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丽丽正缠着占彪说:“彪爷爷,我正在写你们的事迹呢,刚写到‘恨国人不争怒发冲冠血洗县城日本兵’,您当时对那些想投降的**和保安队是恨铁不成钢吧?您制定六条军规中不打中国人包括不许打汉奸吗?”这一问把全场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占彪笑道:“你这孩子问题挺尖锐的呢。不打中国人当然也包括那些汉奸和伪军,他们也是中国人嘛,但绝不是不能打。如果我不打他他一枪就要打死我,这时不打他那不是太教条了嘛。不过我的观点是可以打但别往死里打。对那些死不悔改罪大恶极的汉奸我是下得了手的,只是一想到这人有年高的父母有年幼的孩子就犯点核计了,哪个中国人身边不是几十号人的中国人家族啊。”
看来丽丽很满意这个答案,又摸下占彪的脸说:“彪爷爷,所以您就把气撒在日本人身上了,血洗了县城的日本人,所以您就在抗战胜利后不参加内战解散了抗日班……。”
成义打断了丽丽:“丽丽,等明天有空再接着和你彪爷爷聊。”然后对大家说:“你们看这孩子多缠人,都和她讲过多少遍这些事了,她非得要见到她的彪爷爷求证。你们几个老家伙呀,都跑不了。”
成义一听占彪说给大郅和小玉办婚礼,也是一惊后沉稳下来,嘻嘻笑道:“大郅挺有福的,他们真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接着成义又冒出一句:“那小宝嫂也一起办了得了。”羞得小宝要用手里的茶包打成义。
悦来旅馆大门前两个日兵和一个戴着礼帽的保安队在站岗。那个礼帽好像知道这回事,问道:“送茶来了,哪个茶庄的?”说着上来搜完身又挨个捏着茶包。
小宝灵机一动:“胡记的,你们胡队长哥哥的茶庄,你不知道啊。”礼帽一听便直起身来手一扬:“二楼左首最里面,快去快回。”
悦来旅馆是个两层小楼,这里住着的几乎都是日本人。楼梯在小楼正中,二楼的楼梯口左侧站着一**上尉。能在敌营看到这样好整以暇的**真是难以想像的事。占彪看到**军装倍感亲切鼻子一酸,可见到家人的感觉被上尉低沉的一嗓子喝没了:“站住,把东西放这儿,你们走吧。”
小宝不慌不忙地说:“那长官不是要亲自验茶吗?他可是专家啊。不验我们就放这儿了,把钱给我们。”
那上尉一听钱的事,马上变了主意:“快点,送进来吧。往前走。”然后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敲下门:“旅座,茶叶送来了。”听了一会儿一扬手:“送进去吧。”
占彪打头进了去,见那少将旅长和两个上校坐在床边吸烟,门后站着另外一位上尉。那旅长见到两个小伙子进来一愣,刚才听到的是女人声音啊。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占彪和成义放下茶包一个立正:“报告长官,本地抗日军队得知**长官身陷县城特带队前来营救。”
那两个上校腾地站了起来,屋里屋外两个上尉同时拔出枪来对准占彪和成义。小宝则拎着茶包退到墙角。
稳坐着的少将嘿嘿一笑:“就凭你们**新四军要营救我?”占彪又一个立正:“本部是国民革命军第45军125师的。”少将一听不是新四军长出了一口气,显然自然多了笑了下:“哦,是川军。你的军衔?”占彪依然立正回答:“国民革命军上士班长!”
两个上校和两个上尉都笑了,一个上校边坐下边叽笑着说:“上士?要是营救的话也轮不到你上士啊。”那少将发话了:“你带来多少人救我?”占彪答:“七个人,不,是九名抗日战士。”占彪把小蝶和春瑶加了进来。那少将转过头没有说话一摆手,两名上尉一手持枪一手来推说:“快走吧,这儿没你们的事。”正待他们靠身的时候,占彪和成义出手了。
两人同时身形一转伸手刁住手枪钻到对方胳膊下,然后把对方肘关节反架在自己肩头一磕,两支手枪易了主指向两名上校。两人动作没停,后肘向后重重击在两个上尉胸口,令他们捂着胸口端着胳膊蹲在地上。这时小宝也一把撕开茶包掏出左轮手枪对准了少将。占彪大喝:“难道你们是汉奸?!你们要投降小日本打中国人?!”
其中一上校掩饰着慌张说:“谁说我们是汉奸,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国民革命军第一百二十八师少将潘旅长!还不把枪放下!”
占彪讽剌道:“马上就是中将潘师长了吧,你们就是少将旅长了吧!”占彪说着视他们无物垂下了枪口,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好像和自己说话:“越想越可气,鬼子是侵略咱们来了,那么多老百姓都活不起了,没有人保护他们。我们猫在山洞里苦守着打鬼子,你们却喝着茶和鬼子谈判!想当亡国奴!真娘老子的给中国人丢尽了脸儿!我可不管你们什么上校少将的,给鬼子当走狗,就是敌人!哼!”说着抬起一脚把一包茶踢飞了,茶叶洒得满地。
那潘旅长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一落故作镇静地对小宝说:“你这茶叶哪是明前茶,一闻就是隔年茶。”说罢转头向占彪喝道:“你一个上士懂得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是不是在骗鬼子装备?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是不是用假和解拖延日军打败**的时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是不是在曲线救国?……”
占彪马上回击:“你做为一个**少将能说出这番话也不嫌坷碜,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们自己?!我们也有枪有炮也有人,为什么要干这下三滥的苟且勾当!”小宝听到这里也是气得实在忍不住,用手里的左轮手枪点着他们:“**要都是你们这样的军官中国早晚得亡国。同样是中国人,新四军、八路军,还有千百万老百姓都在不顾生死浴血奋战。同样是**,他一个班昨天打得鬼子屁滚尿流,你们一个旅却在和鬼子谈判。你们还是中**人吗!你们还有中国人的骨气吗?!”
