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瀚虽然知道了这么?个事情,但是嘴巴闭的很紧,也?不得不紧。
除非秦时自己愿意说出去,不然,还真不是能够随便八卦的。
然后在拍戏的时候他就觉得,是个女的看着都像。
女演员?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天藏在他屋里的该不会是《南朝》剧组里的哪个女演员吧?
然后就是苏瀚看着哪个女演员都会像。
晚上开?机试床戏镜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女二号尤其的像,妖娆抚媚,惹人生怜,苏瀚为此还生出了一丝莫名又近乎变态般的兴奋。
像是得了臆想症。
“诶,发什么?呆呢?导演让你出去跑个十圈再过来拍。”旁边一男演员用肩膀碰了碰苏瀚的肩。
“......”苏瀚啊了一声,面露惊恐和疑惑,周边一众人打趣儿般的笑。
林清闲从镜头旁边抬过头,也?是笑,“委屈瀚瀚了——”
苏瀚轻叹了口气,没什么?说的,只能说了句:“放心,我也?是很敬业的。使命必达!”说完敬了个军礼,跑着出去了。
他在里面扮演的原本就是个军官的角色,所以这个敬礼,也?是相得益彰。
秦时立在一边也是忍俊不禁,转身到一边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在哪儿呢?”
电话另一边的冉月,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倒是说话间有了点少见的随意:“托你的福,在中街这边一家酒店,处理一摊子麻烦。好多网上订了酒店的客户过来入住,结果现在没房间,都被你们人给占了,人家要投诉。”
“吃饭没?”秦时没人性的直接忽略自己带来的诸多问题,声音透着一丝轻快。
“没,你呢?”
“我也?饿着呢。”
“很忙吗?要不......我等下有空了买点饭过去带给你吧?”半座金山呢,怎么能饿着。甜言蜜语,那么的一堆,或许女人真的是水,招架不住那样的哄。冉月承认,那原本的丧,随潮浅退。冉月瘫坐在街中酒店大堂的沙发里,门口接待处被一群过来投宿的宾客堵了个严实,出都不容易出去。
秦时简单的嗯了一声,别的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冉月看了眼被挂掉的电话:“......”
这人,敢情还真是想自己给他送饭啊?
冉月继续在沙发里瘫着。那就等着吧。
门口乱糟糟一片,她头都大了,闭了闭眼,想睡,却是又睡不着。想到钟燕那丫头也不知道到住处没有,不想让她过去,但是又想着人没地方住,作为朋友,更不能因为男人做的太过不是。即使她不过去睡,又能怎么着?
“......”
冉月刚想到这里,就被外边又一波声势浩大的吵吵声给打?断了思绪。
算了,冉月想了想,就这吧。住两天,暂且就让先她住两天好了。然后,再找个合适的契机,把人撵走。
冉月:“......”
想着想着便开始打?起了瞌睡,不知又过了多?久感觉鼻头一凉,惊得她立马睁开?了眼,紧接着就是一阵冷冽的雪松的后味香凑到了跟前,冉月立马坐直了身子。秦时此刻手里的食盒,已经放在了沙发旁边的茶几上,人也坐到了冉月的身边。
“你、你怎么来这里了?”冉月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门口依旧熙熙攘攘堵着门的人,“怎么进来的?”
秦时手下将一盒一盒的饭菜打开?,摆在他们两人面前,接着看过冉月说:“那边有后门的。”
冉月疑惑的向侧边的一个楼梯道看了眼,“有吗?”
“不是饿了吗?”秦时将筷子放了一双在冉月跟前,“先吃饭。”
冉月哦了一声,拿过筷子,抿着嘴道了声谢谢。
很客气。
令秦时不禁蹙了蹙眉,斜眯过眼危险探究般的,看了眼人。
冉月丝毫未察,此刻正拿眼睛瞄着秦时手边的一瓶矿泉水,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想着大概那应该是刚刚碰触自己鼻子的凶器。
“哦,对了,我忘了给你说一件事。”冉月说着往嘴里填了一口饭,“你下午的时候在办公室门口,可能也听见了,钟燕,就我那室友,可能要过去你的住处,住几天,单位没女生宿舍了。她就先给我挤挤。”
秦时慢条斯理的吃着,说出来的话像是漫不经心:“没事,”
冉月哦了一声,秦时倒是来了个大喘气:“她去了也?进不去。”
冉月:“......”
