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解剖结果出来了。死因毫无疑问是氰酸中毒,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从几乎已空了的啤酒筒里也检查出了氰酸反应。
“有人说昨天夜里有月亮,两个人乘船去陆奥湾,边看月亮,边喝了毒药。”龟井看着报纸说。
晨报上没有登载此事,晚报则进行了大肆宣扬。也有写出这样标题的报道:乘船情死大悔。因县警总部尚未作出自杀、他杀的结论,所以新闻记者们便随心所欲地写了。
“赏月情死?”十津川耸耸肩头说。
“警部还是认为是他杀?”
针对龟井的问题,十津川说:“龟君也不认为是情死吧?”
“是呵,也太巧了。如果堀田进二和深见早苗对我们说了,这案件就可能了结了。我们已追到了关键时刻,可在这种时候,他俩情死,真是太巧了。我只能认为是另有一个人的手在策划。”
“就是如此。”
“问题是谁杀了他俩,并造出情死的假象。”
不管十津川他们如何主张是他杀,只要抓不到犯人,就只能算是情死。这就是结局。
“犯人就是堀田俊一郎或堀田要。”十津川说。
“可是,警部,这两个人都不在现场呵!”
“我知道。不过,龟君,我们可能在什么地方犯了错误。现在清楚了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那么我们可以再核实一下这两个人的行踪。”
“查查看。”
首先是堀田要。堀田要昨天下午在羽田乘飞机到达青森,马上进了市内的旅馆。刑事们监视了这家旅馆。傍晚,堀田要一出旅馆,就上了出租车,去高田航空运输公司租借了直升飞机,说第二天早上飞,然后又回到旅馆。刑事们继续监视旅馆,直到清晨。堀田要没有外出。如果这情况没有出入,那么,他就不可能杀进二和早苗。
但是,负责监视的刑事们也有可能出差错。监视旅馆的是十津川的部下日下刑事和四个县警的刑事,共五人,他们都是优秀的警察。可堀田要趁一刹那的间隙,掏出旅馆,也不是不可能的。虽说有月亮,可到底是晚上。假定趁着黑夜,酒出旅馆的堀田要接近了别墅,但因别墅也有人监视,不能从正门进去,那么就是乘船从海上过去。
“到那家旅馆去看看吧。”十津川说。
两个人去了堀田要住的旅馆,这是家小旅馆。现在进二和早苗死了,堀田要去了恐山,没必要再监视了。警察都撤走了。十津川和龟井进了旅馆,见到中年的老板娘,查看了留宿登记薄,堀田要用的是真名。
“这客人今早很早就走了。”老板娘说。
“这我们知道。我们想了解的是,昨天晚上他是否一直在屋里。”
“我想他一直在吧。因为他没有外出。”
“有证明吗?”
“证明嘛……”老板娘说着,有点困惑:“是了,这位客人晚上叫了按摩师。”
“那是几点?”
“给柜台来电话是十点左右,因为他叫马上去,所以十点半按摩师就来了。”
“可以见见那个按摩师吗?”
“我马上去叫,只是……”
“当然,我们付钱。”十津川说。
老板娘打了电话,昨夜为堀田要按摩的按摩师驾低座小摩托车来了。她是个身着白衣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眼睛当然是好的。
一小时四千元,十津川付了钱,问道:“昨晚,你给一个叫堀田要的客人按摩了吧?”
“嗯,叫堀田要的男客人,我还记得呢!”
“从几点到几点记得吗?”这次是龟井在问。
“从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一个小时。”
“没错吗?”
“喛。”
“一边按摩,一边还和他谈了些什么呢?”
“说了很多东京的事。我妹妹在东京,我走过两、三次,因此很亲切。”
“除此之外呢?”
“他问了恐山的事,他说要去看看。”
“没有问你船的事吗?”
“船?”
“在什么地方可以借船之类的?”
