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叮!第一章作话置顶!
夏薇和祁时晏的故事来啦!抱歉让宝子们久等啦!
比起大家的期待感,我更怕让大家失望,所以恳请宝子们抱着随便一看的心态就好了,看完了感觉不差也就可以了。
本书是《只想哄你》的闺蜜篇,部分时间线重合,有心的宝子可以去那边挑一挑,也可以将这本当独立的故事看,都行。
另外关于男女主C不C的问题,我最后决定还是写双C了,那句话怎么说的?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聘礼”,亲妈作者既然收了夏薇做亲女鹅,那她未来的另一半亲妈也一定要给她找个守男德的女婿,对不对?
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谢谢大家!!!
出租车里下来,夏薇站在汉白玉的围墙外,对着里面气势恢弘的别墅犹豫了几秒,沿着围墙绕去了后门,才摸出手机打电话。
接通的那刻,她压低声音喊了声“妈”:“我到了。”
马玉莲的声音略带惊喜:“薇薇来啦?妈妈给你开门。”
听筒里一阵脚步窸窣声,夏薇连忙补充:“妈,我在后门。”
“这孩子。”马玉莲嘀咕了一声,握着手机,转身穿过庭院,一路小跑过去。
门打开,马玉莲张开怀抱抱了抱年轻的女孩,双手在她后背搂住,用力贴了一下,笑着说:“好长时间不见了,怎么感觉又大了,又升罩杯了?”
“妈!”夏薇脸上倏然一红,双手提着饼干盒,往人怀里塞,“快拿去,多吃点,你也升。”
“妈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升什么升?”
“可以的,抗衰老,触发第二春。”
“不得了了,连妈妈的玩笑也会开了。”
马玉莲作势埋怨,却笑着接过饼干盒,打开最上面的一盒,拿起一片塞进夏薇的嘴里,又拿了一片自己吃。
“诶,不错诶,是什么做的,甜里面带着一点酸。”
“好吃吧?是越蔓莓果酱,我买的新鲜果子,自己做的酱。”
“薇薇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妈妈给你投资开个店好不好?”
“才不要了,我怕做不好把你的钱赔光。”
而且赔钱事小,万一招致到某个人失心疯,那就是大事了。
夏薇咬碎齿间的饼干,唇角一抹嘲意转瞬即逝。
她舔了舔唇,看去大门敞着的车库,里面并排停着几辆车,全是孟家夫妇的,一辆不少,不过孟荷的法拉利超跑倒是没在。
“薇薇……”空吃饼干有点干,马玉莲干吞了一口下去,皱了皱眉,这一声叫得有些无力。
夏薇体贴地笑了下,挽过对方的手臂,帮她抚了抚胸口,岔开话题问:“爸爸在家?”
“是的。”马玉莲收起饼干盒子,拉过夏薇的手说,“走,进屋去,爸爸在书房和人谈事,应该快结束了。”
夏薇却定住脚步,笑容对着阳光:“我就不进去了吧。”
她放开对方的手,拍了下饼干盒子,“妈妈你喜欢吃这种,我下次再给你做了送过来。”
口口声声“爸爸妈妈”叫得亲切,可空气中就是有那么一道无形的墙,将她和这个家分割开来。
因为这里是孟家,而她姓夏。
“你这孩子,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吗?”马玉莲伸手去打夏薇,埋怨又心疼,“爸爸知道你今天要来,才没出门的。”
夏薇笑着躲开,朝书房的方向看去,可是那里背光,只见一排深黑的玻璃窗户嵌在墙体里,窥不得里面半分情形。
想起昔日种种,夏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笑着说:“那我们就在外面呆着吧,等爸爸客人走了,我们再见一面。”
“也行吧。”马玉莲只得妥协。
年轻女孩的礼貌修养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她没法反驳。
八月的榆城,有着最炙热的阳光,相反,背阴处的一片阴凉便显得弥足珍贵,而在马玉莲看来,比之更珍贵的是夏薇的到来。
马玉莲在一丛绣球花前选了片空地,让佣人搬来简易的木桌木椅,拿出她早就准备好了的冰淇淋、鲜果汁,还有很多昂贵的甜点,摆了满满一桌。
全都是夏薇喜欢的。
两人就在这里,有说有笑,偷得半日好时光。
书房里。
孟岳松坐在书桌前,在金笔木的茶盘里摆弄茶具,其中一盏沏了倒,倒了沏,反反复复好几次,可来客却一碰不碰。
不仅如此,他对面的座椅,请了几次,来客也没有入座。
“时宴啊,稍安勿躁。”
孟岳松举起桌上的茶叶罐,对着站在窗户边的年轻男人晃了晃。
“这大红袍还是上次你家老爷子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喝,藏着呢。今天你来,我才第一次开得盒。来来,坐,我们爷俩一块尝尝。”
祁时晏眼皮都没抬,侧脸隐在阴影里,轮廓深隽,斜着一只肩靠着墙,看不清表情。
“你不用抬我家老爷子出来。”他指尖一只金属打火机,开开合合,“我的婚姻我自己说了算,不管你们定了什么条约,到我这都是废纸。”
窗外有笑声传来,斑驳的阳光碎金似的,在树叶间点点晃动。
比碎金更亮的是一双眼。
她在亮处,明明不可能看得进来,可那双琉璃眸子却频频回顾,每一眼都顾盼生辉,带着明媚清丽的光,像把钩子。
认出人,祁时晏眯了眯桃花眼。
