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凡在店里加了几张治疗疑难杂病的床,严重的可以住到这里治疗,还给白剑制了一付七百二十枚的银针,这是按白剑的要求制作的。
白剑说他想自学针灸,因为陆不凡对针灸不太在行。
陆不凡有一个儿子,儿子有单位,儿媳也有单位,双职工,那时计划生育很严,所以陆不凡只有一个孙女,这个孙女还在医科大学读书,学的也是中医,就快毕业了,所以学校要按排学生到各处去实习。
陆不凡的诊所小有名气,学校就直接按排他的孙女和另外三个同学一同来到这个诊所实习。
陆不凡的孙女叫陆如嫣,长得唇红齿白、柳眉杏眼,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实足足一个尤物,和白剑是同一年生。
陆如嫣走在前面,当他们正要进门时,刚好和出来抱药箱的白剑打了照面。
白剑看了她一眼,心中怦然心动了一下,不过很快把目光移向另一边,他不认识陆如嫣,也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
陆如嫣也不认识他,不过她却肯定这是爷爷店里的员工,陆如嫣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为了避嫌,白剑没有理她。
一进店里,谢婷婷和另外二个女生便和陆如嫣抱在一起。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谢婷婷和另外二个女生就是陆如嫣叫她们来这里上班的。陆如嫣和谢婷婷她们是同一所学校的,不过谢婷婷她们高一年级,是陆如嫣的学姐。一番寒暄之后,谢婷婷她们要上班,陆如嫣和爷爷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几个同学在药店四处转游起来。
当他们来到后院,看见白剑在煎药,陆如嫣才知道白剑是店里一个杂工,开始还以为是学徒呢!
那时还没有煎药机,还是原始的用大锅煎,里面放着十几个煤灶,十几口大锅。有些药病人会带回家里去煎,在这里住院的大部分便是白剑代煎了。
“小师傅,你看着年纪还小,可以跟我爷爷学学徒,一辈子做搬运工,煎煎药多浪费青春啊!有文化吗?”陆如嫣问白剑。
白剑不敢看她,听到她的话,心里冷笑了一声,但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没文化那就没办法了,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学校读书的啊,可惜啊!”陆如嫣一边说,一边也摇了摇头。
白剑没有回答她,他在看着每个锅煎的药有没有水了。
晚饭的时候,陆不凡和谢婷婷三位女大学生以及陆如嫣带来的二男一女大学生聚餐。八仙桌上刚好坐满了八个人。这时陆不凡猛然想起白剑,赶忙叫谢婷婷去叫白剑来聚餐。
“白剑,白剑是谁?”陆如嫣一头雾水。
“在后院煎药的那个。”谢婷婷一边起身,一边回答。
谢婷婷叫了几次,白剑不来:还是那几句,送点来吃就可以了。陆不凡很无奈,他知道白剑很固执。
这时,陆如嫣有点看不下去了:“爷爷,一个杂工,有必要三番五次请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吗?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不就得了。”
“住嘴,不可这样说白剑!”陆不凡有点发火。
陆如嫣吓了一大跳:从小到大,爷爷可是从来没这样凶过我呀!
“如嫣,这个小子不简单,是个老改犯!”谢婷婷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住口,不准这样说他!”陆不凡也冲谢婷婷喊了一声,谢婷婷吓得吐了吐舌头。
“切,我当是什么,老改犯我们就要怕他,拍他的马屁吗?”陆如嫣一脸不屑,带来的同学也点点头附和。
“你小妮子知道什么?”陆不凡随即简要地讲了白剑来这里的所作所为,谢婷婷和另外二个女生不忘添油加醋。
陆如嫣听呆了,都有点不信。
另外二男一女也有点不信。
“不过是瞎猫遇上死耗子罢了。说他能打,我有点信,班房里放出来的吗。说他医学怎么样,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爷爷教他的,正好遇上了个特例。”陆如嫣剖析道。
其他人也点头,表示有这种可能。
惟独陆不凡说了句:“这个小子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以后一定会是个风云人物!”
陆如嫣不屑道:“爷爷,你说他那么好,等下我去送饭给他吃,考考他就知道啦!”
谢婷婷说,我也去,其他人也说,一起去。
陆如嫣真的盛了碗饭过来:“喂,小子,刚才看走眼啦,以为你当真没文化,听我爷爷说,你不得了!”
白剑接过饭,没有看她,也没有应她,只翻开中医启蒙来边吃边看。
陆如嫣随手抢过白剑手上的书:“哦,中医启蒙,这是才刚刚上路啊,怎么就能有起死回生之术了呢?”见白剑没理他,陆如嫣声音提高了八度。
谢婷婷踢了他一脚:“白剑,白师傅,陆先生的孙女如嫣跟你说话呢!”
白剑稍稍抬了下头:“哦,是陆先生的孙女呀,我以为是来这里的实习生。”埋头继续吃饭。
“喂,白剑小子,过几天会来一个超级难医的病人,有没兴趣听下?”
陆如嫣也踢了他一脚。
“哦,什么症状?”白剑好象来了点兴趣。
“双腿曾经骨折,复原后就是站不起来,全国各大医院都看过,查不出病因,人一切正常。”
“脑瘫!”白剑随口一句。
“你才脑瘫呢!”陆如嫣又是一脚。
“我是说病人有脑瘫,不是说你。”白剑解释。
“不可能,各种检查都做过,一切正常。”陆如嫣继续说。
这时白剑刚吃完饭:“机器有时也会失灵,第六感觉很重要。”
“谢谢啦!”将碗递给了陆如嫣。
“估计你没他们说的那么神吧!”陆如嫣接过碗。其他人也有点偷笑的样子。
第五天,陆如嫣说的那个病人终于来啦!
