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要死了

江户川柯南原本和世良真纯在警局里和高木警官一起做笔录,当然,对高木来说两个人是来做笔录的,而在另外两名侦探心里,他们是来交换情报的,从高木警官那里他们得到了被害者的基本信息,叫什么,住在哪里,职业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是所有可知的情报里,他们最想知道的答案却没有。

对方没有和栖川鲤有任何的交集。

只是单纯无辜的被害者么?

江户川柯南和世良真纯并不这么认为。

笔录做到一半,高木警官接到了目暮警官的通知,又有一场枪击案发生了,在米花百货门口,有人当场死亡。

这一次,江户川柯南和世良真纯两个人一起和高木来到了案发现场。

“昴哥哥?”

一下车,柯南看到的就是站在目暮警官身边的冲矢昴,另一边是现场调查员正在收集被害者周围的证据,子弹,碎片,血迹都被一一圈出来一目了然,冲矢昴已经把该说的都告诉警方了,他看到朝着他走过来的戴眼镜男孩,他嘴角的笑容不变,他一点都不会意外,这个男孩走过来和他要说什么。

果然,男孩走到他身边,踮起脚轻声问他:

“她人呢?”

这个她,栖川鲤。

现场并没有栖川鲤的身影。

“昴哥哥,鲤,鲤姐姐呢?”

柯南心里一坠,如果第一个案件只是他的猜测而已,第二个案件却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了,这次连续事件,和栖川鲤有关,但是因为什么,这个原因却还没找到。

“她不在这里。”

冲矢昴对视着少年的眼睛他低声说道,男孩和男人相互看着对方,他们是相似的,有着虚假的身份,都是不存在的人,冲矢昴的话语听着让人不解,但是柯南的瞳孔却猛地一缩:

“她在哪?”

冲矢昴应该在她身边保护她的,这是这个男人做出的保证,现在他竟然说,她不在这里。

她去哪了?

“她,受伤了么?”

柯南注意到冲矢昴的车边有一地的碎片,他的侧视镜已经被打碎了,可见当时情况,比现在看到的结果还要惊险,如果栖川鲤当初在车子里的话,她应该是坐在车里亲眼看到面前有人被杀,被打碎的侧视镜给她了一股震慑的作用,凶手是在折磨栖川鲤。

让她恐惧,让她害怕,让她处于时时刻刻怀疑自己被杀的猜测中。

“没有。”

冲矢昴勾起唇角,一如既往那个弧度,但是这一次,柯南觉得,这抹微笑,没有任何的笑意,他听到冲矢昴那个用变声器更改的声音说着冰冷没有温度的话语:

“她被带走了。”

“!!!!谁!?”

柯南的心跳突然加快,他不知道为什么,急需要知道冲矢昴话语中的答案,是谁?谁带走了他?为什么,冲矢昴,不,赤井秀一会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反应?

冲矢昴一向眯着的双眼,此刻睁开了一只眼,他此刻说话的口吻和赤井秀一一模一样,他说:

“我的敌人。”

“gin。”

江户川柯南怔愣了一下,从男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柯南与其说惊讶,倒不如说不解,为什么gin也出现在这里,为什么gin要带走她?

柯南突然想到上一次水族馆的事件,那一次,gin也带走了栖川鲤,这一次,又带走了她,柯南想问冲矢昴为什么,但是他也知道,冲矢昴不一定会给他答案。

“昴哥哥,是我们的敌人。”

柯南纠正冲矢昴的话语,可是男人笑着,并没有改口,他看着自己车旁的那一地玻璃,他意味深长的呢喃:

“是,我的敌人呢。”

gin,我可爱的,可爱的宿敌啊。

你要把我的公主,带到哪里去呢。

******

栖川鲤找出自己房间里的医药箱,上一次使用也是给琴酒包扎,这一次,还是给琴酒包扎,栖川鲤捧着医药箱走回客厅,那个和自家客厅的画风格格不入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霸占着沙发的位置。

男人脱去了自己的外套丢在一边,沾着血的外套在地板上也留下了痕迹,男人不止脱了外套,还脱了上衣,这个男人有着一身和他的身型与之相配的肌肉,就像雕塑一样完美,每一寸的肌肉都可以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栖川鲤闪了闪眸子,没有在琴酒的身体上停留太久的视线,毕竟,撇开他凶残的个性,这个男人的脸和身体,她找不出抨击的理由。

“过来。”

看栖川鲤捧着医药箱站在距离他不近不远的距离,眼神闪烁的模样,像只踌躇的小猫不知道该不该过来,琴酒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注意到栖川鲤微微泛红的小表情,他嗤笑了一声:

“怎么,看过那么多次还没习惯?”

