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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地有很多人都试图要创造出一个和谐的、具有人性的社会,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失败了,简单的理由就是,没有人去想:为什么社会本然就是不和谐的。
它之所以不和谐是因为每一个人的内在都是分裂的,而他的分裂被投射到社会里。除非我们解决个人内在的分裂,否则不可能真正在世界上达成乌托邦,不可能真正创造出一个和谐的社会。
所以要创造出一个乌托邦的唯一方式就是你的意识必须更成长,而你的无意识必须变得更少,使得在你人生最终的阶段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意识的:你只是纯粹的意识。那么就没有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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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要从已知移向未知,不管对任何事情或任何经验都必须这样做。
即使那未知的被证明比已知的更差,那也是很好的,更差或更好并不重要,你从已知转变到未知,你准备好从已知移向未知,那才是重要的,那是非常有价值的。
永远都要记住,新的比旧的更好。
我说即使所有旧的都是黄金,你也要忘掉它。要选择新的,不管它是不是金的,那都无关紧要,重要在于你的选择:
你选择去学习,你选择去经验,你选择进入未知的领域。
静心是对人所有问题的唯一答案。它或许是挫折、或许是抑郁、或许是悲伤、或许无意义、或许是身心极度的痛苦,问题可能很多,但是答案只有一个,静心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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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地,世界上所需要的是行动,而不是不行动。对每一个成功而言,行动是需要的,而不是不行动;对所有的野心而言,行动是需要的,因此,整个世界都渐渐变成集中在行动的部分。
但是行动的部分将会产生紧张,将会产生痛苦和悲伤,即使你达到了目标,你也会发觉你并没有达成任何东西,你只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和能量。
你行动部分的头脑无法使你处于一种宁静和放松的状态,无法使你很安逸,就好像在家一样--这对一个行动的头脑来说是不可能的。
不行动的头脑才能够给你一个可以休息的家、一个庇护所、以及一个很美的感觉,你并不需要做什么,以你本然的样子就很好了,你已经在那个目标上,所以你甚至连动都不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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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静心能够广为散布,而人们能够被带到只有一个意识跟他们在一起,那么世界就能够达到和谐,这是一个你们可以去下功夫的完全不同的层面。
直到目前为止,它是一种革命,重点在于社会以及它的结构,它已经在各种不同的方式下一再一再地失败。现在它必须是个人的,不是革命的,而是静心和蜕变。
它并没有像人们所想象的那么困难,问题只是在于了解静心的价值。
那么就很容易有成千上亿的人在他们自己里面变成不分裂的。他们将会成为人类里面第一批变成和谐的人,而他们的和谐、他们的美、他们的慈悲、他们的爱--他们所有的品质--都一定会在全世界获得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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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基本上必须了解的事:真理只能够是你自己的经验,其他没有方法可以得到它。
谎言你可以从别人那里得来,它太丰富了--各种谎言、各种色彩、各种形状、各种大小都有,不管你喜欢那一种都有。它们不仅随时可以取得,而且还可以适合你,你不需要去适合它们,它们会来适合你,那是很容易的,它们是做出来要适合你的,它们为你裁剪得好好的。
真理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
你必须去适合它,真理不会妥协,你必须根据它来改变,你必须经历过一种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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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带着宗教性头脑的人将会在他的行动和关系当中,以及在他的思想和感觉里具有宗教性。他不需要教堂、寺院、或庙宇,他所需要的是一个清晰的看法,一种心的宁静,以及一种对他自己本性的体验,因为他对他自己本性的体验将会使他觉知到整个世界都是神性的,使他觉知到每一样存在的东西都处于不同的进化阶段,但是在它里面具有生命的潜力和意识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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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不知道有三个时态,它只知道两个时态:过去和未来。"现在"对头脑而言是不存在的:那个"存在的"对头脑而言是不存在的,而"不存在的",对头脑而言是存在的。
因此整个努力就是要如何脱离头脑,如何脱离那不存在的,而站在"存在"所在的中央。
要如何才能够处于"现在"?--那就是静心的整个窍门之所在。当你处于"现在"的那个片刻,成道就是它的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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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艺术都应该源于静心,然而目前所有的艺术却都远离静心,这是很悲哀的。每一个艺术家,不管他从事于那一种特殊艺术,都应该找出一个走向静心的方法,但事情似乎并非如此。
相反地,现代大多数的艺术家、音乐家、舞蹈家、画家、雕刻家和诗人,他们不是去达到静心,而是达到疯狂,那是静心的另外一个极端,那个原因就是因为在最初的源头,那个"空隙"才是重要的,而不是文字,但是随着时间的经过,文字变得比那个"空隙"来得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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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一个达到静心的人会自杀、会发疯,因为他会变得越来越平衡,他的内在会变得越来越和谐,而到了最后会走向绝对的和谐--那就是"没有头脑"(no-mind;心无杂念)的和谐。
