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武帝下旨赐质子于国子学就读,朝官惊,谏曰:“质于国子学读,前所未闻也,开国之先例,不可!”又曰:“历来帆只扬五分,船便安。水只注五分,器便稳,养鸟之人不可令其羽翼丰满,羽翼不丰,则不可高飞!君所知也。”
武帝斥之:“寡人只闻,君以德是依,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众卿之见尚不如七岁孩童乎,耻也!”
满朝愧,遂质子读。
然而,这一举动后世在《西宁。史本记》里却是这样记载的:“玄元四年,三月初五,西宁南楚结宁河之盟,质子迟归素衣入朝,日月星辰难比其光,丹霞冰雪难形其容,帝目惊而赞曰:“见此子直似玉山上行,华光照乾。”,乃厚之,后开国之先例,使其读于国子学。
国子学
云曜穿着团龙袍骑在墙头上,嘴里咬着的芝麻团,小脑袋晃得得意洋洋:“小璃,你明天又准备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璃月站在大门口张望,随口而答:“你放心好了,我保证这一个月让你吃得饱,睡得香,添一身的肥膘。”
“哈。”靠在墙边的翷通忽的笑了一声,“这是在喂猪呢。”
云曜丝毫不恼翷通这微含挑衅的言辞,他笑嘻嘻的回:“小云锦,你别忘了这一个月先生布置的作业你都得帮我做。哈哈哈。”
翷通一扭头,不乐意看他那副涎皮涎脸的无赖样。
云曜心情甚爽,虽然他不知晓一向不对盘的翷通为什么要拜托他,家宴时不管什么人只要想亲近璃月,就要他上去捣蛋搞破坏;他也不想管对皇帝叔叔说完小璃教的那几句什么:“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后掀起了何等的轩然大波。他只知道,他这样做之后,就得了一个免费书童,有了一个月的免费美食,小屁孩吹出一口气,哈哈哈,太划算了。
璃月听了一会他的枭笑,实在忍无可忍的一抬手,一颗石子直追着他的哑穴而去,云曜歪身一闪,单手悬吊在墙头,瞠目结舌的道:“才学的飞石点穴就用在我的身上,太歹毒了。”
先生有教:“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璃月出指如风,只听空气中发出嗤嗤响声,云曜在墙头上弓腰斜背,上下扑腾,他一下卷到了翷通的身后,“不,不行了,再打我就得晾在上面成筛子了,我躲会。”
翷通一抖衣袍,“小王爷,翷通非盾!”乃闪。
璃月淡淡道,“小王爷不想当筛子,那挂在上面当块布吧。”
云曜苦着脸道:“你们用不着这么绝吧!”他呜哇一声直飞出去,身形如电,这家伙天生的武学胚子,再加上仞大师的培养,走的就是那专业武学高端路线,打他是越来越难了。璃月索性一敛手靠在门边笑吟吟的看他折腾。
迟归拾白阶微行,站在国子学门口看到的就是这般光景,高大的石墙下,映着蓝天白云,团龙袍英姿飞扬,玉壁公子远站墙角,他斜倚门边精灵快乐,眼中润星月之光,那般皎皎灵韵,世间罕有。
天地间所有的荣光似都聚集在此,迟归垂目,遮住了眸底间的那分细密。
一缕如梅清香蜿蜒入鼻,璃月转头而望。迟归敛眉躬身:“迟归见过二公子。”他的声音轻怯得似含了一粒珍珠,不由得让人怜惜。
‘喂“云曜倒挂到他面前,头一歪,爪子就往人家的脸上捏去,“好漂亮,象莲花糕!哎哟。”他挥着手,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再伸下你那爪子,明天的清蒸鹅掌就有出处了。”璃月笑嘻嘻看他,云曜最怕他这种笑嘻嘻的模样,这模样一出就有人要被坑了。
璃月伸手,五指一扣拉起了小王爷,“迟归,这位是云小王爷,你以后跟着我喊云哥哥就是了,还有翷通,我弟弟,人称小云锦,你喊他名字就行了。”
迟归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礼:“见过小王爷,云锦公子。”
云曜很爽落的说:“既然小璃让你认了我做老大,我以后会好生看着你的,不让你受欺负。””
翷通一笑:“江淮王,可真巧。”他那一记洞穿的清光和他娇憨天真的笑容融在一起,风云颠惑,难以言说。
迟归的袍角迎风而动,他身形单薄,被风一吹,瑟瑟的一颤,忍不住侧身轻咳。
一只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两人俱是一震,迟归是意外他掌心的温暖驱散了盘旋而上寒气。璃月却暗暗惊心,这小归太瘦弱了,不堪寒凉,这个冬天他可怎么过呀。
“小归,你的伤好了没有,让我看看?”璃月问道。
迟归容色静然:“谢谢二公子关心,迟归无碍。”
璃月一瞅云曜,眉梢弯弯道:“云哥哥,你的见面礼呢?”
