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上将的意思是?”瓒雨疑惑着开口问道。
“只需要夺的部分,足够一两万人就可,到时候装做伤亡惨重的返回,只要占据了城门,就足够了。其它部队则身着叛军的服饰远远跟着,诸位以为然?”
“妙!如此一来,只需要淋王爷派遣几万的部队出了城外就足够,凭我们的军力,完全就能单独吃下。”瓒雨神色满是兴奋,难题中找到了解决之道,小黄等几位将领文官,无不喜形于色,这一场豪赌,一旦成功,将会创造一个奇迹,十五万部队占据一座大城池的不可思议奇迹。
依律这时候返回了营帐,换了一套全新的衣裳,戴上了新的饰物,焕然一新的模样,实在让人惊叹,众人赞口不绝,残韧却没说什么,在残韧看来,其实依律,便是穿身乞丐衣服,恐怕也减不了那份迷人的魅力。
依律最可怕的,是那份气质给人生出的感觉,容貌的美丽,是有限的,然给人的气质感觉,却是无限的。极限的容貌美丽,再配以无限的气质,确实,是个仙女。
“今日如此高兴,银,不如一起进城喝酒吧,我作东!”小黄笑着开口提议道,残韧点头应允,突然想起早上带依律外出时,依律似乎对芭蕉筑很感兴趣,开口道:“城里有家芭蕉筑,就去那里就餐喝酒吧。”
小黄笑着道:“大人有领,末将怎敢不从?便是倾家荡产,也去了!”小黄的话,引的营帐内一众将领哈哈大笑,依律神色很是开心,早上进城时,就很喜欢那间芭蕉筑的格调,不由将视线朝残韧投去,残韧却是微笑着自顾起身,似乎催此毫无觉察。
依律连忙上前,取了披风要替残韧系上,“不必了,都换身衣裳,整天套着件铠甲,今天就替给自己身体放次假吧。”一众将领闻言各自告退,返回营帐更换衣裳。一套铠甲确实不轻,尤其众将领的,算上头盔,最轻的也有三十余斤。
残韧其实要比众人少点负荷,因为残韧不戴头盔,并非因为柔可夕的缘故,只是因为残韧厌恶在头上盖个金属帽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那对残韧而言,形成不了多少保护作用。
……
风流最近手下的文官,极是忙碌。不断的收集着各国存在的势力较大叛军资料,同时计算着叛军的财务状况。这是非常重要的战前资料整备之一,通过这些,能很好的判断叛军的装备情况,训练情况,以及在日后一定时期内的发展状况。
风流当然不在中秦,风流此时出兵上清,风流准备进攻上清而后占据一处城池,再取到南风。上清的内乱导致原本严密的兵力部署发生了致命的空缺,这是一趟几乎不可能失败的出兵。
因此,风流秦才交给风流和阑风晨执行。
中秦如今却是倍受期望,三个国家尽数混乱,唯剩中秦拥有着完整稳定的军力,各国中许多人都认为,中秦很快将会一统天下。这么些时日中,已经有不少各国重臣名将携带家眷投降至中秦。
风流轻手抚摸腰间赤宵,目光投向远空,风流知道,要不了多久,也许会跟残韧在战场上兵刃相见了。
……
上清的内乱,导致朝廷分裂。护皇党,仍旧掌握着数量不少的军队战力,然而,占据的城市,却非靠近边境交界处。因此,南风国可柔家为首的护后派系掌握在手的上清太子,竟然成为了鸡肋俘虏。
愿意以城池交换上清太子的,南风根本没有可能穿越边境城市军队长驱直入,而能发兵直入的区域,上清护皇挡派,根本无法做主出让了城池来。上清太子,让上清许多手握重兵的统帅全无期望之心。
如今已是乱世到来,再非过去般,四国分立,各国均有着各自稳定的基础,上清太子,一个如此沉溺女色,为女人一再做处如此让人失望之事,岂能继续掌管上清,领导上清的军队在乱世生存?
上清太子,已成丧家之犬。
柔可夕信手轻敲面前木桌,面前不远处,跪着身体满是伤痕的上清太子,那是被军中的士兵打伤的。“太子殿下,实在让人为难。如今,放你回去自然不能,留你在此,却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到底应该怎么处置你好?殿下可有什么建议?”
上清太子紧牙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心中,痛苦无比。不久之前,还是上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而现在,竟然成了一块鸡肋。血银手见上清太子闭口不语,沉吟着道:“或许,应该将你当众行刑,用以宣泄本国民众对上清的怨恨,激励军队士气?”
上清太子一阵害怕,经历了这般多屈辱,为的便是等待回国,等待日后有机会对南风发起报复,亲手将受到的耻辱十倍奉还。怎能死?怎舍得死?倘若要死,又何必如此受尽屈辱后才死?
这种时候,上清太子绝对不想死,比任何时候都更怕死!
千若静静立在血银手身侧,上清太子抬头,凝视千若一眼,轻声道:“敢问血银手统帅,千若小姐,贵方打算如何处置?”血银手神色无波的道:“千小姐的父亲,前不久已经举家带着上清国不少重臣,近二十万军队,投靠到中秦。而且得中秦国重用,据说仍旧身居宰相之职。”
上清太子断然喝道:“太傅绝不会背叛上清!你胡说!”
血银手不以为然道:“事实如此,本帅无需诓你。听人说,上清现存护皇挡根本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赎还千若,反倒中秦,愿意耗费大量金钱物资,千宰相爱女心切,为此带着上清一众臣将集体叛降。”
上清太子闻言脸色苍白,心下已然信了血银手的话。千宰相疼爱千若,上清太子是知道的,过去,据说千宰相之所以会突然舍弃中秦的一切叛到上清,便是为了年幼的千若之故。
“千宰相在本国权势滔天,怎会做主赎还千若?”上清太子仍旧不甘心的开口询问,血银手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