病人名叫马天玉,今年三十九岁,三十五岁那年春上去旅游,刚好那个地方发生了泥石流,他们一行人赶快飞跑,一不小心,马天玉被乱石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此时刚好一块大石从他双膝压过,双腿骨折,脑袋被碎石打起了个泡。
马天玉是电器老板,八几年就是身家几千万的主。他被送进了全国最著名的骨科医院。医生给他的双腿接好骨,双腿也医治得很正常,可就是站不起来。他遍访了全国著名的医师,并放出狠话,哪个能让他站起来,他就给谁一千万。
有人替他出主意,他的病只有中医能治,他便四处访求有名中医,无果后便又寻到了这所全国著名的中医学院。陆如嫣听说后,便说爷爷中医很出名,叫她爷爷治也许有希望。
马天玉听到有希望便会去,这次媳妇便陪着他来到了花园村。
马天玉对陆不凡说:“陆先生,你只要让我站起来,我给你一千万。”
陆不凡查阅了很多资料,也翻看了马天玉所有的病历和药方,却根本无法从哪里下手。
马天玉在这里已经住了七天了。
陆如嫣并没有叫白剑诊治,因为她还真的不相信他,连陆不凡也觉得白剑肯定没这方面的经验,不要让马天玉看笑话。
马天玉吃了七天的药,陆如嫣还在他腿上扎银针,搞艾灸,愣是一点好转都没有,马天玉觉得陆不凡和别的医生开的药方差不了多少,心里觉得有点失望。
中午休息时分,陆如嫣和谢婷婷一起出来散步,谈起了马天玉的病情,陆如嫣感到无能为力,说爷爷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谢婷婷说,那个白剑何不叫他试一试?陆如嫣摇摇头,马天玉这么金贵的人,岂敢乱来,谢婷婷也点点头,也觉得是。两个人谈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后院。
白剑一边熬药,一边看书,依然是中医启蒙。
谢婷婷上前就是一脚:“看什么呢?”
“估计还不是中医启蒙。”陆如嫣说。
白剑没有说话。
陆如嫣见他不说话,上去也是一脚:“耳聋啦!”
“哦,我正钻进书堆里呢!”白剑如梦方醒的样子。
“白剑,那个病人来了,你怎么不出声了?”谢婷婷说。
“哪个病人?”白剑一头雾水。
“装懵了吧!就是先前跟你讲的马天玉。”陆如嫣说。
“你们没跟我讲啊!”白剑惊讶。
“装什么装,一个星期了,你还会不知道?”谢婷婷又是一脚。
“没哪个跟我讲,我怎会知道?”白剑一脸委屈。
“现在知道了,有什么屁放?”陆如嫣也朝他一脚踢去。
“带我去看看罢!”白剑说。
两个女的对视一眼,心有点慌,意思是,真的带他去看吗?
“你要是能治好,我倒贴给你!”陆如嫣逗他。
“我和如嫣一起跟你睡!”谢婷婷更是过分。
白剑一天都是坐着,这时站了起来,看看如嫣,又看看婷婷:“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同时嫁给我,是什么感受呢?你们说话算数?”白剑忽然问。
“这个乡巴佬,逗他玩都不知道,若真有这种能力,十个老婆也会有哟!”婷婷打趣着。
“就是!”如嫣也附和着。
白剑没有说话,拿起前几天陆不凡给他的那合银针:“走,带我去!”一边拉着如嫣,一手牵着婷婷。
“真去呀!”两个姑娘慌了。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白剑不由分说,拉起她俩便来到马天玉的病房。
如嫣和婷婷很不情愿地带着白剑来到了病人的房间。
“这位是?”马天玉指着白剑问如嫣。
“噢,是我的一位师兄,我们带他来看看你的病情!”如嫣不敢说是打杂的。
马天玉气绥地说:“反正就这样了,大不了轮椅坐到死为止。”
白剑用右手慢慢摸了下左膝,又摸了下右膝,然后又缓缓从头顶摸过。
“马老板,你头部受过伤么?”白剑问他。
“没有,就小石子曾经打起过泡。”马天玉拉家常一样。
“马先生,你这病几年了?”白剑也拉家常。
“差不多五年了。”马天玉叹了口气。
“马先生,你这病不难治,你明天就可站起来,后天便可行走了。”白剑云淡风轻。
“什么?”马天玉一怔,瞪大了眼睛,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若是如此,我给你一千万!”明摆着,陆不凡都不能医好,他的徒弟有这个本事?
“你胡说什么?”如嫣骂道。
“牛皮吹上天啦!”婷婷讥笑道。
白剑没有跟她们吵,他拿出银针在他头上起过泡的地方下了一针,然后挤出一股血来,然后又运气止住了血。
接着在左膝运气二分钟按摩了一遍,又在右膝运气二分钟按摩了一遍。
紧接着在腰上,白剑又运气绕了一遍。
白剑问他,“有感觉没有?”
“左膝右膝有点火辣辣,腰上也火辣辣。”马天玉道。
“好,你用意念想着我要站起来,站起来试下。”白剑说。
马天玉也没想什么,当真想着要站起来,而且一下子就真的站起来了。
如嫣瞪大了眼睛,婷婷张开了嘴巴。
马天玉发愣:
“哈哈,不是作梦吧,我真的站起来啦!”
如嫣跑了出去,婷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