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脱束缚的妇女没有怨恨,只是满脸关切的问着那十几个表情呆滞的女人,也许是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家人的命运。
“哇,呜呜呜”
随着这些妇女不断点头,震天的哭喊声响起,整个渔村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悲鸣中。
“加大警戒范围,加派一组岗哨。”
冯锷招呼着张川,让他再带八个弟兄出去警戒。
“连长,那你这里的人手够不?万一这帮人闹出什么事,你可控制不住。”
张川指着那帮女人,愤怒、绝望的女人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这是不用怀疑的。
“该担心的是他们,她们要报仇,也应该是冲他们去。”
冯锷指着那帮仍然被捆绑的人群,只是让他疑惑的是,从男人群众挑出来的那几个人,到现在仍然没有人说他们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长官,请为我们报仇啊!这帮天杀的啊!不讲信用啊!”
一个妇女跪倒在冯锷面前,不停的磕头,脸上全是泪水。
“长官,求你了!”
“长官!”
在冯锷的错愕间,他的面前,密密麻麻的跪倒了一片人群,脸上挂着泪痕,面色悲戚的看着冯锷。
“你们的仇人在那边,谁犯下的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自己去吧!我不拦着!”
冯锷指着那边的人堆,既然这帮女人不想说被挑出来的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那他也不准备问,到最后,自然会明白。
“长官,那几个人就是他们领头的,他们许诺我们,只要不反抗,是不会杀人的;长官,他们还有几百个人出去了;长官”
杂七杂八的声音中,越来越多的信息汇聚了过来。
“乡亲们,抄家伙,打死这帮畜生。”
一个女人呼喊着,然后冲向茅草房的周围,船桨、竹篙、锄头、木棍子等等各种工具瞬间出现在她们的手上,冯锷甚至都在想,这些人把这些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怎么他们找的时候没发现呢?
“唔唔唔”
那几个被挑出来的头领在奋力挣扎,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连长,要不要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大个子扭头问着冯锷。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更多的,知道的越多,就越难缠,反而惹一身骚;他们现在犯下的事情,足够让他们死了。”
冯锷摆摆手,他现在就像把这里的烂事情弄完,然后想办法过湖。
“让弟兄们闪开!”
冯锷挥挥手,所有的弟兄们退到一边,把大量的地方留给了这帮怒火填膺妇人。
“打死这些狗日的!”
一个妇人发出怒吼,剩下的妇人举着各种工具,齐刷刷的朝着捆绑着的水匪身上敲去。
“噗、噗、噗”
“咚、咚”
“哐当”
“唔唔唔”
各种杂乱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水匪的挣扎。
“啊!”
终于有水匪在挣扎中弄掉了口里面的东西,发出凄厉的惨叫,不过很快就淹没在棍棒锄头之中。
“唔唔唔”
看着眼前的场景,剩下的水匪屎尿齐流,硬是活生生的吓尿了。
事实证明,这些女人发泄怒火非常恐怖,那几个头领在她们的乱棍之下很快就变成了一滩烂肉,血肉模糊的根本看不出来人形。
“呼呼呼”
发泄过后的妇人们一屁股坐在地上,旁边还剩下的几十个水匪是她们挑剩下的,冯锷一直静静的看着,他说了把这些人全都交给这些渔民,他就不会反悔。
“这个,打死他!”
这个时候,开始有其它的妇人站出来,在剩下的水匪中挑选着。
“唔唔唔”
被指到的水匪试图往人堆里躲,可是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当他的兄弟,那意味着自己也会被乱棍打死。
“啊!”
在不停的惨叫中,剩下的水匪越来越少。
“长官,还有他!”
终于,有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指着两个通讯兵旁边的那个统计调查局的情报员。
“这个人不行。”
组长皱着眉头说道,保不住那些水匪,他如果连自己人都保不住,那统计调查局的尊严何在?
“长官?那位长官说过了,他不拦着的!”
妇人指着冯锷那边,脸上有点疑惑。
“过去!”
冯锷带着闵大个子和高玉荣,走向了统计调查局的特务那边。
“给你们三个选择,要么你们把人交给她们,要么你们自己动手,就现在,要么我来。”
冯锷皱着眉头,站在两个统计调查局电讯兵的面前说到,面容是一脸的不解,他让王英自己处理,那是在他不知道任务的情况下,现在他大体知道的差不多,他觉得没必要留着这种祸害中国人的渣滓。
“长官,饶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啊!长官!”
鼻青脸肿的特务急忙告饶,他知道,要是冯锷不放过自己,恐怕他是活不了。
“长官,救命啊!我愿意回武汉接受处理,别把我交出去。”
看冯锷不说话,这个人急忙朝组长讨饶,他希望组长能发挥统计调查局的权威,保住自己。
“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
组长嘟囔着,有点恨铁不成钢。
“垃圾。”
冯锷咒骂着,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人当着这些渔民的面承认自己是武汉的人,那就麻烦了,不能再等了。
“砰、砰、砰!”
冯锷掏出了驳壳枪,直接冲着那个特务开火。
“噗噗噗”
如此近的距离,想打不中都不可能,鲜血飙飞间,特务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
看着还在冒烟的枪口,组长脸都白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他可就在旁边,要是冯锷的枪口动一下,他可也会一起吃枪子了。
“谢谢长官。”
妇人面不改色,朝冯锷弯腰,然后走向另一边。
妇人这个时候也不发狂了,而是放下了手上血肉模糊的工具,表情呆滞的坐在地上。
“连长,还有八个人留下,怎么办?”
一个弟兄跑了过来,向冯锷汇报情况。
“嗯?”
冯锷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剩下,难道这帮妇人没力气了?
“老乡,这剩下的人怎么办?你们”
冯锷走了过去,轻声的问着这帮表情呆滞的妇人。
“长官,这几个人虽然有欺负我们,但是他们没杀我们男人,没爬我们的床”
妇人喃喃自语着,声音带着绝望,似乎是累着了,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