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的帐篷内,五分钟前
人们说一则报纸的报道让马拉·杰克森进了监狱。当然,马拉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她被捕的理由是因为她是一位好母亲。
马拉的真实生活就像一条线的两个极端。小时候很穷,但是还算正常,就像生活在阿拉巴马州南部的一般人一样,只是她的身世让她在一个杂乱地区长大。马拉生长在一个低收入的黑人家庭,她的玩具是一个娃娃和一根跳绳,上中学时,她怀孕了,那时她十五岁半。
马拉其实曾尝试不让自己怀孕。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柯蒂斯在避孕套上扎了个小洞,她无计可施。她曾听说有些十几岁的男孩子的疯狂实验,就是在他们上高中前设法让女生怀孕,用来证明他们是男子汉。但马拉觉得那些只会发生在其他女孩身上,因为柯蒂斯是爱马拉的。
得知马拉怀孕后,柯蒂斯不见了。
马拉退了学,加入了一个没什么要求的青少年妈妈俱乐部。小梅成了她生活中的中心,有好也有坏。她曾经梦想攒钱去学气象摄影,现在泡汤了。马拉在附近工厂找了份工作,这样除了当妈妈外,她还可以看看报纸,结果导致她作了一个后悔的决定。
一天下午她的老板宣布要让她多加几个小时的工。马拉见过有些母亲在工厂精疲力竭,耷拉着头穿着工作服在超市买菜,她们的孩子们没人照顾,结果不是进了劳教所就是混进了帮派打斗。
为了避免同样的情形,马拉签署了军队后备役的文件。这样工厂就不能给她加工作量,因为有可能会和她军队服务相冲突。这样也可以给她更多时间和小梅在一起。
马拉决定参加军事警察的服役,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伊拉克。那个消息出现在地区报纸的第六版,在2003年9月,马拉和小梅道别,爬进一辆基地大卡车的车厢。六岁的小梅抱着姥姥,哭得声嘶力竭。四个星期后,小梅和姥姥一命呜呼,只因为杰克森太太——马拉的母亲——在床上抽烟,她不是马拉的好母亲,也不是小梅的好外祖母。
马拉听到消息,可是她无法回去,只好请求被震惊了的姐姐料理一切后事。之后她申请延长她在伊拉克的服役,全身心地加入到另外一个任务中:成为伊拉克管理犯人的宪兵。
一年后,一些照片出现在世界各地主要报纸和媒体,报道了马拉的一些劣迹,马拉,曾经是小梅的来自阿拉巴马的好母亲,现在被起诉在伊拉克虐待战俘。
当然,马拉不是唯一的一个,在她的头脑中,失去母亲和女儿也是萨达姆造成的。马拉被判不诚实罪,监狱服刑四年。她只服了六个月刑,出狱后,她立刻就去了保安公司DX5寻找工作。她想回到伊拉克去。
他们给了她工作,并没有让她立刻再回伊拉克。而是到了德克手中。
跟着德克现在已经有十八个月了,马拉学了很多。她射击水平有所提高,还学了些哲学,还有了和一打白人做爱的经验。面对任何一个有天使一般脸庞和强壮双腿的女人,德克上校都会立刻转过来。但是马拉觉得他让她感到安慰,让她想起火药的味道,那味道也让马拉舒服,她曾经在那种味道下开枪杀人,她喜欢。
还有很多。
她也喜欢她的同事们……有时候。德克的队伍都是他精挑细选的:那是一群喜欢杀戮,没有良心的人,他们和政府签了合同。在战场上,他们是血肉兄弟,但是现在,在这样一个又热又黏糊糊的下午,他们无视德克的命令,偷偷睡上一觉,他们就像鸡尾酒会上最讨厌最危险的混混一样,最坏的人是帕克·托里斯。
“你惹得我心烦意乱,马拉,而且你还没亲我一下。”帕克是个来自哥伦比亚的小个子,他玩着手里的小刮胡刀,这让马拉特别不舒服。这个小东西看着没什么危险,但是可以瞬间割断一个人的喉咙,就像割断一条固体黄油。帕克用刮胡刀正一片片削掉塑料桌子的边,马拉和他此时都坐在桌子旁,帕克的嘴角微笑着。
“一边去,帕克。马拉有她的马子,你就靠边站吧!”高个子歌特里布说,他正努力改善他的英语。他和帕克曾一起看过一次世界杯比赛,是他们两国之间的,从此非常讨厌帕克,他们吵起来,拳头相对。尽管他有六英尺高,他晚上可是睡不踏实。他现在还活着,也许是帕克不太确定是否可以同时对付他们双胞胎俩。
“我只是说她手上的牌太好了。”帕克说,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那你到底出不出?”马拉说,她出了老千,但是假装很镇静。她已经从帕克那里赢了快两百块钱。
不能老这样。我要叫他赢些,否则不知道哪天晚上我就被他手里那玩意儿干掉了。马拉想。
帕克开始慢慢出牌,故意挤眉弄眼让别人分散注意力。
其实这家伙很聪明,长得也不赖。要是他不是这么变态,也许我和他还能好好玩玩。
这时候离他们六英尺远桌子上的频率扫描仪发出了一声响。
“那是什么声音?”马拉说。
“那时德克的扫描仪,马拉。”
“帕克,去看看。”
“我才不去。我加五块。”
马拉站起来走去看看扫描仪的屏幕,那机器就像一个过时的小型摄影机,只是这家伙上面有一个LCD液晶显示屏,价值可比摄影机高多了。
“看起来没事,又重新启动了。”马拉说,回到桌子前,“我也加五块。”
“我退出。”帕克说,向后靠在椅子上。
“胆小鬼。都不敢加吗?”马拉说。
“你觉得你是大赢家吗?德克太太?”帕克说。
马拉对他的话根本不理。突然她忘了本该叫帕克赢这局。
“没戏,帕克,我可是在有色人种区长大的,哥们!”
