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撩(红包见内)

罗一慕冲进浴室的那一秒,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只听简令又惨呼了一声。

刚才隔了一道门,简令的惨叫声还不太明显,现在罗一慕和她之间毫无阻隔,她这一声惨叫没有一点障碍地直直穿透罗一慕的耳膜,罗一慕心都吓得揪紧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瞬间又有点无语。

简令此刻的姿势极为滑稽,她的上衣脱了一半,正好卡在右手胳膊肘处,她的整条小臂都用石膏裹着,就像一根硬邦邦的石头棍子,正是因为这么根石头棍子,简令的衣服卡在手关节处不上不下,想脱脱不掉,想穿回去衣服又被卡住了,她的左手还抓着衣摆,努力地把衣服往上拉,想从头顶上把这件该死的T恤衫脱出去,拽了半天纹丝不动,她又累又着急,右臂也已经开始痛了,不禁绝望地再次发出一声惨兮兮的呐喊。

没看到她这副模样时,这声呐喊听在罗一慕耳朵里只有惨,当罗一慕冲进浴室,发现了她的这副尊容,这嚎叫听来就变了味,惨么?惨。可怜么?也真的挺可怜的。可除了惨和可怜之外,又实在有点滑稽好笑,特别是她不知道罗一慕已经进来了,还在奋力与那件已经被拉扯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缠斗,就像被毛线团缠住了的小猫咪,搞笑之余还有点可爱,罗一慕对简令的这副模样没有心理准备,一个没绷住,噗嗤乐出声来。

简令耳朵一竖,灵敏地听到了罗一慕的笑声,她脸上龇牙咧嘴的表情一僵,刹那间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保持着衣服脱了一半的滑稽姿势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慕……慕慕?”简令庆幸于已经撩起来的衣服下摆恰好能遮住头,不至于在这种狼狈场合与罗一慕面对面直视,可她的声音里还是染上了慌张,“你……你怎么进来了?”

罗一慕站在原地,憋着笑,正正神色,“我正要走,听见你在浴室惨叫,以为你摔倒了,只好进来看看。”

“啊……哈哈……哈哈……”简令尴尬得简直想找一个地缝一头扎进去,也好过此时此刻与罗一慕面对面,她讪笑着说:“我没事,真的没事,慕慕你快出去吧,我……我就是出了一点小意外,自己能解决的……”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死心地把衣服下摆又往上拉了拉,结果越缠越紧,罗一慕注意到她的指尖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简令自己被衣服缠住,所以看不见状况,她的那件T恤是略带点设计感的潮牌,衣服侧面有一条装饰性的宽带子,此时那条带子缠住了旁边另一个装饰性的金属圆环,正好形成一个收口,把简令的衣摆像面口袋一样收紧了,难怪简令挣扎了半天也挣不脱这样的困境。

罗一慕看她的挣扎,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轻声咳了咳,走过去说:“你衣服上的带子卡住了,别动,我来帮你。”

她蹲在简令的轮椅旁边,简令听到她的话不动了,罗一慕手指灵活翻动,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互相缠绕的带子与金属环,她托着简令受伤的右臂,轻轻把那条胳膊从袖口中解脱出来,简令瞬间感觉死死缠住自己身体的紧绷感消失了,她的身体一下子轻松起来,左手抓着下摆,轻轻一拉,就把那件该死的T恤衫从自己身上脱了下来,她不解气似的,又狠狠把它扔在地上,可惜她现在坐着轮椅,要不然非得上去再踩上两脚解气不可。

因刚才的那一番挣扎,她一头短发乱糟糟的,已经成了鸡窝头,脸涨得通红,从头顶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连耳尖都是红透了的,也不知是刚才憋得太厉害还是因为在罗一慕面前丢脸而导致的害羞。

九月末的天气依旧炎热,简令外面只穿了一件黑白撞色的T恤衫,现在那件T恤已经被她发泄似的扔在了地上,她的上身除了一件纯黑色的内衣外未着寸缕,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罗一慕瞳孔一缩。

剥了壳的嫩鸡蛋一样光滑细腻的皮肤,目之所及找不到一丁点儿瑕疵,在上身那唯一一片狭小的黑色布料的衬托下显得更白,反着头顶上的灯光,呈现出最上等的羊脂玉一般莹润的半透明光泽,晃得罗一慕下意识眯了眯眼。

她目光落在简令的脖子上,细长秀美的颈项上红晕未消,还有向下蔓延的趋势,一片绯红霞彩在精致蜿蜒的锁骨旁晕开,又爬上肩膀,圆润的肩头也染上了含羞带怯的粉色,肩头还有几滴小小的的汗珠,像清晨枝头上已经熟透了的蜜桃沾了晶莹的露珠,诱人采撷,再咬上一口,尝尝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甜。

