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贺被谈宴的主动所吸引,还未问出口的话被谈宴堵在喉间,他的眸色深了深,沉吟道:“谈宴。”
谈宴颤抖着唇,却仍旧攀附着钱仲贺的肩,深蓝色领带遮住了那双水润的眉眼,秀气俊美的鼻梁轻轻扇动,再往下是两片红润的唇瓣微张,带着诱人采撷的魅惑力,像是迷惑君王的宠妓,扰乱钱仲贺心弦思绪。
钱仲贺喉结滚动,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这是第一次在谈宴清醒的状态下,主动靠近钱仲贺,他想要先发制人,以此躲避钱仲贺夺人的追问,谈宴抿了抿唇,道:“你不想吗?”
谈宴白皙的肌肤像是被幽泉洇过般,细瘦的脚踝隐在睡裤下方,修长清瘦的脚尖都透着粉色,这股欲拒还迎的姿态让钱仲贺无法拒绝。
钱仲贺将满腹的困惑抛弃,他想要谈宴,现在就想。
那些谈宴不愿意说的事情,日后他再慢慢弄清楚。
反正,来日方长。
钱仲贺垂眸,隔着领带吻了吻谈宴的眼睛,轻哼道:“怎么会不想?我求之不得。”
谈宴心里也仍旧不可避免感到紧张,特别是这一次没有酒精的加持,他循着身体本能,又向钱仲贺凑近,细细吻着钱仲贺的薄唇。
钱仲贺大手握着谈宴的后脑勺,指尖挑弄着领带结,和黑色发丝缠绕,谈宴最终不敌钱仲贺,败下阵来,大口喘气:“等……等会儿。”
钱仲贺挑起谈宴的下巴,眉眼中暗藏戏谑,俯身凑近一吻:“怎么还是这么不经亲?”
谈宴脸颊刷的红了一片,连带着耳尖也红通通的,却不甘示弱:“再来。”
钱仲贺却说“先做正事。
谈宴的视线受阻,隔着散着沉香的领带,看不清任何事物。
谈宴咬紧下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可钱仲贺却不愿意,指腹伸向谈宴的唇瓣,撬开那道洁白整齐的贝齿,轻声道:“别咬着,叫出来好听。”
谈宴呜咽了一声,随后闭上嘴巴。
钱仲贺轻笑出声,白皙如玉的人像是等待救赎的王子。
可想而知,钱仲贺永远爱他。
钱仲贺将谈宴揽进怀里。
谈宴攀附着肩头,闭眼感受着那股不容忽视的力道,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石锤开凿般,砸去满身泥秽,露出锃亮夺目的宝石内里。
作为珠宝设计师,他给不计其数的宝石切割成不同形状,可这一次,是钱仲贺开采他。
他是属于钱仲贺的缪斯。
恍惚间,钱仲贺将他翻了个身,灰色床单折叠出深深的褶皱,白皙修长的手掌紧紧攥着被单,床头边上摆着两本珠宝专业书,但很快随着震动频率慢慢往下掉,啪嗒一声,跌落在地板上。
可没有人会顾及这两本书是否掉落,就像没有人在意窗外的天色早已坠入黑暗。
钱仲贺的眸子涌动着,舍不得遗忘半点眼前的美景,在他眼中勾勒出一片交织的梦幻情景。
蒙在眼睛上的领带早就转移到手腕上,深蓝色领带衬得腕间皮肤更加白皙,谈宴将所有都暴露在钱仲贺眼前,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接受新生的洗礼。
*
第二天早上,谈宴从床上醒来,钱仲贺已经回公司了,昨晚的凌乱早就被钱仲贺收拾过,室内空气也净化干净,谈宴动了动身体,从尾椎骨连接到腰部泛着钝痛。
谈宴忍着羞红,来到浴室,洗手台上悬空的巨大镜子,能让他清晰地看到一片青紫红肿,周围还带着宣誓意味的牙印。
谈宴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青年,有点难以想象,这竟然是自己。
那些阴暗低沉的日子熬过去,现在的他被钱仲贺放在心尖上养着,自然是气色红润,如沐春风。
谈宴双手撑着洗手台,心里想着钱仲贺,喃声道:“你这样好,三年之后,我离不开你了,该怎么办?”
