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把察觉到的小小的细节发散成无数种可能,然后在无数种可能里推算出最贴合实际的那个,有机会去求证就能得出正确答案。
有时候上着课需要填一些基本信息,吴澜看到过徐斯年填的身份证号码,刚好这周放学回去,□□也跳出消息提醒她,徐斯年的生日快到了,快给他送上生日祝福吧。
徐斯年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的啦?”
清醒一点的吴澜却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在撒娇?”
徐斯年立马否认:“我没有。”
吴澜笑出声来,感觉额前有点痒,伸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对上徐斯年的眼睛:“好,你没有。”
“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吴澜也不再卖关子,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告诉我的啊,说你的生日到了。”
“噢……”
“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
徐斯年摇了摇头,以他和数学题周旋过的经验隐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这个情商,也想不出那么多所以然来。
吴澜低下头不再看他,口是心非得有点难过。
徐斯年也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吴澜见他还没挪脚步,抬头看了眼挂在黑板上方的时钟:“快上课了,你进教室吧。”
徐斯年点了点头,刚走到教室门口,从卫生间出来的邹毅扬冲到他面前朝他哈了口气,一股烟臭味。
吴澜听到徐斯年骂了声操,黑着脸推开邹毅扬:“离我远点。”
吴澜靠在窗户上笑了出来,见多了他对人好的样子,偶尔发一次小脾气也新鲜。徐斯年刚好朝她看过来,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但是他还在邹毅扬给他带来的烟臭味的阴影里,一时之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节是政治课,因为不是高考科目,理科班的同学没几个听课的,政治老师在讲台上懒洋洋的坐着慢悠悠讲着课,讲台下的同学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刚才那节物理课被吴荣海用课本拍醒之后吴澜不敢再睡觉,蒋云珠还是不太清醒,吴澜一边断断续续听着课,一边往窗外看看有没有吴荣海的身影,要是他来了,她就马上打醒蒋云珠。
徐斯年也心不在焉的,想往窗边看,自己觉得不对劲,刘秋璇下课的时候解一道题没有解出来,心浮气躁的,上课的徐斯年也吵得她心神不宁,徐斯年又一次往窗边转了一点点头又忍不住转回来的时候,刘秋璇终于忍不住了:“徐斯年你烦不烦啊?”
徐斯年一脸懵逼,“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一直动来动去的。”
徐斯年想了想:“要不我去找王老师,让他给我换个位置吧?”
刘秋璇更委屈了:“你找老师换位置那不就是说我这人不行吗?”
徐斯年:“……”
整理了一下思绪,他接着说:“我坐你旁边你说我烦,我说去找老师给我换个座位你又说这是我说你这人不行,那我要怎样?”
刘秋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某些时候,情绪急于宣泄,但是选择的出口不正确,反而适得其反。
“对不起。”刘秋璇说。
“没关系。”徐斯年说。
吴澜托着下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徐斯年终于完全把头转过去,看到了她,想往她嘴里塞一个鸡蛋。
刘秋璇听到了徐斯年的轻笑声,顺着他看的方向,顿时明了,并且丝毫没有犹豫地开口:“你喜欢吴澜。”
“啊?”徐斯年彻底懵了。
“下课往她那边跑,上课又往她那边看。”说完刘秋璇还不忘嘲讽他一句,“跟个小学生似的。”
“……”
“自己都没感觉喜欢人家,不是小学生呢嘛?”
徐斯年摸了摸鼻子,想那天晚上看到她崩开的扣子,耳朵红了。
刘秋璇没再继续笑他,低头找出刚刚写不出的那道题:“你帮我解一下这道题。”
徐斯年把那本练习册拿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就琢磨出来了:“我帮你解还是跟你说?”
“你跟我说吧。”
徐斯年把练习册拿到两人中间,写一步步骤跟刘秋璇说一句,得出答案后刘秋璇胸口闷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于是她决定做一回好人:“要不我去跟吴澜说,我跟她换个位置吧?”
徐斯年拿着笔的手一时没了动作,轻轻“嗯”了一声。
刘秋璇是个行动派,一下课就跑去吴澜座位边,蒋云珠还在睡觉,她又绕了一圈,绕到走廊上跟吴澜说话。
虽然吴澜很想跟徐斯年坐在一起,但是她跟蒋云珠坐这么久的同桌了不太想换同桌,即使对方是徐斯年,她想了很久:“你让我想想吧。”
到上午最后一节课,蒋云珠终于睡醒了,被饿醒的,吴澜从座位里拿饼干给她,蒋云珠摇了摇头:“吃饼干声响太大了。”
吴澜笑她:“你还挺有原则啊。”
蒋云珠接过饼干,“但是我没有底线。”
没有底线的蒋云珠同学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一块一块小饼干往嘴里塞,老师还在讲台上讲课,她的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嚼饼干的声音。
下课铃一响,蒋云珠兜里早就装好了她和吴澜的饭卡,飞奔去了食堂。
吴澜跟着人群走到食堂,蒋云珠已经打好饭在等她了。
一边吃饭,吴澜一边跟蒋云珠说了刘秋璇想跟她换位置的事,蒋云珠比吴澜还激动:“换啊!干嘛不换!”
吴澜努努嘴:“我想和你坐一块儿。”
“没事,我们到时候再坐回来,你先去跟徐斯年坐。人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你还要把门关上吗?”
吴澜突然有点心酸,蒋云珠这么会插科打诨还是她教出来的呢,自从喜欢上徐斯年之后,她整天沉迷在男女感情里,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哦不,现在是今天了,今天晚上还有更新。”身负榜单压力的作者说道。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