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陡然扶住了程川的腰,没让她坐下来,指尖勾着她内.裤边缘拉回腰线那里,再撩下她半掀起来的裙摆,按坐回水箱上。
程川看谢景的眼神变得古怪。
他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不是要看自己吃瘪吗?程川又开始看不透他,貌似自己从来就没猜透过他。
谢景手指还留着属于她的温度。
但他面容却冷彻骨头,视线如一条毒蛇地缠着程川那张还留着泪痕的脸颊,弯腰捡起自己的皮带,单手串好扣上,发出咔哒声。
这是程川今晚第二次听这种声音,第一次是她主动的。
“跟他做,你是心甘情愿,跟我做,你是各不相欠?”谢景嗤笑,嘴角一掀,“程川,你可真行啊。”
程川拍掉他还扶着自己腰的手,愤愤道:“因为我不喜欢你。”
谢景看了一眼自己被她拍红的手背,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谁规定一定要互相喜欢才能做?你就算不喜欢我,做起来,我也能把你艹得高兴。”
程川被他说的话怼到无话可说。
以前交往的时候,谢景也会跟程川说荤.话,但她脸皮子薄,求他不要说这些话,他平常是不说了,到床上倒是会说得尽兴。
总是会说得程川恨不得埋头进被子枕头里面永远不出来,而谢景不知哪里来的恶趣味,自己说也就算了,还逼着她也说。
程川不说的话,谢景就磨她。
慢慢地磨,就是不给她个痛快,程川那时候就觉得谢景在床.事方面有一点变态。
有一次程川实在忍不住就问谢景从哪里学的荤.话,他从她下面抬起头,薄唇有些湿润,带着她的味道亲了她一口,说:“在监狱里听他们说得多,也就会说了。”
谢景觉得监狱里那群男的说得也不无道理,女人有时候确实是软得能掐出水。
程川自己都嫌弃自己,松开抓住枕头的手擦了擦嘴。
谢景见了便漫不经心地笑,又俯身吻住程川,手往自己刚离开的地方探,再抬起手指抹到她的脸,弄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监狱里什么人都有,自然什么话都说,聊女人是常事,程川也理解,可看着谢景长相斯斯文文的,却说这种与外表不符的话,要多怪有多怪。
有一次,谢景定定地看着程川后面,她觉得怪异,翻身正面对着他,又因为好奇问出口,问他为什么看着那里。
谢景说想要那里。
什么?
程川震惊到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从来没了解过这一方面,只觉得不能接受,还脏,不愿意,差点就直接跳下床了。
前面是男女之间正常的,后面也可以吗?根本都不一样。
而谢景轻轻松松地揽过她的腰,把她带回床,像是有些克制地收回视线,语气略带诱哄:“放心,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你。”
程川得到谢景的保证才放心。
她想了想,又问他为什么想要那里,谢景抚过程川汗湿的长发,似开玩笑地说他想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也许这就叫男人的占有欲,当时的程川虽然还是没答应,但还挺开心的,觉得这是谢景喜欢自己的表现,结果狠狠地打脸了。
事实证明,占有欲跟喜欢压根不是同一样东西。
就像你可以跟不喜欢的人做一样,可以说是两码事。
后来程川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谢景就是个变态,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程川更加用力地推开他,从水箱上下来,理智也回笼了。
幸亏刚才谢景阻止了自己,不然程川恐怕以后都有阴影了,在酒吧的厕所里干那种事,要是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而且林铭好像也在厕所里。
程川一阵后怕,认为自己刚才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厕所隔间不大,两人也是偏瘦的身材,但谢景很高,她也不是很矮,所以衬得厕所隔间很窄,程川在里面都感觉快要喘不过气。
程川彻底不想跟谢景说话了,自己口拙,说不过他。
她越过谢景,伸手到门把手上想拧开出去,他却忽然从后面覆过来,滚烫的大掌包着程川放在门把上的手背。
他胸膛贴着她脊背,说话时的震动传过去,语气很平常,听不出什么情绪:“林铭今晚喝醉酒说你过几天就离开长林镇了,是吗。”
程川刚想回答,后腰却被不知是什么东西磕得微疼。
她惊讶地转过头,连唇不小心地擦过谢景下颌也顾不上了:“你......”
谢景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平静地稍微撑开了点距离,刚刚程川那样主动,是男人都会有反应,更何况他还是跟她做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人。
程川见他不是故意的,苍白的面色才好点,可还是僵硬地道:“对,过几天我就会离开长林镇。”
本来程川是不想搭理他的,但又怕他不依不挠。
谢景仿佛忘记了自己身处酒吧厕所隔间的这件事,还聊了起来:“回你工作的城市?”
程川努力地压下心中的不耐,想着以后可以远离他,还是别惹疯子好,这才挤出一点耐心回答:“嗯。”
“你住在哪?”他似随口一问。
她还是背对着谢景的,现在是扭头回去跟他说话的姿势,脖子都酸了,快速地说了一串地址,也不管他记不记得住。
谢景听完也没让程川重复一遍,好像是一遍就记牢了,她以前也知道他的记忆力好,但就不爱学习。
程川见他还不放自己走,语气又冷了:“行了吧。”
其实她并没有把自己真实住址告诉他,只是随便说了一个而已。
谢景很厌恶看到程川这幅表情,像是极其憎恨自己,但也无法控制她的表情变幻,最后还是向后退了一步。
“行了,你走吧。”
几乎是他刚说完这句话,程川就拧开了厕所隔间的门,走到隔壁拉林铭,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
可男女力量相差悬殊,林铭也瘦,可对程川来说还是重,她扶都扶不起来,谢景从厕所隔间出来,倚在旁边抽烟,冷眼旁观。
他没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期间有别人过来上厕所,见到这里面的景象又走出去看了看厕所标识,确定这是男厕所又走进来。
可这个男人又不是那种混混的。
他做不出在女人面前解决的事,看了他们这三个似乎奇奇怪怪的人一眼,硬生生地憋住,走了出厕所。
程川又窘又羞,可越着急越不得事,几番下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还是没能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林铭。
她就是不开口让谢景帮忙。
程川掏出手机,打给黄毛男,谢景默默地听着她跟对方说话,手指捏得香烟变形,差点断成两截。
黄毛男那头还在跟女孩子说好晚上要一起去开.房了,谁知接到了程川的电话,说让他来帮忙扶林铭。
可谢景不是陪在林铭身边吗?他也不像扶不起一个男人的样子吧。
难道需要两个男人才扶得动林铭?黄毛男尽管奇怪,但还是来了,进到男厕所,见谢景慵懒地抽烟,而程川还在尝试着扶林铭。
黄毛男觉得气氛很奇怪,又不知道原因:“谢景,你怎么不帮帮嫂子?”
谢景缓缓地吐出烟圈,一双勾人的眼眸往下微微地压低,带上他这张好看的脸简直是祸害,笑着说:“人家不用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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