琴酒低哑性感的这句话让栖川鲤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个个画面,双手撑起来时鼓起的肌肉,腰腹紧绷时的人鱼线,随着他的起伏而动的背脊上的肌肉,栖川鲤越是回想,哪些画面就越让她脸颊发热,栖川鲤忍不住低喝道:

“这没什么好习惯的!”

这是栖川鲤一贯的炸毛样。

她只要害羞就炸毛。

栖川鲤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准备给琴酒处理伤口,女人还穿着那身不合时宜的白大衣,冲矢昴带着衣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栖川鲤被琴酒捞出车子,上了他的保时捷开走了,所以栖川鲤根本没换上她的新衣服,现在栖川鲤穿着这样给琴酒包扎伤口倒是还挺应景的,琴酒的视线在栖川鲤那身衣服上扫了一圈,听着女人压低声音摆出那副冷硬的口吻对他说:

“把手伸过来。”

受伤的右臂被子弹划过,留下一道刺眼的擦伤,这样的伤口并不比中弹轻多少,琴酒伸出了手,捞住栖川鲤的腰肢把她提了过来,栖川鲤晃了晃身子,只能攀着琴酒的肩膀跪在他的双腿边不知所措:

“你做什么!”

“让你习惯。”

掌心感受到琴酒身体的温度,以及他肌肉的硬度,栖川鲤颤了颤,放开自己的双手,琴酒能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颤意,以及她若即若离的距离,琴酒抬着眼,他冷淡的眼神却锐利的紧锁着栖川鲤,不允许她移开视线,琴酒掐着栖川鲤的腰,另一只手用掌心掌控着她的背脊,琴酒微微抬着下巴,即使抬起头仰视着栖川鲤,男人也能摆出一副睥睨一切的眼神,琴酒说话时栖川鲤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栖川鲤听到琴酒冷淡的开口,明明是冰冷的口吻,却说着火烫的话语:

“你,总是这种害羞的样子,到底是不熟悉还是不习惯?”

栖川鲤拧巴着小脸看着琴酒,这个男人问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栖川鲤呐呐的问道:

“不熟悉和不习惯有什么区别?”

呸,她不应该问的,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说好听的话!

琴酒嗤笑一声,他把女人扣得更紧了:

“不熟悉,我就让你多熟悉熟悉,不习惯我就让你彻底习惯我为止,栖川鲤。”

琴酒箍着栖川鲤的那只手开始沁出鲜血,到现在还没有处理的伤口变得狰狞起来,栖川鲤皱了皱眉,挣脱琴酒的禁锢,栖川鲤不耐的说道:

“看来你不需要处理伤口,放开我。”

琴酒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他淡然的说道:

“你不需要在意这种事情。”

栖川鲤扯了扯嘴角,心里嘟哝着:死了算了。

知道栖川鲤在腹诽,还知道栖川鲤心里想着什么,琴酒嗤笑一声,继续箍着栖川鲤的腰肢轻轻一扯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琴酒感受着怀里女人的重量,他勾了勾唇:

“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死。”

栖川鲤知道琴酒身上有多少伤口,那是经历过生死的伤疤,一次次,一道道,这个男人经历过多少次垂死边缘,栖川鲤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琴酒那一身伤,那件被血迹染透的外衣,栖川鲤轻哼一声:

你迟早翻车。

“不过,比起我,大概你会比我死的早呢,栖川鲤。”

琴酒说起之前被枪击的事情,男人只因为那一枪就明确的清楚了对方的目标,那个车里的女人,路上被杀死的人只为了震慑她罢了,让她感觉到恐惧,琴酒觉得可笑,竟然敢在他面前伤她,琴酒笑着问道:

“呐,告诉我,你得罪谁了?”

“你。”

栖川鲤说的理直气壮,女人转回头对着琴酒,胆子肥肥的说道:

“我只得罪过你。”

琴酒再次被女人的话逗笑了:

“得罪我的人都死了。”

“……”

“你那不算得罪我。”

“……”

“你是愉悦到我了。”

这个词好糟糕,她甚至怀疑,这个词有声调。

栖川鲤自暴自弃的放松身子,整个人靠在了琴酒的身上,整个人撞进琴酒的怀里,直接扯到男人的伤口,但是男人只是皱了皱眉,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被女人那副自暴自弃的反应给愉悦到了,他听到栖川鲤这样问道:

“那我怎么才能得罪你呢?”

