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膳楼是云一小时候经常去吃的餐厅。
这家店的优势在于味道清淡,菜品精致,很适合云一这种吃不了重油重辣的人。
看来这位大老板对她做了很多调查,居然连这点儿小事都知道。
云一从来不信什么巧合,除非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迈步走进被包场的餐厅后,云一对这位大老板有了新的认识。
谢昼是CY奢侈品集团的创始人,他本家在海城是上位圈的豪门,云一有所耳闻,但对这位谢昼谢先生还是有些陌生。
看见云一过来,坐在窗边餐桌旁谢昼立马站起来报以微笑。
他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短发被打理的很有型,从外貌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意气风发。
“云一小姐,终于见面了。”
他上前与云一握手片刻后立马礼貌放开,看得出对云一非常尊重。
谢昼帮她移开椅子,云一坐下对谢昼说了声谢谢。
前些天云一让姚雪帮她查了查CY老板的资料,得知了许多她早就想不起来的事情。
谢昼真实年龄五十有六,保养的不错,这次请云一过来除了是想“见偶像”,还有就是希望能和云一当面谈谈合作的事情。
“谢先生,感谢你对我歌唱事业的支持以及对我歌声的喜爱,不过商业合作这块我不是专业的,我工作室有对接业务的经理,上次过来请我来吃饭的那位小姐就很厉害。”
“她确实是我手下得力干将,云一小姐倒也不用担心商业合作这块CY会坑你,我们只是希望有更多更漂亮精致的衣服能被云一小姐穿在身上,这样对我们品牌来说也是非常好的推广,绝对算得上是互利互惠的合作。”
有侍者为两人上茶,云一闻了闻,心道这茶一两价值千金,谢昼用它来招待人还真是能让人看出诚意。
见云一了然的神色谢昼便知今天的合作肯定有戏,他顺势提出希望能成为云一未来所有演出的礼服赞助商,还包括平时的私服等等。
说白了谢昼就是想全面垄断云一的服装资源,让她从此以后只能倚靠CY。
云一端茶的手依旧很稳,她眯起眼笑着说:“谢先生,看得出您对这次合作非常上心,但恕我直言,每场演出所需要的服装风格不同,品牌的选择自然也会不一样,CY不管在国内外都是名列前茅的奢侈品公司,和您合作我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但我还是不希望有资源浪费的现象出现,好看的裙子或者衣服应该让更适合的人去穿,我万万不敢起什么独占的心思。”
意思就是你的品牌还不够格成为我服装的独家赞助商。
谢昼身体微微后倾,他歪头做了个“好吧”的姿势,显得有些无奈和失望:“以后CY还是得更加努力才行,希望我们的设计师将来能设计出让云一小姐更加满意的裙子。”
云一品了口茶,将茶杯放下:“CY品牌风格华丽大气,做工优良,用色雅致,我记得前几天秦璐阿姨和我说订婚宴礼服裙的选择中就有CY,如果我想穿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我?”
谢昼抬眼与云一对视。
这小姑娘打一棒再给个甜枣的招数用得还挺熟练,不过能得到订婚宴上的礼服合作还算不错。
这餐饭进行得非常愉快,离开颐膳楼之前谢昼还拿到了云一的一张签名照,说是拿回去给他侄子留作纪念。
姚雪带司机过来接云一离开,云一和谢昼道别。
谢昼还非常绅士地向云一颔首微笑,像是很不舍般说了声再见。
上车后云一问姚雪订婚宴的礼服准备得如何。
姚雪拿出平板点了点,交给云一供她挑选。
“前十套是与我们合作的各品牌方比较适合订婚宴风格的裙子,配货需要半个月时间,后二十件是一些较小的品牌但制作都还不错的裙子,我也归纳进来了。”
凡是了解云一的人都知道她对漂亮裙子的执着,不仅如此她对自己的身材管理也很是在意。
唱歌很需要体力,为了保持身体的良好状态云一不会过分追求纤细,所以她会坚持锻炼确保自己能有充足的能量和恰好匀称的线条。
这些裙子的颜色基本都是橙色粉色蓝色,说白了就是秦璐要求的,她说别人家订婚宴都穿这种颜色。
云一有些头疼,她向来不喜欢所谓的“从众”,但长辈们好像都觉得和别人一样了才算“正常”。
“我想穿条绿色的裙子,那种淡淡的,带点镂空设计,肯定很别致又好看。”
“绿色?”