“我只留了一把钥匙,是用来方便保洁打?扫的,在你手上。”秦时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冉月面前的饭盒里。
冉月将筷子搁置到一边,凝眉:“那怎么办?她也没给我打?电话?这天都黑了。”说着去掏手机。
秦时不紧不慢的继续:“没事,人已经安排好了,郑经理腾出来了一间高级客房,专门来招待你的朋友同?事。”
冉月哦了一声,再次拿过筷子,有点跑神的送到嘴边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又拿眼瞄了下吃的津津有味的秦时,心里冒出一点疑问,慢吞吞的问:“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秦时拧开手边的水,喝了一口,偏过脸看冉月,深沉的眸子在夜晚白炽灯的背光下显得更加的幽深,接着便听他淡淡的说:“我不喜欢陌生人进我的住处,”说话间尾音加重,“尤其是晚上。”
冉月:“......”
晚上怎么了?
晚上......
晚......
冉月:“......”
“不过今晚,不管她过不过得去,是不是我安排的,都不重要。反正眼下,我们是都回不去了。而?且剧组这边要拍个通宵。”
冉月想想,说的也?是——
那这个晚上......
想到这里,冉月侧过眼,偷瞄了下人。随即又正了正神色。
外边很吵,里面很安静。
静谧到,只剩下了吃饭声。
只有他们两个人。
光线不太好,秦时吃的差不多?,喝了口随赠的香茶清口。茉莉香气溢了满嘴。背靠着沙发,手随意在上面搭着。休息。
声音暗哑,盯着身前那个,明明已经吃不下,却是装模作样夹菜的冉月,淡淡的,带着钩子般撩人:“月月?”
冉月手下一顿,嗯的应了一声,但是没回?头。僵直着背。
“喝口茶。”说着一杯茶就送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冉月应着手下乱着去摸杯子,一不小心触到了秦时还没来及收回去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灼热。
她端起杯子凑到嘴边抿了口,的确很香。还带着一丝甜味,她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喝的很慢,可再怎么慢,那么的一杯茶,也?经不住一直的抿。
眼看一杯,很快见了底。
口齿留香。
接下来她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前门出不去,而?且她也不能走。
身后窝在沙发里的男人也?不走。
他为什么?不走?
冉月甚至能够察觉到背后的目光,盯着自己,熏的她耳后根热的只想出去吹吹冷风。
他为什么?还不走?
几?不可闻的,她听到背后一声轻嗤。
她原本心就跳到了嗓子眼,放下杯子,硬着头皮终于偏过了脸,语气带了点娇嗔:“你笑什么??”
秦时晕染在一片黄色灯光里,看上去懒懒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两只眼睛,像是一汪浩海。“那么僵着坐,累不累?”
“要你——”
结果冉月口中的管字还没出口,手腕就被一个力道扯住,接着身子半拖着撞进了温热的胸膛。腰间瞬间环上一截臂弯,一个带力,扯着连带整个身体,被禁锢跨坐在了秦时的双腿上。
姿势难堪到冉月下意识的就撑着两手想要往沙发下退。
“月月,别动。”秦时声音,带着热气,刮蹭在她的耳侧,“好不容易这会儿闲了,我可不可以,行使一下权利?”
“什、什么?权利?”
“你下午时间,不是说,我们不像?”
“什么??”冉月一秒听懂,装不懂。耳根烫的难受。
耳边顿时传来一声轻笑。是鼻息间气音的那种笑,吹在冉月耳畔,热热痒痒的。
甚至令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一下后耳根。
秦时今天其实,真的很开?心。只不过他对情绪的管控太好,惯常的能隐藏心迹。
“你昨天晚上掉床了,对不对?”他随口的问,贴着耳朵,声音很小,但是没想人回?答,“我那时候也?没睡。睡不着。”说话间,秦时神情,少有的放松,“一直在想你。”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变的,冉月觉得,他的嘴巴像是含了糖。越来越甜了。
“还有点害怕。”
冉月睫毛轻颤,手指揪着衣角,下意识的问:“怕什么??”