洗漱收拾完后,谈宴下楼,看到陈伯将早已准备好的清淡小食摆在餐桌上,谈宴走过去落座,轻声道:“谢谢陈伯。”
“不用谢,”陈管家笑着看谈宴,早上少爷的心情格外好,陈管家猜很大部分原因来自于谈宴,不由对谈宴的态度愈发柔和,“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谈宴笑着点了点头,吃过餐食后,谈宴回到楼上,Andree发来一封邮件,说是在拍卖场上物色了一块新宝石,但还没询问他的意见,便发邮件过来问一下。
除了极其紧要的事情之外,Andree一般不会随意打扰谈宴的周末,她发来的PDT在手机上无法显示,谈宴只好去寻找电脑。
但不巧他的电脑前几天刚发生了些意外,还没来得及拿去修,谈宴能在工作室解决的工作都留在工作时间解决了,不会过度占用私人时间,所以家里的电脑不长开机,坏了他也是隔一段时间才知道的。
谈宴有些犯难,捧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打扰钱仲贺。
谈宴拨通了钱仲贺的电话,“喂?”
“小宴,”钱仲贺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怎么了?”
谈宴打电话时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圈,平缓道:“我的电脑坏了,还没拿去修,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脑?”
钱仲贺没有犹豫:“这是你的家,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不要拘谨。”
谈宴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尾调上扬:“谢谢。”
钱仲贺却不想谈宴跟他这么客气,显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十分陌生,但细想起来,从结婚到现在,他们除了在床上亲密接触外,好像确实没有密不可分过。
钱仲贺有自己的事业要忙,谈宴也从未麻烦过他。
钱仲贺倒是想要谈宴多来找他,无论多棘手的事情,他都愿意帮助谈宴。
钱仲贺烦闷地转了转笔,不知心口这道闷气从哪里来,但确实让他情绪紊乱,他很想谈宴此时站在他眼前,这样他就能透过那双琥珀般的眼眸看穿谈宴,看清那汪泉眸底潜藏的情悸,才能让他安神入定。
钱仲贺低声道:“密码是280613。”
钱仲贺希冀着谈宴听到这串数字能够有所触动,可谈宴的回答却稀松平常,没有波动:“好的。”
挂断电话后,谈宴来到钱仲贺的书房。
这还是谈宴第一次主动进入,他谨遵着孙齐的劝告,绝不触动钱仲贺的逆鳞,但在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孙齐的说法也不全对。
比如他说钱仲贺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的东西,但钱仲贺腕表和袖口随手摆在衣帽台上,谈宴看到后会顺手摆回饰品盒里,钱仲贺从来没有拒绝过,默认谈宴的行为。
比如说钱仲贺从来都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像是冷面凶神。可在谈宴看来,钱仲贺的面部表情需要捕捉,虽然没有大幅度的表情,但冷面之下却十分生动,眉峰一挑,狭眸一眯,鞘薄的唇角浅浅一勾,蕴藏的魅力与精明迷人至深。
还有最不符的一条——肢体接触障碍,这一条还得到过钱仲贺本人的亲自辟谣。谈宴也觉得说的不对,钱仲贺总是喜欢有意无意地触碰他,不管是在洗漱,还是在看书,钱仲贺对他的诉求是要在伸臂就能触碰的距离。
钱仲贺的书房处处透露着工整严谨,书房的装修风格也是极简风,红木书柜镶嵌入壁,柜子里摆放着各式各类的书籍,还有一些工艺品,收藏的古董文物,书柜前方放置着银质金属悬浮桌,桌子上放有电脑,和几张A4纸。
谈宴走到电脑前坐下,把那几张平铺的纸收拾好,平整地放入文件夹内,才打开电脑。他并没有好奇随意打开电脑里其他数据,毕竟这些都是钱仲贺的隐私和机密。
他快速找到邮件箱,将Andree的邮件导入电脑打开,浏览了一下宝石图况,给Andree回复。
谈宴又用电脑整理了自己的一些设计稿,汇总到新建文件夹里,点开电脑文件,想要把新建文件夹发送到文件传输助手里,但鼠标不知道滑动了哪一个图标,把其他文件强制打开了。
谈宴看着黑掉的电脑屏幕,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不是我故意点开的,不好意思了。”
谈宴想要按动鼠标叉掉黑色界面,可这时电脑像是被强制征用了一般,鼠标的光标动都动不了,谈宴尝试按了几下左键,漆黑的屏幕开始慢慢涌现一两个光点,汇集在屏幕中央。
谈宴有些惊奇,联想到勋合是游戏公司,这难道是钱仲贺新开发的游戏?
