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韧也已动手,不过残韧却不像依律般,出手充满威震力,残韧身体如同环绕着密集的难以计算的紫色光环,若是细看,却能看出这些紫环并非正是环形,而是由无数紫色弧线组成。不断的增添,又有一些不断消失。
残韧强行前进的数丈距离内,没有一柄折断的兵器,只有尸体,或是咽喉,或是心口流淌着鲜血的尸体。残韧非常快的,几乎不费多少力气的冲到酒店内墙壁前,而后,残韧双掌覆盖着紫光,硬生切入墙壁。
轰然暴裂声响起,整面墙壁粉碎暴裂,碎石沙土,不朝酒店外激飞,反朝着酒店内一众江湖人罩去,顿时一片不及闪避的江湖人或是捂着眼睛,或是捂着别处伤口,哀号,惨叫着。
乌头大喝着双拳连连挥出,运足功力,轰开阻拦的人群,依律从店门处抽身朝残韧闪去。待得快要靠近残韧之时,依律身形仿佛毫无重量的轻轻离地飘起,同时回身,朝着身后的十余江湖人全力推出双掌。
银色旋风在酒店内突然卷起,酒店地面的砖石,片片离地飞起,连带着桌椅碗碟,朝十余江湖人扑上,闷哼声连连响起,一掌之下,十余人竟然无一能活,全数毙命过去。
依律的身体,这时才落在残韧怀中,残韧单手拥着依律水蛇般若软的细腰,依律桃色般的脸庞微偏着朝残韧瞟去,语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公子,你让律变强了。”
酒店内一华山派男子悲愤交加的怒声道:“贱妖女!你竟然,竟然下此辣手!”口中说着,身形已动,连人带剑疯了般朝残韧怀里的依律扑上,风过牵着飘香在酒店外数丈招呼着道:“残韧,快走,那些人正朝此地赶来。”
残韧看也不看那扑至的男子,单手拥着依律,轻轻一跃出了酒店,乌头冷喝一声双拳重重轰在那扑至的男子胸口,那男子口中猛吐鲜血,被乌头一拳震飞,摔落回狼狈的酒店地面,复又弹起几分,又吐了数口鲜血后,就此气绝。
乌头神色狠厉,扫了眼酒店内已被五人打的害怕的一众江湖人,这才转头展开身法朝残韧追去。五人留下狼狈不堪的酒店,杨长离去,试图追赶的原本侯在店外的江湖中人,只听见一阵悦耳的笑声……
依律很开心,一直笑着,依律真实感觉到自己变的厉害了,跟上次和烈火庄的人动手比起来,厉害了太多,方才一战,对于依律而言,简直如同在独自练功一般轻松,那些人,完全不存在哪怕一点的威胁性。
依律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残韧的累赘,只要继续勤奋练功,总有一天能帮上残韧大忙,即使再遇到危险,也能助残韧一臂之力,而非是无奈且徒劳的在一旁观战,甚至还因为自己让残韧分神,无法全力以赴应付危机。
依律心里真想的高兴,残韧突然停下脚步,低头注视着依律开口道:“律,你在干什么?”依律觉得莫名其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不知觉间双手已紧紧环着残韧抱紧,双腿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如同蛇般,把残韧紧缠着。
风过和飘香大笑,风过笑着道:“要缠绵,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啊。哈哈……”依律顿时大窘,心下暗自气恼,双腿急忙放落下地。残韧俯身,一把托着依律的腿,以五指从上朝下抚摸下去。
风过见状笑的大声,飘香心下一时间抛开了方才的不快,心道残韧真是色急。依律脸红的像会发光一般,将脸埋到残韧怀里,再不好意思迎接风过和飘香的目光。
残韧轻手放下依律的腿后,语气如常的开口道:“你的腿并没有受伤,不要再往我身上放,虽然眼下是逃跑,但这过程中也能练习步法,不要浪费了时间,偷懒更是不对。”
风过和飘香的笑容凝住,怎也没想到残韧竟会说出这种话,实在,跟两人想象的差距太大了些。两人这些日子的接触,早知道残韧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自然知道残韧说和话的态度非常认真。
依律却因此摆脱了尴尬,依律并没有因此觉得惊讶,轻声着道:“公子,律不会偷懒的。”残韧满意的微微点头,随即喃喃自语着道:“怎么你的腿摸起来感觉这么舒服,有空得多摸摸。”
依律刚见恢复的脸色,又红了。
……
狼狈不堪的酒店内,在五人逃离约两刻钟后,多了几个江湖人,几个让其它江湖人对之甚为恭敬的江湖人,大凡在江湖中有一定资历的人,对这几人,都不会陌生。
其中一男子打量着被残韧摧毁的一整面墙壁半响,沉声道:“你说,他只出了一招?而且不是以掌拍墙,而是双掌硬插入墙壁内,而后整面墙壁就粉碎着反朝房内激飞?”
“回禀师兄,确实如此!大伙都亲眼见到,整面墙仿佛是薄木板一般,瞬间就一齐粉碎,碎裂的石块还伤了我们不少人。”一名紫宵剑派弟子轻声说着,男子沉吟片刻。
叹息着道:“看来落花庄之事,的确是这残韧所为。原本我跟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实在觉得不像是个如此下流邪恶之辈。但如今却也不由得我不信了,落花庄的墙,也是这般,根据幸存者叙述,也是以双掌硬切入墙壁,而后一瞬间整面长达三十余米的墙壁就成粉碎,碎石反朝庄内激飞。”
男子说着侧目朝身侧站着一男一女道:“莲,江湖中论掌上工夫,自然是灵鹫宫最强。以你之见,可有别人能如此这般瞬间摧毁一面长度三十余米的厚墙?”
被叫作莲的女子,身着灵鹫宫服饰,神色淡漠,眼神不见丝毫该有的生气,却也不透出丝毫死气。莲似乎及不喜欢开口说话,从进入酒店开始,就一直静静立在她男人身旁,此时听的男子的询问,红唇微启开口道:“没有。”
简洁之极,再没有多余的半个字。莲身旁的男子沉声开口道:“师兄,这种本事确实从未见过。但该非功力关系,我认为能做到此事的人定有特殊手法,方能做到这等不可思议之事。若是凭功力而论,能一掌将这墙轰碎的人,江湖上实在太多。因此,落花庄之事,即使不是此人所为,恐怕也大有干系。况且,一个月工夫,接连发生几件大事,全跟此人有关,那些时候江湖上也完全寻不着这几人的踪迹。还有什么值得师兄疑虑?”
男子没有再说什么,感了口气道:“传令下去,全力缉捕风过,残韧,飘香一行人。真是可惜,此人资质极高,我曾与之比过剑,所学更是本门残系剑法,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本门有数的高手之一,如今却是走了邪路,接连犯下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哪里还能回得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