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集合厅坐满了人,所有椅子都被占满了,墙上每一英寸空间都封住了。人们挤满了房间,汇集到房门外的门廊里。一个孩子能想出所有这一切并躲避有关责任?
这确实是可怕的想法。
他向外凝视着人群,他的眼睛本能地被吸引到蓝色海洋里的穿便装的人群。由于某种原因,不穿制服的人的脸看来更加明亮,比那些围在周围的人更有特色。他盯住了平科恩的眼睛,看见局长在点头,就把手举起来要求大家安静。嘁嚓声平静了,最后消失了。
“你们都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艾伦说,“我敢肯定,你们肯定听到过各种各样的说法。但是,我在这里要告诉你们的是实际发生的情况。这样,你们就会知道,我们在与什么人打交道。”
他从头开始把一切事情都解释了一下,他说得很慢,很清楚,没有漏掉一点东西。他没有提到他与凯茜的关系,但是他讲述了她是如何首先提出专家理论以及他是如何对此进行了验证。
“要记住的最重要的事情,”他说,“就是在这里我们不是在与一个正常的儿童打交道。甚至我们不是在与一个正常的人打交道。我们在这里所遇到的是:在一个孩子的身体里,他的脑袋是多么才华横滋,多么心理病态,多么不讲道德,多么……邪恶,就在我们鼻子底下,居然图谋并且实施了至少八起杀人案——独特的、原始的、曲折的杀人案,其中包括一名我们的警官伙伴。我们动用了所有的工具,运用了我们所有的心理学知识,利用了我们的经验、知识和智谋,我们还是没有能抓住他。兰迪·韦斯特很危险。我再强调也不够。他具有把任何东西都变成武器的能力。任何东西。我们没有办法预示他的行为,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没有行为规范,没有一定模式。我们不知道,当他走投无路时,他会做出什么反应,他会试图干什么,他能够干什么。”
平科恩站了起来:“格兰特中尉试图要说的就是不要撤开这个孩子去想问题。你们不能。不要以为这是一种挑战。如果你们这样想,就有可能一事无成。我们惟一的优势是人数和火力。把它们利用起来。你们把这个城市梳理一遍,找到这个孩子并把他带来。如果你们不能把他带来,要把他的气焰压下来。”
艾伦点点头:“他还小,他挺健康,今天下午四点左右他在自己房子里。因此,我们要从一个圆里向外伸展。他小得到处都可以躲藏,但是我们希望他能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在跟踪他,而他在惊慌,在逃跑。我们看吧。但是,我们最好现在就出去,在他没有机会把事情考虑好以前,我们最好就忙起来。”
“编组已经公布在板上,”平科恩说,“办公室工作人员和非安全人员将继续按正常的上班时间完成正常的任务。每个人还将得到机会和加班工资。”他看了看艾伦,艾伦点点头,“让我们干起来吧。”
“嘿,”艾伦说,“让我们出去都小心。”
大多数年长的警官在暗笑,而站在他面前的年轻警察看来都有点迷惑。
艾伦向新手们笑笑。“老笑话。”他说。
会议结束了,开会的人都静静地进到大厅里。艾伦急匆匆地走到调度室,与威廉斯、杜勃里宁和托马逊核对人员情况,他们都被遥控任务挂住了,但是,这三个组长既没有见到,也没有听到什么。
这时正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