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巨大樱花树开的正艳,洒落一地的樱花瓣就好似铺了一层粉色的地毯一样,伴随着微风的吹起,轻柔的樱花瓣飘散在空中,给这精致的庭院风景又增添一种美景。
红色的酒盏,淡金色的酒液上漂着一朵樱花瓣,手里拿着酒盏的男人勾起一抹轻笑,对着他对面的不修边幅的男人笑道:
“请我喝酒,拿这酒杯竟然盛的是外国酒,城一郎,你还真是越来越不拘泥了。”
幸平城一郎手里同样拿着红色的酒盏,这种古式的日式酒盏应该盛着清澈的日本酒,但是此时此刻,两人手边那瓶明显是洋酒的包装,配上这种酒盏,还真是不伦不类的感觉,幸平城一郎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偶尔也要稍微感受不同的气氛啦,而且,这个酒是我国外的朋友特地推荐给我的,据说味道和劲道都是极烈的,我可是一拿到好酒,我就过来和你分享了,够朋友吧,我的酒友哟~”
幸平城一郎晃了晃那瓶贴着国外标签的洋酒,他对面的男人毫不掩饰的拧巴着脸,那表情和某人极度的相似,他拿过幸平城一郎手里的酒瓶,对着月色也毫不客气的晃了晃:
“琴酒啊,据说是最烈的酒之一哎。”
男人咧嘴一笑,对着幸平城一郎笑的爽朗又孩子气:
“哟西,那我们今天不醉不归吧。”
明明和幸平城一郎差不多的年纪,但是这个男人脸上却没有任何成熟男人的气质,他一张极度赖皮的脸蛋,看着更像是刚刚工作的年轻人,五官精致,看着斯文,柔弱,除了好看就一无是处的男人,他竟然有一个极度不符合他外表的名字。
栖川蛮。
“喂!!!才波!!!!你这家伙!!又骗我家大哥喝酒!!!谁和你酒友啊!!!”
一道气愤的高喊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一名外表俊秀,但是看着容易炸毛的年轻人气呼呼的走了过来,身边还有几人拉着他阻止他撩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幸平城一郎已经见惯这幅场面了,他咧起嘴嘚瑟的说道:
“我和阿蛮可是多年的酒友,小朋友就一边去。”
“谁小朋友啊!!老子可是……”
年轻的男人还没说完,栖川蛮这个看着斯文的男人突然高喝一声,男人的声音清脆清朗,但是口吻却有着不符合他那副斯文模样的痞性,栖川蛮侧了侧头,举着手中的酒盏似笑非笑的对那名年轻人说道:
“阿游啊,谁准你在老子面前喊老子的?”
“……啊……我……没有……”
炸毛的年轻人被栖川蛮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到了,他转头就对身边的男人哭诉:
“大哥已经醉了!”
架着他的几个男人扯了扯嘴角,他们当然知道啊,栖川蛮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就是已经醉了,他醉的过程不明显,但是醉的后果很明显,那就是撒开胆子发酒疯,什么都干得出的猖狂。
“哦,对了,之前我遇到阿鲤了。”
提起栖川鲤,栖川蛮醉酒的模样还不明显,他眨巴了下眼睛,和栖川鲤一模一样的表情,无辜又好欺负:
“我的阿鲤?”
“对,你的阿鲤。”
幸平城一郎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只有栖川蛮这种的男人能养出栖川鲤那样的小姑娘吧,父女俩太像了,小姑娘软软的,而这个男人,外表看着也像只猫看着好欺负,但是压根就是只狸猫,又会骗人,又会欺负人,爪子还特别利。
“也不知道,阿鲤喝醉酒了会不会像你。”
栖川蛮不撒酒疯的时候安静的看不出有问题,他眨巴了下眼睛,肯定的说道:
“像我!我女儿嘛!”
绝对像!
