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子不是话多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小编的任务就是把他寥寥无几的这几句话扩写成一片字数足够的文章,况且今天还搭上了个火神大我,我有预感我接下来几期都不缺素材了。
“我们送你到车站吧,天原小姐。”
这回天色是真的黑的差不多了,黑子起身的时候主动和我说:“现在这个时间点,你一个人在回去路上不太安全。”
但相比起我一个成年人,还是他们两个未成年送我去车站再回家更不安全点,于是我婉拒了黑子的提议,指了指自己放在桌上的笔记本说:“你们先走好了,太晚回去明天上学得迟到。我还有些资料没有整理好,得晚些再走,你们不用等我。”
成功把他们劝走之后我也确实打算在金拱门整理好资料再回家。
一般情况下我不是很喜欢把工作带回家做,那样简直玷污了家这个词的神圣和纯洁,除非逼不得已,不然我从不在家工作。而整理这些采访素材对我来说也已经是得心应手的工作了,因此我并不介意多花点时间把素材整理完之后再回去。
反正应该能在十点之前到家……虽然吃饭时间稍微晚了点,但是今天我给他准备了一整天分量的猫饭,他应该顶得住的,大不了回家后再给他加点餐。
正当我伸了个懒腰打算速战速决的时候,突然感觉金拱门里面传来一阵骚动。凑热闹可能是我的本性,我下意识抬起头,立马就明白为什么会听见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抽气声和尖叫声了。
一个相当高挑长相又异常俊秀的年轻人走到点餐台前给自己点了份圣代,一幅对自己引起骚动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动如山地低着头玩着手机。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脑袋上的墨镜虽然稍微有些违和,但是看着他俊美的几乎让人挑不出瑕疵的脸,又感觉就算是个锅盔顶在他脑袋上也不会显得违和。
白到在灯光下散发出一圈圣光的蓬松短发以及蓝汪汪的像两颗海蓝宝镶嵌在眼窝中的眼睛让我下意识以为他是个歪果仁,但是等后面两个人走进来之后,我又意识到相比起真正的外国人,这个少年的面孔确实是东方人的面孔。
长得非常混血脸部线条异常锋利干脆的金发年轻人对白发年轻人引起的骚动并不适应的样子,皱了皱眉好像催促了他一句,但是白发年轻人并不在意的敷衍地摆了摆手,引得金发年轻人翻了个白眼,拉紧背包袋子转身就打算离开,又非常敏锐地朝我看了过来。
我意识到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过长了,对陌生人来说也是一件相当冒犯的事情,因此利索地收回视线,但大脑却习惯性地开始分心他们的身份。
虽然这几个年轻人都长得很高大,但是看他们的气质和身上的校服多半还是学生,而且多半是高中生。
不过这个校服看起来怪陌生的。因为工作原因我对初高中生的校服款式涉猎还算是广泛,毕竟有时候不记得人脸全靠校服串联线索记忆对方是谁,但这样款式的校服我还是第一次见。
想了想我又觉得自己好笑,我又不负责娱乐版块,虽然对面那个白头发的年轻人身上星味很足,但是和我又没关系,这么关注他也不会让我的工作进度加快。
想到这里,我收敛了分散的心思专心致志地放在资料上,速度飞快地整理资料,顺手又给父母回了条微信回去。
今天也有些晚了……还是明天再和他们视频好了。
*
五条悟自然没有忽略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实际上他就是因为看见了那个让自己稍微有些兴趣的人在这里,所以才会选择来M记买个圣代。
上次杰从对方家中回来之后显然对对方和伏黑甚尔有些上心,作为好朋友,他当然有义务来关(看)注(热闹)一下自己挚友这么上心的对象啦。
就他上次和对方短暂的接触来看,非要说的话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对猫会稍微好心一点另当别论——除了虐猫变态,他用猫的样子在外面行动的时候还没有见过不喜欢他的人。
因此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对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伏黑甚尔留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
虽然杰说那个人渣只是为了养伤方便所以才留在那里的,但是他后来可是调查出了伏黑甚尔还有不少可以藏身养伤或者联系到的远月十席,就算又创真在那里,显然也不是他一定要留在那里的原因。
所以他对对方更加好奇了。
只是最近他也是在没什么空溜出去摸鱼,今天能在这里看到对方倒算是个小惊喜。
七海建人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前辈对刚才注视着他们的成年女性过分的关注,又下意识打量了对方一眼,没从对方身上观察到什么残秽的痕迹后皱了皱眉抬手捅了一下五条悟,提醒道:“你看的时间太长了,五条前辈,有什么不对劲吗?”
