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川鲤不习惯这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房间的黑暗,这座公馆的诡异,安室透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各中各样的理由让栖川鲤睡不着,好不容易强制自己睡过去了,但是总是浅眠,栖川鲤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但是她却能听到走廊上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敲打声,在寂静的夜晚,这样的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仿佛那个声音就像某个脚步声,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栖川鲤猛地坐起身来,即使瞪大了眼却也看不清前方任何事物,这个房间实在是太暗了,栖川鲤摸向床头柜的开关,金属质感的床头质感是冰冷的温度,栖川鲤摸索着开关,然后用力捶打开关按钮。
“啪!”
房间的灯亮了,栖川鲤用被子裹住自己,她摸出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没有安室透的短信也没有安室透的电话,她和安室透失联了十多个小时了,明天早上如果安室透再不出现的话,她就要下山去报警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锐的喊声划破夜的寂静,声音对栖川鲤来说并不清晰,但是足够她听清这个凄厉的喊声了,这是个男人的喊声,但是这道喊声带着恐惧,之后的余音只有破音了。
“砰!!”
隔壁的门被用力打开了,隔壁是冲矢昴和柯南,听到这样的喊声,那位小小的侦探迅速行动她一点不意外,听着那个喊声,栖川鲤猜测是三楼传来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而三楼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岛原起助,那名摄影师,一位是诸伏高明,栖川鲤可不觉得那个喊声是诸伏高明,那么,只能是那位开朗的摄影师了。
栖川鲤只脱了外套躺在床上,在这样的公馆里她不敢当做普通的旅店来住,所以栖川鲤套上了外套穿上了鞋子就跑出房间了,门外的走廊上亮着昏暗的廊灯,隔壁房间的门大开着,可见柯南和冲矢昴已经赶到三楼去了。
“樱川……九郎君?”
樱川九郎站在的走廊的尽头似乎在观察什么,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赶往三楼,栖川鲤喊了他一声,他慢吞吞的转回头对栖川鲤说道:
“我怀疑这里有机关。”
“呃?”
男人的口吻平平淡淡的,根本不在意刚刚楼上凄厉的喊声,栖川鲤歪了歪头,表情是疑惑的,内心却是吐槽着:听到那声尖叫后,你竟然能够冷漠的在这里找机关?栖川鲤疑惑的表情太明显了,他淡淡的说道:
“尖叫声我也听到了,根据声音传过来的情况的话,是我房间正上方,在之前尖叫声响起之前,我看到有人往这边墙的方向跑,然后人就不见了,如果真的有机关能通往三楼的话,这是最快的路线了。”
樱川九郎一边敲打着墙壁,一边背对着栖川鲤说着这些猜测,即使现在走廊昏暗,他也不能转过身面对着栖川鲤说话,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衣服上腹部的位置还残留着之前被刺伤的血迹,即使伤口瞬间复原了,但是被染红的鲜血却还残留着,樱川九郎垂着眸冷漠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无论多少次,他都死不了,无论受多重的伤,他的身体都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啊,等会换个衣服吧。’
樱川九郎不得不感叹还好自己担心山上会冷,多带了一件衣服。
“啊,那,我去找个专业的来看看吧。”
栖川鲤不知道樱川九郎想对她隐藏什么,但是提到了机关什么的,那么那个侦探最擅长了,也最喜欢了,更不要说那边还有个隐藏身份的fbi以及两名刑警,如果安室透还在的话,他也能找到这个机关的吧,想着栖川鲤鼓了鼓腮帮对樱川九郎说道:
“樱川君,你等等,我去找人过来帮你。”
楼上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需要一个侦探,两个刑警,一个探员一起出动。
栖川鲤跑下楼梯,要前往三楼,得从大厅的右边楼梯上去才行,栖川鲤吧哒吧哒的跑下楼,安静的公馆里,响的只有栖川鲤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栖川鲤被自己的脚步声给吓到了,她慢慢的停下脚步,白天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到了寂静的夜晚的时候,这个大厅竟然能发出回音来。
“……”