有酒壮胆,什么都好解决。
******
琴酒坐在沙发上,栖川鲤觉得光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就能把这个沙发全部霸占了,所以她特别乖巧的坐在了地上,就坐在茶几前面,茶几上还放着一瓶酒,一个酒杯,那瓶被栖川鲤说要尝尝的琴酒。
“喝吧,你不是要尝尝看么,琴酒的味道。”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低笑,男人的语调中带着笑意,但是那种笑意并不是纯粹的笑意,带着一股让人害怕的笑意,栖川鲤不转头就当做看不见,她坐在琴酒的脚边,拿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一股辛辣和她说不出的味道席卷口腔,这种口感和她以前尝过的日本酒是不一样的感觉。
“唔……”
小姑娘闷哼一声,就一口让她低了头,琴酒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嘲笑一般,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就这点水平,还想说,尝一尝,太嫩了。”
栖川鲤被呛的眼泪挂在了眼角,眼睛红红的,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可怜巴巴却又勾人的想要继续欺负一下,栖川鲤转回头猛地把剩下的琴酒给喝完了,一口闷,完全不是品尝的架势,而是一副一口饮尽全部拿下的感觉,琴酒眯了眯眼,他问她:
“是什么味道的?”
栖川鲤有些懵,什么味道的?她根本喝不出什么味道的,栖川鲤发挥她的求生欲,她闷闷的说道:
“我再喝一杯!”
说着,栖川鲤又倒了一杯,酒杯凑近唇瓣的时候,那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鼻而来,透明的液体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的味道确实霸道的让人无法忽视,栖川鲤恍然了一下,就和身后的男人一样,栖川鲤又变成小口小口的抿着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这酒辣中又带着一股甜。
“啊,有点甜。”
琴酒的眼神黯了黯,听着小姑娘说着这句话,他觉得有些可笑:
“甜?”
栖川鲤抬起头,身子往后靠,直到靠在了男人的小腿上,栖川鲤才在自己的视线里看到男人的脸,倒着的画面,男人低头俯视着她,眼神算不上冰冷,只是不冷不热,看着她没有任何情感罢了,那双绿色的眼眸很是深邃,栖川鲤猛地又坐了回去,她刚刚想做什么?想碰触那双冰冷又纯粹的双眸。
“琴酒的话,除了纯饮,还能做鸡尾酒的基酒吧。”
听着小姑娘疑惑的口吻,还未成年的年纪,知道酒类甚少也不奇怪,还是个,小姑娘的年纪啊,琴酒垂着眸,左手撑着侧脸,他姿态惬意的看着小姑娘的后脑勺,另一手玩味的掬起一缕她的头发,把玩似的摩挲着,脚边的少女不自觉的靠在他的脚边,他难得有心情的去放任她的依靠。
琴酒笑了笑低沉的声音清淡的说道:
“恩,没错。”
“那琴酒能和什么酒混合成一杯鸡尾酒?”
“怎么?又想尝尝味道?”
琴酒把玩着少女的发梢,轻描淡写的问着,栖川鲤身子一顿感觉这次是真的被嘲笑了:
“纯的琴酒,对我好像太刺激了……”
琴酒挑了挑眉,这个小姑娘说的话,总是甜腻的不可思议,不自觉的说着让人骚动的话语,琴酒轻笑:“刺激么……”
栖川鲤又闷闷的喝了一杯,除了习惯的辣味和尾调慢慢升起的那股甜味,栖川鲤即使习惯了琴酒的味道,但是还是无法去品尝酒类,尤其这种可以出了名的烈酒,栖川鲤感觉这个酒的后劲上来了,明明依旧感觉自己还很清醒,但是身体却摇摇晃晃的好像无法保持平衡。
琴酒放开了栖川鲤的那缕头发,看着身前的少女身子摇摇摆摆的,他心情颇好的回答栖川鲤的问题:
“恩,琴酒,配以柠檬汁,和石榴汁以及冰镇苏打水,名为金菲士,你可以尝一尝,对你这样的小姑娘来说,不会太烈。”
栖川鲤原本还摇摇晃晃的身子猛地一怔,还迷迷糊糊地眼神都突然睁大,她慢悠悠的转回头,仰视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
“小姑娘……”
栖川鲤皱巴着小脸一副不自在的样子:“怎么都叫我小姑娘,我哪里小了。”
“呵,未成年的小鬼,想当女人么?”
琴酒嗤笑一声,这种不肯承认自己是小孩子一样的语气,他不耐烦的很,事实就是事实,不要去狡辩。
栖川鲤想要站起来,想要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琴酒然后掷地有声的去反驳琴酒的那句话。
“我就是女人啊!!”
栖川鲤说的特别有底气,她可是能变成女人哒!