“没有,根本没说这些事。”
“你有多高?”最后十津川问。
“个儿矮呀,不到一米五哩。”
十津川和龟井失望地走出旅馆。
“不是堀田要杀的。”在返回县警总部的路上,十津川说。
“是呵,他给柜台打电话叫接摩师是晚上十点,而且十点半到十一点半在接受按摩,那么,他不在现场是很充分的。因为进二和早苗的死亡推测时间是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我不认为旅馆的老板娘和按摩师撒了谎。”
“我同意。可是,警部为仲么注意那个女按摩师的身高呢?”龟井问十津川。
“我想这是堀田要唯一溜出旅馆去别墅的方法。”
“什么方法?”
“想一下他为什么叫按摩师。或许,是为了溜出旅馆。”
“对呀!”
“穿上按摩师的白衣服,骑低摩摩托去。刚好十点半。堀田要给了按摩师钱,借了白衣服,化装成按摩师溜出旅馆,驾低座摩托去别墅。十一点到达别墅,让他俩喝毒药,也来得及。”
“是呵!”
“因此,问了她的身高。如果身高相差不多,换上白衣服,戴上女人的假发,骗过监视的警察,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按摩师说她身高不到一米五,而堀田要是一米八,穿上短小的白衣服,立刻就露馅了。也就是说,堀田要不在现场是天衣无缝的。”
“那么,他为什么要叫按摩师呢?仅仅是为了消除疲劳?”龟井盯着十津川问。
“不,不是。”
“那么,还是制造不在现场?”
“堀田要知道昨天要杀进二和早苗,当然,也知道是谁去杀。所以,他做出煞有介事的样子,租借了直升飞机,吸引我们的注意,帮助犯人。另一方面,晚上叫来按摩师,巧妙地制造了自己已不在现场的证据。”
“那么,犯人必定是堀田俊一郎,可……”
“正是这样呀,龟君。”十津川说。
龟井摇摇头:“可是,警部,俊一郎昨天不可能来青森。他今天才来。”
“我知道。”十津川点点头继续说:“可是,如果堀田要不是犯人,那就只有俊一郎。而且,假定进二和早苗不是情死,而是他杀,那么犯人除俊一郎外别无他人。”
“是的。可如果昨天俊一郎来过青森,他是怎么来的呢?这是个问题呀!”
“再重新研究一下看吧。”十津川说。
两个人回到县警总部,重新讨论这个问题。
从东京来青森的方法有几个。飞机、铁路、还有船。其中,乘船需要两天的时间,俊一郎不会使用。
从东京羽田机场到青森机场,每天有几班飞机,往返共六班。昨天,俊一郎如果乘飞机来,最后一世该是下午三点十五分到达青森。可是,在羽田机场有十津川的部下监视,肯定昨天堀田俊一郎没有乘去青森的飞机。
若利用铁道,乘东北新干线再换乘再来线,虽没有确定昨天俊一郎是否乘坐过火车,但是,以在东京最后见到俊一郎的时间看,如果坐火车,昨天他也不可能到达青森。
最后,就只有驾车跑东北汽车公路的办法了。可是即使是乘时速二百公里的新干线火车,昨天也不可能到达青森。汽车无论怎样飞跑,时速顶多也就一百公里吧。这样,俊一郎昨天不可能到达青森。从东京到青森,将近八百公里,时速一百公里,也要走八小时,赶不上。
“可是,堀田俊一郎昨天晚上十点以前是到达了青森,在啤酒里掺进氰酸,让进二和早苗喝了。”十津川想。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太怪了。
“还是应该乘飞机!”十津川对龟井说。
“是呵。除飞机之外,时间赶不上呵!”龟井也同意。
“可是,龟君,羽田有警察监视,因此,他不是从羽田飞的,是从其他机场飞的。”
“羽田以外的机场,那么是名古屋吗?”