姚雪脑海里瞬间想到些不太好的传统美德。
但云一好像没有察觉,她还十分认真地点点头说:“不觉得绿色很养眼吗?对了,除了裙子还记得帮我准备套西服,不用也是绿色,但是我希望衬衫上能有点儿裙子上相关的元素。”
“我直接找设计工作室帮你定做吧。”
“刚刚我好像看见一家公司设计的裙子版型和款式都还不错,你帮我联系一下吧。”
“行。”
虽然不明白云一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裙子的选择权也完全在郁家那位老太太手里,但姚雪还是会认真听从云一的安排。
聊完了礼服裙的事儿,姚雪说下午没什么安排,要不要去看看她给云一选的新房。
虽然已经到了签合同这一步,但还是得云一亲自去看过才算放心。
云一曾经提出过对住宅的要求。
她不喜欢海景房,更喜欢绿林之中清新自然的空气,最好有空旷的地方能够让她能放心大胆地练声。
得离机场近一点,这样方便她去各处跑行程。
总之还有很多,姚雪记下来之后请人去找符合条件的房子,最后只有这片名为云路合月的别墅区符合云一的所有要求。
“云路合月。”
云一重复了这四个字,神色若有所思。
姚雪把别墅区的简单介绍在平板点出来递给她说:“这片别墅区是前几年才建设起来的,据说开发商把这附近的几座山都拍下来要搞房地产,可这么多年了似乎只建了两栋庄园,这两栋庄园距离还挺远。”
经过被绿林包裹得长长的盘山公路,云一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我喜欢这里。”
在法国时云一曾从某位破产富商手里盘下了一座葡萄酒庄园。
产业的事情不用她多操心,她的合作伙伴热爱葡萄酒事业,会帮云一把这些事都解决好,云一就在葡萄酒庄园里住了好几年。
下车后云一看见庄园的整体结构,站在原地问姚雪:“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和你的葡萄酒庄园风格很相似对不对?但这里的总体设计我觉得会比那边要更方便一点,比如车库离别墅位置就不会很远,露台的设计避开了阳光直/射,不用一天到晚都拉着窗帘,庄园外面的空地也种了你喜欢的虞美人,好像一切都很完美。”
“嗯,完全是按照我想要的来设计的,还解决了很多遗留的麻烦,所以你不觉得凑巧么?”
姚雪愣了愣:“你是说有人想投其所好吗?”
就算如此,怎么可能有人从几年前就开始设计布局,花那么多钱只为了让云一住进来享受生活?
等等——
如果非要细想,好像还真有人能做得出来。
看着姚雪逐渐变得心虚的神色,云一表情轻松地拍了拍姚雪的手臂:“不用想太多,进别墅里面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约个时间把合同签了吧。”
“好。”
别墅里面和云一想象得相差无几,甚至连她的宠物都有了足够空余的摆放位置。
这庄园分明就是为她量身打造。
姚雪给房产经理人打电话,和对方说对可以约定时间签合同。
对方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嗯,我现在就过去。”
“啊?”
姚雪觉得这个经理人的声音和之前听过的有点儿不太一样,说不上来的熟悉。
但对方说马上就过来,是要现在就签合同吗!
听完姚雪的转述,云一回到客厅的沙发慢悠悠坐下:“既然他想现在签那就签吧,你和蔡蔡说一下,等会儿把合同拍照发给她看看帮我们把关。”
云一做事向来细致,她看着别墅内熟悉的构造,想起了几年前在巴黎陆雎野抱着她说:“姐姐,我觉得这栋城堡可以稍微改建一下会不会住得更舒服?”
当时云一处于月经期,陆雎野过来把她照顾得很好,又是把手放在云一肚子上帮她按摩,又是抱着云一让她舒舒服服靠着,眼里的关怀和紧张简直要溢出来。
“以前签合同有条例说不能随便改建,不然卖方有权收回房产。”
“……”
陆雎野揉着云一平坦的肚子,垂着眉眼像是在酝酿什么。
云一觉得陆雎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想着要送给她这份令人无法拒绝的惊喜了吧?