云曜晕乎:“见面礼?哦,对了,我逮人去。”。”
只一会儿,呼啦啦一群人从书院里出来,为首的正是曾元盛。他们平心静气的长揖一礼,齐声道:“恳请江淮王恕罪。”
迟归微微一楞,璃月悄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看他们的戾气淡了不少吧,这都是我家通通想出的好主意,让他们每天抄写十遍金刚经,清心静念,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受到了感召,每天一放下笔就涕泪而下,发誓再不恃强凌弱。这样延续下去,再过些日子,他们的戾气就会全部化去了,从此脱胎换骨!”
迟归眉间的朱砂挟光华缓缓而展,璃月再度惊艳!
“武德第一条,不可恃强凌弱,不可以众欺寡,听清楚了,再有祸害让我说第二次。”云曜微一发力,掌下的石砖硬应声而断,这手功夫算不上惊世骇俗,但是他那一派擎天架海的气势,震得这群王孙公子个个神情肃穆服服帖帖。好一个小蛮虎云小王爷!
“好了,从此大家都是好朋友,谁也不要欺负谁了。”璃月出声缓解了下现场气氛,拉着迟归翷通进入学馆。
自此三人行中多了一人,不过迟归个性素来清冷,话少多沉默,性喜热闹的云曜自然觉得无趣,他常在璃月面前念道:“这个人不好玩,没意思透了。”璃月板起脸回他:“你胡闹的紧,小归又不是你玩具,什么好玩不好玩的,我倒觉得人的个性各自不同,话多有话多的聒噪,话少有话少的清雅。”
云曜气得无语,当场甩袖而去,两人置气,要是换个人必将迁怒于人,可是云小虎向来磊落,和璃月置气却也只对他,往往倒是他身边的小哥们看不过去想去寻人由头的时候,被云曜喝止:“我自个儿的事你们管得着吗,谁也别跟我乱掺和,不然别说我不领情!
而两人置气总是不超过两三日便又自个好了。
只有一次云曜气得狠了,“啪”把送给璃月的墨盒一扔,墨汁溅了一脸,而后一脚踢烂了旁边的椅子,说:“蓝璃月,我再理你,我云曜便改名叫云小猫。”
两人足足一个星期没说话,云曜也足足一个星期没来上学,于是有一天璃月放学时一不小心便转到了宁王府,发现云小虎烧得满嘴的泡,衬着通红湿漉的脸,颇有些病势汹汹的感觉。
璃月亲自端药喂他,云曜翻身不理,璃月在身后只叹道:“现在小王爷的架势越发足了嘛。”
云曜回身过来,怒视她。璃月看着他的脸烧得只有巴掌大了,嘴皮也裂了口,忍不住笑道:“这倒真有点云小猫的款了。”
云曜气得抬脚去踹她,璃月笑着闪开,药泼了一半,手背上烫起了几个红点,云曜跳下床来给她找药膏,璃月越发笑得开心,云曜捏着药膏心里象是有把火在烧又象是覆了一块冰,勉强从哽住的喉咙口里挤出一句:“也不想是谁成日里护着你变着法带你玩……”
璃月静了瘪瘪嘴:“我再有多少好朋友,可老大却只有一个,你怎么可以不理我自己跑掉!”