一听小宝说出占彪是昨天打败日军的指挥官,潘旅长不禁重新审视着占彪,两个上校也把按着手枪的手放了下来。
突然楼下院里传来一阵嘈杂,有人喊着:“是谁敢拔老虎嘴上的须,把我两兄弟打废了,快给我滚出来!”成义到窗前一看回头告诉占彪:“可能是县保安队的,二十多人,十多台自行车……大羽和三德也跟着进来了。”
占彪一听大怒:“又他娘老子的是中国败类!”几个**军官暗道这上士的脾气真不小,小宝在旁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成义又有新发现汇报:“彪哥,那个泽田和柔道考察团几人也住在这里,他们在院子里,他们出院了。人家不喜得看中国人自己掐架。三德看到他们了,拉开大羽在躲着他们。”
潘旅长听到这里指着占彪:“是你们?昨天把那些日本武道高手打得五体投地……是你们?!”少将这话一出,那两个蹲在地上的上尉眼里恨意马上暗淡下去,他们一下就明白刚才没把自己胳膊弄折已是手下留情了。
占彪一步跳到窗边,扬起一脚拍在窗户上,两扇窗户洞开玻璃四飞,占彪向下喊了一声:“我们在这儿,上来吧。”然后用枪指下潘旅长:“你们除非从窗户跳下去,不然都不许说话。”
说话间走廊里传来咚咚的十几人走路的声音,接着是一路踹门声,潘旅长一行住的三间房都被踹开了。这屋里进来五、六个身穿黑衣的县保安队,门前站岗的礼帽也跟了进来。为首一人腰插两支手枪,气势一点没被看到的**少将压倒,拱了下手气势汹汹地说:“不知长官为何派部下伤我两人,令一人终身残腿一人毁容,本队长要为下属做主,请你交出凶手由我们处置。”
成义嘿嘿一笑:“你这个汉奸还挺有血性的呢,怎么不冲鬼子去使,和中国人闹腾算什么能耐,我们旅座最讨厌你这号人了。”
占彪马上明白成义的用意让县保安队误会是这几个**下的令,再往下一想,县保安队再报告鬼子,说不定他们两家的谈判就废了。小宝也听明白了点点头。
这时听到走廊里传来打斗声,是一个个重物被抛进房间里的声音。后面几人刚要退出看个究竟,占彪发话了:“既然进来了,我们旅座是不会放你们走的。”说罢和成义突然发动,手脚一动便施展开了眼花缭乱的岳氏散手。小宝在旁枪口冲着潘旅长,令他们几人不敢轻举妄动。这次因为对方人多,也因为他们已经投敌,占彪和成义下手重了一些,南拳的拳打卧牛之地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凡是持枪的胳膊都被打断,一招制敌令对方堆下来。
门开处,三德和曹羽探探头。三德看看那几个**军官向占彪汇报道:“19个笨蛋,都塞屋里了,下巴都端下来了,还有两个日军中佐和门口的两个日军哨兵都咔嚓了。”说着往脖子上一砍的动作。接着三德看着一地的汉奸说:“呵,你们这屋六个啊,就这战斗力,能帮日本人做什么。”
占彪马上对三德和曹羽下令:“你俩去审下城里现在的兵力,问问弹药库、指挥部在哪儿。娘老子的非得出出这口气不可。”然后占彪和成义把手里的枪扔给还蹲在地上的两个上尉,又在收上来县保安队的手枪里挑了两把20响镜面匣子。占彪用枪口抵着那个为首汉奸的太阳穴说:“你是县保安队的大队长吧,不和你多废话,说,现在县城里的兵力情况,龟村的司令部在哪儿,还有各种仓库的位置,如果和那个屋的人说的不一样,别怪我不客气,马上就让你尝尝胡队长那条腿的滋味。”
情况马上了解出来,因为龟村是倾巢出动,县城里只留下一个日军小队50多人和县保安队60多人。保护着联队部及一个弹药库两个粮油库和一个被服用品库,这几个仓库都设在县中学的教室里。占彪看着眼前这两伙国人败类,还不能破了六条军规杀了他们,只好把这火撒到鬼子身上,把鬼子这几个库烧了,让县城大乱一把出出这口气。
三德、成义把县保安队的人集中锁在一间屋里,曹羽则把少将装满茶叶的皮箱倒了出来,把保安队的十几支手枪和一堆弹夹装进去提着。临下楼前占彪对潘旅长说:“今天姑且放你们一马,以后何去何去,还望潘旅长三思。”潘旅长几人已被占彪一伙人的武功和正气威慑得没了半点脾气,木然地点着头。
县保安队骑来的十多台自行车停在院门口,三德推起一台玩着,曹羽要大家都推上一台,远处的小蝶不顾大郅拦阻带着春瑶也都推了一台车。小蝶聪明,把自己和春瑶的脸上贴上了跌打损伤膏药,根本看不出是谁。四个女孩只有小玉不会骑自行车,小宝和小蝶、春瑶都在城市呆过都会骑,而五个大男人只有曹羽会骑,曹羽挑了一台绑着打气筒和粘补轮胎工具的车骑上。后来他和大家说从东北过来千里走单骑就是骑的自行车。占彪和三德、成义两条腿当支架耍着龙骑了起来,会武功的人平衡能力都强,比试了几下子就会骑了。大郅知道小玉有喜了虽然不会骑但推起一台驮着小玉跑一点也不慢。九人直奔县中学而去,县城一场大乱转眼由这七剑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