“不,从名古屋到青森没有航班,而且,从东京去名古屋也很费时间。俊一郎可能没有使用航班。”
“就是说……”
“我想他可能用了东京郊外的调布飞机场。现在,有私人飞机的人很多,此外,小型航空公司也多,什么拍航空照片的公司呀、游展飞行公司呀,等等。如果是双浆轻型飞机,时速四百公里左右,到青森用不了三小时。”
“马上调查一下昨天有没有私人飞机申请从羽田到青森的飞行许可证。”龟井探出了身子,可是,已近半夜,青森机场已经关门了。
第二天早上,十津川和龟井驱车去青森机场。这是个小型的地方机场。因跑道短,喷汽式飞机不能起飞着陆,所以,从东京、大阪来的航班都是螺旋浆的YS飞机。
十津川他们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听机场负责人谈话:“前天,设者私人飞机要求着陆。这里和羽田一样,不允许私人飞机使用。”对方说。
十津川和龟井对看了一眼,十津川问:“肯定吗?”
“不会错。没有私人申请从羽田到青森的飞机。”
“是吗?”十津川失望了。无奈,他催促龟井站了起来,突然,又回头问道:“可是,紧急着陆允许吗?”
“紧急着陆?”
“是的。飞到这附近的私人飞机,遇到紧急情况,要求着陆,允许吗?”
“当然,这种情况是允许的。”
“那么,前天有没有私人飞机要求紧急着陆呢?”
“这么说,倒有一架。”
“谁的飞机?”
“歌手柴田纯君的双浆机。朝北海道飞行时,突然有急病人,所以要求紧急着陆。”
“警部,”龟井小声地说:“歌手柴田纯是来自太平洋电器公司的。CM。”
“马上和柴田纯取得联系。”十津川说。
龟井给柴田纯所属的制片厂挂电话,那边证实说,他现在函馆的市民礼堂演出。才津川给市民礼堂挂了电话,接电话的管理人粗暴地说:“柴田有事,请等明天吧。今天一天都安排满了。”
“我是警察,如果他不来接电话,我就传询了。”十津川竟对这个人发了火。
管理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请稍候。”
接着,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柴田纯,我没有吸毒呀!”
“不是这件事。是有关你私人飞机的事。”
“呵,那事儿呀。”立刻柴田的语调变得轻快了。
“前天飞了吧?”
“嗯,是领取了许可证才飞的。”
“是几点飞往什么地方的,可以谈谈吗?”
“四点从调布起飞,按计划经花卷、三泽、到的函馆。在函馆有事,同时,也是为了表演宣传,想用私人飞机试试。事先申请过的”
“没有去青森吗?”
“嗯。”
“可是,前天,难道没有在青森紧急降落吗?”十津川问。对方没有马上回答。“是怎么回事?”十津川又追问道。
柴田说:“因为发生了不得己的事。”
“是什么事呢?”
“同机者得了急病,在青森机场着陆了。作为我来说,不过采取了当然的措施。”
“我们并没有责怪你。只是想知道事实。请把从调布起飞以来的情况详细地告诉我们。”
“开始,预定就我和管理人两个人飞,前天,突然太平洋电器公司说,经理有急事去函馆,想搭飞机去,我是承蒙太平洋电器公司CM的帮助,况且飞机可乘四人,就答应了。”
“原来如此。”
“离开三泽,飞到津轻海峡附近时,经理突然发生腹疼,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忍受了,便与青森机场联系,要求紧急着陆。”
“经理名叫堀田俊一郎吗?”
“嗯。”
“在青森着陆是几点?”
“我想是六点半左右。这次着陆是经过允许的,警察……”
“谢谢。”
十津川很快放下了电话。必须尽快追踪俊一郎。
“堀田俊一郎昨天下午六点半过,到了青森,这已清楚了。也许,俊一郎事先知道柴田纯的私人飞机要飞函馆,与这相吻合,才让弟弟进二去了青森。”十津川对龟井说。
“如果能证实俊一郎到了青森后,又去了别墅就好了。”龟井面有难色地说。
两个人开始了追踪调查。
六点半过,俊一郎到达青森机场,既是急病紧急着陆,那么,机场就没有准备。十津川他们这样估计,一调查,果然叫了救护车。然后问消防方面,那救护车把俊一郎从机场送到了什么地方,说是送到了青森市内的前田综合医院。
十津川和龟井去那所急救医院,会见了诊断俊一郎病情的医生。年轻的内科医生说:“我还记得病人送到这里是前天下午七点左右。病人本人说没有什么大病,诊断结果也未见异常。因此,就让他在床上休息。”
“在这儿呆了多久?”龟井问。
“大约一小时吧。病人说已经没事了,就出院了。”
“说了叫什么名字吗?”
