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令声音软糯地让罗一慕张开嘴,带着点哀求的意味,罗一慕的理智一秒钟全部崩塌,她再顾不得商场公共洗手间内是不是会有别人进来,顾不得单薄脆弱的门板完全起不到一丁点隔音的效果,她扶着简令的后颈,半强迫式的让她把头抬得更高,几乎仰成了90度,另一手也抓住了简令攥在自己领子上的左手,触手细嫩的感觉让罗一慕的眼珠子都红了起来,她含住了简令殷红的唇瓣,好像要把她吞噬一般纠缠啃咬,热切得让简令毫无招架之力。
简令前一秒还在不满罗一慕的无所作为,谁知下一秒,罗一慕的吻就像狂风暴雨一般袭来,把她整个人都密密地笼在其间无处可逃,简令被罗一慕桎梏住,逃无可逃,只能被动承受罗一慕强势又温柔的吻,没一会儿功夫简令就败下阵来,她肺里的空气好像都快被罗一慕吸干了一样,脸蛋憋得通红,被罗一慕攥着的手虚虚地握了个粉拳,在她肩膀上锤了捶,一点力道也没有,像在挠痒痒,反而让罗一慕燃烧得更厉害,简直要把她吃下去。
“唔唔……”简令又捶了她两下表示抗议,罗一慕这才不情不愿地放过她已经充血红肿的小嘴,转而去轻吻她的下巴、脖子。
简令已经被罗一慕的一个深吻抽干了所有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她肩膀上喘息,手臂有气无力地攀着她的后肩,今天她只穿了件薄衬衫,简令能感受到她背上形状优美起伏的蝴蝶骨,很纤细的手感,随着罗一慕臂间肌肉的力量轻移,简令摸着那处,眼珠一转,唇边扬起一个坏笑,在那片蝴蝶一样秀美的骨头凸起处捏了捏。
立时感受到罗一慕把她紧紧覆盖住的身体绷紧,紧接着简令侧颈传来微热的湿润感,痒得简令一阵瑟缩,又突然感受到侧颈一疼,原来是罗一慕惩罚性地在她颈上咬了一口。
“嘤……”简令无力地仰着脖子靠在罗一慕怀中,在她耳边咛了一声,细细地喘了一下,热气灌进罗一慕的耳膜,罗一慕一个没忍住,眼眸一暗,差点把简令生吞下去。
“你故意的?”罗一慕磨着后槽牙,报复性地去咬简令软嫩的耳垂。
“我哪有。”简令轻声哼,“我只想让你亲亲我,谁知道你这么不温柔。”语气里全是无辜,好像变成眼前的局面真的全是罗一慕的过错似的。
罗一慕气笑了,又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才放过她,直起身子,理了理衬衣上暧昧的褶皱,表情已经淡了下来,又恢复到人前那个正经持重的教授模样,暮夏时节,连领口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顶一颗,严格地束缚住她白皙美丽的修长脖颈,仿佛和刚才那个箍着简令炙热亲吻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简令一看她这一脸冷淡禁欲的模样,眼馋地咽咽口水,只恨自己不能现在就把这个高冷的教授姐姐就地正法了。
“你用洗手间吧,我在外面等你。”罗一慕整理好衬衫,就要出去。
简令似笑非笑地说:“慕慕,你忍得不累么?我都快要憋得爆炸了。”
回答简令的是罗一慕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手背上爆起的青筋,还有她仓皇拉开隔间门逃出去的背影。
简令舔唇,得意地笑,眼里精光毕现。
……
从洗手间出来,罗一慕直接推着简令下了一楼去买生鲜食材,半路上遇到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很调皮,在超市里满处跑,超市里人流密集,货架又多,那小孩横冲直撞,好几个顾客都被他狠撞了一下,甚至还有一个年轻姑娘被他恶作剧抓了一下臀部,姑娘惊叫一声,羞得怒骂:“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家长也不看着点?”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大汉从后面推着车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听女孩的叫嚷,满脸横肉拧在一起,看起来凶神恶煞,嗓门粗狂,恨不得整个商场的人都能听见,“他还是个小孩子,他懂什么?你一个成年人跟他计较?真是没教养!”他一眼看到女孩背包上别着的某大学校徽,又骂:“亏你还是个大学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么没教养,你学校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你!”女孩见他不但不道歉,还反咬一口,被他的无赖气得没话说,当时眼眶就红了,嘴唇不停地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简令从前混惯了,看不得有人欺凌弱小,当时就上去打抱不平,讽刺地哼笑,“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教得出什么样的孩子,这位姑娘是正经人家里教出来的有教养的好姑娘,说话做事都要讲究道德,遇到了蛮不讲理的熊家长和熊孩子,当然就是被欺负的份了。”
“我X你妈的,你他妈骂谁呢?”壮汉转身向简令看去,满脸的横肉都因为气愤而在脸上抖了抖。
“谁熊我骂谁呗。”简令有罗一慕给她撑腰,完全不怵这个男人,悠哉道:“那熊孩子小小年纪就坏成这样,长大指不定要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呢,也难怪,家长本来就是这路货色,还能指望小孩子有多大出息么?”
