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这座公馆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前台的负责人也不见了,还有一名住客彩阳莱莱也不见了,带着阴森气息的公馆只剩下三个人的感觉非常糟糕,仿佛他们最后的三个人也会遭遇不测。
不不不,栖川鲤不信,大和敢助和冲矢昴那两个人会翻车。
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这么就没有回来!栖川鲤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又过了一个小时,栖川鲤说服不了自己了。
“柯南……我们去找他们吧。”
栖川鲤小声的对柯南说道,她知道,柯南现在忍着还没有出去找人找线索是因为她,他在保护她,即使外表是小孩子,但是他体内的那个侦探的灵魂却是成熟的少年,他比起寻找真相,更在意的是保护,也正是因为如此,栖川鲤不想成为拖累。
“……”
江户川柯南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栖川鲤的左脚,她的左脚被注射了什么无法动弹,让她一起行动,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情况,他担心她会受伤。
“不……”
“我被带到下面去过,之前被月堂礼带下去的时候我还有意识,我知道最开始的路怎么走。”
这是栖川鲤唯一能提供的线索,栖川鲤也不愿意继续等下去了,少女瞪着江户川柯南,又对樱川九郎说道:
“樱川君,你也和我一起下去的对吧。”
樱川九郎不会拒绝栖川鲤的话,他本来就是来保护栖川鲤的,她去哪他就在身边保护她就可以了,表情很少的樱川君平淡的回应栖川鲤的要求:
“恩,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单纯的答应,反倒是让柯南找不出理由拒绝。
“你啊……真的出事的话……”
江户川柯南顿了顿身子,他可无法向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交代啊。
啊,等等,为什么是他们两个人……两个……
大厅里还留着开启密道的机关,半开的门让栖川鲤三个人很快的就找到了入口,栖川鲤抓着樱川的手臂把他当做自己的拐杖,少女一跄一跄的,樱川九郎的手臂并不是很好用的拐杖反倒是被少女抓的太紧了,樱川九郎有种记得袖子要被扯掉的错觉,他想了想直接单手拎起了栖川鲤,体重对樱川九郎来说算不得是那么,但是栖川鲤却是吃惊的看向了樱川九郎,这个男人看着并不健壮啊,为什么能够单手拎她!?
地下的空间比楼上的还要复杂,蜿蜒曲折,有些尽头是没有路的,房间也很多,有些是空的房间,有些是东西堆满的。
“!!!”
栖川鲤一把扯住樱川九郎的衣服用柯南和樱川九郎都能听到的响声对两人说道:
“我闻到百合的香味了,前面!”
百合?
江户川柯南很快就想到了他们发现栖川鲤的地方,是一个满是狐尾百合的地方,但是他什么也没闻到啊,江户川柯南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除了地下室的霉味,他闻不出什么花味,但是栖川鲤很肯定,她甚至指出了方向:
“那边。”
栖川鲤指着左边的路,柯南正了正表情,用他的手表手电照向左边的路,跟在柯南身后的樱川九郎就距离柯南一步距离,一旦突发情况,他也能够快速抄起男孩瞬间跑开,三个人顺着栖川鲤所说的百合的香味往前走,但是越是往前,樱川九郎的表情越是严肃,比起花香味,他闻到的是隐藏在花香中的血腥味。
而且,很浓。
“!!!!”
果然找到的是之前栖川鲤被绑着的那个房间,不,不能说是房间,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仓库,但是被种植了一片狐尾百合,绑着栖川鲤的木桩还在,盛开的百合丛中有被踩踏的痕迹,不,江户川柯南看着躺在百合花丛中的那根拐杖,他推测出了一个可能性:
这里发生过搏斗。
那些花丛被残忍的踩在泥地里,与其说是踩踏过,倒不如说这里是搏斗过的样子导致这些百合被肆虐了一番,花丛中的那把拐杖是大和敢助的,但是拐杖在这里,人却不见了,栖川鲤无法忽视滴落在白色百合上的血迹。
“……”
先是诸伏高明,现在又是大和敢助,冲矢昴还下落不明,栖川鲤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但是奇异的是,她好像没有气愤的情绪,没有那种愤怒的想要把月堂礼找出来的冲动,奇怪,她应该生气的。
“鲤?”