“嗯,因为拿了保险证。是叫中西勇,住在东京。”医生看着病历卡说。
“中西?是这个人吗?”十津川将俊一郎的照片给对方看。
“是,是这个人。他出示了中西勇的保险证。”
“那是别人的。”十津川说。
太平洋电器公司的人事部长姓中西,是经理忠实的部下。也许是用了那个人的保险证吧。堀田俊一郎不想留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俊一郎在这里呆了一小时,那么就是傍晚八点左右出的医院。然后,他去了哪儿呢?途中的事不得而知,但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他在陆奥湾上,让进二和早苗喝了毒药是肯定的。他不可能从别墅的正门进去,因为那里有县警的警察监视,那么,肯定是从海上过去的。
十津川在县警的协助下,调查了陆奥湾周围,看有没有租船或擅自使用了船只的人。并且还调查了有没有把俊一郎从医院送到海边的出租汽车,或前天在医院附近有没有汽车被盗。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调查,终于找到了那只船。说是一艘四人乘坐的摩托艇,前天夜里被盗,第二天被远远地丢弃在另一个地方。没有证据证明是俊一郎偷走的,但是,如果是俊一郎所盗,那么肯定是从海上去了别墅。县警警察和指纹鉴定人将船只的每一角落都仔细地搜查了一遍。最初发现的是船尾有绳索磨擦的痕迹。很显然,有人用绳子拖过小船。进二和早苗在船上死了,使用绳子拖住那只船。
想来进二还是最信任哥哥俊一郎的。因为好事、坏事都是兄弟俩共享。因此,受俊一郎邀约和早苗一块儿出了海,而且没有任何怀疑地喝下了放有氰酸的啤酒。进二抱有哥哥决不会杀死弟弟的乐观的想法。
在摩托艇上,还发现了蝶形的金垂饰,反面刻着SANAE·F。很显然,这是深见早苗的垂饰。金属卡子没有坏,应该不会掉的。可能,弟弟进二相信哥哥俊一郎,可早苗不一定相信,所以,她故意在这艘摩托艇上丢下了刻有自己名字的垂饰。
“杀了他们以后,堀田俊一郎是怎么回的东京呢?”
“我们给田园调布的堀田住宅打电话时,女佣人说早上九点上班去了,这就怪了。或许是堀田叫她撒了谎吧?”
“可是,堀田在公司嘛。”
“是的,可打电话时,已是正午了。”十津川打开时刻表,说:“堀田十点到十一点杀了他俩,即去青森车站,乘上了二十三点五十九分的卧铺特快‘白鹤4号’。二十三点五十九分发车,这在时间上是来得及的。‘白鹤4号’到上野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十八分,从上野乘出租车,十点半可到公司。我们打电话时,堀田在公司并不奇怪。”
十津川感到,他们正一点一点地追到了俊一郎。
“有再次见他的必要了。”十津川对三浦警部说。
“听说堀田俊一郎今天要把两人的尸体运回东京,在东京火葬。在此之前去见见他吧。”
两个来到俊一郎住的市内旅馆。他住在这家旅馆的一个套房里。这是总理大臣来青森时,下榻的豪华的房间。十津川和三浦正要进这最高一层的房间时,碰见一个老人出来。这是小西老人。他脸色苍白,急急忙忙地跑进了电梯,可能是受到了俊一郎的威胁。
俊一郎以平和的神情迎接了十津川他们。也许是事态如他所料,已经大大放心了吧。
“今天回去吗?”三浦问。
“不,决定明天早上回去。他们俩人的尸体已解剖过了,今天晚上用车运送回东京。”
“我们认为你弟弟和深见早苗是被杀死的。”三浦一说,俊一郎便做出哪儿的话的样子,摆了摆手说:
“是情死嘛。”
“假定是情死,两个人为什么要死呢?”十津川问。
