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难以形容的画面。
一向狠厉残忍的男人身上挂着一名娇娇俏俏的少女,他没有把她摔下去,然而搂着她的腰肢,纵容她勾着他的脖颈,悠悠哉哉的挂在他的身上,没力气一副要滑下去的时候,男人甚至还捞了一把,把她提了上来,让她稳稳当当的挂在自己身上。
只是在旁人看来,小姑娘是挂在男人身上,双腿一翘一翘的,像极了猫咪晃悠尾巴一甩一甩的模样,但是栖川鲤知道,哪里是她挂着呀,这个男人死扣着她的腰,要多用力有多用力,她都有种自己要嵌进他的身体里的错觉,紧密的靠近,用力的桎梏,明明隔着衣服,但是栖川鲤也慢慢的感觉到了来自衣服下,男人紧实又坚硬的肌肉。
人家都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她大概是被大佬掐断了腰。
不过栖川鲤一向怂内不怂外,即使被琴酒按在身上跑不掉,她也不会在刚刚凶她甚至要对她下手的莫妮卡面前堕了气势。
狐假虎威这一套,栖川鲤天赋极高,栖川鲤搂着琴酒的脖颈,细软的小腰被掐的生疼,小姑娘对着琴酒呲牙咧嘴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微微侧过头看向莫妮卡的方向,那个原本对着她居高临下的女人脸色僵硬,眼中并射出的杀意肆无忌惮的对准了栖川鲤,似乎只要有一瞬间的可能和空隙,她就能对栖川鲤下手。
她忌惮的就是琴酒,但是栖川鲤就是要用琴酒给她报仇。
“琴酒,她欺负我!”
这一句说的掷地有声,少女脆生生的告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少女怎么敢!!怎么会有勇气和琴酒告状?!
甚至还晃着两只小脚,那种娇气的动作,娇气的晃动才是晃闪了他们的眼,听着少女娇娇的告状,只听琴酒轻嗤一声,没有看向对面的几人,而是低下头对勾着自己脖颈的少女说道:
“没出息。”
栖川鲤头顶一个问号,她看了看对面的莫妮卡,女人腰间还别着一把枪,大腿上绑着一把匕首,这样的外国女人,怎么看都像是黑帮黑手党那种,再加上后面跟着的几名黑西装,她的出息可不是用来单独一个人杠的!
“……”
栖川鲤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搂着他的动作让两人靠的极近,栖川鲤被琴酒箍着腰疼,反而自己往上挪了挪位置,那副攀爬的模样让琴酒觉得愉悦,这是奶猫换着方式让自己舒服一点却意识不到,她向上攀爬的动作,是怎么样摩擦着他,怎样的更加靠近。
被说没出息的少女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
“她凶。”
直接找上她,莫名其妙的对她有敌意,还把她堵在路上。
“他们还人多。”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她逼进小巷里,万一跑不掉,今天她就跪在这里了。
想想就委屈,大小姐自从认识了这个凶兽之后受的委屈越来越多了。
尤其是现在遭受的事情,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对面的女人一点都不掩饰她对琴酒的爱意,甚至那种独占欲强烈到让栖川鲤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杀意,是那种,嫉妒厌恶的杀意。
嫉妒……
嫉妒她?
【我得不到的男人,凭什么你得到?】
栖川鲤的脑海里回想起那个女人的呐喊,带着嫉妒的嘶吼,栖川鲤不自觉的勾起双腿,转动的着脚腕,表情有多平静,下半身就晃动的有多不平静,刚刚成年的少女夹杂在女人的成熟和蜕变的青涩之间,和莫妮卡的成熟性感相比,一个火辣的成熟女人和一个刚刚成年的清纯小姑娘,一个成熟男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但是栖川鲤又不同,琴酒看到过她风情的模样,她长大后的成熟妖娆,被他亲手蜕变了那股青涩,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模样下,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情,眼神流转间有着一抹勾人的味道。
“我就是没出息鸭。”
栖川鲤小腿翘的挺高,像极了小猫尾巴翘起来警惕的模样,又有点像骄傲的模样,莫妮卡紧盯着琴酒的反应,又用尖锐冷冽的眼神盯着那个无害又弱小的少女,可是下一瞬,她看到那个娇嫩弱小的少女侧过头看向了她,这一次是直白的对视,眼中毫无畏惧,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她勾着琴酒的脖颈,那娇软甜腻的声音反而让莫妮卡升起了一股冷意。
“她说,我得不到的男人,凭什么你得到?”
栖川鲤看着莫妮卡的视线转移到了琴酒的身上,少女眼神的变化让莫妮卡一怔,她说不出那种感觉,却觉得,那不是简单普通稚嫩弱小的小姑娘,眼神中流转的那股风情,也让她心惊,她输给了这个小丫头么,她一只手就能弄死的小丫头,太可笑了,简直就是笑话!
“呐,琴酒。”
小姑娘喊琴酒的名字,甜甜的,软软的,她都意识不到,这个代号,代表着什么,这个叫琴酒的男人,是多么残忍冷酷无情的男人。
她说:
“你说,我得到你了么?”