栖川鲤让樱川九郎放下自己,她自己一拐一拐的走向了地上的拐杖的边上,只是走了几步栖川鲤就噗通的扑在了地上,双手扒住了地上的拐杖,栖川鲤面无表情的看着属于大和敢助的拐杖,她想象不出那个男人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连自己的拐杖都丢了,栖川鲤握住那根大小都与她不适合的拐杖,她用大和敢助的拐杖支撑着自己,只是不能拄着顺手,说是拄着拐杖,看着更像是扶着拐杖,樱川九郎看着栖川鲤那别扭的样子,他淡淡的问道:
“不需要我扶着你么?”
那根属于男人的拐杖高度和大小都不适合她,她拄着拐杖的样子比她瘸着脚的样子更让人不自在,栖川鲤摇了摇头,握紧大和敢助的拐杖轻声回答道:
“不用了,樱川君你和柯南一起去找人吧,我一个人有拐杖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樱川九郎说的毫无情感倒是真情实意,月堂礼的目标就是这个少女,他放任她一个人是危险的。
“……让我一个人吧,如果让我作为诱饵引诱他出现,也是可以的。”
栖川鲤平淡的说出这样疯狂的建议,江户川柯南毫不犹豫的拒绝,小小的少年板着脸对栖川鲤喝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里的地形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你被抓了,不可能和上次一样好运马上找到你了!”
樱川九郎其实有些意外,这个看着只是小学生的男孩,成熟的有些过分了,就像他身体是个小孩子,但是里面的灵魂却不是个小孩子一样,樱川九郎想着,他都有吃了人鱼和件的肉这种非常理的事情发生,如果一个孩子里有不一样的灵魂的话,他也不会太惊讶吧。
“这个孩子说得对,太危险了。”
樱川九郎面无表情的从栖川鲤的阵营站到了柯南的阵营那边去,栖川鲤仿佛自己被背叛了一般,她架着和她半高的高度差不多的拐杖瞪向了樱川九郎:
“危险是双向的,我们再不找到他们,他们也会变得危险,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更加危险,而且……”
栖川鲤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在阴冷的地下空间里变得空灵,少女那软软娇娇的语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气氛的原因,江户川柯南和樱川九郎都觉得,栖川鲤现在的口吻过于冷静了,放在之前他们熟悉的少女的话,她更应该那样——啊!我要宰了月堂礼那个混蛋!!!
就像炸毛的猫咪,没有什么震慑力。
但是现在,栖川鲤冷静的模样,不像那种没有攻击力的奶猫了。
江户川柯南想到了一件无关的事情。
比如:
猫咪再怎么奶再怎么软,她天生,还是个捕猎者。
“我才不会在一个人身上中招第二次。”
栖川鲤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走在最前面,如果有尾巴的话,应该现在是翘着的,江户川柯南扯了扯嘴角:
“你现在倒是气势很足。”
栖川鲤哼了一声:“我现在怒气值也是飙满的,随时可以发出绝招。”
“得了吧,你还是小心一点,否则我没法交代。”
“和谁?”
“呃……”
“哼,回去再和你算账,江户川,柯南君。”
柯南觉得,栖川鲤嘴巴里念着江户川柯南的名字,但是她实际上的意思喊得是工藤新一。
“……”
樱川九郎知道阻止不了栖川鲤的想法,就没打算劝说第二次了,他跟在栖川鲤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少女纤细的背影,现在的小姑娘都是那样么?
大学生樱川九郎有些想不起高中女生的样子了,毕竟在高中里,他并不和其他女生说话。
只是栖川鲤那副样子,樱川九郎给她在他的记忆里单独分了个类,樱川九郎没有想到,不久之后,他又认识了另一个拿着手杖的少女,她和栖川鲤不一样,她是真实的失去了一条腿,用着义肢行动,那个少女也是,手持着手杖走路的时候像一只昂首挺胸的猫咪一样,颇为自信。
“啊!!!!”
一道凄厉的女声从远处传来,这座公馆里除了栖川鲤只有另一个女生了,那名失踪的住客彩阳莱莱,江户川柯南转头对着栖川鲤喊道:
“贴着墙不要动,我去看看就回来!”
