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同方才在林晚方面前乖巧的模样判若两人。

白兰汀收回停留在高尔夫球杆上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冲他笑了笑:“远么?”

刚刚那一眼她看得不太分明,她好像看到,那根球杆的凹槽里有血迹。

但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她还想再看看,可那球杆却被姜裕的身体给挡住了,他单手托腮看着她,神情突然变得有些阴冷:”我说小白老师——“

他拖着腔调,语气听起来很明显的不友善:”坐那么远,你怎么好好地给我讲课呢?“

他的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坐过来。”

他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却分明是命令的口吻。

白兰汀只得起身坐到他身边去,刚一落座,她就见他鼻翼微微耸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眉头一皱,神情有些古怪地朝她看过来:”小白老师,你身上有股味道。“

白兰汀一听他这话,背脊首先就起了一层热汗,紧接着连耳垂也跟着红了起来。

自打她来到花城以后,除去第一天是睡在金宅外面那条马路边的凳子上,后面这些晚上,她都是睡在网吧里的。

因为网吧便宜,一晚上只要五块钱。

她现在是连一分钱都在精打细算着花,手头的每一分钱都关系着她将来能不能顺利进入大学。

她是根本不可能花钱去住一晚上几十甚至上百块钱的酒店的。

但是网吧里并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所以这段时间她都是去的网吧附近的一家澡堂洗澡。

那家澡堂很有年头了,里头的设施也很陈旧,里面的顾客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

但她每天都会去那里洗一次澡。

所以她的身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她疑心是自己身上有廉价沐浴露的味道被姜裕给闻到了。

这令她愈发感到如坐针毡。

她轻扯了下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姜裕凑到了近前,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雪白娇嫩的脸颊,唇角的笑意戏谑,嗓音却有些暗沉:”小白老师,你身上怎么有股奶香味儿。“

白兰汀微微一愣。

她用的沐浴露是花香的,姜裕是从哪里闻到的奶香?

她低下头仔细闻了闻,可她并没有在自己身上闻到任何的味道。

“不是吧……”她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你是不是闻错了。”

“那你让我再闻闻。”

姜裕说着凑到了近前,少年的呼吸如带着火,撩着她耳侧白嫩的肌肤,她脖子上的肌肤立马就红了一片,她低下头,赶紧用双手将他推开了。

姜裕被她推回了椅子里,他用舌尖顶了一下上颚,笑道:“小白老师,我母亲当初跟你签合同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过,试用期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内我的成绩没有明显的提升你就得卷铺盖走人。”

白兰汀没有说话,搁在大腿上的手指却攥得紧紧的,显得整个人愈发的局促。

姜裕看她不说话,起身将身下的凳子往前挪了一点,面对面坐在她面前。

他的腿很长,蜷在两个人之间狭小的空隙里显得有些局促,他微微俯身,一条手臂懒懒地搭在面前的大腿上,仰起头看她:“如果我的成绩有明显的提升,你会给我什么奖励?”

白兰汀抬起眼睛,正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冲着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接着说。

在等待她开口的间隙里,他的手指攥住了她衣角上的几串流苏,不轻不重地玩弄着。

她低着眼睛,唇瓣动了动,艰涩地开口:“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想先探探他的底,再想办法跟他周旋。

“我想——”

姜裕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颗石子砸在玻璃窗上发出的声响打断,两人同时朝窗外看去,正看到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骑着黑色的机车停在楼下的花园门口,机车引擎的轰轰声在这个盛夏宁静的午后听起来格外的响亮。

姜裕悠悠地站起来,随手捞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杆拿在手里掂了掂,侧头对白兰汀说道:“哥还有事儿,下次再跟你说。”

说完,他一把拉开玻璃窗,利落地翻身上了窗台,正准备纵身往下一跃,衣角却忽然被人从后面给拽住了,他单手扒着窗框,侧头往回看,正看到白兰汀站在他身后仰着头在看他。

盛夏的风拂在面上,送来一阵清淡的花香,她的面容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肌肤如白雪一般干净清透,丝丝缕缕的黑发被风拂到她面上,她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小鹿一样灵动,在他回身朝她看过来时,她抿了一下红嫩的唇瓣,声如蚊蚋般低低地问他:“你要走吗?”

她的神情看起来小心翼翼的,仿佛怕触怒他,漂亮的眉眼间笼着淡淡的忧愁,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又仿佛含着欲语还休的情绪,他侧目朝她脸上看去,只见她垂眸盯着手里的那片衣角,脸颊有着淡淡的红晕,像一颗白里透红的水蜜桃,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是她的表哥吴飞淘汰下来不要的旧衣服,男式的T恤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因她伸手拽着他衣角的动作,那宽大的领口顺着她一侧如玉的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一根细细的黑色文胸的带子。

她那里本就生得宏伟挺拔,纵然只是衣领略微滑下去了一点,却已然能从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看出⌒的趋势,他盯着那里,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了滚,脸上的笑容却是散漫,他强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拿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拍了拍她雪嫩的脸颊:“乖乖在这儿等着,我不回来不许离开,如果让我母亲知道了今天的事情——”

他微微扬起下巴,看似漫不经心的,那眼神却逐渐冷下来:”我会让你后悔认识我!”

说完,他便纵身一跃跳下窗台,稳稳地落在了下面的草地上,起身前,他先低头看了一眼那早已高高支起的Λ,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一个刺猬头的男生摘下头上的头盔走过来,他一眼便瞧见了姜裕的Λ,戏谑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欲哥,跳个窗台都能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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