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雅从转弯处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栖川鲤,少女无论在哪里,总能是最惹眼的那个,更不要说穿成那副样子,身上明显的一件属于男人的深色衬衫,让人不禁遐想,栖川鲤和他是两个方向,少女没有往他这边看,根本没有看到他,越前龙雅张了张嘴,刚想喊住栖川鲤,只是看到栖川鲤旁边的那个男人之后,他皱起眉,最终没有叫出口。
“……”
越前龙雅看着两人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刹那,越前龙雅确确实实的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样,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锐利的双眸,五官有些深邃并不是一张让人容易忘记的脸,越前龙雅也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
在一年前,美国。
这个男人一年前还是长发,所以他清楚的记得男人的模样,一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男人,带走了阿鲤。
那个男人,救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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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川鲤从赤井秀一的浴室里走出来之后,小脸还皱巴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赤井秀一站在落地窗前,正抽着烟,侧过头看到走出来的小姑娘,水灵灵的样子,他黯了黯眼神,只见栖川鲤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赤井秀一的面前,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微抬起下巴还挺有气势的问道:
“呐,没有吹风机么?”
赤井秀一看着栖川鲤这么站定在几步远的距离外,他挑了挑眉,意识到了小姑娘的意思,是在嫌弃烟味吧,赤井秀一垂着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栖川鲤,少女拧巴着小脸没好气的说道:
“我刚洗完澡,才不想沾上一股烟味。”
恩,说的很有道理,赤井秀一顺手就把烟掐灭了,满足小姑娘的要求,他指着一边的抽屉说道:
“在那里。”
本来就是酒店,吹风机这种东西一直备着的。
栖川鲤吧哒吧哒的走向抽屉,一边拿出吹风机,一边随意的问向赤井秀一:
“呐,秀一,你为什么把长发剪了呀,以前长发挺好看的呀。”
见过男人的模样,很难想象,一年前,他竟然留着一头长发,不会显得面容阴柔,反而更增添一种韵味,这个问题栖川鲤以前一直想问了,只是之后各种事情都被她给忘了,那么一头长发剪掉,栖川鲤都觉得可惜呢。
“哦?不叫赤井老师了?”
赤井秀一低笑一声,栖川鲤插上吹风机的电源,对着赤井秀一猛吹,孩子气的模样,赤井秀一掌心抵住风口,微烫温度还没有烫到掌心就被栖川鲤关上了电源,栖川鲤眯起眼哼哼了两声:
“等你彻底的教会了我什么,我就再叫你赤井老师,而且,你少换话题,我知道的,这是你们fbi惯用的伎俩,用一个问题来掩盖之前那个话题!”
“哦?倒是挺懂的嘛。”
“我电视可没少看。”
栖川鲤自豪的扬了扬头,说完,她立马反应过来:“不要带歪我的话题!”
“呵。”
赤井秀一的脑海里浮现出琴酒的脸,贝尔摩德的脸,甚至,曾经卧底在组织里接触过的那些成员,男人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说过了,只是换个形象而已。”
“哎?真的不是被女朋友甩了这种事情么?”
赤井秀一侧过头看着眼睛闪闪亮亮的栖川鲤,怎么这丫头口吻里带着一股好奇的意味,赤井秀一勾了勾唇角附和栖川鲤的脑洞,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哎,是哦,被女朋友狠狠甩了,所以,我要舍弃过去的样子,抛弃过去。”
赤井秀一竟然正面回答了,栖川鲤张了张嘴,小声的问道:
“谁呀,这么凶猛。”
赤井秀一怎么看都是一个优质的男朋友哎,谁那么勇猛,竟然敢甩他哎。
“啊,就是一个非常凶猛的家伙。”
赤井秀一不多说了,见栖川鲤八卦似得还想再问,他走到少女的面前,小奶猫坐在椅子上,蜷着身子屈起双腿惬意的吹着头发,如果有旁人动手的话,那画面或许会更像一只洗完澡的奶猫吹毛的样子,赤井秀一微微俯下身子,栖川鲤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味,栖川鲤微微身子向后倾,赤井秀一也继续俯下身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俯着身子的样子,好似在观察什么一般,栖川鲤眨巴了下眼睛,闷闷的问道:
“干,干什么呀。”
这个样子的赤井秀一给人一种压迫感,明明他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并不危险,但是微妙的,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压迫感,极具气势,极具攻击力,并不可怕,却无法忽视。
赤井秀一看到栖川鲤软软的反问,毫无气势,他笑着说道:
“这么好奇我的事情?”
“也没有特别好奇。”
恩,嘴硬,赤井秀一很久以前就感受过她那张似是而非的小嘴了,最后的尊严永远在那张嘴上,不肯服输。
“呵,想知道的话,可以告诉你。”
赤井秀一的眼神变得深邃,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好似就在栖川鲤的耳边围绕着,他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的抵在少女的脖颈上,意味深长的问道:
“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
“……”
被指尖划过的皮肤,带着一股酥麻感,栖川鲤颤了颤,只听男人低哑着声音问道:
“这里的痕迹,是那位叫tooru的男人留下的么?”
痕迹……
从赤井秀一的嘴里喊出透的名字,栖川鲤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股微妙的感觉,栖川鲤猛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脖子上,大有一副拍蚊子的气势,栖川鲤抿了抿嘴,憋了半天哼哼着说道:
“不告诉你。”
“哦?不能告诉我啊,是因为不能告诉我,还是没必要告诉我?”
