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先回巫岛,将这件事情告诉巫老,看看他怎么说。
两人赶到海边后,这次没有遇到猿人族那些大块头。人鱼族给的船只已经坏了,易乾只能自己重新做一艘小船。
半个月后,两个人踏上了回巫岛的行程。已经离开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还不知道小冰和吃吃怎么样了。
易乾打算这次回部落就着手准备离开大荒的事情,最好能在两年之内迁移到天蛮大陆。
小船在海面上平静的行驶了半个月以后,突然发生了意外,两个人被一头蛮荒灵种海兽盯上了。
若是蛮荒遗种,易乾还不怕,但是蛮荒灵种的话,太难对付了,而且还是在海上,实力发挥不出来。
为了甩掉那头海兽,易乾加快了速度,却没想到,又遇上了海浪。
小船直接被海浪掀翻,两个人掉进了海里面。
“易乾!”,鹤祈一边游水一边喊着易乾的名字。
小船在鹤祈身边不远处飘荡着,易乾却被掀翻好远。
易乾听见鹤祈的喊声,想往那边游,却被那头海兽给冲到了一边。
“易乾!”,鹤祈见状,拼了命的朝易乾游去。又是一阵海浪拍来,小船彻底被扑出很远。
易乾眼看着小船被打飞,却无能为力。眼下这海兽似乎是在戏耍他,并不动手,只是时不时拍起一阵海浪,让他没有机会靠近小船。
这时,鹤祈也游了过来,用一条麻绳将两人的胳膊捆住了,这样不至于被冲散。
“你过来干什么,怎么不去找船”,易乾无奈地看了鹤祈一眼,刚刚呛了几口水,现在难受的很。
“我”,鹤祈刚想说什么,那海兽就腾空跃了起来,然后重重跌回海里,两人顿时被还是淹没。
易乾感觉骨头都要碎了,脑袋传来一声低鸣,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海兽看见两人昏迷,没了兴趣,转身回了海底。
易乾和鹤祈被海浪冲着,漂向了远方。不过有麻绳捆着,两人始终没有散开。
……
易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石上,鹤祈就在他旁边,两人胳膊上的麻绳还没有断。
“醒了”,一道冷漠的声音从易乾耳边响起,易乾抬头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易乾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探了探鹤祈的鼻息,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后,松了口气。
“他没事,一会就能醒了”,由英面无表情的看了易乾一眼,站起了身。
“多谢了”,易乾生硬的和她道了谢,对于这个心狠手辣又救了他的人,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
由英也没在意,走了几步以后,再另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和两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以前,我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最喜欢跟在我的后面,念叨着阿姐真好,阿姐真好看”,由英坐在那,眼睛盯着大海,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后来,他死了,死在了那些人手里,我想替他报仇,结果现在落得这副下场,你知道吗,黑巫术有多么的厉害”,由英将目光转向了易乾。
易乾对上了她的视线,有些不解,他不明白由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我杀不了他们,但你们也许可以”,由英说着,走到了易乾身边,低声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很可能就是最开始的巫岛,只有两个超级部落知道这件事情,他应该就是巫岛人吧”,由英笑着说到。
“你都知道什么”,易乾看了由英一眼,眼里的疑惑更浓。
他没想到一直苦苦寻找的巫岛很可能就在眼前,而且已经有超级部落的人得知了这个消息。易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开心还是发愁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呢,帮你报仇?没那么简单吧,长芦部落是哪个超级部落的依附者啊,我想,我们至少应该坦诚点”,易乾摊了摊手,他可不相信由英会这么好心。
关于由英,长芦部落,他们背后的人,还有由英口中的试验,实在是太多疑点了。
“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被黑巫术控制,不能亲手了解仇人,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消息,至于能不能杀死那个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不等易乾开口,由英接着说到,“你不会拒绝这件事情的,那人的目标很快就会转向巫岛,好好考虑考虑吧。”
“你说的那人,是谁?”,半晌以后,易乾开了口。
由英说得对,这件事情他拒绝不了。不管是为了巫岛还是为了大荒的赤炎部落,这样的人都不能活下去,威胁太大了。
“是个暗巫弟子,这次是超级部落的人护送他过来的,派来保护他的人实力最高的是个七级战士,也只有一个。不是超级部落没人,是暗巫也防备着呢,不过这正好,给了你机会。”
和易乾交代了一番那些人的强弱点以后,由英就离开了此地。
那个暗巫和超级部落人还没有过来,由英是得知消息以后先赶来的,原本想着设法解决那个暗巫,没想到路上捡到了易乾和鹤祈,所以她改变了主意。
她杀了那些人的可能太小太小了,但易乾不一样,说不定能给她惊喜。
由英离开不久,易乾就唤醒了鹤祈,将事情简单说了一番以后,两人将活动的痕迹清理掉,往岛里面走去。
按照由英的说法,那些人可能很快就要到了。
“易乾,你说我们能杀掉那些人吗”,鹤祈蹲在易乾身边,面色有些凝重。
不过短短几月的时间,他就见识到了这个大陆危机四伏的一面。
“必须杀掉他们”,必须能,易乾在心里告诫自己。
一个时辰以后,两人看到几道身影先后进了岛,走在中间的那个裹在黑袍里,看不见面容,手里握着一根巫仗。
这个人应该就是由英口中的那个仇人了,由英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出现的,就好像突然变出了一个人一样。
没人见过他的脸,他一直将自己裹在那宽大的黑色麻布袍子里。这种黑色的麻布很珍贵,因为现在没有染色这种技术,这些黑色麻布都是用一种特殊的纤维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