊喜,但是谁知道劈头盖脸而来的白布,就将她罩住了。
覃露薇仿佛被定身了,她看着这一片白,实在是没有什么吉利的想法。
但诺伊尔没有,他伸出手,抓起床单的两角,又将床单掀开了。白色的布片再次飞起,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当他成为世一门,拿到欧冠奖杯,给德国队再添一颗星之后,就是他们的婚礼的。在婚礼上他穿着白西装,而不是病号服。她也穿着白婚纱,头上的白纱由他亲自掀开。
再然后,他就可以亲吻新娘了。
诺伊尔的心脏跳得砰砰砰的,好像在蹦迪。
“我的妈呀,我吓死了,我以为你死了呢,那么大片白布给我都弄懵了!”覃露薇的小心脏也跳得飞快,不过她的情绪就完全和他两个极端了。
“我只不过是韧带撕裂而已,你放心吧,我这么大块头,很难死得了的。”诺伊尔拍拍胸口,让她听一听超厚实胸肌的声音。
“哈哈,是哦,你肉这么厚,可能子弹都打不穿。”覃露薇也想拍一拍,不过她毕竟年纪大了,异性是不好上手了。
赫韦德斯和丽萨在外面听得是连连摇头,这两人一年多不见,怎么开口就是要死要活的呀!
没救了,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鸡哥算了算了,再出新表情包~
恭喜二娃创造新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