“什么颜色?棕色?”
“除了黄色,什么颜色都有。可笑……胆小鬼的颜色,好像和你旗子上面的颜色一样。”
马拉说完就后悔了。帕克也许是来自哥伦比亚曼德琳的臭虫,但对一个哥伦比亚人来说,他的国旗就像基督耶稣一样神圣。她的话让帕克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他的脸变成了紫色。马拉感到又恐惧又兴奋。她喜欢击败帕克时看到他盛怒的样子。
现在我得把我赢他的二百块钱都还给他,还得再输他二百块。这个猪现在被激怒了,说不定他会打我,即使他知道他那样做德克会杀了他。
高个子歌特里布看着他们,比他们似乎更担心。马拉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但在这一时刻,她觉得自己越过了安全线。
“来呀,帕克,加钱啊,马拉在虚张声势。”
“让他去,我看他今天不会再继续了,对不对,笨蛋?”
“你说什么呢,马拉?”
“昨晚难道不是你杀了那个白人?”
帕克的脸严肃起来。
“不是我。”
“可那是你的杀人方法:一个小而锋利的凶器,在后背下侧。”
“我告诉你,不是我!”
“而且在船上的时候,我看到你和斯都争吵。”
“胡扯,我和很多人吵过架,没人理解我。”
“那是谁干的?歌特里布?还是那个神父?”
“也许是那个老头。”
“你没正经,帕克。”马拉说,“那个神父是个好人。”
“他没告诉你吗?歌特里布兄弟可是一点儿也不害怕那个神父。”
“我什么也不怕。我只是告诉你,他是一个危险人物。”帕克说,做了个鬼脸。
“我想你忘了这个故事:神父可是从CIA来的,你还说他是个老头。”
“只比你那个老男朋友大三四岁。而且就我所知,咱们老板可以徒手扭断一头驴的脖子。”
“没错。”马拉说,她喜欢听人夸她的男人。
“那个神父可比你想的危险得多,马拉。你要是注意看报告就知道,那家伙是伞兵特种兵。几个月前老板挑选了你,那时我们在巴格达的提克里特,我们队伍里有一队伞兵特种兵,他们可不是一般人。”
“空降兵可不一般,他们像锤子。”歌特里布说。
“你们两个都见鬼去!没有头脑的天主教娃娃!”马拉说,“你们说他那个黑皮箱里装的什么?C-4?还是一把枪?你们俩去峡谷巡逻的时候不是带着M4吗?那家伙可以一分钟内射出四百发子弹。他能干什么?用圣经把你们的头敲掉?也许他可以向医生借把手术刀来削你们的傻脑袋!”
“医生我不担心。”帕克说,挥着手,“她只是一个以色列情报局的同性恋。我对付得了,可是安东尼·福勒就不好说……”
“忘了那个老头子吧!嗨,如果这些是为了证明那个斯都不是你杀的……”
“马拉,我告诉你,不是我。但是相信我:这里所有人都不是他们自己说的那些身份。”
“那么就感谢上帝我们这次是一个小型实验队伍。”马拉说,露出她美丽的白牙。
“只要你的男朋友说一声‘沙士汽水’,就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到时候我第一个就要对付神父。”
“别提暗号。笨蛋,赶紧出牌。”
“没人出牌了。”歌特里布说,指着帕克。帕克收回他的筹码,“频率扫描仪不工作了,老是重新启动。”
“见鬼,电出了问题。甭管它。”
“不行,我们不能关上它,不然德克可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去查查电路板。你们俩继续玩吧!”