唯一的光源就是柯南的手表手电筒,江户川柯南往前跑着,带走了栖川鲤他们的光。
“栖川,握住我的手。”
樱川九郎朝着栖川鲤的方向走去,那是失去光源前他最后一次看到的栖川鲤的方位。
“啪。”
是掌心相握的声音。
“!!!”
“咕——”
是皮肤被划破的声音,割开了血管,鲜血喷洒的声音。
“唔。”
“鲤!!没事吧!!”
江户川柯南很快的赶回来了,他无法在十米之内确定情况,那么他就立马折回,离开的时间不过一分钟不到而已,但是他赶回去之后,看到的却是让他震惊的画面。
光线照射到狭窄的廊道上,地面上倒着一个男人,那是之前负责入住前台的负责人,柯南震惊的并不是为什么负责人出现在这里,并且倒在这里,他震惊的是樱川九郎,这个面容冷漠的男人的领子上有着一圈的鲜血,如果不是脖颈上没有痕迹,柯南甚至觉得,这样的血迹仿佛樱川九郎被割喉了一样。
“……”
樱川九郎还记得刚刚被割喉的感觉,很痛,伤口仿佛还在灼烧一般,樱川九郎静静的看着地上袭击他的人,他对柯南冷静的说道:
“她被带走了。”
这下可以确定了。
这座公馆里,月堂礼不是唯一的凶手,他还有两名帮手,不,现在还剩一名帮手。
对方在黑暗中短短的几秒钟冒充他的存在,直接带走了栖川鲤,他甚至不确定,栖川鲤知不知道牵着她手的人,有可能是月堂礼。
“……”
栖川鲤感觉到自己被一只干燥粗糙的手给握着,这不是樱川九郎的手,这只手更像是做多了手工活的那种粗糙感,指腹有薄茧,干燥的皮肤能感觉到裂痕和死皮的剐蹭,栖川鲤看不见前方的样子,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带着她走的人却有着明确的目的地一般。
“等等,樱川君,我走不快。”
栖川鲤喊了一声,明明知道对方不是樱川九郎,她依旧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对方果然因为栖川鲤的话语放慢了脚步,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停了下来,栖川鲤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
“吱呀——”
门被打开了,栖川鲤闻到了刺鼻的腥臭味,栖川鲤还是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感觉很不好,她不想走进前面那个有着血腥腥臭味的房间。
“!!!”
“唔!!”
那人把她推进了房间,栖川鲤踉跄了一下,差点扑到地上,她用手中的拐杖支撑着地面,却来不及躲开身后朝着她扑过来的人,身后的人身上带着消毒液和铁锈味混合的味道,他一只手臂钳制住栖川鲤的脖颈,他的身高只比栖川鲤高一点,所以他向后弯下腰,硬生生的把栖川鲤提了起来,让栖川鲤没有脚下的支撑点。
“月堂礼!”
栖川鲤双脚用力蹬着身后的人,月堂礼发出病态的笑声一步步靠后:
“嘻嘻嘻,是我哟,鲤酱,你记住我的味道了。”
“啪叽。”
月堂礼似乎退到了墙壁上,不小心压在了墙上的开关上,房间里的灯光只闪了一瞬间,又关上了,但是就那么的一瞬间,栖川鲤看到了房间里的模样,满房间的鲜血,像一个屠宰场。
“但是我也记住了你的味道,鲤酱。”
月堂礼身上还有着针筒,他一只手钳制着栖川鲤,另一只手则是将针筒对准栖川鲤的脖颈,栖川鲤隐约间感觉到了针尖的刺痛和冰凉。
“……”
栖川鲤颤了颤身子,月堂礼笑着说道:
“不挣扎的话,反而会死的安逸一点。”
月堂礼习惯了在黑暗中行动,他看得见房间里样子,他知道他的针筒距离栖川鲤的脖颈只留下几毫米的距离,栖川鲤怔怔的看着前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黑暗的存在席卷了栖川鲤的眼睛,也席卷了她的大脑,此时此刻,栖川鲤的脑海里回想起了诸伏高明受伤时候的样子,回想起了大和敢助留下的拐杖,冲矢昴还是下落不明,就连之前掉下悬崖的安室透也没有踪迹,谁都不在了,现在,只有她自己。
不反抗的话,只会死。
