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纽约

早晨7点,里德尔在和阿布用双面镜通话,他需要更多关于死亡圣器的资料;莉塔和沃尔布加在练习室里讨论如何改进传递魔法纹;奥古斯塔在去大厅的路上,遇见了格兰芬多的米勒娃.麦格,一个和她一样严肃的小姑娘;坐在学院大厅的查尔斯.波特在和赫奇帕奇的威廉.迪戈里讨论今年的魁地奇比赛;纳吉尼小姑娘则在床上咬着自己的尾巴玩。远在北美的邓布利多刚刚结束了一场问证会,现在的时间是北美凌晨2点。

邓布利多看着风尘仆仆拎着箱子赶来的纽特.斯卡曼,还有刚刚陪同自己参加问证会的美国女巫蒂娜·戈德斯坦恩,后者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纽特。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着说,“既然都到了这个点了,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咖啡好了。听说北美魔法国会的旁边有一家印第安特色的香草咖啡厅。”

蒂娜·戈德斯坦恩闻言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那里我很熟悉。我带你们去。” 她真诚的看向邓布利多教授,说道,“不知道你们的下榻的魔法旅店有没有找到?我和我妹妹最近搬家了,去了中区比较高档的社区,如果有需要,你们可以去我家住。”

邓布利多看了眼纽特.斯卡曼,他似乎有点羞涩,还是一副微微勾着头的样子。邓布利多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他正想同意蒂娜·戈德斯坦恩的提议,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来自英国的客人们,你们好。请问哪位是纽特.斯卡曼先生。我是克里副部长的秘书海伦.莫顿,今晚值夜班。刚才国际部传来了一封加急信件,收信人是纽特.斯卡曼先生。”

纽特.斯卡曼听到海伦.莫顿的声音后,就回头看她,一个身姿优美,穿着巫师制服的红头发女巫拿着一个纸盒子,站在他们身后。

蒂娜·戈德斯坦恩看到海伦.莫顿之后,只冲她微笑了一下,也不言语。海伦.莫顿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冷淡,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示意纽特.斯卡曼上前几步拿他的信件。

“克里副部长那一派的,每天一副欺软怕硬的嘴脸。”蒂娜·戈德斯坦恩小声的向邓布利多抱怨,阿不思.邓布利多只摸了摸自己胡子上的蝴蝶结,没有说话。

低着头走上去的纽特.斯卡曼放下了自己的旅行箱,从海伦.莫顿的手上接过了纸盒子,上面并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站在他对面的海伦.莫顿递给他一把小巧的裁纸刀。“你或许需要这个。”她冲着纽特和邓布利多挥了挥手,“我还有事情要忙,希望你们在美国过的愉快。蒂娜·戈德斯坦恩小姐会是一个好的向导的。”她说完,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了楼梯。

纽特借着灯光,划开了纸盒子,一张羊皮纸包裹着一个水晶盒。他轻轻的剥开羊皮纸,在水晶盒里静静躺着的是一朵盛开的黑色变种魔法玫瑰。

泪水霎时模糊了纽特的双眼。

蒂娜·戈德斯坦恩在他身后好奇的问道,“是什么信件,如此紧急。”

纽特飞快的把羊皮纸塞入了自己的口袋中,“没什么,我订了魔鬼玫瑰花到了。”他背对着邓布利多和蒂娜·戈德斯坦恩回答道。“看来一会我去不了咖啡馆了。这朵花已经绽放了,需要赶快处理。我就住在国会旁边的魔法酒店里吧,时间比较急。”

纽特.斯卡曼回过头来,看到了蒂娜·戈德斯坦恩失望的脸色,他又看向了邓布利多。

“珍惜的魔鬼玫瑰花,找到可不容易呀。”邓布利多感慨到,“一万朵变种红玫瑰里都不见得有一朵黑色的魔鬼玫瑰。我记得黑湖旁边就有很多变种红玫瑰,可惜我从来没有发现过魔鬼玫瑰。”

“快去处理吧。蒂娜,就要麻烦你陪我这个老头子了。”邓布利多看了看纽特急切的眼神,说道。

蒂娜·戈德斯坦恩只得笑道,“那我们就不管他了。”

纽特.斯卡曼急匆匆的拎着箱子走出了北美魔法国会,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意。

他当然知道魔鬼玫瑰花的珍贵,这世上也就只有莉塔那个小疯子会用鲜血去催生魔鬼玫瑰。莉塔,他的莉塔在724天之后,终于肯联系他了吗?

纽特.斯卡曼在深夜的纽约街头,无声的笑着,而后泪水模糊了那个微笑。

……

纽特打开了魔法酒店的窗户,种植在外墙上的鹦鹉绿萝们舒缓低沉的歌声在窗边环绕。被纽特随意扔在床上的行李箱一直在上下剧烈的颠簸,他知道是那个从埃及荒漠里刚刚找到的一只魔法冰鸢又在闹腾了。

“魔法冰鸢,形似喜鹊,只生在炎热荒原中,目前已知具有冰冻功能,以尾羽色泽评判等级,冰蓝色为最高级……在埃及魔法界的传说中,冰鸢出现在上古魔法时期,或经由‘北境的守护者’穿越魔法长城,传入荒原。据悉此类冰鸢的尾羽,对吸血鬼的毒素和狼人的咬伤都具有抵御功能,药物机理未知……”

纽特.斯卡曼从自己的记录笔记中,撕下了这一页。他屏息打开了箱子,用尽全身魔力,施加了一个“昏昏倒地”,纽特白着脸,轻轻的拔下了冰鸢华丽尾羽中,冰蓝色的那一根。

……

鹦鹉绿萝的交响乐奏到了尾章,低着头反复看着一张羊皮纸的纽特,突然抬起了头,他把羊皮纸拿到了脸前,借着微亮的天光,虔诚把鼻尖贴到了那一行红色墨水书写的英语字母上,“没有你,何来温柔。”他长着雀斑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

他还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她6岁时,拉着自己在法国安茹的薰衣草田里奔跑的笑容;记得她10岁时,指着莱斯特兰奇喜鹊的家徽说自己以后要成为安茹的鸢鸟,不做笼中喜鹊时,信誓旦旦的样子;记得她11岁时,躲在他身后,打量从未谋面的父亲时的恐惧;记得她15岁时,站在鲜血面前的眼泪和颤抖的身躯……短短一句话,她就能让他放下一切原则,想要越过重洋和山海去拥抱她。

“或许,你真正的原则和底线,都是她。”纽特自嘲的想着。他从不思考,她是否在利用他。因为那,不重要。

……

“我永远的冰鸢。”纽特.斯卡曼迎着朝阳,用冰蓝色的鸢尾羽,缓慢的写到。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感觉有点羞涩和内向的纽特,莫名的苏。

他的内心远比他表现出来的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