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一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薛青岚在妇产科医院里为萧吟生下一个可爱的儿子,七斤三两。在产妇病房里,抱着儿子,萧吟脸上乐开了花。可是,儿子似乎有点不喜欢他呢,刚抱着儿子转了个圈,小不点便号啕大哭了起来。薛青岚赶紧把婴儿抱了回去,给他喂奶,才让婴儿停止了哭泣。
萧吟心里真的开心极了。
真是双喜临门,前两天,律师事务所的主任才找萧吟谈过话,有意让他成为事务所的合伙人。不过,现在萧吟暂时还只是考察对象,要想升为合伙人,还必须在竞争中脱颖而出才行。
业务方面,萧吟肯定没问题,但要防范的,却是小人作祟。于是他想到了大半年前,在湖滨公园里埋下的那具土狗的尸体。
过了这么久,只怕土狗早已化作一具骨架。按照岳父老薛的说法,现在掘开埋狗的土堆,从骨架骷髅掰下狗的门牙,洗净,在酒里泡三天,刺洞,穿绳,婴儿戴在手腕上可以辟邪,成人戴在胸前可以防范小人作祟。
事不宜迟,当萧吟看到岳父老薛捧着鸡汤来到产妇病房后,便寻了个理由,离开妇产医院,开车直奔湖滨公园。
进了公园,萧吟就立刻钻入湖滨的小树林中。惊扰走几对在小树林里幽会的情侣之后,萧吟很快就在长满杂草开满野花的地面上,找到了自己留下的标记。顺着标记挖下去,只挖了几铲,他就找到了大半年前埋下的那具狗尸。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现在狗尸已经化作一堆白森森的骨架。也正是狗尸的养分,令周围的杂草长得甚是茂密,野花开得甚是绚烂。
萧吟辨认着狗骨的姿态,认出了狗骨的头颅后,径直把手伸进了口腔之中。摸索到门牙后,他立刻使劲一掰。只听“啪”的一声,狗牙被他掰了下来。萧吟不禁心中狂喜,赶紧缩回手,可当他看到指缝中的那枚狗牙后,顿时愣了神。
这枚刚被掰下的狗牙,黑糊糊的,但一眼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坚硬的狗牙上有一条裂缝,裂缝里还钻出了一只只摇头晃脑的褐色蚂蚁。
萧吟又沿着这条裂纹,轻轻使了一点力,他立刻听到一声脆响。
刹那之间,这枚狗牙被他掰成了两截。断面之处,白森森的,爬满大大小小的褐色蚂蚁,正耀武扬威地摇晃着触须。
怎么回事?为什么狗牙断裂了?这难道意味着他无法再凭借狗牙来防范小人作祟了?
萧吟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阴翳。
抬起头,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也瞬间失去了光彩,萧吟只觉得透体冰凉,仿佛跌入阴风惨惨的寒窖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萧吟的手机响了,看了看来电号码,是律师事务所主任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