栖川鲤感觉自己脑子很清醒,但是肢体就是不协调,这就是烈酒后劲的杰作,越发清晰的神智,但是连走路都无法走成直线,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却无法做出细致的调整,栖川鲤想要站起身,但是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她撑着茶几,但是高度不够,栖川鲤转了个身,找了个高度够的,可以攀爬的物体。
琴酒依旧保持着他观看者的姿势,他就这么看着脚边的小姑娘那副保持不了自己平衡,艰难的在他膝盖上攀爬,栖川鲤撑着琴酒的膝盖,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又摇摇晃晃的摔了下去,琴酒抬起手捞住了栖川鲤,栖川鲤双手扒在琴酒的双肩,她眨了眨眼,索性坐了下来,就这么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呵,女人。”
就这幅样子,还说自己是女人?
“……”
栖川鲤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她扒着琴酒的肩膀,即使想爬下去好像已经跑不掉了,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力道不重,但是她却感觉到一种桎梏感。
“胆子很大么。”
坐在他腿上的重量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重量,只是看着她喝了酒之后胆子这么大的敢爬到他的身上,琴酒有了一丝的兴趣,他倒想看看,这只小猫,胆子还能大到什么地步。
在琴酒有兴致的时候,他的忍耐度非常高,在不踩到他绝对的底线之前,琴酒都可以放任对方。
“……”
栖川鲤吸了吸鼻子,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琴酒,近距离的看着琴酒的模样,男人身上冷冽的气质被她忽视了,见栖川鲤那么好奇的看着自己,琴酒意味深长的笑着问道:
“现在不怕死了?”
之前一直问着,问着,会不会杀死她,现在已经胆大的爬到他的身上去了,他有表现的那么温柔么?竟然胆子膨胀了两倍不止。
听到死这个词汇,栖川鲤抖了抖,明明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清醒,但是又觉得不清醒,否则为什么大脑给自己的指令那么的疯狂,栖川鲤捉紧琴酒的肩膀,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恩……不怕!”
琴酒侧了侧脸,只听栖川鲤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弄死我的话,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深刻的伤口,让你带着这个伤口和我的名字一起下地狱!”
琴酒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威胁和狠意,但是从少女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一股甜意和撒娇,说着,栖川鲤还补了一句: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哒!”
醉醉憨憨的小姑娘非常认真的说着,然后她俯下身子,凑到琴酒的耳边,本来想咬琴酒的脖子的,但是男人的高领让她放弃了战地,转而咬住了琴酒的耳垂。
“……”
湿软的触感,这种小小的酥麻感,琴酒的掌心扣紧栖川鲤的腰肢,他的眼神暗了下来,没有拒绝,也没有靠近,就是任由栖川鲤咬着他的耳朵,只是小小的酥麻感一点都不够,琴酒低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哦?就这种程度么?”
“恩?”
“就这种程度,可称不上女人的啊。”
琴酒低笑着,他毫不留情的打破少女的以为,她以为这种程度就能当一个女人了吗,这种程度就能诱惑一个男人了么,还是个小姑娘,青涩的诱惑,本身够诱人,但是行动还差了很多,琴酒冷笑一声:
“你这样的程度,可诱惑不了一个男人啊。”
诱惑……一个男人……
栖川鲤张了张嘴,有些懵懵的样子:“只是长大不够么?那样还不算变成一个女人么?”
“呵,说的你好像变成过一个女人一样。”
琴酒一把捞起栖川鲤的身体,分开她的双腿在他的腰腹上,举高着少女,琴酒即使仰视着少女,但是还是依旧好似把少女压在身下肆意碾压的气息,一种压迫感并不会以高度决定,琴酒觉得栖川鲤对女人迷茫的疑问很可笑,琴酒饶有兴趣的反问:
“就这么想变成一个女人么?”