直白的询问,亲昵的口吻。
狐假虎威之后,开始得寸进尺。
莫妮卡的瞳孔猛地一缩,如果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人是贝尔摩德,她不会意外,她也不会意外,琴酒的回答,但是此时此刻,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那个被琴酒禁锢在怀里的少女,在她的眼里,他箍着她的腰肢,她搂着他的脖颈,他们相互桎梏着对方,仿佛谁也放不开谁。
琴酒冷漠的视线从莫妮卡的身上撤回,他侧了侧头,对上栖川鲤的双眸,他的耳边是少女娇软勾人的声线,每一个字都仿佛有调一般,琴酒嗤笑一声,男人声音低哑又性感,对着栖川鲤轻笑一声:
“没出息。”
同样的一句话,却仿佛成了另一个意思。
作为他的女人,被几个无用的家伙堵在小巷里,真是没出息。
他教她用枪,教她怎么样反击,最后只会找他告状,真是没出息。
【得到他?】
【可笑,他不会属于任何人。】
但是琴酒黯了黯眸子,他也非常冷静的清楚,他也没有得到她。
这只奶猫,又软,又怂,再怎么乖巧,也没有属于他琴酒的归属感。
是个养不熟的奶猫。
栖川鲤在莫妮卡看不见的角度下,对着琴酒又呲牙咧嘴了一下,她被这个混蛋拆台了!
没出息算什么说法!
她的出息都被这个凶兽镇压了!
栖川鲤对琴酒的认知和莫妮卡对琴酒的认知并不一样,琴酒的回答一句足够杀伤莫妮卡了,她喜欢中意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可那个无用的小丫头却能让琴酒那么纵容。
【没出息。】
难道不是最明显的回应了么。
莫妮卡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腿边的匕首,她强忍着杀意摩挲着匕首的手柄,只有那股冰冷才能降下她心中的怒火,而对面的少女,无知的在继续得寸进尺。
“你不说是,也可以嗯一下的。”
栖川鲤声音变得轻轻的,还有些心虚。
琴酒一手搂着栖川鲤,另一只手扣着栖川鲤的下巴,让她转移的视线硬生生的面对自己,男人微眯着双眸,那锐利的视线紧锁住自己的猎物,他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你觉得你得到我了么?”
这个我要你觉得的方向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你得到我了吗?】
如果在几个月前,栖川鲤肯定毫不犹豫的回答:
【要不起。】
但是现在,栖川鲤垂着眸,背后能感觉到一股杀意,而明明眼前最恐怖的男人却对她毫无杀意,栖川鲤恍然了一下,她看着那双冷淡的双眸,慢慢了低下了头,男人放开了钳制少女下巴的那只手,他冷漠的视线看着少女低下头轻轻的吻着他的唇瓣,轻轻的碰触,好似在试探,柔软微凉的唇瓣让琴酒眼眸中的情绪更加深邃。
只是简单的碰触,轻轻的轻吻,栖川鲤不自觉的挺起背脊,低声问道:
“我得到了吗?”
【呵,真是得寸进尺啊。】
琴酒在心中嗤笑。
琴酒没有回应,栖川鲤捧着琴酒的脸,再一次吻住男人薄凉的唇瓣。
没有拒绝的男人,让栖川鲤隐隐约约的得到了答案。
“……”
栖川鲤放开琴酒,轻舔着自己的唇瓣,琴酒黯了黯眸子:
“栖川鲤,你要记住,想要得到什么,就应该付出什么。”
【想要得到他,就应该付出同等的价值。】
【而他的价值,他会找她索取的。】
“哒,哒,哒。”
安静的角落,竟然有靠近的脚步声,对方走过来的步伐不紧不慢,似乎随着这个步调,能想象,对方闲庭信步的样子,果不其然,那个脚步声缓慢靠近,最先看到的身影,是双手插着口袋,漫步走过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头淡金色头发,在黄昏的照耀下染上些许霸道的红色,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在面对一众人等在小巷里对峙的样子,他笑着环视了一周:
“阿拉,这是在做什么?”
栖川鲤看到突然出现的安室透,她吃惊的张了张嘴,随即想到自己还挂在琴酒的身上,迅速想要下去,但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栖川鲤爬上琴酒这座大山,直接被扣在山顶了,栖川鲤放开了琴酒,但是小腰还被琴酒给扣着,下不了地。
“让我下来!”
栖川鲤小声的对琴酒说道,那副着急下来的模样让琴酒冷笑出声:
“想死的话,你再动试试。”
“我不动,你放我下来……”
那张刚刚还亲过他的小嘴,现在看到另一个男人出现,反倒是要撇开了,琴酒冷冽的杀意迸发出来,他毫不留情的说道:
“呵,对面对准你的枪还没放下来,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原因就是你在我身上,想死的话,我不介意你死在我身上。”
“?????”
这说的是人话么?!
不对,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安室透注意到了琴酒那边和栖川鲤的对峙,他微微侧过身,对面的莫妮卡带有杀意的气势对准了突然出现的安室透,她冷冷的问道:
“你来做什么,波本。”
她记得贝尔摩德说过,琴酒和波本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波本会出现在这里?
“莫妮卡,这是第一次见面吧,看来你知道我。”
安室透温和有礼的笑着,简直不像是组织里的成员,但是男人越是温和有礼,莫妮卡越是感觉恐怖,因为这个男人毫无畏惧的对着她笑,这个男人有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可怕,安室透并不在意来自莫妮卡一行人的敌对,他笑着对琴酒身上的少女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是来接我的公主回家的。”
公主?
所有人的视线停留在了栖川鲤身上,她?
她和波本什么关系?!
“波本……”
琴酒冷漠的口吻,是对波本毫不掩饰的不耐,安室透对着栖川鲤的笑容不变,男人看着琴酒的时候也有着掩藏在温和笑容下的尖锐视线,安室透首先笑起来:
“我来接我的公主,你可以,放下她呢,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