谈宴继续按左键,屏幕中的光点越聚越多,随后占据整个屏幕,光斑慢慢退却,一串花体英文缓缓浮现——“欢迎抵达蒙诺园,小王子。”
随后画面缓缓切入,来到一片静谧且幽静的山顶,四周簇拥着明艳鲜亮的花骨朵。在谈宴踏入这片隐秘的山川后,漫山遍野的花骨朵像是因谈宴的到来而绽开,绽放出充满希冀的鲜花。
一阵清风穿扬,漫天遍地的花瓣如落雪般飘扬,远山云海沉浮,从绵远的白云中冲出一道霞光,随后朝阳从云头爬上来。
这样一片美色,直直涌入谈宴眸中,让他恍若身临其境。
但这款游戏远不如现如今市面上的游戏清晰度,像是很多年前开发出来的产品,虽然还能看到开发者在此游戏上倾注的心血。
谈宴不知道钱仲贺为什么还要选择留下这款游戏,按照钱仲贺利己思想,这款游戏肯定不能再创造金钱价值。
谈宴动了动指尖,点了一下鼠标,视角便跟随着光标慢慢朝前走,来到山峰顶端,正当他沉浸欣赏山川间的风景时,游戏中的他被人拍了拍肩膀。
谈宴回眸,看到一个火形态的像素小人站在身后,谈宴莫名觉得这个小人形象十分眼熟,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记忆太过久远。
像素小人伸出藏在背后的手,铁钳般的手握着一束野花,火红的脸颊竟然还能看出害羞的腮红。
谈宴以为这个小人是游戏npc,便伸手接过野花,才看清自己的手,竟然也如眼前这个小人般,是一只蓝色的铁钳。
谈宴转换成第三视角,才看清自己的样子,也是一个像素小人,但却是冰蓝色。
谈宴看着这两个小人越看越熟悉,脑海里灵光一闪,这好像是……他给钱仲贺设计的小人?
那时钱仲贺刚涉猎游戏领域,想要开发一款小游戏试水,便把想法告诉谈宴。
谈宴当然支持他的想法,还天马行空地拿起草稿纸和笔,画出两个小人,告诉钱仲贺,一定要把这两个小人也要融合到游戏里。
钱仲贺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答应。但谈宴本以为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钱仲贺竟当了真。
此时游戏界面显示可以退出,谈宴便关掉游戏界面,他并不是不对后续的游戏充满好奇,只是这款游戏并未上市发行,没有经过钱仲贺的同意,便私自用他的电脑通关这个游戏,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退出游戏界面后,谈宴才发现游戏文档的位置,放在一个分类文件夹里,他看了一下文件的显示日期,发现是在五年前下载的,日期是2033/07/26.
谈宴的眸光顿了一下,这个日期他永远不会忘记,五年前的那一天,大雨滂沱之下,他向钱仲贺提出了分手。
那这款游戏,是钱仲贺在那天开发出来的吗?
