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个人都达成道德的完美境界,社会制度才有可能改善。
宇宙是有法则存在的,假如我们全体所过的是与此法则一致的生活,那么国会议员也会为我们带来幸福,否则便完全不可能。邪恶的人如何能为我们建立崇高的事业呢?即使凭法律或选举也都不可能。显然那是不可解的矛盾,但事实是他们无论通过什么蒸馏器,所能给我们的终究是邪恶,就像一个人衣服再怎么变化,邪恶仍然是邪恶。只要目前不健全的制度继续存在,领导者又如何可能是真正的英雄呢?对于戴假面具的英雄,宇宙大自然都要发出抗议之声了。
卡莱尔
我从写字台向窗外看,正好看到一只大牛鼻孔穿着铁环被绑在树边。牛想吃草,但绳子缠到树干去了。美食在前,嘴巴却够不到,牛饿着肚子像囚犯般苦站在那儿,它甚至连甩头赶肩上蝇子的自由都被剥夺了。它一再挣扎,想挣脱束缚,但皆徒劳。虽悲鸣了几次,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沉默下来了。
这一只牛是具有强大力量的,但它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获得自由,它并没有充分的思考力,它在丰盛的草堆里挨饿,像个可怜的牺牲品。这一只牛在我眼中是劳动阶级的象征。
在所有的国家,许多人服劳役为富裕阶级制造奢侈品,而自己却不断在不幸中受苦。当日渐进步的文明正扩展思想的水平线,并逐渐有新愿望觉醒的时候,这些人却为了满足自己的肉欲和物欲,而过着和家畜同样水平的生活。他们意识到世界上一切可悲的不义行为,他们觉悟到自己并非生来过这种不幸生活的,他们有时候也会挣扎反抗。但当他们不明白结果与原因的连带关系,不了解自己如何才能获得自由的时候,他们的努力与反抗就和前面提到的那一只牛之挣扎与悲鸣一样徒劳。我走出房间,赶着牛让它往解除束缚的方向走。但有谁能把人导向自由呢?除非人能利用自己被赋予的理性,否则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让他自由的。
一切统治形式下的政治权力终究操在大众手里;把人民变成奴隶的,事实上既不是王侯、贵族,也不是地主和资本家,而是人民本身的无知。
亨利·乔治
坏组织不能拿暴力来对付,甚至也不能拿好组织来对付。
把劳动组织起来是不可能的吗?并非不可能,但我们别忘了组织劳动只能提高劳动本身的效率和生产力,并不能达到人类的幸福。
人类的幸福只能由独立自主的道德律而获得。
恶劣的社会制度之存在是可悲可恨的事,但人不仅制造它、忍受它,甚至为了达到某种自私的目的而利用它,这不是更加可恨吗?
斯特拉霍夫
我们是活在制度的、教化的、文明的时代,可是道德的时代还遥远得很。只要看看现代的情况,我们就可以发现国家越文明,人民越不幸,于是我们会问:没有文化的原始时代,人民不是远比现代幸福吗?
如果不培养人民的德性和睿智,又如何能让他们获得幸福呢?
康德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征服世上之恶,即以完成道德为生活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