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乾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直接将那石板挑了起来。
石板下面是一个类似地窖的空间,一个拿着巫仗的老者站在前面,身旁有几个年轻的图腾战士,在他身后,还有一群孩子。
“你是什么人”,火犀部落巫看着易乾,眼底有微不可察的绝望。
远古蝗虫来得突然,火犀部落首领只来得及将他和这些孩子送入了地洞里。
这些天以来,他们能够清晰的听到组人们的惨叫声和远古蝗虫啃噬骨肉的声音。那些族人就这么生生的被吃掉了,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要不是有祖先留下的两块骨牌,他们这些人也会被发现,然后被活活吃掉。
“那些蝗虫暂时离开这里了,你们可以先出来”,易乾没有回答火犀部落巫的问题,扛着刀往后退了几步。
火犀部落巫见状,叹了口气,带着那些族人爬了上来。骨牌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就算藏在下面也没有什么用了。
等到众人爬出地洞,看到部落的惨象时,一个个都低声啜泣了起来。火犀部落巫直接跪在了地上,老眼里含满了泪。
“祖先啊,我没有守护好部落,火犀部落,完了啊!”
那些人听了巫的话,一个个哭得更凶了。易乾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发泄心里的痛苦。
火犀部落的确完了,部落里的精锐全都死了,如今只剩下这几个孩子,再发展起来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在这期间,一个小小的危机就能让他们彻底覆灭。
火犀部落巫哭嚎了很久以后,站了起来,看向了易乾,“还不知道你是哪个部落的人。”
“赤炎部落,易乾”,易乾冰冷的回了一句。
“那你们部落……”,火犀部落巫看着易乾毫发无伤的样子,眼里突然迸发出了光芒。
“我们部落发现的早,所幸没什么事情”,易乾也没有隐瞒,以现在火犀部落的情况,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了。
“好,好啊,好”,火犀部落听了这话以后,没有多问别的,直接跪了下来。
“求你们收留我们这些孩子,他们还没有觉醒,将来可以成为你们部落的战士,如果你们不愿意为他们觉醒,可以让他们干活,也可以让他们成为奴隶,只求,能让他们活着!”
易乾没有想到火犀部落巫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
“火犀巫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们可以出去看看,现在整个大荒恐怕都没有什么食物了,火犀巫就不怕我们将这些孩子当成食物?”
火犀部落听了这话,茫然的抬起头,然后让一个战士扶着他,颤颤巍巍地往外面走去。
等看到外面的情形时,他差点站不稳,不过片刻之后,他便稳住了身形,看向了易乾。
“我想赤炎部落一定有所准备,我也相信赤炎部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只求你们收留这些孩子,给他们一点吃的,等活过这个冬季,可以不管他们的食物问题,到时候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易乾没想到火犀部落巫这么执着,他不明白火犀部落巫为什么这么相信赤炎部落。
这些孩子有很多都到了可以觉醒的年纪,如果成为赤炎部落的一份子,的确是不小的助力。
但是易乾不打算这么收下这些人,万一他们有了别的心思,反咬赤炎一口,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易乾不为所动的样子,火犀部落巫朝一个招了招手,然后从那孩子的兽皮包里掏出一颗火红色的蛋,递给了易乾。
“这是我们部落的战兽,火犀的蛋,这些孩子身上都有,这些都可以献给赤炎部落。”
火犀巫说完,易乾诧异地看向那颗蛋,他怎么也没想到火犀竟然是从蛋里孵出来的,当真是稀奇。
许是猜到了易乾的想法,火犀巫接着解释到,“除了我们部落的人,没人知道火犀其实是从蛋里孵出来的。火犀的战斗力虽然不算太强,但它们很能干,也很忠诚。”
听了这个,易乾的眼睛亮了几分,他一直都在为赤炎部落寻找合适的战兽。火犀虽然不擅长战斗,但可以运送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它们忠诚。
看见易乾这样的神色,火犀巫知道这件事情有希望,继续说到,“只要你们愿意收留这些孩子就行,我没有保护好部落,自当向祖先请罪!”
“巫”,火犀巫的话音刚落,一群孩子就高声喊到。
易乾听了这话,明白了火犀巫的意思。如果巫还活着的话,这个部落就不会覆灭,这些孩子也没办法把自己当成赤炎部落的人。
就像红土部落和飞鸟部落的差距一样,现在的红土部落人早已经融入了赤炎部落,而飞鸟部落虽然依附于赤炎部落,但依旧是一个完整的部落。
“你可以不用死,我也可以把你们带回去,但是如果你们选择跟我走的话,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火犀部落,你们自己想想吧”,易乾说完,独自走到了山洞外面。
如果火犀巫今天死在这,那些孩子可能会怨恨赤炎部落,他也不习惯用这样的方式去吞并别的部落。虽然他对火犀很感兴趣,但也不是非要不可。
没过多久,山洞里的人就走了出去。火犀巫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几个图腾战士脸色惨白,他们身上的图腾纹已经被火犀巫强行抹去。
走到易乾面前的时候,火犀巫带着众人跪了下来,“以后,再也没有火犀部落,还请赤炎部落收下我们。”
易乾将火犀巫扶了起来,“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赤炎部落人了。我可以给你们食物,也可以给你们提供兽核觉醒,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忠于赤炎!”
说着,易乾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那几个年轻的图腾战士因为图腾纹被强行抹去,受了重创,但眼里除了哀伤以后没有别的情绪。
后面的那些孩子就更是了,他们还小,对部落的归属感并没有那么强烈,他们眼里有的,只是对未来的迷茫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