她不可能永远有好运有人来救她。
她不可能永远天真的做一个被人宠的大小姐。
她是不是,其实很堕栖川蛮的名声呢。
那个凶狠名声的栖川蛮有个不争气的女儿,总是被人欺负……
【叫鲤吧。】
【不叫鲛,不叫鳄,不叫鲸啦,你倒是取名字取的体型一个比一个大啊,期许那么大么?】
【恩,期许超大,我要让这个小家伙,永远健康快乐,幸运陪伴,叫鲤好,喊起来也带着爱意。】
栖川鲤不知道栖川蛮的期许,但是她却想做一个像栖川蛮的女儿。
栖川鲤闪了闪眸子,她没有躲开脖颈边上的针筒,她甚至自己撞了上去,尖锐的针尖刺进栖川鲤的脖颈,反而让她冷静下来,刺痛,麻痹,栖川鲤觉得即使针筒里的液体没有打进去,她也被麻痹了大脑,她现在的行动是大脑的指示还是灵魂的驱动,还是□□自己的行动,栖川鲤说不清楚,但是她觉得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的极其自然,之前和赤井秀一学的反搏术派上用场了。
栖川鲤用手中的拐杖猛地往身后的人的头部攻击,月堂礼闷哼了一声,栖川鲤知道自己打中了,钳制脖颈的手松了松,栖川鲤的身体反射性的做出安室透交给她的动作,用手肘推开压制住脖子的手,然后毫不留情的再有肘击攻击身后人的肋骨。
“呃!!!”
两次的攻击都用坚硬的部位攻击到最需要保护的要害,月堂礼被栖川鲤的突然袭击失去了他的控制权,他甚至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靠在墙壁上滑落在了地上,栖川鲤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在哪,然后少女还是义无反顾的双腿用力跪了下去,膝盖的攻击落在月堂礼的腹部和大腿上,他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啊!!”
栖川鲤跪在月堂礼的身上,她用手中的拐杖去试探墙壁上的开关,多敲打几下墙壁,栖川鲤用拐杖开了灯。
“……”
房间变得明亮了起来,栖川鲤背对着房间的景象,她知道只要转头,看到的就是血色的地狱,栖川鲤趁月堂礼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用拐杖的镂空位置架在月堂礼的脖子上,就好似给月堂礼上了枷锁一般,栖川鲤现在控制着一切。
栖川鲤拔掉还插在脖子上的针筒,□□的瞬间,那股算账感让栖川鲤觉得难受,还有些委屈,她颤了颤眸子,冷声对月堂礼说道:
“其他人去哪了?”
“呵呵呵呵,鲤酱,你太让我惊喜了,不愧是我中意的人呢,一起玩吧,鲤酱。”
月堂礼疯疯癫癫的笑着,脖子上被套着枷锁,他也疯癫的笑着,栖川鲤用手中的针筒威胁他:
“不说的话,这个,就打在你身上了哦。”
栖川鲤的话语听着真的不像是威胁,他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会不知道,这个里面的液体是伤不了身体的,他放肆的笑着:
“来啊,来吧!这种程度的……”
月堂礼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栖川鲤把针尖对准了月堂礼的眼球。
“啊……好像眼球里的玻璃体大部分成分都是水……”
栖川鲤面无表情的说道,少女的眼神也毫无情感,明明是甜甜的声线,但是少女的话语让这抹声线变得病态和崩坏,栖川鲤看到月堂礼的眼球在颤抖,他不自觉的眨着眼,栖川鲤挑了挑眉:
“你在害怕?”
栖川鲤侧了侧头,身后的血迹已经超越了正常人体拥有的标准了,栖川鲤甚至觉得,这里的血迹,是有好几个人的鲜血积起来的。
“为什么你会害怕,你不是伤害了更多的人么?做出这些残忍的事情的人,为什么会害怕?”
栖川鲤真的用疑惑的表情问道,但是她只是正好选择了一个月堂礼会害怕的方式,眼球是最脆弱的部位,尖端的威胁不是能够简单的克服的。
“鲤酱,或许,你会比我更加疯狂。”
栖川鲤黯了黯眸子:“你说得对,但是……那又如何?”
“那么,你敢动手么?”