他却毫不知情。
钱仲贺对一些细枝末节的细节格外注意,谈宴回想起钱仲贺的电脑密码,280613,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脑后涌出,因为他曾经也用过这串数字当密码。
2028/06/13,这个日期,是他们相逢的开始。
那场宴会上的惊鸿一瞥,情悸了五年的羁绊。
原来走不出的,还是那两个人……
谈宴怔愣地看着屏幕上的日期,低声喃道:“你真的……从来没忘过……”
我吗?
谈宴阖上眸平稳情绪,再一睁开时,淡棕色眸瞳重新恢复平静,他下载好文档后,关闭电脑,打开手机,微信上发来一条提示,显示在半个小时之前。
是钱仲贺发的。
钱仲贺:腰还疼吗?
昨晚的过度开垦,谈宴的腰仍旧有些钝痛,骨子里泛着慵懒,想要一动不动缩在被窝里才是最好。
此时谈宴坐在钱仲贺的椅子上,皮质椅面有些硬,坐ⓝ₣起来还是有些不适,但谈宴却回复道:“不疼了。”
那边的钱仲贺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嗯,知道了。回去给你揉揉。”
钱仲贺显然是把谈宴当小孩哄,对他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但不会敷衍他,而是给予回答,而后说出最终诉求。
钱仲贺拐着弯达到目的,真是图穷首见。
谈宴都不知道别人口中不可一世的霸总是如何一本正经地打下这句话,要是让孙齐看到自家总裁和谈宴的聊天记录,说不定下巴都要惊掉了。
谈宴发过去一个小猫瘫地的表情包,钱仲贺回道:我下午四点有会,六点回去。
像是在给家里人乖乖报备。
谈宴勾唇浅笑,随后打字:好的,钱大总裁,等你回来。
*
五点四十五,会议准时结束,钱仲贺走出会议室,抬腕看了眼时间,便坐电梯直下停车库,驱车回家。
按照以往,钱仲贺从未迟到早退过,这十五分钟也不会被他浪费,还能顺手再签一份合同,查阅一份报表,可现在他却不想把时间都留给工作,他心里揣着爱人,便忍不住想要回去。
把时间留在和谈宴的独处上,钱仲贺并不觉得是在浪费。
他很享受。
回家路上,钱仲贺特意绕了一段路,在一家高级烘培店前停下车,他听给谈宴送下午茶的人汇报,说谈宴格外欣赏这家甜品蛋糕,钱仲贺便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钱仲贺便从店里提出一块包装精美的黑森林慕斯蛋糕,放在副驾驶上,重新发车回家。
回到家,钱仲贺把车钥匙交给帮佣,提着蛋糕走进别墅,谈宴正在帮陈伯摆放餐具,看到钱仲贺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连忙迎上去:“回来啦?”
“嗯。”钱仲贺轻轻勾了勾唇角,见到谈宴后一整天的疲惫皆消失殆尽,他顺手将慕斯蛋糕递给谈宴,“给。”
谈宴接过蛋糕盒,笑道:“看来周末的下午茶也不能缺席。”
钱仲贺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谈宴提着蛋糕走到客厅,在茶几上打开蛋糕包装,四方形蛋糕切割分明,巧克力色的奶油和蛋糕坯混合,最上层撒着巧克力碎,配置有橡木银质餐叉,看起来精美又可口。
谈宴拿起餐叉挑起一块,放入口中,巧克力奶油细腻美味,入口即化,像是品尝一口纯正的浓缩巧克力,甜而不腻。
钱仲贺坐在谈宴身边,看着谈宴小口细细品尝,像只猫似的,心里蓦然腾升出一股满足的快意。
怪不得谈宴喜欢给流浪猫喂食,原来投喂是一件这么让人愉悦的事情。
谈宴察觉到钱仲贺一直看着他,他本想当作没有注意,可钱仲贺的眼神却赤裸坦诚,毫不掩饰,确实不容忽视。
谈宴只好放下餐叉,抬眸望向钱仲贺,犹豫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你也想吃吗?”