达到"没有头脑"就是达到一切。
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多,因为它就是和平,它就是宁静,它就是喜乐。
"没有头脑"就是神性,它就是不朽,它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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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心理学仍然徘徊在根部的地方,它甚至还没有碰触到叶子、花朵和果实,它们还没有进入"没有头脑"的问题,它们还无法注意到整个头脑的问题,当你还不知道整个头脑,你就无法跳进"没有头脑"。
"没有头脑"就是达成。
"没有头脑"就是成道。
"没有头脑"就是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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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永远无法了解他们头脑那如深渊般的深度、黑暗和神秘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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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一种科学,那么就可能只有一种宗教。如果一种科学就足够探索客观的世界,那么一种宗教就足够探索人的内在世界,而那一种宗教不需要加上任何形容词,不需要说它是基督教、印度教、道教、或任何其他形容词。
就好像科学就是科学,宗教就是宗教。
事实上,依我看来,只有一种宗教,而它有两个层面:一个层面是在探讨外在世界,另一个层面是在探讨内在世界。我们甚至可以去掉"宗教"这个字。
这是科学的一个基本规则,我们必须使用最少的假设。所以为什么要用两个字呢?只要一个字就够了,而"科学"是一个很美的字,它意味着"知道"。
知道其他的东西是一面,知道一个人内在的自己又是另一面,而"知道"涵盖了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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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准备要打开一个新的门而进入你的本性,如果你准备要听你自己的内心,那么任何我所说的都非常简单,而不需要去相信它,因为你根本没有办法不相信它。它是那么地简单,所以你根本没有办法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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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反对所有的相信,理由很简单,因为任何我所教导的都不需要相信。我完全赞成怀疑,因为对于我那些简单的教导,你无法怀疑。
我们的制约不允许我们成为自然的,我们的制约打从一开始就教导我们说,我们必须成为比自然更多的东西,教导我们说,成为自然的就是成为动物--我们必须成为超自然的。
这种说法似乎非常合乎逻辑,所有的宗教都这样在教导--成为一个人意味着超越自然,他们说服了多少世纪以来的人类要超越自然。
没有人能够成功地超越自然,一切他们所做的事情只是很成功地摧毁了他们的自然和自发性的美,摧毁了他们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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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成熟的人再度变成一个小孩子……平常的小孩和再度被生出来的小孩之间有一个差别,平常的小孩是天真的,因为他是无知的,而再度被生出来的天真是生命中最伟大的价值,因为他不是无知,而是最纯的聪明才智。
只有天真的话,会变成无知。
只有智力的话,会变成狡猾。
如果两者加在一起,那么它们既不是无知的,也不是狡猾的,而只是一种接受性、一种敞开……一颗能够对生命中最小的事情感到敬畏的心。
对我而言,那个能够知道敬畏的感觉的人是唯一具有宗教性的人。就是透过他的敬畏,使他知道存在并非只是物质,它不可能如此,对他来讲,这不是一个逻辑的结论、不是一个相信,而是一个真实的经验。这么美的一个经验--这么神秘、这么不可测知--表示在它里面具有伟大的聪明才智。
存在是不狡猾的,它非常简单,它是天真的。
所以如果一个人能够保有这两种品质--天真和聪明才智,那么他就不需要其他东西了。这两种品质将能够引导一个人到达自我达成的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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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告诉你们,只有一件事能够决定一个真实的师父,那就是:他的"在"能够使你蛰伏的头脑突然间变成活生生的,他能够使你燃烧起来,他能够使你在一个片刻当中就开成千千万万朵的花。那个片刻变得非常强烈,它几乎等于永恒。这就是唯一的决定方式,其他每一件事都是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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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在看事情不是黑就是白,没有在中间的;只有白天和晚上,没有在中间的;只有在生和死,没有在中间的;只有爱和恨,没有在中间的。
头脑只会划分、只会分裂,它将一样东西切成两个分开的实体、切成两极,使它们看起来非常矛盾,使它们看起来似乎不可能是不分开的,似乎不可能属于同一个真实的存在。
头脑只是采用了同一个实体的两端,它就是如此。就逻辑而言,爱和恨是相反的东西,是对立的,但是就存在而言,它并非如此,爱能够很容易地进入恨,没有任何障碍,恨能够很容易地进入爱,就好像一个波浪进入另外一个波浪,中间没有任何障碍。
我们的观念认为光和黑暗是两个互相对立的实体,那是不对的,它们之间并没有互相抵触,最多我们只能够说,光是较少的黑暗,而黑暗是较少的光。我们必须使用某种东西,使它们看起来只是程度上的差别,而不会造成任何对立。
每一天我们都看到生命在移入死亡,生命平静地、宁静地在移入死亡,没有造成任何无谓的纷扰。你甚至听不到死亡的脚步声,不可能有任何对立。那些知道的人同时也知道另外一边--死亡也继续在移入新的生命形式。所有的区分都是人为的,存在是没有区分的。
一旦你开始想到一个没有区分的真实存在--没有区分成二分性--我们头脑里面的十字架就能够消失。其他没有人把你钉在十字架上,你自己本身必须负责,因为你可以把那个十字架从你身上拿掉,你的头脑可以变成一个统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