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科学的目的是在发现人生的法则,那么它就是人类极为重要的活动。但假如它的结果只在唤起有闲阶级的好奇心,它就变成非常无聊和愚蠢的事。
期待有一天人的心灵完全脱离形而上学方面的探求,就和为了不呼吸污浊的空气而期待有一天完全不呼吸一样的愚蠢。形而上学应该是世界上恒存的东西,而且对所有的人,至少对有思考能力的人而言,它会越来越显得重要。但因为形而上学对一般人过于艰难,他们很自然地就把它抛弃了。时至今日,被称为形而上学的东西皆未能满足有经验的头脑,但要完全放弃形而上学又不可能。目前需要的是试图产生纯粹理性批判,如果这样的批判已经存在,则必须检讨它并将它委诸人的经验。
康德
知识——抽象界的知识之最大价值在于我们能将它传达给别人,而且能让别人了解和拥护。只有如此,它才能带来无限重要性。
叔本华
若要承认“科学研究”的重要性,必须先证明它能为人类带来某种利益。但学者往往只为研究而研究,他们并断定自己所从事的研究必能在某时某地,或对某人带来益处。
和宗教上的迷信一样,也有因不愿面对人的弱点而产生的学问上的严重迷信;这和宗教上的迷信一样是极为有害的。人都会犯错,人的生活都未能尽善,甚至容易陷进邪恶中。而人的天性是意识到自己生活的不正当时,自然会想法改善。但后来却出现学问这种东西——出现政治学、经济学、神学、法律学、政治经济学、史学,以及近代流行的社会学;它们都主张人的邪恶生活是由不变的自然法则产生,因此人的任务并不是对抗自己的弱点,让自己的生活由恶转善,而是人只要遵从学者所发现的法则顺应自己的生活动向。这种迷信完全违背人类健全的思想与良心,因此假如不是由于这种迷信乃在为人的邪恶生活辩护,因而给人安慰,那么它是绝不可能让人接受的。
我们并未有充分的知识足以了解人的肉体生活,想想仅为了解它我们就必须知道多少事!肉体需要地方、时间、运动、温暖、 光、营养、水、空气以及其他种种东西;因为大自然的一切都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因此绝不可能不知其他而只知其一,不知全部而只知部分;为了解我们的肉体生活,也非了解它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不可,或者说非了解整个宇宙不可。但宇宙是无限的,要了解它并非人力做得到的,也由于如此,我们甚至对自己的肉体生活都无法完全了解的。
巴斯噶
研究对人类精神生活无多大帮助的学问,就像兜风、滑雪、划船、散步以及其他种种娱乐一样,只有在不妨碍我们尽义务的范围内才被允许;不顾自己的义务,只埋头于对人类真正精神上的幸福并无帮助的学问,就如同耽溺于种种娱乐,是不道德的。
真正的学问并不是现代人以种种名称来称呼的东西,它必须是在了解人类的幸福所需要的最崇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