俊一郎不眨眼地盯着十津川,说:“家丑不想外传。弟弟进二近来精神上垮了。有酒精中毒的原因,干些糟糕的事。我也非常注意,可制止不了。不喝酒时还好,一喝酒,一发怒就不明事理了。我曾好多次替他擦屁股,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了。想在自己喜欢的青森死去,而早苗又同情他。”
“果然把一切都当作是进二干的,让它结束了吗?”十津川一说,俊一郎的脸就变得通红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在堀田家族周围,如今已有好几个人死了。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堀田家族的名誉和太平洋电器公司而进行的。但是,从一开始太平洋电器公司的成立就是不合理的。想要维护不合理而建起来的城堡,就会重新产生不合理,这就必须杀掉几个人。对弟弟的丑闻过份敏感,因在特快卧铺‘日本海’上生孩子之事,封了有关人的口。你们自身,本来就是个丑闻。想一想福岛的事吧。而你到了这一步,还想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弟弟,自己逃脱。”
“你说什么,我要起诉你毁坏我的名誉。”
“起诉之前,请回答问题。你说你昨天来的青森,可实际上前天,也就是他俩死的当天晚上,你就来了青森。是乘歌手柴田纯的私人飞机来的。这怎么解释呢?”
“不知道。”
“可柴田纯已经证明你乘坐了他的飞机,而且,青森机场的职员也证明你下了紧急着陆的轻型飞机。还有你装病被送往医院的医生也证明了这一点。这是怎么回事?”
十津川一追问,俊一郎便怒形于色地说:
“你说这叫什么?一个人谁不撒一点谎?这就成了犯罪了?”
“有时撒谎是和犯罪有关的嘛。你那天来了青森,而且,在海边偷了四人乘坐的摩托艇,从海上进了别墅。”
“没那事!”
“那么,晚上八点出了医院后,你去哪了?”
“那是我的自由!”
“在通常情况下,这是你的自由。可因为当时是你弟弟和深见早苗死的时候,你的行动就成了问题。”
“他们是情死。”
“也有他杀的可能。”
“这可以证实吗?”
“那天夜里有月亮,有人看见你偷摩托艇靠近了别墅。”十津川一反往常地故弄玄虚,开始诈了对方。俊一郎立刻观察着十津川的脸色。十津川接二连三地又问:“为什么那天晚上偷了摩托艇去别墅?难道不是要把他俩带到海上,装着情死,毒死了他们吗?”
“给我回去!”突然,俊一郎站起来怒吼着。
“不久,就会以杀人罪逮捕你!”三浦说。
“如果你能够,就试试吧。”俊一郎想要挽回事态似的,挺着胸说。可他的面部却抽搐着。
“你的脸色很苍白呀!”十津川朝俊一郎嘿嘿地笑着,和三浦警部出了房间。
“那家伙杀了这两个人。”一到走廊,三浦就说。
“是呵。他企图把一切都注弟弟背上,保护自己和太平洋电器公司的安全。”
“十津川君,你虚诈时,那家伙的脸色都变了!”三浦笑着说。十津川也笑了:
“可是,不能凭虚诈就逮捕他呀。”
“要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就好了。也许,俊一郎要小西老人守口如瓶吧。”
“我期待着死去的深见早苗的怨恨之声。”十津川说。他急忙回到县警总部,抓住龟井,说:
“龟君,立刻去京都。”
“去京都?”龟井大吃一惊,反问道。
“是的,京都。呆在这儿也毫无办法嘛。”
“可是俊一郎是目标哟。至少,杀了弟弟进二和深见早苗,又制造了情死的假象的是这家伙呀!”
“我知道。可这只是些情节证据,我们要找到能卡住俊一郎脖子的证据。再说,如需逮捕俊一郎,可委托给县警。”
“你认为证据在京都?”
“可能。”
“为什么在京都?”
“这在去的路上再谈吧。还能赶上去大阪的飞机吗?”十津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