这个答案,琴酒可以给她。
他有的是手段,可以让她变成一个女人。
栖川鲤恍然了一下,轻声说道:“恩,因为,有一个人,我想给他看看,我长大的样子,我变成女人的样子。”
小姑娘说的虔诚极了,也稚嫩认真极了,不带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这么说着,琴酒的眼神变得尖锐,紧紧的盯着恍恍惚惚的栖川鲤,烈酒的后劲正在崩塌栖川鲤的理智,她低下头,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那张冷漠的脸,那个薄唇勾勒起冷漠的笑容,栖川鲤孩子气的问道:
“你可以教我么,怎么变成一个女人。”
少女问了一个致命又天真勾人的问题。
“……”
琴酒没有回答,他看起来是那种乐于帮助人的家伙么?这个小姑娘说着什么天真的话,呵,变成一个女人?教她?他从来只有一个手段。
简单,快速。
琴酒心里还在嗤笑的时候,唇瓣上软底过来一个柔软的触感。
那个软软糯糯带着甜意的少女低下了头,轻轻的碰触着琴酒的唇瓣,薄凉的唇瓣,微凉,冷漠,栖川鲤的亲吻,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在舔舐,就像小猫一样,舔舐着,觉得有趣的,轻轻地,撩人的。
“……”
琴酒没有反应,就如同刚刚亲吻舔舐着耳垂一样,琴酒依旧冷静的,冷漠的,任由少女亲吻舔舐着他的唇瓣,男人的眼神同样冷漠,但是眼底却酝酿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栖川鲤柔软的舌尖细细的顺着唇缝碰触着,仿佛玩弄一般,少女没有意识到她稚嫩的勾引,微弱和积攒的欲望慢慢增加。
“我是谁,知道么?”
那个想变成女人给他看的男人,她以为她在亲吻谁?
“……琴酒?”
又是这道喊声,软糯和甜美,栖川鲤突然笑了起来,灿烂如朝阳一般:
“我知道,琴酒……”
栖川鲤细细的吻着琴酒的唇瓣,勾人的话语脱口而出:“我想尝尝味道的琴酒……”
琴酒变得神色莫名,他承受着小姑娘骚动一般的亲吻,他薄唇轻启:
“你尝出了什么味道?”
栖川鲤回忆起之前喝的酒的味道,烈酒的味道,刺激,尾调却是甜的,栖川鲤咕哝着说道:
“甜的。”
琴酒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直接提起栖川鲤的双腿架在腰腹,让她的身子更加的提高,男人支起身子,抬起下巴,露出勾人的线条和性感的喉结,他捏着栖川鲤的后颈,就像提着小奶猫的后颈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他压下栖川鲤的脑袋,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少女柔软的唇瓣被凶兽狠狠的啃食着,和小姑娘的□□不一样,他的吻,灼热,狠厉,几乎要吞噬她一般,成熟男人的气息和霸道围绕着栖川鲤,栖川鲤几乎颤抖的扒着男人的双肩,被动的承受着他的一切,他的进攻,他的索取。
“唔……”
少女被这个狂野和狠厉的吻给吓到了,明明被他扶着,但是却感觉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处于逃脱不了的空间,僵住的身子,一股酥麻感从尾椎窜起来,体内的颤动让她在发抖,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栖川鲤不知所措,她体内的欲望就被这个凶兽一般的男人,以原始简单的方式,野性的快速的调动了上来。
这个炽烈的吻,栖川鲤仿佛再次尝到了酒的味道,栖川鲤怕被对方夺取着呼吸,所以自己极力的呼吸着,唇瓣不自觉的顺着男人的啃食勾弄而回应着,不停歇的夺取,亲吻到唇瓣发麻,栖川鲤短促的呼吸和用力扣紧男人身体的手指,琴酒放开了栖川鲤的脖颈,宽大的手掌顺着少女的背脊慢慢的滑下,栖川鲤被吻哭了。
体内复杂的感觉,陌生的让她害怕,抑制不住。
“呵,这才是一个女人所该经历的过程,在哭么?”
琴酒笑的不怀好意,把小姑娘欺负到哭,他一点都不愧疚。
啊,这家伙,哭的样子,更想让人欺负她。
琴酒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琴酒捏着栖川鲤的下巴,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舔着少女眼角的泪水,难得口吻不带着狠厉,他低声说道:
“呐,还想要么?”
“……唔。”
栖川鲤趴在琴酒的身上,问着男人身上有股清淡的薄荷和烟混杂的味道,栖川鲤屏着双腿没有回答,琴酒喉间发出一声性感的低笑:
“不是想要尝尝么,琴酒的,味道。”
客厅里的灯光映照出男人和少女的身影,墙壁上的影子生动表达着一切,男人宛如猎豹一样的身躯俯下身子,墙上的画面只存留摇曳的身影。
这个叫琴酒的男人,手把手的教少女怎么去品尝琴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