帕克看起来好像要继续玩,但是他冷冷地看了马拉一眼,站起来。
“等等,我想伸伸我的腿。”
马拉意识到刚才她说得太过惹恼了帕克,现在帕克要对付她了。她只是有些内疚,帕克恨每个人,所以干吗不给他一个理由?
“我也去。”马拉说。
三个人都走出来,到了热辣辣的外面,爬进地下的平台。
“这里看起来没有问题,我去看看发动机。”
马拉一边摇头,一边回到帐篷里,想躺下歇一会儿。但进去之前,她看到帕克跪在帐篷一角使劲挖沙子。他捡起一个东西,嘴角泛出诡秘的笑容。
那是一个红色打火机,上面有花纹装饰,马拉看不懂那到底有什么意义。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晚上8:31
这个下午对安德莉亚来说可真够惊险。
听到士兵说要到帐篷下面的平台检查时,安德莉亚几乎没跑出来,差点儿被他们发现,而且如果再过几秒钟,发电机发出的热气就会把她热晕过去。她从帐篷另一侧靠近门的地方爬出去,站起身,慢慢走向医务室,尽量不让自己跌倒。现在她真希望可以洗个澡,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她现在不想去水车那边——安东尼在那边。她抓起两瓶水和她的照相机,又走出医务室的帐篷,去山岩上寻找一些安静的景色入镜。
在峡谷食指形地段的一侧,她找到一个隐秘的地点,是一个小山坡,在这里她可以坐下观察考古教授们的工作。她不知道现在他们的悲伤程度是到了第几个阶段,她看到海瑞尔和安东尼走过去,可能在寻找她。安德莉亚把头埋下去,藏在岩石后面。
从偷听到的士兵谈话中,她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就是:不能相信安东尼——她其实已经知道一些——现在她也不能相信医生——这让她感到更加不自在。她真希望海瑞尔只是在外表上对她有吸引力就好了。
我要做的就是,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开。
但是听到士兵说海瑞尔是一个间谍的话,让安德莉亚无法释怀。
她的第二个结论是,如果她想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又必须相信医生和神父,别无选择。他们说的关于“小协议”的事情,让她知道谁才真正领导这次活动。
一边是安东尼和他的人,他们都是温顺的人,根本拿不起刀子杀人,不过也不一定。然后是那几个维护设备的人,他们和工作绑在一起:没人注意他们。然后是凯因和罗素,他们的头脑在这些疯狂的人之外。还有一群雇佣兵,一个暗号,杀人暗号。但是要杀谁呢?还有谁他们要杀?现在清楚的就是,探险一开始,我们的小命儿就被拴在这里了,而且肯定会越来越糟。
安德莉亚一定睡着了,因为当她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山,峡谷间一条灰色的光代替了刚才那股强烈的阳光。没看到日落,安德莉亚稍微有些遗憾,明天她要尽量准时到峡谷这片开阔地来,太阳已经下到沙地里,热气有层次地飘浮着,好像地平线上的波纹。最后一道光让太阳看起来好像一个巨大的橘子炸开了,在天空又停留了几分钟,然后完全消失。
回到峡谷食指地段,剩余的阳光照到的景色就是那些裸露的岩石。安德莉亚叹口气,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可是到处找不到她的打火机。她很纳闷,每个兜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这时她听到一个声音用西班牙语说话,这声音让她的心脏差点儿跳到嗓子。
“你在找这个吗,小贱人?”
安德莉亚瞟了一眼,一个高大的人,是帕克。他躺在山坡上,胳膊伸着,手里正是她的打火机。看来帕克已经待在那里一会儿了,潜伏在那里等她,安德莉亚打了个冷战,尽量不让帕克看出自己害怕的样子,她站起来去拿打火机。
“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和女士说话吗,帕克?”安德莉亚说,控制着自己的紧张,对着打火机点着烟,然后对着雇佣兵吐出烟圈。
“当然教过啊,可是我没看见这里有女士。”
帕克盯着安德莉亚臀部光滑的曲线。她穿的那条裤子在膝盖以上的拉链都开着,一直到短裤的地方。因为太热,安德莉亚把裤腿卷得很高,腿上没被晒到的皮肤白皙,似乎挑逗着帕克。安德莉亚发现帕克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大腿,她更害怕了。她向峡谷另外一头走去。如果她大喊,一定能让大家都听见。两个小时前考古队在挖掘一个坑做测试,那正是她钻进帐篷下面的时候。
但是她转过身,发现那边一个人也没有。小型挖掘机在那里安静地放着,没有人。
“人们都去参加葬礼了,宝贝儿。这里就我们俩。”
“你不该去站岗吗?帕克?”安德莉亚说着指着一处山崖,假装漠不关心。
“我不是唯一一个不在岗位上的,对不对?我们该纠正这个问题。”
帕克跳下来,站在安德莉亚眼前。他们现在在一块平整的大岩石上,比一张乒乓球桌子大不了多少,离峡谷底大约十五英尺,这里是安德莉亚刚才藏身之处,但是现在却阻碍她逃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帕克。”安德莉亚说,尽量拖延时间。
帕克向前走了一步,他现在离安德莉亚很近,安德莉亚都能看清他胡子上的汗水。
“你当然知道。现在你得为我做点事。如果你知道的话对你有好处。你长得挺美,怎么会是个同性恋,真可惜!但我猜想这也许是因为你从来没碰上一个好的男人。”
安德莉亚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帕克挡住了她的路。
“你最好别指望,帕克,其他站岗的可以看见你。”
“只有特维可以看见我,但是他不会管的。他也许还嫉妒呢,因为他干不了啊,他吃了太多类固醇食物。但你不用担心,我的家伙很棒,你马上就知道了。”
安德莉亚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逃,绝望中她下了决心。她扔掉烟头,两只脚使劲在岩石上站稳,向前略微倾斜身体,她要让他费点儿力气。
“来吧,你这个杂种,你想要就过来啊!”
