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松鸟的部落以后,易乾又大致转了一圈,就启程回到白格部落。
这一路上,确实没有什么收获,那些部落的胆子真的是太小了,而且还不愿意相信易乾。
易乾也不想浪费口舌,他们不愿意也不多劝。等回到白格部落的时候,白格部落巫和首领满脸歉疚的看着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易乾看着两人面色难看,问到。
“他们,他们不知道听到了哪个部落放出来的消息,说是大荒的情况很快就会好转,都不想走了”,白格部落巫面色难看的解释道,这件事情他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当初那些人觉得活不下去了,听到易乾说可以离开,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现在又不知道听了谁的话,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这些部落都是白格部落带着易乾去找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白格部落巫也觉得没脸面对易乾。
易乾听完,面色没有什么波动,经过这一次事情,也正好能看清那些人秉性。虽然他之前看觉得这几个部落的人不错,但是不接触到底不够了解。
“你们呢,什么打算,也想要留下来吗”,易乾看着白格部落巫问到。
“我们不留下,我们要跟你一起离开”,白格部落巫急忙说道,生怕易乾误会,他们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跟易乾离开,就不会出尔反尔。
“好,那准备准备,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易乾说完,就回到了白格部落特意给他准备的山洞。
易乾想卜筮一番,他还是不太相信,这大荒的情况会有所好转。毕竟,当初就连那老鳄龟都劝告他早些离开。
以易乾现在的巫力,卜筮的能力比以前厉害了不少。
一番卜筮以后,易乾心里有了疑惑,虽然得不出具体详细的结果,但易乾也能知道大荒的情况不太好,而且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好。
既然这样的话,那个散发消息得人到底是能力不足卜筮错了,还是故意为之,想让其他部落留下来。
别说,易乾的猜测还真准,散发这个消息的部落是个大部落,他们的巫得知易乾的事情以后,卜筮了一番,得出大荒的情况不会很糟,但是好转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们的根基在这,不愿意冒险离开,但又怕那些小部落都离开了,他们的情况会不好。因为这个大部落,已经将附近的这些小部落当成了储备粮。
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们生存很多年都没有问题,到时候大荒的情况就会好转,而他们部落,可能会是最强的部落,到时候就可以统治大荒这片领地了。
以易乾的品性来看,根本猜不到他们会有这么“优秀”的想法。
卜筮完以后,易乾没有纠结这件事情,他到了白格部落造出来的船前面,犯起了愁,这么大的船,该怎么运到海边呢。当初没考虑到这件事情,直接就吩咐他们造船。
现在看来,有些欠考虑了。
“这附近有没有特别宽的大河”,易乾找到了白格首领,询问道,他推算了一下,这个方向很有可能连接着穿过断崖的那条大河。
如果是以前,易乾不敢带他们直接从大河走。但是现在,大荒凶兽骤减,他的实力也提升了这么多,这里的凶兽实力都是荒兽级别,只要他释放出祖巫气息,就没有凶兽敢攻击他们。
“嗯,有一条大河,不过很危险,虽然现在凶兽变少了,但是那里依旧很危险”,白格部落首领提到这条河的时候,眼里还满是敬畏,他们白格部落也有很多人因为这条大河丧命。
“离得远吗,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易乾听了,眼睛一亮,如果离得近,就正好可以从那里离开了。
两人从白格部落居住的山后面绕了过去,赶了一段路以后,易乾就听到滔滔的河水声。
看来没错了,果然是这里,易乾加快脚步走上前去,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大河。
这样算起来的话,这里和白格部落相隔的距离并不远,可以将船直接运过来。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白格首领跟在易乾的身边,看着这条大河,眼底还是有着明显的忌惮。
“没什么问题,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我们可以从这里直接离开”,易乾说话的同时释放出巫力感知了一下,这里面有一些荒兽,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从,从这里离开!”,白格首领听了易乾的话以后,眼睛猛地瞪大了,他觉得易乾疯了。
虽然易乾是一个强大的战士,也是一个厉害的巫,但这里的荒兽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加上白格部落也不行。
“对啊,不然我们赶往海边还有很长的距离,船不方便运过去,还好这里有这条大河,走吧,回去继续准备吧,三天以后,我们出发”。
易乾现在的心情还是挺好的,因为能够顺利离开大荒了。
这几天虽然没有那么心慌,但他还是总觉得越早离开越好。
再说了,他离开部落已经太久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担心。
想起当初去蛙人族,其实是为了和他们结盟之后,再离开部落。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直接离开了部落,还离开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幽灵铮还在不在那片地方,如果还在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一想到这些,易乾就觉得头疼,索性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些事情。
白格部落首领回去以后,将易乾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格部落巫,巫虽然也很担忧,但还是让首领遵从易乾的命令。
三天以后,一行人拖着一艘大船缓缓地向那条大河靠近,后面还跟着许多普通人,他们迷茫的跟着队伍,不知道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离开这里也好,继续留在这里的确是没有什么活路了,大家都对这个地方感觉到了无尽的绝望。
经过半天的时间,船成功入了河,白格部落巫和首领一开始还很担心,时时刻刻紧盯着河里面的动静。
等过了一段距离以后,他们发现河里还是那么平静,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