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慕嘴角微微翘起,上前半步,让她和简令的身体靠近得一点缝隙都没有,摸着她纤细的侧颈,答应得一点挣扎都没有,“好啊。”
“真的?”简令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可是你说的!就今晚,不许反悔!”
罗一慕盯着她的眼睛看,眸中笑意很深,吐出来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今晚可不行。”
她顺势上前,简令不得不下意识后退脚步,小腿碰到了沙发沿,直接跌坐下去,罗一慕俯身压下,把简令困在沙发角落,就像困住掉进陷阱里的猎物。
简令吞了口唾沫,无意间抓紧她的小臂,“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不行?”
“下聘礼当然要选个黄道吉日,这么随随便便,让我父亲知道,又要打越洋电话来训斥。”
“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简令撇嘴,“我看你就是想耍花招,把这事糊弄过去。”
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罗一慕把她严密地笼罩在身下,额头一低,靠着她的前肩,闷笑,肩膀都有点抖。
笑声太气人,仿佛是在笑话简令似的,简令听得憋气,手钻进罗一慕衣服里去挠她的痒痒。
罗一慕不怕痒,可后腰上脊椎附近的那片肌肤极敏感,简令火热的手指头刚触及那处,都不用挠,罗一慕的腰就一软,手臂也撑不住沙发,直接压在了简令身上,就由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哼声。
她眯着眼,去咬简令的下颌,“小心点,别把我惹毛了。”
半阖的眼睛,长睫毛遮住眼帘,只从间隙处漏出一点充满欲.望与克制的、危险的光,简令早被她威胁惯了,一点惧怕都没有,笑嘻嘻地在她后腰那处敏感上摸得更甚,甚至已经探到了她的尾椎,更向下摸。
“惹毛了又怎样?有种你就吃了我。”
简令的手指带着电,一股酥酥.麻麻的痒从脊椎迅速蹿到了头顶,让罗一慕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除此之外再想不起别的。
面对这样的撩拨还能忍耐,除非是圣人。
罗一慕不是。
所以她用膝盖压着简令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在沙发上就把她剥干净了。
在沙发上把她尝了个遍。
字面意思。
罗一慕的衣衫还是齐整的——除了有点发皱,以及被简令扯开的两粒领扣,而简令的衣服早已东一件西一件地被扔在地毯上。
星星点点的青紫色吻痕。
简令真的把罗一慕惹毛了,所以罗一慕就像她挑衅的那样,把她从头到脚吃了一遍。
从来没有过的极致欢愉让简令瘫软之后除了胸膛起伏地喘气,再做不了其他,她微颤,躺在沙发上好久,才伸脚踢了罗一慕的侧腰一下,喉咙干涩地说:“给我倒杯水。”
罗一慕起身去给她倒水,拿着水杯向她走过来的时候,胸前两粒扣子还是敞开的,衣领处漏出一点细腻光滑的肌肤,还有隐约的沟壑,性感极了。
简令躺在沙发上,仰面看她走来,喉咙干渴得更厉害。
罗一慕试图把简令拉起来喝水,可她躺在沙发里耍无赖,“我没力气,要慕慕喂我喝。”
“用嘴喂。”
一回生二回熟,罗一慕和她做过所有亲密的事,刚在一起的忸怩早没了,笑着含了口水在嘴中,俯身渡到简令唇间。
清凉的水入喉,带着罗一慕的甘甜,简令又去卷罗一慕的喉咙,双臂环在她颈上,放纵地吻。
然后罗一慕身上还算整齐的衣服也被简令一件件撕扯下来,两人一边亲吻对方,一边挪到卧室里去,从沙发到卧室门口的这条路上,衣物散落一地,简令的、罗一慕的。
眼睛可见的最后一件衣服,是卧室门口,罗一慕遗落的、贴身的那件黑色小东西,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被关在门里,地上凌乱的衣服戛然而止。
只有沙发上,简令留下的几滩水迹未干。
得,又得洗沙发了。
春天果然是个多情的季节。
除了人多情,容易情难自持,天气也是如此。
绵绵密密的小雨下了好几天都不见停,天空阴沉,太阳也很少露脸,外面总是湿哒哒的,地上的水洼积了一滩又一滩,让人懒得出门。
还好简令和罗一慕待在家里也有事干。
罗一慕查了成人自考的科目有哪些,一共16科,工程量巨大。她帮简令订了对应的教材,趁着自己还没上班的这几天,给简令先讲了两门公共课。
法学自考科目,大多数还是靠背,第一期考试是在十月份,现在时间还算充裕,罗一慕给简令定了个学习计划,每天晚上睡觉前抽查她的功课,确保她能在十月份顺利通过第一期考试。