五条悟回过神来翘起唇角一笑,一时间M记里面顿时沸腾了起来,已经有人跃跃欲试着想要上来问他要联系方式了。
“没什么不对劲,我就是稍微有些好奇而已。”五条悟收回视线不甚在意地说:“收留了伏黑甚尔那个家伙在家里的人就是她哦。”
“这么巧?”
七海建人也想到了前辈们无意间提到过的这件事,原本收回来的视线下意识朝那个方向投了过去,不仅没有从对方身上看出一点特殊,甚至还观察出了一股让他非常感同身受并且泯然大众的社畜气息。
……好像确实只是普通人。
“你说要不要去和她打个招呼呢?”五条悟兴致勃勃地问:“能和伏黑甚尔那家伙扯上关系的人总觉得不会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这么过去会被当成随便搭讪的变态吧。”七海建人冷静地指出这一点:“你根本没有理由和别人搭讪吧,就不能买好圣代赶紧走吗?这附近还有个祓除咒灵的任务要做,我还想在十二点之前回学校休息,五条前辈。”
“欸?我这样去搭讪怎么可能会被当成变态?”五条悟抬起下巴,原本就俊美过头的面孔一时间在M记的灯光下都像是镀上了一层圣光一样闪闪发亮,超级自信并且理所当然地说:“怎么看都不可能的吧。”
七海建人:“……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早知道我今天还不如去祓除北海道那边的一级呢。”
原本还在兴致勃勃打量那个引起两位前辈好奇心的女性的灰原雄听到这话才收回注意力,笑着说:“但是七海你一个人也还不能祓除一级吧?我们两个连二级都还不能独自祓除呢。”
七海建人忍了忍,眉心的褶皱痕迹似乎更加深刻了,隐忍地看了自己的同学兼搭档一眼:“我又不是真的想祓除一级,我意思是我不想和这家伙一起出来。每次都要引起这种骚动,你都不觉得在他身边实在是太刺眼了吗灰原?”
“毕竟是五条前辈嘛,”灰原雄非常爽朗并且表现出了相当理解地说,“不引人注目才不正常吧?”
“就是,”五条悟微微颔首,应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本来就很吸引人注意力。”
七海建人觉得今天自己就不该出来。
他们两个一个捧哏一个逗哏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过来是来受苦的,是来上刑的,是来感受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酷刑这个真理的。
“好了七海,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要走了,别发呆了,”拿到圣代之后的五条悟倒打一耙,“我还想十二点之前回学校休息呢,赶紧把那只咒灵祓除了好休息。”
“浪费时间来这里买圣代的人到底是谁啊?!”虽然和这个仅有的前辈之一相处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但七海建人依旧觉得面对五条悟的时候想要冷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去搭讪吗?!”
“陌生人莫名其妙去搭讪单身女性不是很变态吗,”五条悟说的理所当然,又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眼神看向七海建人,“七海你这个想法实在是有点危险哦。”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在这里动手很有可能会需要夜蛾校长来警察局捞他们,七海建人非抽出刀一刀敲到五条悟的脑壳上给他脑袋开个光。
“五条前辈只是在逗你啦,七海,你总是这么容易生气会让五条前辈更像逗你的。”
灰原雄说的这话让七海建人实在听不出他到底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打击自己:“先去任务吧,五条前辈的话你不要这么放在心上就行了。”
七海建人憋着一口气三两步就转进了他们之前定好的藏身的位置,过了片刻,一只身上有着鲭鱼纹的橘色猫咪就从无人的角落中钻了出来,三两下跳上墙头隐身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五条悟觉得自己姑且也算是个负责任的前辈,在有人上来问他要联系方式之前带着灰原雄转身也消失在了街道中,过了片刻,一只咬着圣代杯的长毛白毛带着身后的蓝白英短也跳上了墙头,追着之前离开的橘色猫咪悄无声息地隐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