云曜听着她的话,“哗啦啦”心里象是盛满了一池的水,全泡化了。他拿过泼剩的汤药一口喝掉。
几回下来,云曜也就习惯了迟归,大家相处得算是和睦了,国学馆里四人形影不离,被人称为国学四令君。(国学F4 o(∩_∩)o...)
正月
西宁下了第一场大雪,冰檐垂箸,玉树飞花,一鸟披着霜雪,飞向白玉楼前。
璃月披着紫金镶翠斗篷,伸出手来让鸟儿站在她掌中,从它脚上解下信笺。
忽听见一声轻笑:“这云中谁寄锦书来?”
璃月将信笺放入袖中,抬起头,翷通顺回廊走来,逆光而行,白狐裘青风帽,梨雪映柳一般,他目光一转,璃月顿感压力啊。
“可惜呀小王爷把绿石如云漫紫端的砚中珍品紫陌都给砸了。”
是呀,好可惜,好可惜,那可是文物,价值连城的。璃月附和着点头。
“不过天天看着你们这今天一笺,明天一叶的鸿雁飞书,我有紫陌也得砸!”
璃月心一抖,翷通唇角一点笑,璃月心虚的上前,抱着他的小脑袋往怀里揣:“你什么时候和那只小蛮虎这么好了,连他那种暴敛天物的德性也要去学,我送信给小归,是提醒他到哪里去取新做的袄子,这天可越来越冷了。”
是谁说希望小孩快点长大的?她那抱着小指头咿咿呀的玉娃娃啊……
通通伏在璃月的怀里,转眼粲然一笑,霎时春暖花开,变成了只乖巧可人小猫,“月,为什么对迟归特别的好?”
璃月摸着他的头发,眼神略有波动:“通通不知道,人一觉醒来发现周围的人都不认识,没有熟悉家人,没有熟悉朋友,甚至熟悉景物,完全在一个陌生环境,这种感觉……很可怕,很折磨……”
“月,有过这种感觉?”
“啊,当然没有,是迟归有那种感觉,你想他担负着国家赋予的重责来到完全未知的西宁,所以,我们要尽量体恤他,和他和睦相处而人与人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与人为善。阿嚏。”通通的头发飘进了璃月的鼻子里。
鼻涕糊下来。
通通抬起袖子就给她擦,擦完后璃月才反应过来,抓住通通的手:“你。。。。拿白狐裘给我蹭鼻涕……”
通通不解的看着她,璃月无力,价值观啊,算了,这是世界观的不兼容。
“通通,你好像好久没喊我哥哥了?”通通现在一开口就是“月”,从什么时候起她这个哥哥被削职了?璃月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理清楚。
通通将下巴抵在璃月的颈窝,嘟囔囔的,璃月模模糊糊听见:“你大我吗,先出来的是谁你确定吗。”他似乎要抬起头来,璃月赶紧把他头按下去,只觉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东窗事发了?不能吧!