罗一慕喉咙滚了滚,眼中晦暗不明,视线仿佛粘在了简令的身体上,怎么也移不开。

浴室里完全密闭的狭小空间,即使喷头还没打开,也已经开始变得湿热粘稠,好像要把罗一慕和简令两个人密不透风地裹在里面,罗一慕嗓子干涩难耐,几乎喘不过气来。

简令本来因为丢人而低着头不敢直视罗一慕的眼睛,期待她快点出去,可后来罗一慕的视线温度太过灼热,让简令的皮肤也跟着不正常的烫了起来,简令在她的目光下心跳得厉害,她心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鼓足勇气抬头,正好对上罗一慕炽烈的眼神,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跳得更狂热了。

简令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是情场老手,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炙热到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一面紧张,一面狂喜,又因为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罗一慕面前的裸裎而在心底泛起一阵隐隐的羞耻,她眸光闪了闪,脸上一阵滚烫,愈发红得滴血,好像随时都能烧起来似的,肩膀也更泛起大片的粉色,蔓延至全身,令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嫣红诱人的色泽。

罗一慕目光更深,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

简令嘴唇得意地微翘,高高地抬起头,睫毛弯弯地看进罗一慕的眼睛里,贝齿咬着下唇,满眼无辜地对罗一慕招了招手:“慕慕,你蹲下来一点好不好,我这样看你,脖子好累啊。”她说着抬手抚上锁骨,一弯羞红了的骨,衬着细白的手指,强烈的视觉冲击让罗一慕喉咙一紧,眼里一片漆黑,眼眸深处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手背在身后握成拳。

此刻简令的话语染上了非比寻常的蛊惑色彩,罗一慕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只能对她言听计从,所以当简令说蹲下来,罗一慕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单膝着地,半蹲在了简令身边,目光热烈而虔诚。

简令嘴边溢出一个得逞地奸笑,她从未见过如此听话的罗一慕,趁着现在罗一慕已经傻了的时机,抬起细长好看的食指,勾住罗一慕的下巴,把她勾到自己眼前,然后简令头一歪,在罗一慕薄唇上轻轻舔了舔。

湿软的小舌头滑过嘴唇,带起一片暖意,罗一慕脊柱上仿佛糟了一次小范围的电击,泛起惊人的麻,她嘴唇一抿,神色突然清明了起来,大骇,忙乱地边起身边后撤两步,踉踉跄跄撞了身后的墙壁,剧烈的闷痛让她的意识彻底清醒,她捂着嘴,神色慌张地冲出了浴室,步履凌乱。

狠狠带上门,关不住浴室里简令放肆得意的笑声。

罗一慕后背抵着门,才发现掌心早已被自己掐得血肉模糊。

不知在门上靠了多久,罗一慕才醒悟过来。

“我……我走了,你洗完澡早点睡。”第一次,罗一慕在简令面前紧张到结巴,第一次,罗一慕完全无法压制住狂跳的心脏。

“别走嘛。”简令说完这一句,浴室里传来水声,看样子她才刚开始洗澡,她说话的声音掺杂在淅淅沥沥地水声中,迷离而不真切,“万一待会儿我又被衣服卡住,你走了,连个救我的人都没有。”

罗一慕脸上浮起红色的薄愠,羞恼道:“那就别穿衣服!反正窗帘都拉上了,没人看你!”

“不行啊慕慕,我很害羞的,出浴室必须穿衣服,这叫礼貌,不穿衣服光着出去多羞人啊,即使窗帘都拉上了我还是会脸红的……”

简令话没说话,因为她听到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大概是罗一慕夺门而出了。

简令拿花洒的手略微停顿一下,然后嘴角勾了起来,一声低笑。

是不是吓到她了?

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啊……

这一晚罗一慕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唇上残留着简令舌尖的温热香甜,她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简令,绯红的脸颊,秀美的颈项,精致的锁骨,还有圆润粉嫩的肩头,它们同时向罗一慕发出无声的诱惑,让罗一慕心里的那团火熊熊烧了起来。

连那一头之前看上去碍眼的紫灰色的短发都成了勾引。

在遇到简令以前,罗一慕自认是个单薄的人,她的生活规律且自持,即使有,也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强行散去,她是个绝对理智的人,决不允许受到最原始低端的的支配,只有动物才会这么毫无自制力。