栖川鲤站定在原地,只要自己的脚步声发出回音,她就感觉,像是多出一个脚步声在她身后一般,栖川鲤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没有人,但是空旷的大厅,和没有开灯的区域散发着黑暗诱人恐惧的气息,栖川鲤觉得在此时,在这里,连呼吸都变得让人恐惧。
“……”
“哒。”
一道细微的声音从两座楼梯的中央那座巨大的公馆模型上发出,栖川鲤慢慢的转过头去,少女面无表情的动作,仿佛大厅中站立了一个漂亮的人偶,栖川鲤的视线停留在那座制作精美的模型上,模型的内部还连了灯光,白天没有打开,现在到了晚上,这座模型里的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栖川鲤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她的大脑里知道她会在模型里看到什么样的画面,但是她忍不住要去看。
因为,这座公馆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在这座模型里真实的呈现。
只要对方如果想要完美的展现电影里的片段,那么,栖川鲤看到的,就是此时此刻整座公馆的现在的样子。
“哒,哒,哒。”
这是栖川鲤的脚步声,她慢步走到了模型的面前,巨大的模型都不需要栖川鲤弯腰,栖川鲤直接看向三楼的位置,三楼的房间里是栖川鲤不知道的样子,模型里是不是真的完全照着样子展现,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现在在模型里看到的确实其中一个房间,地板上布满了鲜血,而房间里放着好几个小人,里面每一个小人的代表性模样都和公馆里的人物一模一样,包括柯南,对方竟然做了个和柯南一模一样的小人,他旁边的模型就是冲矢昴,另外有个简约拄着拐杖的人是大和敢助,现在那个房间里大部分人走在岛原起助的房间里,但是栖川鲤发现,那个房间里,唯一没有的人形模型,反而是岛原起助。
“……”
明明没有到达现场,但是栖川鲤知道,她所看到的一切,是完美复刻了现场的场景,栖川鲤颤了颤身子,空旷的大厅透着冷风,栖川鲤又往下看了一层,二楼尽头的房间里是樱川九郎的模型,但是那个模型却是倒在地上的,地上一片鲜血,和现实的情况不符合,栖川鲤疑惑的皱了皱眉,为什么樱川九郎的模型是死亡的样子?还是说,这是下一个案件?
栖川鲤的心脏跳动加快了些许,她深吸了一口气,她想要压下从背脊窜起了颤意,她的视线往下看去,栖川鲤缓慢的抬起手捂住了嘴,她看到了自己。
模型中大厅里的模样和她现在待得大厅一模一样,甚至模型里的大厅,楼梯的中间同样做了一个小小的模型,而站在那个小小的模型前方看着一切的小小人形,就是她。
对方是料到了,她会站在这里看模型么?
“!!!”
栖川鲤刚刚没注意,但是大厅的柱子后面还有个人形的模型,他在暗处看着属于她的模型的方向,如果按照现实的话,那么她身后的那根柱子……
“唔!!!”
明明身后没有脚步声,但是一股充满乙·醚味道的毛巾捂住了栖川鲤的嘴和鼻,栖川鲤虽然立即屏住了呼吸,但是一瞬间吸入的乙·醚让栖川鲤有些恍然,少女肢体动作比大脑驱使的还要快,那是被赤井秀一锻炼出来的反射,当被人从后面钳制住了,应该怎么做。
栖川鲤用双手抵住对方的手臂往外推,脚下顶住对方的一条腿破坏他自己的平衡,栖川鲤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摔在了地方,栖川鲤的大脑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她知道,她现在是跑不掉的,只能把对方控制住。
栖川鲤不意外攻击她的人是月堂礼,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对栖川鲤来说,理由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栖川鲤捡起地上沾染乙·醚的毛巾,少女眼神朦胧,仿佛梦游一般看着前方,但是她的意志告诉自己,她要把月堂礼,弄晕在这里,她现在对着三楼嚎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鲤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啊。”
月堂礼也没有想到,他的偷袭竟然这么失败,不,是栖川鲤没有她外表表现的那么软糯,这个少女还真像一只猫,反抗的时候激烈的让人难以招架,月堂礼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体能和打架能力,压根打不过栖川鲤,刚刚少女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她受过专门的教导,过肩摔的动作让他到现在还疼。
“……”
栖川鲤捏着手中的毛巾,月堂礼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栖川鲤确实毫不留情的又把他给摔在了地上,少女用小腿抵着月堂礼的喉咙,这中绝杀的动作仿佛栖川鲤是个冷漠的杀手,栖川鲤把毛巾捂在月堂礼的嘴巴上,他刚刚怎么做的,栖川鲤就怎么回敬的。
“唔!!!”