“X你妈你再说一遍试试?”壮汉怒眉一竖,扬起巴掌就要打在简令脸上,手挥到一半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给钳制住了,怎么也挣脱不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站在简令身后默不作声的罗一慕,轻轻松松就桎住了他的手臂,壮汉又使了几下力,奇怪于这个个子高挑表情冷淡的女人,看上去很纤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让他一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都无法挣脱。
“他妈的你给老子放手!”壮汉憋红了脸。
他的嗓音很高,四周已经有一圈围观的人,在对他指指点点,好像在嘲笑他看上去挺壮的男人,竟然这么弱鸡,被一个女人随随便便就制服了,他恼羞成怒,挥起另一只手的拳头要朝罗一慕的脸上揍,拳头还没挥出去呢,只听他腕关节处咔哒一声,人们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他一声惨叫,之后就捂着手腕冷汗涔涔地蹲在了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简令没想到罗一慕一出手就这么狠,咋舌,“慕慕,他……他不会出什么事然后来找我们索赔医药费吧?”
“只是一点教训,十分钟就没事了。”罗一慕说。
“那就好。”简令松了口气,又对那个已经被吓傻的女孩子笑了笑,“你没事吧?”
“没……没事,谢谢你们。”女孩被她们吓傻了,刚回过神来就落荒而逃。
简令倒也不在意,和罗一慕继续下去一楼买食材。
……
简令想吃海鲜,可是海鲜都是发物,简令伤口未愈,是万万不能吃的,简令气呼呼地鼓着嘴,与自己生闷气,她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结果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要不是还有罗一慕陪着,那她这些日子的生活可真是没滋没味了。
罗一慕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见她腮帮子鼓囊囊的,瞪着眼与水箱里的帝王蟹对视,还以为她因为自己不许她吃海鲜而生气,心里软了软,摸她脑袋,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纵容,把她当小孩子似的轻哄,“伤好了再吃海鲜,今天给你做叉烧,好么?”
叉烧!简令听了两眼发光,口腔里不停地分泌唾液,“要刷一层厚厚的蜂蜜,吃起来甜甜的那种!”
罗一慕眼里有一丝宠溺的微笑,“好。”
简令从前只觉得罗一慕活得好像一个机器人,严肃、古板,不接触网络,最大的兴趣是看书,这样的人毫无生活情趣可言,白费了一副好相貌,和罗一慕相处得久了,简令又觉得其实这样的罗一慕非常好,谁说严肃正经的人就没有生活情趣?罗一慕那么温柔且体贴,又做得一手好菜,甚至连蜜汁叉烧这种高难度的菜都会做,可见她在做饭这件事上花的时间和用心,分明是非常有生活情趣、非常懂得生活的人。
做叉烧的原材料马虎不得,要肥瘦相间的上等三层五花肉,罗一慕让简令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不要走远了找不到,放开她的轮椅,自己一个人站在肉柜前仔细挑选一块合适的猪肉。
简令百无聊赖地东看看西看看,她的生活技能很低,在遇到罗一慕以前基本就是靠外卖续命的,连青菜的种类都不认识,反正在她眼里这些菜的颜色都是绿色的,吃起来味道其实也差不太多。
两人都没注意到,刚才在二楼横冲直撞的那个八岁熊孩子也已经下到一楼来了,而且还悄悄潜伏在简令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蔬菜货架后面。
那小男孩第一次见到坐轮椅的“残疾人”,觉得很新奇,故意要搞恶作剧,蹲守在简令后面很久了,瞅准了一个简令和罗一慕都放松了警惕的时机,突然从货架后面一个猛冲过来,然后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简令的轮椅后面!
八岁小孩子使上了吃奶力气的一脚,力道可想而知,简令毫无防备的时候只觉身后受到一阵剧烈的冲击,还没反应过来轮椅已经飞速滑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撞在前面的货架上!
