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晚上吴劲汝来给吴澜送饭,才反应过来她换位置了。

吴劲汝随口问了句,“新同桌是谁啊?”

“徐斯年。”

“什么?”吴劲汝提高了声音。

吴澜还没见过吴劲汝这样:“你还大惊小怪起来了。”

“是你跟老师说要换座位的?”

吴澜摇了摇头:“不是。”然后扒了口饭接着说,“是徐斯年同桌说想跟我换位置,然后我就跟她换了。”

吴劲汝一脸不相信,吴澜看到他的表情,忍着笑把饭咽下去,缓了缓才说:“真的,我跟小蒋坐一块坐这么久了,干嘛突然想换到他旁边。”

“如果我跟小徐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吴澜都无语了:“我会游泳吗?”

“不会。”

“你会游泳吗?”

“会。”

“所以你掉进河里了,还要我去救你?”

“……”

其实吴澜知道吴劲汝想问什么,她一边吃饭一边琢磨着自己要说的话,过了一会儿,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傻白甜啦,喜欢一个人不管不顾朝他扑过去。而且我哪里那么没有分寸,爸爸和现在喜欢的人,当然是爸爸更重要啊。”

吴劲汝笑着摇了摇头:“先吃饭吧。”

吴澜低头吃着饭,突然笑了出来,又跟吴劲汝强调了一遍:“真的爸爸,你比他重要。”

吴劲汝也跟着笑:“我知道。”

也许是夏天快到了,天边的晚霞格外绚烂,吴澜看到操场上行色匆匆的来来往往的人,她的高中时代,已经快要过去三分之二了。

自从和徐斯年坐在一起,吴澜的学习效率也高了不少,这天她懒洋洋趴在座位上,徐斯年把草稿纸放在她面前给她写解题步骤,她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一群人在月考光荣榜面前,对着徐斯年这个名字评头论足。

徐斯年知道她走神了,她认真听的时候视线是跟着他的手在动的,她没有听,他都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消失。

“吴澜。”徐斯年叫了她一声,“你有没有在听?”

过了一会儿吴澜才回过神来,以为跟不上徐斯年的思路,才发现解题步骤还停留在她走神的时候的那一步。

“你在想什么?”

“想你……”

吴澜话还没说完,徐斯年脸就红了。

“我话还没说完!你脸红什么!”

徐斯年脸更红了。

吴澜坐直了一点,用手托着下巴,索性不把刚才的话说完,就这么兴致勃勃的看着徐斯年脸红。

“你害羞啊?”吴澜像个女流氓,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佻起来。

“你刚刚要说什么?”徐斯年避开话题。

“等你脸不红了我再说。”

徐斯年憋得说不出话来。

吴澜笑得拍桌。

过了一会儿,吴澜清了清嗓子,“好了不逗你了,我刚刚在想,就是高一月考你第一次考平行班第一,是怎么考出来的,因为我之前没见你名次那么靠前过。”

“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就刚刚突然想起。”

“我中考故意没考好,就为了不进实验班,后来我舅舅又跟我说,让我月考好好考,他把我弄进实验班。”

“所以就是为了不进实验班?”

徐斯年点了点头。

“那分班考呢?”

“写得太尽兴了,忘记了。”

“……”

吴澜拍了拍徐斯年的肩膀:“真有你的。”

“不过你好奇怪啊。”吴澜说,“人家拼了命往实验班挤,你偏偏就不想去。”

徐斯年笑笑:“实验班的学习氛围太紧张了,每次考试都要担心名次会不会掉,不小心失了一分老师都会觉得你罪无可恕,我下课看小说都像是犯法。”

“什么狗屁比喻。”吴澜嘟囔着,无意中看到徐斯年桌上的那盆栀子花,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苞。

她屏住了呼吸:“徐斯年。”

“嗯?”

“你知道我给你送的是什么花吗?”

徐斯年摇了摇头:“不知道。”

“是栀子花。”吴澜说。

那天去给他挑礼物的时候,她也没想太多,只是那个店,除了栀子花,还有发财树,而且发财树看起来不太茂盛,吴澜对比了一下这两个名字和长相,觉得还是栀子花吧,后来蒋云珠把耳机塞到她耳朵里,她才想起,原来还有首歌叫栀子花开。

巧合太多,才会发展成故事,不然就是生活里的细枝末节。

她和徐斯年之间,很多很多巧合了吧。

在道听途说的故事里,有了凄美动人的结局的,大多被歌颂成了传奇。

他们之间,对对方藏着的那些小心思,又何尝不是成了某小部分人的道听途说——花苞都有了,开花应该也快了吧。

那也不藏着掖着了吧,索性。

“你知道那首歌是怎么唱的吗?”吴澜问。

“哪首歌?”

“栀子花开。”

徐斯年想了想,点了点头。

吴澜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幸好他没摇头。

她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我送你的栀子花快要开了,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一个人在家,打开了电脑,想着今天干个三千然后更新,搞你们个出其不意,结果,等我妈回来了,我才写了一百字。

出其不意破灭,赶紧打开我的论文文档,假装我在认真写论文。

然后今天我码字的时候,我妈一直坐我旁边(因为客厅才有火),我码字码得战战兢兢的,生怕她发现我不是在写论文。

今天虽然没有两千字,但是进展迅速是不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