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人还是吃了猪扒盖饭,因为维安还要去余长顺家,所以为了节约时间他建议吃点简单的。
正好裴娜也不忌口,而且食量惊人,与她曼妙的身材完全不相符。
其他人显得有些吃惊,因为裴娜都已经赶上男生的饭量了,不过只有维安很清楚,裴娜平时在人前看上去似乎很娇弱,但实际上她的锻炼强度很大,绝非这几个大老爷们儿可比。
吃完饭出来后,天空已经开始下起小雨。
“这昨天还出大太阳,今天就阴雨绵绵了。”周鑫伸手遮住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以免被雨点打湿。
“那我们先走了。”维安对他们挥了挥手。
吃饭的地方距离公司较近,这几人小跑几步就过去了,衣服也不会湿透。
见维安和裴娜上了车,一名同事对周鑫问道:“这小子说是吃公家饭了,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哪个单位?”
周鑫摇头。
实际上刚才吃饭的时候周鑫也问了,但维安只是对他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在维安看来,自己调查员的身份并不宜对所有人公开,否则恐怕每天都会有大量认识的人跑自己家来,不管有没有遇到怪谈的都会来咨询,或者直接表明要抱大腿的。
毕竟所有人对怪谈都有恐惧和忧虑。
要解除他们的恐惧和忧虑,自有总局的统一部署来做工作,他一个人可没那么大的能力。
自己的调查员职业倒可以对周鑫一个人说,但现在的确不适宜告诉所有人。
周鑫见维安的表情,大概有了猜测,准备等晚些时候直接打电话问他。
看着维安和裴娜驾车离开,站在周鑫身旁的一个同事用手肘碰了碰他,说道:“你看,又是那叫裴娜的女生在开车,我感觉她好像是维安的司机或者助理。”
周鑫点头,因为他也有这种感觉,这女生刚才在吃饭聊天时,对维安表现出很强的依附感,不管维安说什么,她都没有反驳或者不认同的语气。
而且周鑫感觉到这女生在这帮陌生的大老爷们面前,没有丝毫拘谨、娇羞和小心翼翼地感觉,一看就见过了太多的世面。
这就与她对维安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个见过了世面的女子,反而对维安言听计从,这也就说明至少在某一点上,维安是能够完全压制她的。
只是这女生周鑫以前也不认识,应该是维安最近新交的朋友。
周鑫不再多想,准备晚上的时候一并打电话对维安问清楚。
……
清晨阳光灿烂。
屋内漆黑一片。
所有窗户都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没有一丝阳光能够渗透进来。
这漆黑的屋里,不时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地上游走,仿佛屋里的地面有很多蛇或者各类小虫正在爬行。
不管是客厅、卧室还是厨房等房间,都同时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味,不臭,但闻起来让人很不舒适。
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了过去,她原本有一头秀丽的长发,但此刻却光着头,头上并不光滑,甚至有肉眼可见的大量血斑,还有一些未剃干净的头发茬。
在这张床的右边,余长顺光着上身、穿着睡裤坐在地上,他的目光透出一股火热的疯狂,仿佛被一股执念完全控制了大脑,眼睛通红,双手各抓着一缕黑色长发,仔仔细细地将它们在掌心理顺,然后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地面。
而此时的卧室地面上,大量黑色头发已经被摆放到位,这些头发又长又短,从卧室门口一直延伸到床脚,每一个可以看见的位置,都被头发铺满。
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头发。
将这两缕头发摆放整齐后,余长顺小心翼翼的从身侧再次拿过一大簇长发,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把木梳子,唰唰唰地刮起了手中的长发。
这些长发似乎并不是那么柔顺,有些干燥、发枯,导致梳起来的声音让人听了心中发腻。
不多时,躺在床上的女生微微动了动,从昏迷中缓缓醒来,她先是睁开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光暗后,悄悄扭头看向床侧。
映入眼帘的是神情狂热而执着的余长顺。
这女生正是余长顺的妻子,就是那通过小三转正后的娇妻杨美芳,从前几天开始,她就发现余长顺变得有些不对劲了,一开始是整天到晚的凑到自己脑袋旁,不停地闻自己的秀发。
然后在网上查阅大量关于头发的图片和视频。
让杨美芳无法接受的是,昨天中午两大袋快递被寄到家中,一打开竟然全部都是头发,这些头发有长有短。
收到头发后,余长顺如获至宝,整个人都陷入癫狂。
杨美芳询问他要干什么,但余长顺没有解释,而是将所有头发拖到了卧室然后全部倒了出来。
杨美芳顿时不干了,与他发生了争执。
哪里知道平时对自己恭顺无比的余长顺忽然像发了疯一样,用烟灰缸直接将自己打晕。
中途杨美芳醒来了一次,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余长顺正趴在自己的脑袋旁。
她扭头一瞧,就见这家伙竟然在咀嚼自己散落在枕边的长发,仿佛恶狗进食一般发出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声音。
这一幕直接将杨美芳吓晕了过去,而现在她醒来后,感觉脑袋凉飕飕的,悄悄伸手一摸,一头秀发已经消失,只剩下零星的几根,且脑袋很痛,这说明余长顺在剃掉自己头发的同时,肯定损伤了她的大量头皮。
甚至此刻杨美芳都不敢肯定,自己的秀发是被那发疯的家伙剃掉的,还是直接啃下来的!M..
她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但理智在告诉她,千万不要让余长顺知道自己醒了,因为那家伙已经疯了!
不仅是疯,现在杨美芳感觉余长顺已经不像是个人,像是一只饿鬼,对头发极其迷恋并疯狂吞食的饿鬼。
杨美芳担心这家伙疯起来会将自己也都吃掉,她感到很冷,因为恐惧,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起来。
越想控制身体不抖,身体却越抖得厉害。
就在此时,床边刮头发的声音忽然停止。
杨美芳一惊,悄悄扭头看去,就见余长顺趴在床沿旁,下巴枕在床上,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
这家伙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恍如一头野兽。
“啊!”
强烈的恐惧感使得杨美芳再也掩饰不下去,刚刚发出尖叫,就见余长顺猛地扑上了床,伸手将她嘴巴给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余长顺用双脚压住不断挣扎的杨美芳,右手的木梳子忽然高高举起,捂住嘴巴的手掌让开,木柄一端下一秒就插入了她的口中,双手用力,将木梳死死地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