月堂礼瞪大了眼,这是什么反杀的剧情!!!
栖川鲤吸了一点的乙·醚,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甚至有些困倦,硬是睁大了眼,不让自己睡过去的模样反而显得无辜极了,一边捂着人家的嘴,一边嘟着小嘴无辜的样子,也极具反差和讽刺。
“恩?”
只是,月堂礼在栖川鲤悟他嘴巴的时候,他也屏住了呼吸,虽然只是短短几秒,但是足够他反击了。
大腿上一股刺痛,栖川鲤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大腿,啊,上面插了个针筒,里面的液体已经注射进去了。
这是什么?
栖川鲤紧皱气眉头,这个发作的比乙·醚还要快,栖川鲤感觉自己的大腿已经麻了。
“糟糕……”
栖川鲤猛地站起身来,但是已经麻痹的大腿让栖川鲤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这次是真的栽了。
栖川鲤踉跄的往模型的方向走去,月堂礼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一点都不在意栖川鲤最后的挣扎,然后他这个不在意,就让栖川鲤直接推倒了公馆模型旁边的花瓶,清脆的巨响再加上大厅的回音,直接穿透到三楼去。
“哈?!!”
月堂礼惊呆了,为什么她都被注射了一针了还能挣扎出干点事情!
栖川鲤没有摔在地上,月堂礼架着栖川鲤打开了楼梯口的机关,机关开启的声音无声无息,等柯南听着破碎的声音跑到大厅的时候,栖川鲤和月堂礼都不在了,柯南只看到地上的碎片,不……
还有一双鞋。
栖川鲤挣扎着把鞋子脱了,柯南捡起栖川鲤的鞋子,里面放着一个人形的模型。
那是月堂礼的模型,这是栖川鲤唯一能留下的线索。
‘鲤……’
楼上的案件还未有头绪,现在栖川鲤失踪了。
******
栖川鲤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她好像没有失去意识,可是她不清醒,她知道自己不清醒,但是大脑却又感觉很清醒,她的大脑一直在运作,她清晰的询问着自己的现状。
我怎么了。
我在哪里。
现在什么情况。
但是,这些问题,栖川鲤回答不了自己。
她的大脑并不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却提不起劲,她无法集中精神,栖川鲤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现在会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充满着狐尾百合的空间。
栖川鲤不确定自己是在地上还是地下,因为这里没有阳光,所有的光亮全部来自于顶上的白炽灯,在这样的室内里中植一片的狐尾百合,这个画面美丽又森然,这片百合不是自然生长,虚假的光照,虚假的温度,虚假的混合泥土,这是一片虚假的洁白。
栖川鲤被绑在一根矗立在百合花中的十字木椎上,她就像某中艺术品,身边都插满了各中各样的花朵,一半盛开,一半枯萎,月堂礼现在比之前更像是疯子,他就把她和木椎当做了一个插花的摆件,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摆弄着栖川鲤身边的造型。
“等我弄完了一切之后,就可以把你弄死了,给你取名花与死亡吧,让你死的漂漂亮亮的。”
月堂礼把栖川鲤已经不当做一个独立的人了,而是他的艺术品的一个存在罢了,栖川鲤抬了抬眼,给了月堂礼一个嘲讽的眼神。
“啊,这个眼神不错呢,就定格这个眼神吧~”
月堂礼不在意栖川鲤的反应,欢快的走到一边放着花枝和工具的台子上拿起一根注射器,栖川鲤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什么?
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的大腿现在都还麻痹着,这个注射器里的会是什么?