看你可爱,钱仲贺默默答道。
但他表面却表现得十分高冷,矜贵颔首,理所当然道:“想吃。”
谈宴随即翻找包装盒,可昂贵的蛋糕装饰盒里却找不到第二把叉子。
谈宴只好站起身,说道:“那等一下,我去餐厅拿叉子过来。”
钱仲贺却攥住谈宴的手腕,拉停住他,蹙眉道:“不用那么麻烦。”
谈宴一愣,对上钱仲贺的视线,又慢慢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用过的叉子上,他读懂了钱仲贺眸中的意思,缓缓坐下身,用那个沾了奶油的叉子挑起蛋糕,另一只修长的手接在下方,递过来。
谈宴仍旧有些不放心,问道:“你能接受吗?不嫌弃?”
钱仲贺并不想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直接用行动证明,握住谈宴的手腕,张口含住,把叉子连蛋糕都带入口中。
谈宴举着叉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顿了良久,才缓缓收回。
孙齐的话果然不能全信。
钱仲贺隔着针织衣袖捏了捏谈宴的手腕,沉声道:“我们在床上接了那么多次吻,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谈宴只觉得脸颊蓦然一热,恰巧这时陈管家在餐厅喊他们:“先生们,晚餐准备好了。”
谈宴放下叉子,将剩下的蛋糕重新包装好,交给陈管家处理,钱仲贺稳步跟在谈宴身后,看着那道白嫩的耳根泛着粉红,狭长宥深的眸子又染上些笑意。
吃过晚餐后,谈宴早早上了床,钱仲贺走进主卧,便看到大床中央隆起一团,谈宴半趴在床上,天鹅绒被盖到肩膀以下,能看到那片被黑发浅浅遮住的细长脖颈,还有睡衣跌落露出的肩膀。
谈宴闭着眼睛小憩,昨晚放纵太过,身体隐隐酸痛,这种痛并不是痛彻心扉的疼,而是带着隐隐欢愉,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隐秘的疼。
这种隐秘的感觉是钱仲贺带给他的,谈宴享受着这种痛。
正当谈宴想要换一个姿势缓解腰上钝痛,身后出现一只温热宽阔的大手。
谈宴偏了偏头,只能看到钱仲贺被睡裤包裹着的长腿,他懒懒地缩在被窝里,慵懒道:“怎么了?”
钱仲贺握住手心里的细腰,清瘦的腰肢只手可握,还带着青年特有的韧劲,手感良好,他暗自动了动手指,隔着睡衣摩梭那片软肉,低声道:“帮你揉揉腰。”
谈宴腰上的痒痒肉格外多,最怕别人触碰他的腰,此时被钱仲贺按住了命门,那只手还肆无忌惮地抚摸。
谈宴瞬间弓成一道虾米,想要逃避钱仲贺的魔爪,求饶道:“好了好了,不疼了,你别抓我,好痒。”
钱仲贺神色如常,手指微微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制裁住他乱动的腰,沉声道:“这次不闹你了,只给你揉揉。”
钱仲贺说话算话,再没有做逾矩的动作。
那只大手沿着脊背凸起的脊骨一节一节有规律地向下按,被按过的地方神奇地缓解了酸痛,大手游曳到腰窝附近。
这片皮肤是重灾区,腰上甚至还能看到昨晚钱仲贺掐出来的手指印。
钱仲贺的手指覆盖上那片红红的指印,放缓力道揉弄。
谈宴放松腰肢,把自己全身心交给钱仲贺,钱仲贺的揉捏技巧虽无章法,但胜于聪明睿智,手法力道按的不对,谈宴眉头稍蹙一下,他便能知晓,改换力道揉弄。
听到谈宴口中的调拐了个弯,便知道自己揉对了。
钱仲贺捏了一会儿,手法越来越娴熟。
等腰上酸痛都被钱仲贺捏走后,谈宴又来精神:“你怎么这么会捏,难道之前专门去学过?”
钱仲贺垂眸答道:“没有,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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