“月儿,通通,快出来,哥哥给你们带好东西了。”
璃月激动的欢呼一声,拉起翷通就跑,“哥哥,什么好东西,你带什么回来了。”
前厅里翷霄由碧云为他解下披风,露出里面水湖色的长袍,袍子上的花纹在走动间淡淡的流泻出华彩,利器长材,温仪峻峙。这是西宁最年轻俊美的光禄卿。碧云轻轻的为他掸去发间的雪花。
“哥哥。”璃月扑上前,翷霄扬手一起,将她抱入怀中,碧云蹲身退下。
“哥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尽职尽责就不进家了。”
翷霄执掌禁宫后,大部分时间是需要住在宫里,可是前儿个他才回来,翻了璃月的本子,问了作业,和他们讲了好些奇闻趣事,一直任她磨到定昏方才睡下,这岂能叫好久没见。
然而哥哥并没有对她的夸大其辞,颠倒事实真相的污蔑进行反驳,只是把她揽在怀里,
从篮子里端出豆花,用内力把它加热后递给月儿。
“通通,你要的子词集也在篮子里,还有你喜欢吃的葫芦糖。月儿,别笑,小心呛着。”
璃月实在忍不住,她只要一想佩着剑一身威仪尊贵的哥哥拎着一篮子吃食走在大街上,她边笑边呛,拉过哥哥的手:“咳咳,顺……顺背。”
哥哥无可奈何的笑着,小心的给她抚顺
豆花温得正好,微有热气冒出,却恰恰适口,豆花入口即化,甜滋滋的让璃月伸出舌头来,“哥哥,下次你要带辣的,冬天吃辣的正好。”
“辣的那一碗还在篮子里,中午点再吃。”
璃月笑得眉眼皆开。
“这鸟怎么都上桌案了?”
璃月看着爹爹走进来,跐溜从哥哥怀里滑下来,一把把桌子上的鸟捏手上,反手往后一藏,“爹爹这是云小王爷的,我明儿个还给他去。”老鼠见着猫自然是赶紧溜为好。
“站住。”安侯爷坐下,“你最近学业如何说来给我听听?”
璃月眼珠骨碌往弟弟通通那里转,通通是爹爹疼宠的焦点,爹爹对他的偏爱和呵护也是众人皆知的,这种状况通常只要他一出马,就会马上转移视线,救驾救驾啊。璃月的眼睛都骨碌圆了,但奇了怪了,今天通通怎么象是没看见一样。
“嗯?”安侯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还,还行吧。”璃月含糊的说。
“还行?那你说说沈先生和你的谈话,他问你什么了,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璃月一听父亲问起沈先生的问话,立刻立正站好,双脚对缝,腰身挺拔,标准的军姿出来了。
翷霄看着她如此夸张振作的样子,差点忍俊不住,他低下头,端起清茶喝一口润喉。
“沈先生问你:你哥哥和弟弟都如此聪明上进,堪为栋梁之才,你却整天追风逐月好玩成性,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璃月左右看看,哥哥低头端茶,弟弟埋首于书,左右救援无人,天亡她也。“我说,越想越伤心,所以还是不要去想了。”
“扑”,一向修雅如仪的小侯爷把口中的茶给喷了出来,翷通双肩一颤,脸直接扑进了书里。蓝夫人正走在门口,“哎哟”一声,差点没笑崴了脚。安侯爷赶快起身扶住了夫人。
璃月低下头哀怨了,心想:“那是伤心嘛,天赋异禀又不是人人都能够的,我想我想有用,那不成上帝了。”
安侯爷叹了一口气。
“爹爹莫生气,月儿的字写得很好啊,我遇见柳学士时他可是夸奖了的。”翷霄安慰安侯爷。
“字是你手把手教的,要还学不到你一成,也就是一傻子了。”
翷霄无语。
“月儿的诗也还是写得不错的,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占了诗书两项也不容易了,侯爷难不成还真有心让月儿去考状元啦!”蓝夫人转圜道。
璃月心知肚明,爹爹哪是要她考状元,是有苦难言,由于特殊情况下她的‘妇德、妇言、妇容、妇工’(即品德、辞令、仪态、女工)该学的一样都没有学,等到16岁时万一恢复了女装,那还不得贻笑大方,老死家中啊。
爹爹也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她的学识上,希望她能有过人的才学来弥补不足。而娘亲所说的那番话当然是自我宽慰外加宽慰下爹爹。
不过璃月倒是对她去读书时,娘亲那很富创意的一番话记忆深刻:“月儿,你去国子学,不许和他们一起去玩水,衣服不可乱脱,独自一人时才可入厕,月儿,你牢牢记住了?”