“啊!”简令骇然尖叫一声,罗一慕转头一看,就见到轮椅上的简令朝货架撞过去的那一幕!
她瞳孔猛地紧缩,心跳那一秒骤然停了,扔下手上的肉长腿一迈立马朝简令飞奔而去,在简令撞上货架的前一秒,她用全身力气挡在简令的轮椅前,双手握住轮椅扶手,强行将轮椅停了下来。
简令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由于惯性的作用,她还是往前倒了一下。
预想之中劈头盖脸的疼痛并没有来,她的脸撞进了一团温暖的绵软之间,是很舒服的触感。
她很疑惑,小心谨慎地抬头,睁开眼睛,罗一慕关切的眼神映入眼帘。
“阿令,你有没有怎么样?”罗一慕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搂着她的肩膀紧张地问。
“没……没事……”简令愣愣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罗一慕搂紧了简令,她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刚才那么紧急的状况,万一自己慢了一秒……那样的后果罗一慕想都不敢想,她把简令抱在怀中,没注意到她自己的身体在无意识地发抖,连嘴唇都轻微颤抖起来,背上已经起了一片凉意。
简令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的侧脸贴着罗一慕的柔软,被罗一慕身上的暗香陶醉得有点飘飘然。她抿着红唇,在罗一慕的怀中偷偷地笑起来,左手也悄悄搭上了罗一慕的腰,埋在她怀中的脑袋还趁她不注意使劲蹭了蹭。
“我没事的,也没有受伤,我好着呢,慕慕不怕不怕……”简令通过罗一慕的颤抖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心疼地安慰她,想让她放松下来,“慕慕,我真的没事的,你把我保护得很好,我一点也不疼……”
罗一慕得了简令一遍又一遍的保证,才觉得自己已经停止的心脏又开始重新跳动,她的眼底一片黢黑,眸中闪着危险的光,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站起来,冷脸朝刚才的那个熊孩子走过去。
“哦哦哦!好玩好玩真好玩!哈哈哈一个大瘸子!略略略,没腿的残废佬,有种就来抓我呀!”那个踹简令轮椅的熊孩子完全没有自己差点酿成大祸的自觉,看到她们两人吓得一脸惨白的样儿,只觉得自己刚刚成功导演了一起伟大的恶作剧,此刻正兴奋得不得了,朝简令又是拍屁股又是挤眉弄眼,还不停地冲她们示威叫骂,骂简令是没用的废物、瘸子。
罗一慕走到男孩面前,漠着一张脸,居高临下晲着他,眼神冷冷的,让人犹如掉进冰窖里。
小男孩已经有点害怕了,哆哆嗦嗦退了两步,梗着脖子逞强,“你,你想干嘛!还想打我啊?哼,我爸说了,我是小孩,不管我干了什么你们都没资格打我,否则要去坐牢的你知道么?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罗一慕没有跟他啰嗦半句话,只一弯腰攥住了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拎到了半空中,又狠狠将他掼在地上,紧接着又走过去,照着他狠踢了一脚,踢得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停了下来。
罗一慕面无表情,眼里却凶光尽现,她抿紧唇,一身暴戾之气暴露无遗,她上前去抬起脚就要踩在男孩的头上,凭罗一慕的力量,这一脚踩下去说不准真要出事,简令急得赶紧大叫:“慕慕!”
罗一慕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听到简令的声音动作一顿,接着又要继续踩下去,简令急得别无他法,急中生智,大声惨叫:“哎哟——”
罗一慕神色一凛,收回脚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焦急地半蹲在简令身边,“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伤着了?”
简令趁机一把抓住了罗一慕的手腕不让她跑,“我没事。”她说,“慕慕你冷静一点,千万别为了我做傻事。”
罗一慕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细线,她看着简令着急慌张的眼神,情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一身戾气也收了,柔声说:“你放心,我不做什么。”
简令感受到她手臂绷起的力量慢慢放松,也终于松了口气,抱着罗一慕,后怕道:“慕慕,你刚才吓死我了。”
“别怕。”罗一慕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不要怕我。”
“我不怕你。”简令在她怀里摇头,“我只怕你因为我做傻事。”
“不会的。”罗一慕抚着她的后脑,声音清冷。
小男孩虽然没有承受罗一慕后续的报复性踩踏,可之前被罗一慕掼的那一下,以及后来罗一慕踢的那一脚,已经让他疼得蜷在地上,一张全是肥肉的脸上一片痛苦的惨白,他抱着肚子皱紧脸上的肥肉,狭小的五官挤在一堆肥肉中间,哭都哭不出来,此时他的父亲才推着购物车姗姗来迟,看到自己儿子痛苦倒地的场景,大骇,丢了购物车慌张跑到男孩身边,想把男孩抱起来,可惜那个孩子实在是营养过剩,壮汉使劲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得作罢,问他儿子:“儿子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谁?”壮汉蛮横地向周围怒吼,“欺负我儿子的狗娘养的东西是谁?给老子站起来!”
