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事到如今才装出一副好人的嘴脸,难道还能有什么好处吗?”
间宫从齿缝里不屑地吐出这句话。而仓本只是坐在沙发对面的位子上,了无生气地低着头。
“反正以结果来说,什么麻烦事都没发生,这样不就好了吗?”
仓本稍稍地抬起头来。
“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
“……”
“正所谓沉默是金。你到死之前都给我乖乖地闭上嘴巴,知道吗?”
“……”
“喂!我在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
“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最好是一辈子都这样。”
真是烦死人了!
间宫在心里抱怨着。
从刚才开始,麻生史子泫然欲泣的脸就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快点去投胎吧!
心烦意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情不自禁地啐了一声。
扯开嗓子,大声地把交通企划课长菊地给叫了进来。
“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还敢问我有什么事?”间宫恶狠狠地瞪了菊地一眼,举起戴着手表的左手,指向墙壁上的时钟,“快了一分钟。我可没有这么贪心哦!”
“真——真对不起,我马上拿椅子来!”
菊地连忙低下头、弯下腰,像只尺蠖似的走出了部长室。
可惜,间宫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明白自己是真的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