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把兰迪绑在柱子上的时候,卡特莉娜哭了。
车库很暗,惟一的照明就是一支昏暗的脏兮兮的日光灯,它透过孤零零的窗户那积满污垢的玻璃在那里窥视。她为黑暗而高兴,为很难看见而感到愉快。她不是为惩罚他儿子而高兴,在她打其儿子时,根本就不想看见他的脸。
为什么上帝要这样对待她?
兰迪在西雅图时多好。至少在结束那里生活之前是好的。在……发生事件之间已经好几年了。在汉克事件以后,在他们决定搬家以后,在她惩罚他以后,她把情况向他作了说明。而他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
现在他们需要又一次搬家。
“妈!”兰迪说。
卡特莉娜拉紧绳子,两倍、三倍地拉紧在绳子上打的结。她没有回答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知道这里有一部分是她的错。她应该更小心一点,应该采取更好的监禁措施。他的手很巧,干起来很聪明;她应该知道的是,在他掌握锁以前,这仅仅是一个时间问题。
她撕开了他衬衣的背面,然后走到长凳那里,拿起了封嘴巴的东西。她把它绑在他嘴巴周围。她这样做时,他挣扎了一会儿,但是,他的手臂和脚已经被有效地绑在柱子上,移动不了一丁点儿。她往后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了开关。
“坏!”她说。鞭子抽打兰迪的皮肤,留下了一道红红的长痕。“坏!”
他尖叫,但是,封嘴巴的东西使声音变得低沉。
她又打了他一次,这次打在屁股上,挥手时她施出了全部力气。“坏!”
他在镣铐下挣扎,在封嘴条下面尖叫。
卡特莉娜很难见到流泪,但她继续鞭答她的儿子。再一次。
又是一次。
又是一次。
“坏!”她喊叫道,“坏!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