栖川鲤皱巴着小脸,等等,明明是她在问他哎,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反而他在问她了!
“有区别么?”
栖川鲤又把吹风机对准赤井秀一,男人勾了勾唇角觉得小姑娘现在这个样子很有趣,就像被戳中了什么秘密一般,根本遮掩不了什么,不过这只奶猫装模作样的样子还挺像样的,举着吹风机也能举出一种举枪的样子,就是,这把枪,有点搞笑了。
“有啊,说明,那个男人,到底重要,还是不重要。”
“呼呼呼——”
栖川鲤开大了风直接吹赤井秀一,栖川鲤抬了抬眼凉凉的说道:
“你猜。”
“我不需要猜,不过,我倒是挺想见一见的,那位……tooru。”
赤井秀一笑着拿过栖川鲤手中的‘凶器’,吹着大风的吹风机握在男人的手里,他没有关上电源,反而抬了抬手对着少女还湿漉漉的头发吹着,此时赤井秀一没有想到,那位叫做tooru的男人,他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也没有想到,以后,他们两个会有更多的接触,因为组织,因为……她。
“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赤井秀一修长的手指穿进少女的头发,他动作轻柔的替少女吹着头发,很奇怪,明明冷峻着一张脸的男人,做起这样的动作来却异常的熟练,栖川鲤忍不住眯起眼,像一只餍足的猫咪,舒服极了,她笑嫣嫣的说道:
“艾呀,留过长发的男人吹头发的水平果然不一样。”
“呵,确实比某只不好好吹头发的猫咪好多了。”
“……”
栖川鲤理直气壮的接受了赤井秀一的评价。
‘真是好养。’
赤井秀一垂着眸看着小姑娘一副惬意的表情,他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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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到底重要,还是不重要。】
栖川鲤回去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冒出这么一句话。
安室透对她来说重要么。
重要啊。
喜欢么。
喜欢啊。
但是……
栖川鲤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身影,回想起来的刹那,栖川鲤缩了缩身子。
最近,好像又开始梦到他了。
“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又冰冷的声音,栖川鲤猛地回过神来,她已经到家了,身边还坐着一只凶兽。
栖川鲤已经被琴酒吓到条件反射了,不过琴酒也熟悉栖川鲤炸毛似的反应,在她反射性后退的刹那,男人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到他的怀里,让根本没多少重量的小奶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嘶——”
栖川鲤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没命。
“你轻点!”
栖川鲤忍不住喊了起来,毫无威慑力,琴酒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呵,这点就痛了?”
栖川鲤直接呲牙咧嘴了起来,在琴酒的面前,栖川鲤开始逐渐放飞自我,因为,只要琴酒不开心了就能崩了她,那她还不如顺着脾气来,起码死前不能憋屈,栖川鲤憋着一口气,小声愤愤的说道:
“我皮薄馅嫩,禁不起掐。”
这梗是过不去了,栖川鲤永远记得这个男人掐过她,还想杀死她。
琴酒当然也知道,这个少女心里的疙瘩是什么,琴酒皱着眉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真的好了不少,竟然有那心情去管这小丫头的心里想什么,他只是轻轻的捏着栖川鲤的下巴就能留下红印,更不要说用力留下的痕迹,琴酒现在还有着兴致逗弄着栖川鲤,他颇有兴致的说道:
“我说过的,你乖了,我就宠你,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这句台词,栖川鲤仿佛在某个电视剧里听到过。
栖川鲤抬了抬眼皮,能闻到男人身上的薄荷味的烟味,那是和赤井秀一不一样的味道,冷冽的味道,就和这个男人一样。
栖川鲤抬起眼,直视着琴酒锐利的双眸,这个男人的眼中从来都没有温度,他笑着的模样,都没有温度,栖川鲤眯起眼,故意说道:
“哦……那我……要去水族馆!你陪我去!”
“……”
琴酒挑了挑眉,翠绿的双眸闪过一抹情绪。
水族馆?这小丫头在搞笑么?
“水族馆?我像是会去那种可笑的地方的人么?”
琴酒冷漠的说道,冷笑的模样带着煞意,栖川鲤又怂又胆子肥,矛盾的很,她抓紧了琴酒的衣领,深吸一口气:
“还说满足愿望,说宠我呢,哼!”
说着,立马从琴酒身上跳下来,往自己房间里窜。
真是胆子肥了。
琴酒勾了勾唇角,放纵栖川鲤的行为,那点小脾气在琴酒看来不值一提,他从口袋里摸出烟,抽出一根来放在嘴里,只是突然想到栖川鲤之前那嫌弃的眼神和动作,他摸出打火机的动作顿了顿。
“水族馆,可笑。”
琴酒自从上次去过游乐园进行交易之后就对这些地方印象极差。
“滋滋滋——”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琴酒摸出手机冷淡的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伏特加的。
“什么事?”
叼着烟的嘴开口的话语有些闷闷的,伏特加习惯了琴酒叼着烟说话的语调,他刚刚接头见面回来,立马把情况报告给了琴酒,伏特加沙哑的声音说着这样一句话:
“大哥,交易地点确定了,是米花水族馆。”
“……”
琴酒眯了眯眼,抬眼看着少女紧闭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