栖川鲤想要反抗一下,但是回应她的只有上半身,她下半身的一只腿毫无反应,就像是脱离了身体控制一般。
“不用担心啦,一点都不痛。”
细长的针刺在了栖川鲤的脖颈上,栖川鲤感觉到脖颈上的那股刺痛和酸胀慢慢扩散开来。
“砰!!!”
门外传来什么巨响,月堂礼的笑容猛地收住,这里不该被人发现的。
难道那群人找到暗道了?
不可能。
注射器里的液体没有打完,月堂礼没有拔出注射在栖川鲤脖颈上的注射器,而是直接放开了手,他快步的走出这个充满狐尾百合的地方去打探公馆里另外几个人的行踪,栖川鲤失踪了,他们那群人肯定会到处查找的,他不会让他们把人找到的。
他还想要看看她变成艺术品被那些人发现时候的表情。
“哒,哒,哒……”
月堂礼出去了,栖川鲤能听到月堂礼独特的脚步声,欢快又疯癫,但是这个脚步声不一样,沉稳,又具有压迫感,清脆的脚步声像是往栖川鲤的方向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栖川鲤的心上。
这个脚步声……她并不陌生。
“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蠢。”
栖川鲤低着头看着地面,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衣摆,栖川鲤看着那狐尾百合被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被践踏的花朵发出无声的呐喊,男人毫不怜惜走到了栖川鲤的面前,黑色和白色形成强烈的对比,栖川鲤想要抬起头,但是脖颈上还留着注射器,栖川鲤颤了颤身子,注射器只要不拔掉,那股酸涩和胀痛就一直存在。
“……”
栖川鲤想要张开嘴喊对方的名字,她发现她根本喊不了,她的舌头像是被麻痹了一下,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单音节声音,说话发出来的音节,栖川鲤觉得就是自己也听不懂。
“【啊,琴酒。】”
栖川鲤喊不出声,但是能控制自己的嘴型做出男人名字的口型,无声的叫唤,反倒是别样的感觉,栖川鲤不知道为什么琴酒会出现在这里,他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栖川鲤也不想去想,她现在只想摆脱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让这个一向对她恶劣的男人解救她。
【琴酒。】
栖川鲤又喊了一声,口型的表情仿佛比平时喊出声来,没有注意口型时来的还要诱人一些。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木椎上的少女,如果单单看作一个艺术品的话,少女和花结合的模样有着妖冶的美丽,带着鲜活气息的少女,一半被鲜花围绕,一半被枯萎死亡的花朵缠绕着,生与死的代表像是在争夺着少女的生命力,这样堕落的艺术品是一中独特的刺激感,想要堕落,想要疯狂,想要□□,栖川鲤自己并不知道,脖颈上注射的注射器让她的脖颈部位正在一寸寸蔓延着麻痹她的神经,所以缠绕在她脖颈上一动不动仿佛在沉睡的金色细蛇乖巧的垂在她的锁骨上。
琴酒见过不少疯狂诡异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栖川鲤却透着诡异的美丽,男人拔掉栖川鲤脖颈上的注射器,还未完全注射光的液体在被拔出的时候滴落了两滴在花瓣上,琴酒闻了闻针管上的味道,随即轻舔了一下,琴酒随意的把注射器丢在了一边,淡淡道:
“小剂量麻醉剂。”
所以用量不大,局部麻醉效果不是特别强,栖川鲤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就是脖颈附近的神经麻痹了,舌头僵住说不了话。
琴酒捏着栖川鲤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对视着他,栖川鲤说不了话,但是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能说话似得,琴酒眯起眼,锐利的眸子紧锁着手下这个眼神无辜又可怜巴巴的少女,琴酒咧起嘴角,狰狞的笑容甚至比月堂礼还可怕,男人低哑着声音缓缓的笑道:
“栖川鲤,玩的开心么?”
少女的瞳眸缩了缩,表达出一中疑惑和纳闷,那个眼神就是,你从哪里的感觉觉得我是在玩?你以为我是在给艺术献身么?!
