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异兽乃是人心之恶的显象,甚至可以说,它们就是人的七情六欲!它们残暴厮杀,其实就是远古之前的人类残暴厮杀。
叶无双知道那些失踪的少女们将会面临什么,但无论如何,还是得尽尽人事,去营救她们。
此前救人的好处是秦家占了,如今救人的事情,也还是得由他们来,谁提出的问题,谁解决。
叶无双反手就将这个问题又抛给了秦霄泽,命令他不用参加接下来的议事,即刻起召集人员准备营救。
“主公,此举欠妥,心魔异兽巢穴有心魔异兽首领坐镇,若无人牵制首领,我们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还望主公三思。”
秦亦归语带颤音。
“秦老勿忧,银凤殿下与秦宵泽同去。”
银凤殿下就是陆灵,这是叶无双内定的殿下,而陆灵实力超群,实至名归,无人不服。
秦霄泽和陆灵走后,剩下的人继续商讨。
第一轮讲话,主要是各自汇报善后工作的情况,第二轮讲话是提意见,其中岳家提出改革舆王府的意见。
舆王府以后不能叫舆王府,得改个新名儿,也不能改为叶王府,因为叶无双不是来当王上的,他是来当一国之主的,将来还得一统三界。
岳家既然提出了意见,自然也早就想好了方案:舆王府纵横扩展九里,易名:无双大殿扩展九里太过劳民伤财,叶无双权衡之后,决定暂时扩展三里!当然,帝王之威严不容冒犯,虽只扩展三里地,但无双大殿方圆九里依然要被清空,以待他日国力强盛再行补建。
宋家是负责安抚百姓的,简单点说就是搞思想工作的,这样的人也适合搞外交。
宋天成提议向其它诸城发出请柬,宴请其他城主来舆城共商大事。
这个建议非常好,不仅能够促进地狱一统,也能看看其他城主的态度!叶无双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欣然同意。
不仅同意了,还言明让宋天成自由发挥,尽情施展外交才能,只要能够促进地狱统一,百无禁忌。
身为领导,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就得大胆放权。
以陆毅为首的小家族联盟是负责管民生的,此人汇报的工作自然也与菜米油盐有关。
一个月前的兽潮突袭不仅造成了人员大量伤亡,还毁坏了大部分庄家,食物严重缺乏,已经开始有人被饿死。
陆毅是尽力了的,他以身作则,率领众多小家族将自家的粮食储备分发贫苦百姓,但这远远不够,倘若食物问题得不到解决,舆城会有更多的人被饿死。
属下解决不了的问题,领导必须得解决。
即便领导自己也没办法,但必须得揽下来。
“还差多少粮食才能挨到下一次收获?”
叶无双问道。
“从播种都收获,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陆毅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回主公,我们恐怕还需要三千万吨粮食,而且眼下即将入冬,若是吃不饱,百姓就没有足够的能量抵御寒冷。”
“我知道了,粮食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叶无双从容说道,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以前他当皇朝帝师倒是悠哉悠哉,现在才知道,当帝王其实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属下无能。”
陆毅惭愧低头。
随后众人又向叶无双请示了一下各种事宜的细节,便各自散了,眼下百废待兴,他们每个人都很忙,说焦头烂额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众人走后,叶无双转身来到靠背大椅上坐下,闭目沉神,思虑各种事宜的对策。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眼下急切需要解决的应该是粮食问题。
舆城一亿人口,仙人只占一成,虽说一部分武者也已经达到了辟谷境界,但需要吃饭的武者仍然占据了舆城总人口的七成。
这七成以老弱妇孺居多,不得不救。
“怎么办啊?”
叶无双仰天长叹。
就在这时,他突然心生感应,心念微动,一道人影从他体内飞了出来,此人气血旺盛,面容俊郎,正是,司徒虔休。
“司徒前辈?”
叶无双抬手喊道。
“梦婵的伤势很严重,以我现在的修为无法根治,只能勉强帮她压制伤口不再复发,她可以出来活动,但却不能使用灵力。”
司徒虔休说道。
“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吗?”
叶无双再动心念,又是一道人影破体而出,此人身材匀称,一身黑紫连衣裙,知性貌美,很是有女人味,正是许久未见的神女梦婵。
不过话又说回来,梦婵拥有准帝修为,若是不能使用灵力,那就等于废人一个,实在可惜。
“以我现在的功力肯定不行,除非我能恢复到准帝修为。”
司徒虔休此刻是半步准帝修为,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叶无双和梦婵打过招呼后,回道:“以前辈天赋,恢复准帝修为应该不难。”
“怕就怕事与愿违啊!”
司徒虔休似乎意有所指,感慨抬头却又忽而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吧,我感觉到外面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
“叶无双,你在做什么?”
梦婵的感知更加敏锐,她似乎察觉到了舆城的破败与惨烈。
叶无双不喜欢被人质疑,微皱眉头:“一个月前,我们遭到了兽潮袭击,是我带领大家抵御心魔异兽,并保住了舆城。”
梦婵一愣,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凶了点,当即又莞尔一笑:“对不起!不过,心魔异兽怎么会突然袭击舆城?”
“这就得问您呢,您在地狱生活的时间最长,想必知道一些。”
叶无双微笑点头,对方既然坦然道歉,他也不会跟女人计较的,尽管对方被尊称神女,但终究是女人。
梦婵面露思虑,沉吟道:“的确感受不到慕容飞羽的气息了听司徒先生说你带领舆城大家族斩杀了慕容飞羽?”
“是的。”
叶无双点点头。
“你确定他是真的死了吗?”
梦婵追问。
闻言,叶无双不由皱眉,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不禁又摇头:“老实说,我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