时间流逝得飞快,熟悉的脚步声从别墅门口传来,云一侧目看过去,无奈勾唇笑笑。
陆雎野穿着黑色休闲西装跨步走到云一面前将合同交给她旁边的姚雪:“喜欢吗?”
他甚至都不去找堂而皇之的借口来掩饰,就这么直白地把心意捧在云一面前。
姚雪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的场景,只能低头拍合同照片给工作室的同事发过去。
云一又仰头看了看别墅的内部结构:“喜欢,不过我受不起。”
陆雎野在云一对面坐下:“从小到大你送过我多少东西,我不过还你一点,还要和我客气吗?”
“价值几亿的豪宅轻而易举就送?”
“当然有条件。”
还在拍合同照片的姚雪突然碰了碰云一的肩膀,云一低头看着姚雪指向的地方。
这确实是一份赠与合同。
“白占便宜的事我不做,说吧,你要什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套别墅和庄园确实让云一非常满意,让她还有精力在这里和陆雎野谈条件。
她知道按照陆雎野的固执程度,她说想用钱买下来陆雎野肯定不会愿意。
陆雎野的坐姿非常放松,他朝云一露出个没有任何危害的笑容:“给我一个愿望吧。”
“愿望?”
“小时候我总是对着天上的月亮许愿,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目前来说月亮并没有实现我的愿望,所以你会愿意实现我的愿望吗?”
陆雎野在看着云一的时候眼睛总是很亮,那些藏在他骨子里的阴谋和算计被掩盖在皮肉之下,像是丝毫没被云一知晓。
云一似乎能猜出来陆雎野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玲珑心总是用在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让她内心丧失了许多该有的快乐。
“什么愿望。”
“答应得这么爽快,那我可以再想想吗?”
“你要是一辈子都不提,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得等着?”
两人对“等”这个字好像都有些抵触,陆雎野唇边划过些许苦涩:“一年之内,可以吗?”
云一朝陆雎野挑了挑眉头,表示她答应了陆雎野的条件。
姚雪已经把合同拍给同事并且从对方那里得知合同没有任何问题,云一拿了笔爽快签字。
陆雎野像是放下什么包袱一样,对云一收下他的礼物表示非常开心。
拥有坏心肠的云一很想说点儿什么刺激性的话来伤害一下看起来很高兴的小狗,比如她以后可能会带她的未婚夫来家里小坐什么的,让小狗疯一疯。
但仔细想想还是不要这么残忍。
他的愿望还没许呢。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的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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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京易在她身旁坐下的时候只看见吧台上一排被喝空了的鸡尾酒杯。
“又来一个?”
女人眼波流转间,细细打量对方眉眼过后柔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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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棠鲸前不久的猎艳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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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激将法有用?”
“对别人可能没用,但对你最有用。”
他拿出保管整齐的五百块放在桌子上,笑容勾人:“委托金五百,这案子接还是不接?”
棠鲸拿起钱,“接。”
委托结束的那天晚上,薄京易顶着棠鲸一众追求者的火热注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兜风。
他还是那副悠哉散漫的样子:“当年你刚成为实习律师,接的第一个委托就是我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连我的脸都想不起来了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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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朋友是知名赛车手,圈内公认的顶级天菜,样貌出众桀骜不驯。
可谁都知道待在裴瓷身边的谢骋风———
很乖。
乖到每天只知道黏在裴瓷身边,送她上班下班,吃饭出差,事无巨细。
裴瓷对他很上心,任何场合都带着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裴瓷的竞争对手告诉谢骋风,裴瓷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从她爷爷手里得到股份。
而代价就是让谢骋风收心,教会他生活的意义。
裴瓷显然做得很成功。
谢骋风不愿相信,但裴瓷亦未解释。
她只是问:“所以呢?要和我分手?也行,我会送你裴氏1%的股份,就当是分手礼物。”
两人分别那天都显得很冷静,谢骋风什么都没有带走,离开得很是干脆。
后来谢骋风在国际比赛赢得冠军,有媒体问他关于被甩后有什么感想。
谢骋风冷脸离开,不愿作答。
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裴瓷被谢骋风紧紧抱住,脸上写满了挽留与不舍。
“你好可怕,但我还是爱你。”
“不觉得自己是笑话了吗?”
“我不是笑话,你肯定也爱我,所以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