一道光突然从帕克眼里射出来,带着挑战和兴奋还有愤怒的光芒。他向前抓住安德莉亚的手臂,粗鲁地把安德莉亚拽过来,他的劲很大。
“我喜欢你说你要我。贱人!”
安德莉亚扭动身体,使劲用胳膊肘打帕克的嘴巴。血流到岩石上,帕克被激怒了。他粗野地扯掉安德莉亚的T恤,露出黑色乳罩。这让帕克更激动了,他抓住安德莉亚两只胳膊,想去咬她的乳房,但是快要够到时,安德莉亚向后一退,帕克的嘴巴扑了个空。
“别挣扎了,你会喜欢的,你知道你想。”
安德莉亚想去踢帕克的腿或者肚子,但是她一动,帕克转身把腿夹起来。
千万别让他把你掀翻在地上。安德莉亚对自己说。她记得她曾对一个被群奸的受害者跟踪采访了两年。她和一些年轻女子去参加一个反强奸讲座,讲演者是一个在十几岁时几乎被强奸的女子。那女人失去了一只眼睛,但没有失去贞操。强奸罪犯却失去了一切。如果他把你按到地上,他就胜利了。
安德莉亚疯狂地抓住被帕克拽断的乳罩带子,帕克转而压住安德莉亚的手腕。安德莉亚的手指几乎动不了。帕克使劲扭动安德莉亚的右臂,这让安德莉亚的左臂松了一些。现在安德莉亚背对着帕克,但是也动不了,因为帕克压着她的胳膊。他迫使安德莉亚向前弯下身子,帕克踢着安德莉亚的脚腕,想让她把腿打开。
强奸犯有两个薄弱点。那个老师的话钻到安德莉亚的耳朵里。那声音很强,那个女人对自己那么有信心,给了安德莉亚力量。那就是当他脱掉你的衣服和脱自己的衣服时。如果你走运,他会先脱自己的衣服,那么你就要抓住机会。
帕克用一只手解他的皮带,迷彩裤滑到脚腕。安德莉亚看到他那个家伙可怕地挺直着。
等他靠过来时……
帕克靠过来了,试图解开安德莉亚的裤子。他的粗粗的胡子蹭着安德莉亚的后脖子,这就是信号。安德莉亚突然抬起左臂,把所有的重量放在右边。帕克吃了一惊,松开安德莉亚的右手,她向右方倒下去。帕克因为自己的裤子把他绊住,向前摔倒,重重地磕在一块石头上。帕克想站起来,但是安德莉亚先站起来了。她迅速给他肚子三脚,同时不让帕克抓住自己的脚腕。这三脚起了作用,当帕克试图蜷成个球来保护自己的时候,他更多敏感的地方暴露在安德莉亚脚前。
感谢上帝,我可是绝不会手软。这个有四个哥哥,家里唯一的女孩子默默想了一下以后,把脚收回然后狠狠朝帕克的睾丸踢过去。他的惨叫声立刻回荡在峡谷。
“这件事就你我知道,”安德莉亚说,“现在我们扯平了。”
“我总会抓住你,贱人,下次我要狠狠给你点厉害,让你憋死!”帕克咧着嘴,几乎要哭。
“哦,让我再想想,我改主意了。”安德莉亚说,她靠近土坡的边上,正要下去,但是她迅速转身,跑了几步,把脚又对准了帕克的两腿之间。帕克根本来不及用手掩住。这回力量更大,帕克只有大口喘气,他的脸通红,两大颗泪水从脸上流下来。
“现在我们真正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