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第一节课下课,蒋云珠鬼鬼祟祟的硬要拉着吴澜去卫生间,然后把吴澜拉进一个厕所的隔间里,吴澜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我们俩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蒋云珠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刚刚球赛偷拍的那张吴澜和徐斯年的合照:“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拍的,要在安全一点的地方给你看我才安心一点。”
吴澜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激动的要跳起来,但是卫生间隔间这样狭窄的环境里局限了她的动作,她抱住蒋云珠:“呜呜呜呜小蒋我爱你。”
一直到打了上课铃,两人急急忙忙跑到教室,蒋云珠的手机已经被吴澜揣进了兜里,虽然上着课吴澜不敢低头看手机屏幕,但只要一想到那手机里有一张她和徐斯年的照片她就开心,正常一会儿,过一会儿就笑得像个傻子。
简直没眼看。
在蒋云珠眼里,吴澜对那张照片的喜欢已经超过了对徐斯年本人的喜欢,那股甜蜜劲真不像个单方面坠入爱河的少女。
蒋云珠随口提起,吴澜思考了很久,是真的在思考,不是随便想一想,然后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因为徐斯年是独立的个体,不可能属于她,但是照片就可以完全属于她。
她喜欢徐斯年,也知道徐斯年不喜欢她,所以把“喜欢”比“徐斯年”看得重要,但事实上,有了徐斯年,才有这患得患失的喜欢。
感情问题,硬是被她思考成了哲学问题,也没有人能给出她答案。
周六回到家里,吴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放在家里床头柜上的手机,保存蒋云珠发来的那张她和徐斯年的合照,设为壁纸。
大约是这个春天过得太慢,吴澜和蒋云珠上课的时候都老是犯困,有时候两个人还象征性的掐一掐对方的手臂,这天上着物理课,物理老师讲课太温柔了,蒋云珠和已经撑不住睡了过去,吴澜觉得脑子里都是星星,她要看星星看得更清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因为吴澜和蒋云珠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吴荣海路过一眼就看到了她们俩趴在桌子上睡觉。
吴澜睡觉的时候见不得光,脸上还盖着摊开的物理课本,吴荣海敲了敲窗户,蒋云珠皱了皱眉,努力睁开眼睛,而吴澜没有任何反应,吴荣海只有推开窗户,把课本从她脸上拿起来,然后用课本轻轻拍了拍她和蒋云珠的头的头:“困就起来站一会儿。”
蒋云珠已经慢悠悠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吴澜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上课,眼睛睁开得都十分艰难,看到吴荣海的脸逐渐清晰起来,吓得马上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见多了这样的状况,继续讲着课,只是班上大多数的人都把注意力转到了吴澜身上。
吴荣海等到吴澜站起来,也没有再继续计较,继续往前走了。
下了课,物理老师没在教室停留,径直走出了教室,蒋云珠又睡了过去,吴澜垂头丧气站在位置上,徐斯年去卫生间洗完手,站在刚刚吴荣海站的位置上,等吴澜发现他来跟他说话。
吴澜很久没有反应过来窗边又站了个人,徐斯年叫了她一声,她才后知后觉地应下。
“嗯?”但还是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
“上课那么困吗?”
吴澜缓缓点了点头,又慢吞吞摇了摇头。
不是上课困,是今天上课困,虽然她经常上课很困。
徐斯年也搞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只是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
良久,吴澜才反应过来这个跟她说话的是徐斯年,转头看到他的脸就在眼前,“徐斯年?”
“嗯。”
吴澜慢吞吞点了点头,刚睡醒的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慢半拍,何况她还没睡醒。但是如果是徐斯年的话,她倒是有件事需要确定一下,她慢悠悠开口问:“星期三是不是你生日?”
徐斯年很诧异:“你怎么知道?”
这个没有丝毫情商的话太像真实的徐斯年了,吴澜才知道不是在梦里,她靠在窗户上,轻轻笑了出来:“我就是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要卡在这里了,晚上有点事没法码字,明天会有更新,我尽量写多一点,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