呵,胆子肥到已经想找死了么?

琴酒修长冰冷的指尖抵在栖川鲤的脖颈上,五根手指看着随意的搭着,但是其中三根手指抵在了动脉上,琴酒用悠长的口吻淡淡的说道:

“撒……背叛吧。”

“栖川鲤,你可别背叛我啊,我对叛徒可是很残忍的啊……”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我现在,可不想你死啊……”

冷漠的男人用温柔的口吻说着可怕的话语,那么的矛盾,却又危险迷人。

温柔又暧昧的话语,仿佛还带着绵长的情意,栖川鲤听着男人话语轻笑了起来,栖川鲤转过身子,正面对着琴酒,她可不会傻乎乎的把琴酒的话语当真,但是也不会不当回事,起码,他说,她背叛的话,一定会杀死她这句话一定是真的。

栖川鲤抬起手,用食指卷着琴酒落在腰腹的银发,把玩着发梢,男人就这么让她把玩着,琴酒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放纵着她,栖川鲤歪了歪头,笑着问道:

“琴酒,你喜欢我么?”

多么可笑的问题呢,栖川鲤都等着琴酒嗤笑着回答:你觉得我会有那种幼稚的情感么?

但是琴酒却是依靠着沙发上,笑着回应道:

“啊,喜欢哦。”

能让他感到愉悦,食髓知味,很喜欢啊。

栖川鲤微微吃了一惊,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因为琴酒的放纵,她开始给琴酒编起了小辫子,然后笑嫣嫣的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琴酒从喉间发出一声笑:“你是因为我不会杀你所以放肆了么,无所谓,我允许你放肆。”

琴酒瞥了一眼女人故意编的小辫子,现在她多放肆,他就会在她身上同样放肆,琴酒低笑着:

“现在我舍不得杀你,应该算喜欢吧。”

但是还有一句琴酒没有说。

如果到了很喜欢的时候,他就会杀了她。

不过,现在,他可不允许别人杀了她,想到之前发生的事,琴酒有些不耐,他把放在茶几上的那把枪拿过来放到了栖川鲤的手里,冰冷的武器被迫握紧,栖川鲤皱着眉,想要放开手,但是琴酒握紧她的手,让她握紧手中的枪:

“握紧。”

“做什么?”

“我教你怎么用。”

栖川鲤怔了怔,她意外的看了琴酒一眼,这个男人竟然说教她怎么用枪?

“□□m92f并不难上手,你不需要知道怎么构造,你只要知道怎么换枪匣,怎么开枪就可以。”

说着,男人宽大的手掌覆盖栖川鲤的手,带着栖川鲤去摸索枪上最重要的构造,如何开保险,如何扣下扳机,如何预防后座,琴酒的身躯几乎可以拢住栖川鲤整个人,成熟的女人已经不算娇小,但是在琴酒的怀里,依旧娇小,这种被男人手把手教导的情况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手心是冰冷的武器,手背是对方火热的掌心,栖川鲤一时间有些恍然,正在教她开枪的男人并不是日本刑警松田阵平,也不是fbi赤井秀一,而是一个不知道身份,却非常危险的男人,琴酒。

她摸过松田阵平的配枪,碰过赤井秀一的来复,但是让她一寸寸摩挲,一次次拆卸组装让她熟悉枪支的男人是琴酒。

“……我……不会有开枪的机会的。”

栖川鲤低声说道,她也不需要有这样的机会,这也是当初松田阵平和栖川蛮的期望,她活在他们的保护下,她不该接触危险的世界,也不应该接触。

琴酒托着栖川鲤的手,让她扣在扳机的位置,对准墙壁的某个位置,男人嘲讽的笑着:

“你指望日本警方一直保护你么?”

果然是反派,对警方嗤之以鼻,栖川鲤抿了抿嘴,握紧手中的冰冷武器,耳边传来琴酒冷漠的声音:

“你可以不需要,但是你不可以不会。”

“那对方远程狙击我,我怎么躲?”

栖川鲤再一次对视琴酒的双眸,然后视线移到琴酒眼角下的那一抹疤痕,这抹疤痕并不破坏琴酒的容貌,甚至让男人多了一股狠厉,这道对琴酒来说刺眼,而此时,怀里的女人碰触着这个疤痕,他甚至觉得女人的话语中带着一股玩味的笑意,她问道:

“你这个伤,就是被狙击的吧,你躲过了么?琴酒?”

呵,等会,你还能笑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