然而自从遇到了简令,她时常克制不住自己,就好像现在,她越压抑,心里的火烧得越厉害,最后理智尽失,只好蒙在被子里,双目紧闭,双腿绞在一起,眼前看到的全是简令。

她躲在被子里,难耐地弓起身子。

第一次做这种事,身体的感觉褪去,罗一慕的心里很空。

一米五的床,太大了,大到无边无际,需要另一个人来填充那一半的空虚。

……

那之后罗一慕常来,一般是给简令做饭,从不过夜。

有了那一次的教训,罗一慕第二天休息的时候直奔商场,特意给简令买了几身宽松的大号睡裙,一体式,易穿易脱,即使单手也完全没有困难,再不会发生那种被卡住的窘迫事情。

不过罗一慕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宽松好脱的睡衣,一般领口都会非常大,领口大就意味着经常会发生一些无法预知的意外。

比如这一刻,罗一慕买了菜拧开简令家门时,恰好看见简令正弯腰捡遥控器,身上穿的正是自己买给她的一身睡裙,正对着罗一慕弯腰,从罗一慕的方向看过去,她衣内风景一览无余。

而且她因为不能出门,那件薄薄的棉质睡衣里根本什么也没穿,罗一慕一眼就看到了她轻颤的两团,还有那道沟壑。

罗一慕握紧门把手,眼里又开始燃起炙热的火光。

“咦?慕慕你今天好早啊。”简令听到门口有动静,抬头一看,果然是罗一慕,她高兴地咧开嘴冲罗一慕笑,“今天不忙么?”

“嗯。”罗一慕低垂着眼尾,把眼底蔓延的炙热火光全部收敛起来,走过去顺手捡起简令脚边的遥控器,放到她手上,指尖触及掌心,过分柔软的触感,让罗一慕差点控制不住地把那只手整个包裹在自己掌中。

她狠狠咬了下舌头,尝到痛感和血味,才能装作无事发生,掩起自己眼里的所有情绪,再抬眼时,眼底一片清朗平静,转身进厨房,让简令察不出半分异样。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饭还没开始做呢,简令已经耸着鼻头嗅了嗅,小狗似的跟着罗一慕进了厨房,寸步不离,“老是麻烦你来给我做饭,我还真挺不好意思的。”

罗一慕瞥她一眼,只见她的嘴咧得都快到后脑勺去了,完全不见她眼里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情绪。

“怎么说你也算因我受伤,照顾你也是应该。”罗一慕一边说,一边把她买的菜从袋子里拿出来清洗。

罗一慕的厨艺绝对没的说,会做的菜很多,顿顿给简令做鱼做肉,吃得简令恨不得连自己的舌头都咽下去,她多吃不运动,没几天功夫,腰上好像就已经起了一层小肥肉,可愁死她了,有天罗一慕在做饭,她在罗一慕身后,撩开自己的衣摆,发愁地看着自己已经有游泳圈趋势的小肚子,手指在肚子上戳了戳,肚子上的赘肉竟然软绵绵地弹了一下,正好罗一慕转身,把简令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当时墨色的眼底就暗流涌动起来,要不是她自制力好,早把简令按在轮椅里就地正法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

当然了,如果罗一慕真想怎么样,简令很大概率不仅不会反抗,还会主动撩起衣服躺在罗一慕的大腿上,露出白嫩嫩软乎乎的肚皮让罗一慕随便摸。

简令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对自己的衣着得体一点自觉都没有,吃饭的时候用左手去夹菜,动作幅度过大,松松垮垮的大领口直接从肩膀上滑下来,香肩半露,罗一慕一口米饭梗在喉咙里,差点折断了手中脆弱的筷子。

“你注意点。”罗一慕双眸微敛,放下筷子,帮简令把滑下来的衣襟往上扯了扯,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肩头,和想象中的一样滑腻,让罗一慕心头狠狠地一颤,几乎连筷子都握不住。

“谁让你给我买的睡衣这么大嘛,慕慕,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胖么?”简令开玩笑似的抱怨,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肩膀被罗一慕看到,自从那天晚上被衣服卡住之后,第二天罗一慕就给她买了很多身睡衣,都是裙装款式,标签被罗一慕细心地提前拆掉了,所以简令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不过肯定价格不菲,因为这几身睡衣的料子那么软,穿在身上轻薄舒适,简令自己也是个在吃穿方面不节俭的人,可即使市面上那些价值不菲的高级面料,也没有这样软和的,她想着,又抬起手臂,在那片柔软衣料上蹭了蹭。

简令只顾感慨睡衣布料真舒服,错过了那一瞬间,罗一慕眼中危险的光。她不知道,在罗一慕眼里,她蹭在睡衣上的脸蛋才是真正的柔软,又软又可口。

罗一慕狠狠地咽了几口米饭。

“明天该去医院换药了。”快吃完饭的时候,罗一慕忽然说。

“是啊。”简令满不在意,“不过明天周三,你有课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知不觉距离简令受伤已经过去两个星期,简令的腿也将迎来最后一次换药,之后就可以自行拆了纱布,做一些简单的复健运动了,其实她现在都已经可以在家里小范围地走几步,只不过她怕自己有了伤情好转的趋势,罗一慕就不来了,所以仍旧坐轮椅,抓紧时间享受罗一慕所剩不多的照顾。

“我送你去。”罗一慕说。

“那你的课怎么办?”

