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缘分妙不可言”!
宁书艺和霍岩对视一眼,两个人谁都不是什么“缘分”的信徒,更别说是这种“天涯何处不相逢”的巧合。
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都略微显得有些刻意,更别说看这个架势,前后至少换了两任“女主角”。
就算是七八岁的孩子,恐怕也看得出来这里面有猫腻儿。
“哦,对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事。”罗威指了指齐天华,“老齐跟芦志保的前同事聊,聊来聊去,聊出一个细节信息来。
这个芦志保有一个绝活儿——模仿别人的笔迹。
他前同事说,有一次他们单位有一份表格需要领导签字,结果被忘记了,想起来的时候领导已经去外地出差,没在本地,表格又赶着要交。
当时芦志保说他可以试一试,万一能糊弄过去,大家就都省了很多的麻烦。
结果还真就叫他给糊弄过去了,后来领导知道了,但是因为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所以也没追究他的责任。”
“这样一来,之前对于日记的怀疑也就都有的放矢了。”霍岩对齐天华点点头,“干得漂亮。”
齐天华也对他笑了笑,接着罗威的话说:“但是芦志保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离职这件事,他们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都觉得挺突然的。
唯一能够提供的情况就是芦志保离职前的精神状态特别的好,和在那之前一段时间的消沉完全不一样。
之前他意志消沉的时候,同事都默认是他跟女朋友又吵架又闹别扭了,后来看他状态一直都特别好,每天喜气洋洋的,还问他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芦志保没承认也没否认,就光是笑,打哈哈就敷衍过去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再追问。”
“那段时间应该是和童楚君失踪的时间重合的吧?”霍岩问。
齐天华和罗威对他的猜测表示了肯定。
“那个被芦志保有缘相遇,只求未果的女孩儿,个人信息能从他们的记录里面找到吗?”宁书艺问。
“能!找到了,咱们时间赶得刚刚好,要是再晚发现童楚君一个两个月,前头那个女孩儿的维修记录可能就要被系统自动置换掉了。”齐天华点点头,把自己的记事本递过去给宁书艺和霍岩看,“都在这儿呢。”
宁书艺连忙着手确认了一下那个女孩儿的个人信息,确认了这个姑娘是W市本地人,名字叫做文丹,今年25岁,未婚。
宁书艺尝试着和这个叫文丹的女孩儿取得了联系,对方听说他们的来意之后,很爽快的答应了和他们晚上下班之后见一面,地点就约在文丹工作单位附近的咖啡馆。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宁书艺和霍岩先一步到达那里,大概坐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文丹从门外走进来,四处张望着,寻找与自己有约的警察的身影。
宁书艺看过文丹的个人信息,对她的长相自然也是能认得出,见状连忙站起身,冲她招手示意了一下。
这姑娘中等个儿,身材匀称中略带几分丰满,皮肤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和童楚君虽然不像,但却属于同一种风格。
包括芦志保的现任女友,都是一个大类型的外貌。
看样子,芦志保的审美就是这种风格的。
文丹看到了宁书艺的示意,忙不迭走过来,对她和霍岩笑了笑:“你们是今天打电话约我的……”
宁书艺拿出自己的证件递过去,对她点点头:“对,是我们,坐下聊吧。”
文丹看了看宁书艺的证件,感慨:“其实我刚才来的时候还有点紧张,寻思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里,跟两个穿警服的警察喝咖啡,万一被熟人看到会不会误会什么。
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我想多了!”
“我们今天约你见面,是想了解一下芦志保这个人的情况。”宁书艺直奔主题,没有兜圈子浪费时间。
以这个文丹和芦志保的交情状况来说,不太需要担心别的问题。
文丹点点头:“其实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差一点没反应过来芦志保是谁,后来才想起来,之前追过我一阵子那个男的,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儿。
其实我跟他不怎么熟,就是有一次在一个比较火的网红书店里面遇到他,他过来跟我打招呼,说我是他单位的客户。
当时也没多想,那家书店当时正是人气旺的时候,我就觉得就是巧合,总不能只兴我去,不兴别人去吧。
结果后来,我又在好几个地方遇到他。
看个小剧场也能遇到他,去打卡一个什么网红拍照点也能遇到他,那时候确实是觉得有点惊讶,也因为这个缘故,就熟悉起来。
聊一聊发现我们两个好像还挺有共同话题的,有很多一样的爱好,实话实说,确实是会从心里有一种亲切感。”
“那后来为什么拒绝了他呢?”宁书艺问。
文丹叹了一口气:“你不觉得,忽然冒出来那么一个人,你干嘛都能遇到他,你喜欢的东西他凑巧都喜欢,这种感觉非但不浪漫,反而还有点……渗人么?”
宁书艺一听她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点点头:“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文丹也笑了:“算是吧,所以没有什么浪漫情商,也不太好那一口儿。
我这人其实挺没劲的,不相信什么缘分这种东西。
巧合可能是天意,但是缘分绝对是人为的!
尤其是后来,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所谓的共同爱好,实在是有些过于刻意了,他很多时候会故意跟我探讨我喜欢的话题,虽然说起来头头是道,但那种感觉就像是流利背诵课文的小学生一样。
字面上的东西信手拈来,让他发表一点自己的感受和认识就完全说不出东西。
我就觉得有点没意思,且不说什么爱情不爱情,最起码两个人谈恋爱,首要的就是真诚,对吧?
他为了投其所好,去做功课很多我喜欢的东西,虽然是一种付出吧,但也等于是在作秀。
我不喜欢所有作秀的东西,所以就拒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