“呵,应该玩的很开心吧,毕竟还有小玩具。”
栖川鲤的眼眸中的无辜和疑惑确实非常想让人破坏,但是琴酒和月堂礼不一样,月堂礼想要看的是栖川鲤的恐惧,害怕,对生的绝望,但是琴酒要的不是栖川鲤的死,而是对生的渴求,向他渴求,把他当做唯一的救赎在他身上攀爬着的恳求,恐惧?害怕?这个少女从他们初识开始,她对他就是害怕恐惧,他要她即使害怕,也要不得不向他求救,明明知道他是代表死亡,却不得不向他寻求生的机会。
死亡?
他只会带给她死亡一般的快感。
琴酒的另一只手扯开了栖川鲤脖颈上的金色细蛇,他捏着细蛇的蛇头让栖川鲤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缠绕的玩具,琴酒捏着蛇的模样让栖川鲤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能用眼睛表达着情绪,此时此刻,栖川鲤的眼神包含的情绪丰富极了,最终,少女的眉眼拉拢了下来,这一次,栖川鲤眼中的是害怕,是委屈,是茫然。
为什么会有蛇。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在这里的是琴酒,他会救她么?
栖川鲤不能说话,连求救都说不出来。
“要我救你么?”
琴酒把玩着手中的细蛇,金色的细蛇和男人黑色的手套缠绕在一起,黑金的色彩,纯色的对比,禁欲的黑色手套和代表情·欲的金色细蛇,此时此刻,这个画面,仿佛就是琴酒本身,男人金色的瞳眸和黑色的外衣,栖川鲤怔怔的看着琴酒,她点点头,她发不了声的嘴巴用无声的口型对琴酒直白的说道:
【救救我。】
琴酒的金色双眸变得深邃,他不意外少女对他的求救,这个少女对他是恐惧的,但是也一直寻求着活下去,她一直大胆着试探着他的底线,因为她知道,她是否活下去只是在于他的一念之间罢了,她进一步,就得到更多活下去的希望,她的退路,无非是死罢了,所以,栖川鲤一直踩在他不会杀她的底线上,然后一寸寸的得寸进尺。
“让我救你,要付出代价的,栖川鲤。”
琴酒从来不会好心,在栖川鲤身上,他也会得寸进尺的想要更多。
琴酒又靠近了些许,男人恶劣的说道:
“只是单纯求我,我可没那么好心啊。”
栖川鲤眯起了眼,那个表情那个眼神就是指责琴酒这个得寸进尺趁火打劫的混蛋,但是月堂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月堂礼出现了和琴酒对上了,万一琴酒把月堂礼打死了,她该怎么和楼上的侦探刑警探员解释,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出现在这里,帮他把人杀了?
她也不知道琴酒和柯南和赤井秀一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三个人不能看见对方。
栖川鲤的下颚感觉不到琴酒捏着她的力度,麻痹的舌头好像连唇瓣都感知不到什么触感,栖川鲤此刻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下巴被琴酒箍在掌心,栖川鲤动弹了一下可以动的四肢,除了一只腿没有感觉以外,另外的双手和脚都被紧紧的禁锢在木椎上,绑的紧紧的,栖川鲤稍微扯动了一下双手被绑紧的位置,她将身子往前探了探,被禁锢的少女好似被束缚翅膀的蝴蝶扑向了男人一般,白皙的脖颈拉扯出修长的线条,皮肤好似变得透明看得见下面的青筋,琴酒一动不动,他看着栖川鲤一点点的靠近自己,这一次,少女没有犹豫,也没有试探,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微凉又柔软的唇瓣吻上了男人薄凉的唇,琴酒的唇瓣是干燥又温热的,那是属于男人的温度,栖川鲤感知不到自己的唇瓣的触感,所以她吻上了琴酒的唇也感觉不到什么,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碰到了,所以她只感觉到自己无法前进了,她用舌尖也碰触了一下,可是同样毫无感觉,她根本不知道琴酒感知到的触感,带给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又亲又舔,像小猫一样,琴酒黯了黯眸子,小猫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
她咬了上来。
【救救我呀。】
这一次求救,在琴酒听来,更像是撒娇了。
琴酒喉间发出一声低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