路人纷纷向后缩了缩,怕被殃及,其中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指了指罗一慕,表明打人的就是她。
“又是你!”男人咆哮着站起来,大步朝罗一慕走去,每踏出一步就好像要把地板震碎似的用力,“他妈的臭娘儿们你不想活了是吧?”
罗一慕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淡淡道:“你是他父亲?”
“就是老子我!你敢打我儿子!我看你今天是不想竖着走出这个门!”
“家长到了就行。”罗一慕点头。
“你什么意思?……”男人话音未落,罗一慕已经不由分说抬起一脚,直直踹在他下半身上,速度之快,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男人的一张长满横肉的脸唰地一下就变得跟纸一样白,捂着自己的下半身蹲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
罗一慕也没给他动弹的机会,又是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将他踹翻在地,脚一下一下踢着他的头,一连踩了五六下,眼里的阴狠让周围人都齐齐抖了一下,她此刻就像个疯子,没有一个人敢不要命地上前拦她。
“慕慕!慕慕……”简令推着轮椅上前,一把把罗一慕拉过来,抱着她的腰制止她的动作,“好了好了,没事的,慕慕,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别生气了,放心,我真的没事,你也别做傻事……”简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紧张得直喘气,她不停地安抚罗一慕,此刻的罗一慕真的像疯了一样,一点理智都没有,简令这下一刻也不敢放开她了,就怕自己一不留神放了手,她又要干傻事。
为这么对破烂父子惹上麻烦,不值得。
罗一慕抱着简令,简令抬头,只见她的眼睛里全是骇人的红血丝,一点理智都没有,看得人又害怕又心疼。
“对不起。”罗一慕搂着简令说。对不起,不该让你看到我这么丑陋的一面。
大学老师当久了,连罗一慕自己都差点忘了她自己的本性。
简令摇摇头,因为她这一声道歉而眼圈微红。
商场的保安见势不对早就报了警,此时警察来了,把那对双双倒在地上的父子,连同简令和罗一慕一同带回派出所里去做笔录。
简令无措地看罗一慕。
“别担心。”罗一慕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然后给关绪打了个电话,“阿绪,帮个忙。”
……
罗一慕推着简令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下午三点,警察做了笔录,又调取了当时超市里的监控录像,最后各打二十大板,将罗一慕和男人分别以扰乱治安的名义一人罚款两百,拘留十五天,不过关绪已经提前给罗一慕交了保金,所以罗一慕当天下午就从派出所出来了,而那对父子也送去医院就医。
“这臭娘儿们得给我赔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被罗一慕修理了一遍的壮汉躺在病床上依旧不依不饶。
罗一慕冷笑:“好啊,我赔。”
她请了医院里最好的主治医师给男人诊断,给男人全身上下做了一遍身体检查,最后查出来男人腹腔长了个瘤子,要开刀做手术,当天就送上了手术台,结果医用纱布不小心被医生缝在了肚子里,于是男人被开刀之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又被拉上手术台重新开了一遍刀了一遍,这一来一去,几乎去掉了半条命,他的工作单位也因为他无故旷工将他开除了,一家三口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
罗一慕本着人道主义救援精神,负责了男人的全部医药费,美其名曰做慈善,于是隔天,#津岭大学教授无偿捐助困难家庭#的消息又成为各大网络社交平台和纸媒的热搜以及头条,让津岭大学收获了一大波好评。
只有那个原本蛮横嚣张的男人在病床上术后愈合了一个多月,回家以后夹起尾巴做人,老老实实教育儿子,再也不敢嚣张。
经此一次他算是受到了教训,嚣张跋扈惯了,总会遇上惹不起的人。
话说回头。
这么一折腾,罗一慕和简令东西也没买成,也没心思庆祝了。罗一慕推着简令出派出所时,关绪的车就在派出所门口等她们,看她们出来,关绪放下车窗嘲笑,“行啊罗教授,本事不小,都打架斗殴进派出所了,我以为你这几年脾气已经收敛了,怎么今天又控制不住发疯?”
“少废话,过来帮忙。”罗一慕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