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也知道,高夫子能用剑搁开自己的银针,功夫自然也不弱,当下也不敢大意。
高夫子目露精光,也不轻易出手,紧盯白剑,白剑神态自若,见高夫子采取守势,便信步逼近他,高夫子慢慢后退,白剑忽然一掌,看似轻飘飘,威压强大无比,高夫子知道厉害,一掌拍出,足足使出了六成功力,才和白剑的一成功力堪堪战平,高夫子知道白剑年轻,不宜和他久耗,功力陡然增至十成,想一击毙了白剑,白剑挽了个手花,功力增了一成,高夫子大气都不敢出,见白剑闲庭信步,面色淡然,而自己却竭尽全力,知道再过一时半刻,怕顶不住,忽然一个翻身,跃出圈子,采取游走方法,其轻功比草上飞还更胜一筹。
“这个老狐狸,轻功那么高,从未见他显露出一点点,若是如此,又要多战些时刻了。若是遇上一般的武师,肯怕在他手下走不了几招。”白剑心里暗自嘀咕。
高夫子游走白剑身边,见手不能近前,倏地从腰间抽出一根九节鞭,如一把利剑直刺白剑。白剑一闪身,用手扯过九节鞭轻轻一带,高夫子连忙脱手,不然,连他自己也要被扯过来。
白剑夺过九节鞭,用手一抖,这条鞭立即断成几十段。
高夫子大惊失色:这种内力不是非常雄厚的人,是绝不能震断这条鞭的。
钟先生也止不住变了下脸色。
高夫子知道肯定不是白剑的对手,忍不住对钟先生说了句:“钟先生,等我死了后,你再出手吗?”
钟先生这时才如梦初醒过来,赶紧招呼众人一齐上。钟先生和高夫子手下那些号称好手的人,在白剑看来就是一群三岁小孩,白剑瞬间便点了这五六个人的穴位,动弹不得。
只剩下钟先生和高夫子围着白剑转圈。钟先生无论内力和轻功都要高出高夫子一筹,等于三个高夫子围住白剑厮杀。
白剑当然游刃有余,但他们轻功确实了得,没觑准机会还轻易抓不住他们,白剑并不着急,斗来斗去他们总会露出破绽的时候,白剑不信抓不住他们。钟先生依然很自信,要么早跑了:高夫子一人能和白剑斗几十回合,合上自己强于高夫子的功夫,不信斗不过白剑。
白剑当然未尽全力,主要是为了采百家之长,等钟先生和高夫子山穷水尽之时,白剑才会将他们擒住。
猫扑食老鼠时就是要把老鼠玩累了,才会痛下杀手。
钟先生高夫子都是四十多岁的人,见白剑和这些人斗了那么久,体力依然如此充沛,本指望等白剑体力消耗怠尽时,再给他致命一击,如今看来,非但不能让他力竭,自己斗下去怕都会体力不支。
钟先生忽然使出玄功听音,一会儿狼嚎,一会儿鬼哭,其声音谁听了都会头皮发麻,指望在白剑分心时给其致命一击。
钟先生取出一把沾过狗血的桃木剑,忽然狂风大作,杀向白剑,白剑稳定心神,虽然吹得衣衫飘飘,头发蓬松,人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虚的不行,钟先生忽然改虚为实,桃木剑闪电刺向白剑,这完全靠内力支撑。白剑展开迷踪步,轻轻闪过,钟先生一剑接一剑,连刺九十九剑,居然连白剑的衣服都未沾上,钟先生渐渐有点气喘吁吁了。高夫子在钟先生全力搏杀白剑时,喘息了片刻,见钟先生有点气喘吁吁,急忙取一把宝剑杀向白剑。
白剑见他俩已成强弩之末,忽然启动内力,威压笼罩着两人,这两人拼尽全力,汗如雨下,白剑又‘了点内力,两个人渐渐抵敌不住,软了下去。
白剑上前,一人一脚,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这时那十二个人才走上前来。
为首的正是赖艰,他们化妆成便衣,乔装成武大侠的徒弟,押着这六位被白剑封住了穴位的秦铜的手下。
到此,珠子回归,相关人物一一落网。
白剑叫赖艰接排好提审,第一个,直指钟先生。
“钟先生,说说吧!”白剑首先开口。
“说什么?”钟先生打了个太极。
“这颗珠子的来历?”白剑提醒他。
“自然是偷出来的?”钟先生说。
“你们偷什么不好,为什么单单偷这颗珠子?”白剑有点不解。
“说起来就话长了。既然被你们擒住,我如果不说,其他人肯定也还会说!”钟先生叹了口气。
“算你有自知之明!”白剑笑了笑。
“如果没有你,谁能擒住我们?就算是犯法,我们也能纵横天下!”钟先生忽然来了句。
“就算没有我,还会有其他人,你认为你们这点本事就能纵横天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钟先生又长叹了口气,良久才说出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钟先生年轻时就不务正业,游手好闲。钟先生在校读书时就认识高夫子,高夫子和钟先生同一个学校,钟先生高一个年级。钟先生在班上是个打架王,没有哪个是他的对手,成绩也还算不错。高夫子在班上也是个打架王,班上没谁敢惹他。有天中午上课前,这两个人在操场上打球,两个人不小心发生了冲撞,便大打出手,两个人打了一个多小时都难分胜负,不过那时钟先生大一岁,力气稍稍大些,打到最后,钟先生把高夫子按在地下,但钟先生也没更好的办法kO他,最后老师来了,才把他们分开,自此两个便惦记上了。
高夫子觉得打架应该是他的王,他不服钟先生,便拜了家乡一个武师学艺,学了一个月后,他在路上拦着钟先生要较量一番,说那次输了半招不服。钟先生说不服就开工,两个便打了起来,这次当真钟先生被他打得鼻青脸肿,钟先生多了个心眼,一定是这小子跟谁学了技艺,不然一个月后,我怎么就打不赢他呢?于是他也拜他们家乡的一个武师学艺,一个月后,放学回家时钟先生拦住了高夫子,要求重新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