“和别的老师换了一下。”

简令知道,这是罗一慕特意为了送自己去医院检查才换的课,否则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开口去麻烦别人,想到这里,简令的心里暖暖的。

啊啊啊——

简令高兴得在心里呐喊起来,她真想抱着面前这个矜持冷静的教授姐姐,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一口。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呢,对她的体贴简直细致入微到了骨子里,还从没有人对简令能细心成罗一慕这样,瞻前顾后思虑良多,简令想到的没想到的罗一慕全都想到了,还想在简令前头,让简令毫无后顾之忧。

即使她的父亲,也远远做不到罗一慕这种地步。

至少她在被欺负的时候,父亲只会让自己忍,而罗一慕则会狠狠地教训欺负她的坏家伙。

就像一个礼拜前,关绪突然给简令发了几张照片,是罗秒鼻青脸肿地躺在比床上的照片,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浑身上下都裹着纱布,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要不是简令跟他有仇,因此对他印象特别深刻,否则根本认不出来这躺着的竟然是个人。

[怎么搞的?]简令发消息问关绪。

关绪:[那小子不安分,上个礼拜去夜总会喝酒,惹上了一伙小混混,被揍了一顿。]

简令:[罗家不是有保镖么?那么多保镖都看不住他们自家的少爷?]

关绪只给简令发了一个笑而不语的表情包,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简令懂了。

紧接着简令握紧手机,笑容浅浅地晕开。

看吧,这个人果然是她生命里的英雄。

谁能想到向来一板一眼的罗教授还会做这样的事,简直是有损她法学院教授的声誉。

可简令心里暖洋洋的。

这个闷骚的教授姐姐啊,做事一声不吭,要不是关绪告诉她,她根本不会知道罗一慕帮她出了这口气。

怎么那么可爱呢?

她的教授姐姐,美得不可方物,帅得无人能及,又可爱得让人无法抵抗。

……

除了第一晚,罗一慕从不在简令家中过夜,她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来接简令,那时简令还在睡觉,罗一慕有她家的家门钥匙,直接开门进去,进到简令卧室,站在床边,推了一把简令的肩膀,“简令,起床。”

“嗯……走开……让我再睡一会儿……”简令嘤了一声,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罗一慕不跟她废话,直接掀了她的被子,“起床。”

“再睡一会儿嘛……”

罗一慕淡淡道:“再不起床就我走了。”

别走!

简令倏地瞪大了眼睛,从床上直挺挺坐了起来。

“慕慕啊……”她揉着眼睛哀嚎,“这才早上七点,也太早了吧?”

罗一慕不理她的嚎叫,只说:“洗脸,刷牙。”然后转身去给她做早饭。

简单吃了早餐,罗一慕直接把简令打横抱下楼,塞进她的车里,系上安全带。简令已经被罗一慕抱习惯了,罗一慕手从她腋下穿过,她就下意识地去勾罗一慕的脖子,两人配合十分默契,就像相处多年的伴侣一般。

罗一慕把她抱上车,又折返回去拿她的轮椅,折叠了放进后备箱,她自己也上车,系上安全带之后才想起来,转头问道:“简令,你的身份证和病历本带了没有?”

简令一心只盯着罗一慕握着挂挡杆的右手看,那只手那么好看,修长干净,简令喜欢得不得了,于是伸出手指在她手背上勾了勾,“慕慕,你老叫我简令简令的不觉得生疏么?你叫我阿令吧,我爸爸和奶奶从前都这么叫我的。”

她轻挠着罗一慕的手背,罗一慕眼睛闪了一下,垂眼说好,可简令不依不饶,非要她现在就叫一遍不可。

罗一慕手瞬时握紧了挂挡杆。

她喉咙动了动,薄唇轻启:“阿令。”

短短两个字,低沉,带着一点哑,嗓音中透露着故意压抑的淡漠克制。

真是……

撩炸了。

简令耳朵被她这声低语撩得痒痒的,不自觉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