简令毕竟已经丢弃课本好多年了,她当学生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学生,这回重新把课本捡回来,学习进度更慢,好歹有罗一慕的督促和辅导,再加上她自己也卯足了一口劲儿要考上大专,学习刻苦,每天早上六点钟就偷偷起来,躲到阳台上去背书,她以为罗一慕不知道,其实每次她有点什么动静罗一慕都醒了,只是闭着眼没有睁开而已。
罗一慕看简令这样刻苦,一方面为她的上进觉得欣慰,另一方面挺心疼她的,想劝她不用那么紧张,一科一科来,今年没考过明年再考也是一样,又怕说出来打击她学习的积极性。
还好周六的时候,天晴了,太阳久违地在天边冒了头,气温也开始回升,是个出去郊游的好天气。
简令几天前就和她那些朋友约好了周六去凌云山野营,这天五点多罗一慕就把她叫起来,两人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把野营的帐篷、睡袋等等装备打包进了车后备箱里,今天又早起把准备好的食材放进保温箱,有洗净的新鲜蔬菜,还有串好的牛肉、羊肉、提前腌制过的鸡中翅、鱼、小羊排等等,总共几十样食材,装了满满三个保鲜箱。
凌云山在津岭市与邻市的边境线上,很远,周六路上又堵,开了快三个小时的车才到凌云山脚下,简令的朋友们已经到了,十来个人,男男女女都有,基本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小伙,很健谈,简令把罗一慕介绍给他们,重点强调是自己的未婚妻,让他们别打她的主意。
“放心,朋友妻不可欺,阿令你的未婚妻,长得再漂亮哥几个也不敢打主意啊,大家说是不是?”简令的一个朋友半开玩笑地起哄。
“滚,秦勇你怎么过了个年一点长进都没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简令笑着对他骂骂咧咧,转头跟罗一慕说:“这是秦勇,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挺仗义,帮过我不少忙。”
秦勇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说了句老实话。”
“你好。”罗一慕朝他伸出手,“谢谢你对阿令的关照。”
“都是朋友,小意思。”秦勇跟她握了下手,然后松开。
简令又给罗一慕介绍了其他朋友,“这是唐嘉威,这是方时年……”
罗一慕一一跟他们问好。
一阵寒暄花了二十多分钟,眼看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几人决定吃点东西再上山,刚好山脚下有个小餐馆,他们人多,把小店里的招牌菜全叫了一遍,快吃完的时候,罗一慕提前离席,悄然把账结了,等他们知道,都说罗一慕见外。
“初次见面,应该的。”罗一慕淡淡地笑了一下。
秦勇悄悄捅了捅简令的胳膊肘,窃声说:“你从哪儿淘换来这么好一媳妇儿?真是撞了大运了。”
“没办法,谁让我魅力大呢。”简令耸肩。
“去,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
凌云山的山势有点陡,车开不上去,要么从石板阶梯爬上去,要么就坐缆车上去。他们一行人带的东西多,爬上去得累个半死,一致同意坐缆车,东西一次运不完,就先派了秦勇第一个坐上缆车,到山顶看东西,其余人把装备、吃的轮流往缆车上搬,再跟着缆车一块上山。
搬完最后两箱吃的,罗一慕和简令殿后,最后一组上了缆车。
由山脚到山顶,缆车越深越高,往下看,山脚上的工作人员很快成了蚂蚁般大小,接着就看不见了,脚下全是郁郁葱葱的茂森林,又是春天,叶子极新,嫩绿,简令偎着罗一慕坐在缆车同一边,另一边放着箱子,两人享受午后的阳光,惬意极了。
终于到了山顶。
其余人已经快把帐篷搭好了。
罗一慕和简令把箱子搬下来放到一边,也开始动手搭帐篷。
“慕慕,你们这种教书匠,成天就会看书看书的,搭帐篷这事你肯定没干过吧?看我今天给你露一手。”简令卷起袖子,把装帐篷的袋子解开,正要在罗一慕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没想到罗一慕比她搭帐篷的功夫还熟练,打地钉、装钢管、铺帐篷布,简令还没来得及显摆,一个双人帐篷就已经搭得差不多了。
简令愣在当场。
“把睡袋解开。”罗一慕一边绑帐篷固定用的绳子,一边简明扼要地对简令下达指令。
与她在课堂上的端庄矜持冰冷得体完全不同,此刻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干练劲儿,微卷长发扎成马尾,穿着登山服,带着防刮伤的半指手套,裤腿扎进黑色马丁靴里,一双长腿笔直笔直的,特别飒。
简令看着,顿时觉得她整个人都在阳光底下肆意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睡袋。”罗一慕转头看她那呆样,无奈地皱眉微笑。
在简令心脏上狠狠一撞。
简令咬牙,上前一步,揪着她的衣领就亲上去,一边亲一边磨牙,“什么睡袋,我现在只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