璃月故作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娘亲。”她坏心眼的等着听娘亲的格式化回答:“比如,你长得特殊,怕他们见到自卑之类。”
谁知道娘亲更BH,回答她:“你身体不好,娘亲怕你长不大,所以把你许给佛祖了,16岁前,你不许给人看到你的身体,不许和人太亲近,不然就是大不敬,要被佛祖抓进饿鬼道的,饿鬼道就是看到东西吃不到,整天饿着。”太毒了,娘亲在璃月心目立刻上飚到第一线,这家里谁最黑啊。娘亲,绝对的深藏不露!
“诗写得不错?那你赋一首来听听,就……以你手中的那鸟为题。”
璃月看着娘亲鼓励的眼神,爹爹若有所期的目光,她盯着手中的鸟,鸟也瞠圆的对视着她,璃月咽口气,慢慢踱步:“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毛浅嘴又尖。毛浅欲飞飞不远,”她踱到翷通旁边打转,翷通对鸟的羽毛突然产生了莫大的研究情绪。
“嘴尖欲唱……唱不圆。”璃月小声哼哼,我再不鸿雁飞书了,该行了吧。”。
翷通立刻眼也不花了,也不走神了,象吃了仙灵骨葆一样,精神了,他小手一翻,亮在璃月眼前,璃月大声念完最后两句:“莫笑大鹏声寂寂,展翅长鸣上九天。”
“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毛浅嘴又尖,毛浅欲飞飞不远,嘴尖欲唱唱不圆,莫笑大鹏声寂寂,展翅长鸣上九天。就这最后两句还有点意思。”安侯爷的脸色和缓下来,翷通爬上爹爹的膝头,“爹爹,今天寒素清下贴来邀我入学林社。”
果然安侯爷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寒素清西宁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和沈修,公孙敖,太野,高良,陈畅,王叔茂等七人并称为西宁七子。只可惜他没生在氏族高门,科举屡不得志,于是便创建了学林社。如今这学林社成了西宁才子的聚集之所,他们激扬名声,裁量执政,对国家的朝政决策有着重要的舆论影响力,是谓“清议”。要想进学林社不易,而能得到寒素清亲邀更属难得。
蓝夫人见侯爷细细的和翷通说起来了,赶紧牵起璃月的手离开了前厅。“月儿,你让碧青去买豆腐,泥鳅做什么?”
“做菜,我要做一道汉宫藏娇。”
“汉宫藏娇?泥鳅和豆腐?”这菜名奇,这和在一起的材料更奇,虽然自从芝麻团以后蓝夫人已是多回领教了自家这孩子在厨艺上的特别,但是泥鳅炒豆腐?蓝夫人倒真是闻所未闻了。
璃月蹦蹦跳跳的跑去厨房,那话怎么说来着,关一扇门开一扇窗,在璃月这里就非常典型了,上帝关了一扇学识的大门但是却给她开启了一扇劳动之窗!
晚间这道菜端上来,却只见豆腐不见泥鳅,夹少许来尝,豆腐味美带辣,再一夹开,泥鳅藏于豆腐内,其肉细嫩软滑,好一个汉宫藏娇。众人叫绝。蓝夫人叹道:“我家月儿的这手厨艺,开个酒楼足够了。”
璃月大喜:“娘亲你怎么知道我长大想开个酒楼?哥哥做跑堂的,通通做账房,爹爹和娘亲只管到处游山玩水,颐养天年,我负责赚钱养你们。”她拍着小胸脯,激动得两腮发红。
蓝夫人曲指不轻不重的在她额头上一弹,“你这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日才出差回来,更这一点乃证明风风出水,近期会努力更之,大家稍安勿躁。
月月这章主要是我用来满足你的恶趣味的,吃大醋。哈哈。
远古生日快乐,你就当这章是樊玲和宇阳相处了,嗯,宇阳和樊玲在大学里相恋也不外如是,嘻嘻,把最后那句改成,樊玲说,我好朋友很多,可我男朋友只有你一个,你怎么能不管我自己跑掉!很甜蜜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