哦,被挑衅了。
栖川鲤对扎眼球不感兴趣,但是她也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月堂礼,这个明明还是个少年,却疯狂的像个屠夫的少年,栖川鲤把针尖对准了月堂礼的下颚,栖川鲤歪了歪头,露出恶女的笑容:
“我cos过保健室的老师哦。”
说着,栖川鲤把注射器里的液体打进月堂礼的下巴。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的任何话了。”
液体很快的麻痹了月堂礼的下巴,让他说不出话来,但是这些对他所做过的事情……
呃,栖川鲤怔了怔,啊,她忘记问了,大和敢助和冲矢昴在哪里。
“……喂,那两个下去的男人去了哪里,是你做的么?”
栖川鲤稍微抢救的问了问。
但是她得到的是月堂礼恶意的微笑,他是不会说的,他就是要看他们着急的表情。
“哒,哒,哒。”
安静的地下室,铁锈味和腥臭味弥漫的房间里,响起这样的脚步声,栖川鲤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这是琴酒的脚步声,栖川鲤已经熟悉了这个男人的脚步声。
“呵,有趣。”
琴酒从另一边的暗室里走出来,他看到这样的画面反而感觉到一股兴奋,一直奶里奶气的小猫开始露出她的爪子了,凶兽有着想将她的爪子磨练的更加锋利,琴酒看着栖川鲤跪在月堂礼的身上,他单手拎起栖川鲤让她站定在地上,但是没有了拐杖,栖川鲤晃了晃身子,整个人扑在了琴酒的怀里。
“在撒娇么?”
琴酒玩味的笑道:“这种程度的威胁,可算不了什么?”
一直清除组织叛徒的琴酒,更懂如何威胁一个人。
栖川鲤抓着琴酒的衣服,男人没有推开她让栖川鲤闪了闪眸子,她仰起头仰视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少女的眼神没有光芒,暗淡的眼神像堕落的魔女,栖川鲤抬起手轻轻的碰触琴酒的胸膛,男人就这么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少女得寸进尺的撩开他的大衣,摸进大衣的内部,顺着他的腰际一路向下,然后摸出他藏在腰间的枪。
“呵。”
小猫。
栖川鲤不止一次碰过琴酒的枪,但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拿,主动去用。
少女熟练的打开保险,然后对准了月堂礼:
“说不出没关系,给我比划出来。”
是枪,枪对准了他,月堂礼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不懂,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现在,我很生气,我可不会温柔的。”
说着,栖川鲤对着月堂礼的耳边开了一枪,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直接打在月堂礼身后的墙上。
“你以为我不会开枪么?太天真了,我只是不喜欢暴力,但是没有说,我不会……”
“开枪。”
琴酒在栖川鲤身后突然说道,栖川鲤顿了顿身子,没好气的对琴酒说道:
“不要打扰我,琴酒。”
真的胆子大了,都干反驳琴酒了。
“我说,朝着他身上打,栖川鲤,这种震慑是没有用的,只有痛苦过,才会有权衡。”
琴酒贴在了栖川鲤的后背上,他托起栖川鲤手中的枪,他整个人笼罩在栖川鲤的身上,然后笑着蛊惑栖川鲤开枪:
“打在他的膝盖上,他会增加恐惧,然后对准腹部,不会死,但是呼吸会很痛,这个家伙只是个孩子,很快就能投降了。”
“琴酒,你在怂恿我,还在欺负未成年人。”
栖川鲤悠悠的说道,但是拖着枪的手,她没有抖。
“是哦,我在怂恿你。”
琴酒露出狰狞的笑容,诱惑的声音在栖川鲤的耳边说道:
“我想染黑你,弄脏你,栖川鲤。”
这话可真是……
栖川鲤没有生气的去反驳琴酒的话,她漂亮的眼眸露出恶女才有的盈盈笑意:
“那可不行哦,琴酒。”
说着,栖川鲤笑眯眯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说道:
“对吧。”
“咔嚓。”
另一把枪指在了琴酒的身后,那个男人露出一抹灿烂笑容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拿枪指着你呢,琴酒。”
是安室透,消失了一天的安室透。
“波本……”
琴酒冷漠的念出波本的名字,这个男人怎么在这里?
“我的公主在这里等着我,我当然要出现啊,琴酒,倒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琴酒的余光看到了安室透,男人的脸颊上还有细细的划痕,琴酒的笑容带着狰狞:
“啊~我的【公主】也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