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几天,我重新整理了思绪,把凌天若告诉我的事情做了归纳,发现这一切重点在于二叔,他做的事情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找到二叔的行踪,我联系了二叔经常去的档口,问了许多跟随他的伙计,都一无所获,按理来说,二叔应该出现了,从王墓里消失到现在,已有一月有余了,我都有点开始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让我爸派人洒下网去打听二叔的下落,已有消息马上汇报,几日下来还是没有消息,我联系了凌天若,红花会一定有办法可以帮助我尽快找到二叔。
凌天若还是和我约在上次见面的红花易茶阁,依然是“兰亭”包厢,这里应该是她长期使用的,再次见面,没有太多的废话,我直接讲明需要她的帮助。
“天若,有件事情,你可能要出点力帮忙下。”我商量的和她说着。
凌天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外套还没有脱,“是你二叔的事情对吧。”
她总是能未卜先知,每次都能说出我心中所想,“你都知道了?”我问她。
“其实我的人已经在寻找了,他可是在底下带出了青铜盒,我当然放在心上了。”
两次的交流,我对于凌天若有种莫名的好感,不知是不是女性的缘故,还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和共同的话语。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说是有封邮件必须要我亲自开启,我让他先放下自己回去取,电话中说是什么医院加急的邮件,我还在纳闷什么医院给我寄的邮件我根本不知道,还多次质疑邮件的姓名是不是写错了,快递员把姓名和地址都报给我,是无误的,我只好回去一趟。
凌天若听到这里,觉得有什么问题,要和我一起前去。很快就开车到了我家门口,快递员小哥依然还在门口等着我。
我从快递员的小哥手中把邮件拿到,说必须当面亲启,怕出什么意外,见我拆开后才离去。我看了邮件发来的地址,是西藏那曲寄来的,是一份医疗诊断书,凌天若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一份诊断书,一份死亡通知单。
这份从那曲来的诊断书和死亡通知单上的名字,是同一人,名字写的张则成,我简直不敢相信,是我二叔的名字。
凌天若也看到上面的名字,翻开了里面内容,车祸引起的心肺功能衰竭,死亡时间九月二十九号十五点四十分,下面是抢救的过程和用药。
二叔死了?他怎么会跑到那曲这种地方,他怎么去了西藏,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二叔带着青铜盒去了西藏,然后在那曲这个地方出了车祸死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像狗血电视剧剧情,是不是后面就会收到一封遗产继承书了,我觉得里面有诈。
凌天若立马打电话查询这个医院的真伪,还有医院的公章是不是伪造的,几分钟手下的就回了电话,医院是存在的,公章也没有问题,那么很有可能,这份死亡通知单是真的了?
事情来得突然,我情绪有些激动,凌天若分析说:“那曲的医院是怎么知道你的地址的,医院的注册是一家小县城医院,这种地方是很好造假的,张则成有没有带着青铜盒先不说,他出现在那样的地方,就是疑点重重,必须要去一趟确认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还无法相信死亡通知单的内容,事情必须要我爸清楚,我告别了凌天若,拿着诊断书和死亡通知单,直奔我爸而去,凌天若也是很震惊,关键的人物二叔,却突然出现了意外,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当然真实性还有待确认。
我找到我爸,把那份死亡通知单放在他的面前,他没有说话,面色凝重,“他终于还是去了。”我爸感叹道。
他并不意外,好像是情理中的一样,我难以理解,他们兄弟俩在玩什么,我问道:“什么还是去了,什么意思?”
我爸一皱眉,对我骂道:“行了,不相干事情,你无需知道,回去看你的店去。”
他开始撵我走,这让我更加觉得事情的复杂,我爸的脾气,就算我死磨硬泡也是没用的,他闭口不提的东西,谁来也没用,这点倒是和我爷爷一个脾性。
从我爸那出来,走在街上,天变凉了,冷风嗖嗖的吹着,那么那张死亡通知单会是真的吗,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敢相信,从我爸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丝毫的问题,二叔终究是去了哪里?话中暗藏什么玄机,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去一趟那曲的那个医院了,还好我机智的把邮件的袋子留了下来,那曲医院的地址还清楚写在上面。
十月的秋风越吹越有劲了,街面上的人不多,我拉了拉外套,向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