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皇无极身后两道暗影,无声而至。
皇无极负手而立,眼神中尽是杀意:“给我查!三十封王,有何人新晋圣人境!”
两道暗影领命而去,皇无极身前跪着的数十个宗师境大臣,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
“纵使这事情极为诡异,但是你等的失职是无可辩驳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无极声如洪钟:“自今日起,你等罚俸禄百年!”
“谢过圣帝陛下不杀之恩!”
宗师们纷纷磕头,一条小命总算保住了。
同时心中暗暗纳罕,死了两位皇子,圣帝陛下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这有点诡异啊,难道这两位皇子不是亲生的?
皇无极的目光自然比这些臣子们看得远,对于皇明昊皇明柏二人之死,皇无极虽说不算震怒,但心中的确是很难接受的。
但是当务之急,却不是杀了一堆无辜的大臣泄愤。
一连串诡异的阴谋在皇无极周围展开,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在皇无极身边择人而噬,皇无极要稳定住自己的心态,好好与那藏在幕后的人斗一斗!
皇无极一个决定,瞬间让整个天玄圣朝地覆天翻。
三十封王之连山王府。
封王周天生正坐在王府之中愁眉不展。
“该死的王维山,惹出一堆乱子,自己倒是先跑了,留下个烂摊子,让我们怎么收拾啊!”
连山王周天生对面坐着的是西平王,吴英东。
吴英东老神在在地喝茶:“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一切都是王维山自己在做,我们连捧个人场都算不上,顶多算作是碰了个头,开了个会,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
“皇无极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来找我们这帮人秋后算账,一旦把我们惹毛了,那也是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说老吴,你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你这神皇境修为,哪里在皇无极圣人境面前,还够不上一盘菜呢,拿什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啊!”
周天生不满地看着吴英东:“我可是听说,这次皇无极对那帮失职的老家伙,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罚没了一百年的俸禄算是了账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要把大力气放在对付我们上了!”
“皇无极的暗影卫无孔不入,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啊!”
“有什么可小心的,不就是一堆见不得光老鼠罢了。”
吴英东撇了撇嘴:“真要到阳光下,我一巴掌能拍死一群!”
周天生叹了口气,这吴英东什么都好,就是个傻大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真后悔让这货来跟自己商议对策。
这二人正说着的,一道黑影悄然潜伏在王府穹顶之上,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录了下来。
黑影悄然隐没黑暗,掌心掏出一枚玉石,一股奇异的波动从玉石散开,不多时便笼罩了整个连山王府。
“什么东西!”
周天生眼神忽然一凝,看向深空:“竟然有圣威!”
吴英东咧了咧嘴:“能明目张胆释放圣威的,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的圣皇陛下啦!”
“什么!皇无极来了?他这是要对我们动手吗?”
周天生陡然紧张,浑身气息鼓荡,戒备不已。
“你也是真够笨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吴英东说道:“自然是圣帝陛下在明目张胆地探查各王府实力了。”
“以皇无极的手段,与其暗中查探,不如明目张胆地以圣威压迫众人,这样即能得到消息,还能震慑大家!”
“无论皇无极来路是明还是暗,我们都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对他进行什么阻挠。”
“皇无极查探王府实力做什么?难道京畿之地要打算全面开战了吗?”
周天生不解地问道。
“开战倒是不会,但是皇无极一定会摸清我们的实力,尤其是圣级以上的强者,到底有多少,有没有陌生的气息!”
吴英东说着,眼神犀利一点也没有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质:“皇无极皇宫之中曾经遭遇过圣威,他已经对那股气息熟悉。”
“这次借助暗影卫的手段,直接将自己的圣威放出来,就是为了感知,看是不是三十……不,现在只剩下二十八封地,有没有那股圣威。”
“一旦查出这件事与我们哪位封王有关系,恐怕二十八封地瞬间就会变成二十七封地!”
“竟然有这种事!”
周天生说道:“老吴你不厚道啊,这种事都不说,竟然藏着掖着的。”
“我现在不是说了吗?”
吴英东说道:“泗水王维山搅乱了整个局势,如今京畿之地露出獠牙,我们还不能去触这个霉头,只能任由皇无极耀武扬威。”
“我们虽为封王,但没有不臣之心,就算是被皇无极杀了的泗水王和留陈王,虽然算不上忠心耿耿,但也算是中规中矩,不知怎么就碍着他的眼了,说杀就杀!”
“自从五千年前叶无双凭借一己之力,增强了京畿之地的实力,我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甚至还比不上天天跪在皇无极面前的那群狗腿子!”
周天生恨恨地说道。
“哦?叶某人就这么招你记恨吗?周天生!”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连懒懒散散的吴英东都竖起了眉毛:“谁!”
一道身影出现,赫然是叶无双!
“你是何人,来我连山王府作甚?”
周天生警惕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叶无双!”
叶无双缓步走向周天生,周天生万分警惕地看着叶无双。
“叶无双?”
吴英东大惊:“难道就是你在潜龙宫中释放出了圣威?”
“不小心泄露了一点行踪,不过这不重要,我已经解决了。”
叶无双语气淡然。
“你真的是叶无双!”
周天生难以置信:“你不是已经死了五千年了吗?”
“难道当年你是假死……不对!你这样子完全变了,而且,一身气息,真的只有二十来岁!”
吴英东狐疑:“难道是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