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变境一重?”萧尘立刻催动灵力将刘松柏的第一次进攻挡了下来。
可是在感受到刘松柏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后,他不由稍稍惊讶的一番。
因为刘松柏的实力可不仅仅是地变境一重这么简单,可偏偏刚才那个看似全力的进攻,却只发挥到了这样的程度。
“呵,地变境一重来对付你,已经足够了!”刘松柏冷冷的讽刺了一句。
毕竟对他而言,他想要帮刘墨妍找回场子,光是击败萧尘还远远不够。
不仅要将萧尘打败,而且还要是羞辱性的打败才能发泄出他心中无尽的憋屈!
“我刘松柏今天,就只用地变境一重的实力来对付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刘松柏直接朝萧尘拍出一道灵力掌风。
萧尘轻松的一个侧身便是将掌风给躲开,以他对灵力的感知能力,想要预判到刘松柏的灵力进攻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但是萧尘却并没有为此而自大,反而是沉下心来冷静思考。
刘松柏的这道掌风,很可能是佯攻,而且是拉开彼此距离的手段……
“呵呵,你上当了。”
果不其然,在萧尘侧身躲开之后,刘松柏的笑容就变得阴邪起来。
只见他往指尖一抹,一面偌大的鼓出现在刘松柏的面前。
“这是……神器?”萧尘眉头微皱,从这鼓上察觉到了无尽的灵力波动。
之前李乾跟他提起过,在上界之中,有不乏神器的存在。
神器的等级分为灵阶、玄阶、地阶、天阶、圣阶。
他在四大圣地以及三大家族中也有见过灵力波动相似的神器,不过也只是最普通的灵阶。
比如当初李乾交给萧尘的玄天符跟替命符,就属于灵阶神器的范畴内。
当然了,并不是说四大圣地只拿得出这种等级的神器,而是灵阶神器最为普遍,四大圣地中所有修士能够动用的神器,便是最为普通的灵阶。
毕竟四大圣地拥有着严格的规则,尽管圣地中还有更高品阶的神器,但是在没有圣主同意的情况下,就算是圣地的长老也不能随意的动用灵阶神器。
不过在上界的普通势力中,明显就没有这个规矩了。
对于像是诸如旭阳城刘家这样的个人势力而言,对于他们重点培养的弟子,当然是有什么好东西,就会不吝一切的交给他。
所以刘松柏能够拿出神器,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呵呵,萧尘,算你有点眼力,这可是我们刘家的玄阶神器撼雷鼓!”
刘松柏得意的朝萧尘说道:“我不管你上半辈子从哪里来,做了什么。但是你的下半辈子的未来,就是由我手中的撼雷鼓所决定了!”
“不好。”与此同时,鬼面修士沉声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撼雷鼓难道还有什么玄妙不成?”羽霖在旁边疑惑的问道。
这个时候,两个亦敌亦友的死对头,此刻也站在了统一战线,关心起萧尘即将面临的危机。
鬼面修士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异门门主曾经告诉过我,撼雷鼓是继承于上古泰坦神族的雷霆之力所形成的玄阶神器,每一次敲鼓,都能够使其中的力量掌控对方的灵力,就如我折扇的灵力线一般。”
“哦?难道还真有人一样,跟你用同样被逼的手段?”羽霖不由诧异说道。
鬼面修士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了,就别说风凉话。而且撼雷鼓的作用可是要比我的折扇强劲许多,至少我的灵力线还需要去引导才能够发挥作用,并且灵力线虽然强,但是它本身的存在就是弱点。诸如我在擂台上跟刘墨妍交手的时候,她就利用了这一点,来朝我的灵力线发动攻击来破解。”
“那萧尘老大为什么不可以通过击破他的撼雷鼓来破解灵力操控?”羽霖疑惑的问道。
“不一样的。”
鬼面修士深吸了一口气道:“异门门主曾经说过,撼雷鼓一响,对方将会精疲力竭,所有的灵力变得紊乱无章,恐怕就算是拥有三元元神的萧尘公子,也难以突破此次危机。”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就出手帮助萧尘老大?”羽霖一听这话,立刻也紧张了起来。
他了解鬼面修士的性格,如果不是遇到了特别的危险,鬼面修士绝对不会像如今一样严阵以待。
“嗯!”鬼面修士点头,二人几乎是同时在身边运气起灵力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神卫汪拓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二人的身前。
随着一股庞大的灵气将他们包裹起来,鬼面修士跟羽霖所正在展开的灵力就好像突然被人给掐断了一般,怎么也无法运行起来。
“说好的单挑,你们二人就别想要出手帮忙。”汪拓淡淡的说道。
“这……”在神变境这种级别的强者面前,鬼面修士跟羽霖顿时也无奈了。
他们是想要帮忙,可是汪拓拦在他们二人面前,根本就不会给予他们出手的机会!
“萧尘,你的下半生,就要到来了。”
此刻,刘松柏也不再犹豫,直接便是敲响了面前的撼雷鼓。
轰!
宛如一道雷霆从天际划过一般,一股震耳欲聋的响声响彻了整个旭日山庄。
一时间,萧尘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元神中的灵气在不受控制似的在体内中四处乱窜。
他想要运行灵力进行抵抗,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凝聚起哪怕一小股的灵力。
轰!
又是一声撼雷鼓敲响,萧尘仿佛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连耳边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了。
在撼雷鼓强悍的能量面前,他的五感就好像在随着灵气一样飞快流逝一般。
而这种流逝的速度,让他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慌。
不行!
萧尘在心中拼命的提醒自己,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不仅会在刘松柏手中落败,甚至还可能连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为现在,他的感官能力已经逐渐消失,只感觉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