孟岳松还在笑呵呵地点头:“我理解,我家小荷还有很多缺点,和你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可她是个上进的孩子……”
“呵。”祁时晏收回视线,唇角逸出一声笑。
许是平时散漫惯了,又有优渥的家教底子,他给人的印象从来不带狠,难得认真几句,也叫人觉得当不了真。
可这一声“呵”,轻飘飘的,却莫名扼住了人的咽喉,扼得孟岳松后面的话生生断在了喉咙里。
“我的话你要是听不明白,我再说一遍。”
声音还是先前那样惫懒,可教听着的人已经不敢懈怠了。
“这门婚约我不会承认,我也绝不会和你女儿结婚。我今天来就是正式知会你一声,稍后会有律师跟进,解除这件荒唐事。”
荒唐,太荒唐了。
祁时晏大拇指轻弹,金属打火机一声清脆的声响,机匣被打开,再“咔嗒”一声,一簇蓝色火焰窜升而起。
他一个不喜束缚,生性自由的人,竟然被老爷子悄悄用来做了商业联姻的棋子,事隔半年,他到现在才知道。
而老爷子向来强势专.制,现今又是大病初愈,不得操劳,祁时晏便决定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哎呀,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嘛。”
孟岳松离开座位,走到祁时晏旁边,递上一盒烟,笑得像只笑面虎。
孟岳松在榆城的富豪圈里也算有头有脸,平时受人吹捧逢迎,可是和祁家比起来,那便是坐在月亮上钓鱼,一个天一个地,差距巨大。
这门婚事,他动用了很多关系,不惜用他孟家的人脉资源做嫁妆,只为达成爱女梦寐以求的夙愿。
——嫁进祁家,嫁给祁时晏。
如今婚约已经订下,该他付出的也已经付出,说什么他也不愿意解除。
孟岳松赔着笑,又将烟盒往前递了递,说:“你不知道小荷呀,她现在报了四门外语,还有健身,网球,高尔夫,烹饪,还有那什么来着,我都叫不上名,她每天把自己忙得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就为了配上你,将来做你的好妻子。”
可祁时晏没听,也没接,“咔嗒”一声,合上了打火机机匣,目光又投去窗外。
那里,一老一青两个女人坐在木桌前,欢声笑语从一桌子的甜食里溢出来。
特别是那年轻女孩,笑得眉眼弯起,比他前几次遇见时更明艳直率,好像这才是真实的她。
只是,她们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有人打破了这个画面。
有第三个女人冲了进去,一靠近,就把她们的桌子掀翻了,食物和果汁撒了一地。
马玉莲惊叫一声:“小荷!”
夏薇反应快,抬手去捞桌子,却不料孟荷朝她打过去,夏薇急忙跳开,碰倒了椅子,躲过一劫。
可孟荷不依不饶,搬起椅子就朝夏薇砸去,夏薇连跑带躲,跳过一片花丛,椅子砸在了绣球花上,砸得花枝尽断,七零八落。
祁时晏看得新鲜,挑起眉梢,很不厚道地笑了,孟岳松低骂一声,跑了出去。
庭院里,马玉莲拦到孟荷面前,去抓她的手:“小荷,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孟荷怒气冲冲,两颊因为暴怒而通红,“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一早哄我出门,是你们打好了主意背着我在家演母女情深呢。”
说完,她就着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夏薇扔过去,边扔边骂,恶语相向。
夏薇穿着半身裙,躲闪不及,膝盖被打中,痛得她“哎呀”了一声,弯下了腰。
“薇薇!”
马玉莲心急,连忙跑过去护住夏薇。
这下孟荷情绪更激动了,又捡了一块石头扔过去,可是没打中夏薇,打在了马玉莲身上。
“小荷,你给我住手!”孟岳松冲到孟荷跟前,双手摁住女儿的双手,“平时教你的修养都哪里去了?”
“修养?”
孟荷穿着无袖衫,她使劲挣扎了几下,双臂顿时显出几道红印子,孟岳松于心不忍,只好又放开了人。
孟荷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委屈上头,眼泪夺眶而出,放声哭起来:“爸,你也在家?你们都串通好了吧?你们都巴不得我不在,是不是?你们就这么想在一起,当初还要接我回来干什么?”
“小荷,你冷静点。”孟岳松走近一步,心知祁时晏还在书房,他老脸觍尽,只为孟荷立个好人设,可眼下却教她自己全毁了。
“爸爸有客人在,你不要闹好不好?”他试图安抚住女儿。
谁知孟荷哭嚎得更大声了:“怎么?怕我丢脸吗?”伸手指向夏薇,“她不丢脸是不是?她最好是不是?”
夏薇心里哀叹一声,看见马玉莲眼眶里含了泪,搂了搂对方的肩膀,沉默中递上安慰。
可这样一个动作又刺激了孟荷,孟荷踩过地上的甜点,就要朝夏薇扑过去。
就此时,她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夏薇!”
清越,磁性。
是她每每魂牵梦萦的,独属于祁时晏的声音。
孟荷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转过头的一刹那,瞳孔紧缩。
男人深衣浅裤,单手插兜,就那么闲闲散散地站在阳光底下,一双桃花眼,深情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