秦时轻笑,带着点揶揄:“怕你不上钩。”怕你太理智,怕你不够冲动。怕自己的筹码分量不够。
“你这样条件,勾勾手,怕是都能排成一排了——”
“但是你图的,跟她们图的,不一样。”秦时语气轻软,“所以我害怕。”
“怎么不一样,你——”
“有钱,有排面,”秦时堵了她的话,心想着,如果她真图的这些,就也真不用自己百转千回?这么?些天了。“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声音轻飘飘的,透着纵容,哪里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语气,分明就是在说:你就狡辩吧,我听着。
时间漫长的过。门外依旧嘈乱成一团。秦时揽着人往怀里收紧臂弯。
“会、会有人进来的。”冉月心砰砰跳的难以忍受,两只手撑着将人往外推。
“没事,他们离得远,”两人气音相互推就,离得近,混成一团。话音没落,冉月已经感觉到一片柔软,带着电,正一点一点,轻触着自己的耳根。
她大脑瞬间变成了空白。整个身体,已经紧绷到不能动弹,秦时暗哑的耳语像是带着魔咒,“月月,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忘了你。见了面,我们也一直都在争吵,一直都没问,你过的好不好?”
冉月短促的在难熬中寻觅一丝呼吸,脑袋混混沌沌。
眼睛泛着潮。
你过的,好不好?
她竟是嗓子堵着,一时间发不出声。
“没事,你以后有我了。”
冉月不出声,秦时兀自的说。
冉月看着人的目光氤氲,莫名音颤,她看不透他,“我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她的话,像是喃喃自语,有点不着调儿。鼻尖泛酸,“那些天,我一直都见不到你人......”说到这里,她就停住了。
“好了。”秦时声音缱绻温存,吻过她的鼻尖,“我不好。”
“那年...为什么?突然走?”
冉月闻言愣怔了片刻,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那些天,一直见不到你人——”接着停顿了足足有半分钟,而?秦时一声不吭的,耐心的等。
短短的半分钟,却漫长的犹如风打着旋儿,穿过了整个春夏秋冬。
“我再怎么说服自己,其实已经觉得、我们是没戏的。就觉得,即使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也?不会是有结果的那种。但是我还总心存侥幸。”冉月头抵着秦时的肩,话说的很慢,“之后,之前带我的老师给了我上学的消息,我挺开心的。但又很伤心,因为当天下午,我收到了一个视频……”
冉月说了很多?,秦时沉眸,将人往眼前推了推,看人的目光一点一点往下沉。
时间又停顿了片刻,秦时方才沉沉的出声:
“经常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那个女孩儿,你还有印象吗?”
“没有,找你的女人那么多?……”
秦时听到这里嗤的一下禁不住笑出了声,“还有哪个?”
“我亲眼看到过你带着一个女人办入住手续,那时候好像是从滑雪场回来后我第一次再见到你,但你没看到我。你已经很多?天都没住酒店了。”来了,就带了个女人。后面的话,冉月忍着没说。
秦时目光流转,似乎对什么?有了印象,声音凉如深潭:“她是我爸找的女人。我妈早年走后,她就进了门。”
说这话时,他嘴角都是扬着的。可嘴角弯着在笑,目光却冷的结成了霜。
冉月似乎当下就读懂了那个眼神,无奈又绝望。她突然,什么?都不想他往下说了。虽然,曾经那么的想知道一切。
“你看到的视频里,其实就是她。”
秦时话说的很慢,后面的,半晌方才接上:
“我跟她,说不得真话……”
时间像是停止一般,谁都没再继续往下说什么?。
我跟她。
说不得真话......
冉月望进一双深潭。
她第一次主动,试着拦上他的脖子,凑近。
起初是她生涩的辗转,但很快就失守,被更为肆虐的攻势而节节败退。甚至到最后,只能在推就的夹缝中觅得一丝呼吸。
时间拉扯的越长,冉月推搡在秦时胸膛前的力道,越发的软。
秦时的吻,一点一点,从唇、耳后,到下巴,又再到唇角。接着一只手伸过,往下轻扯了扯冉月的下巴,勾着舌尖,深探,一切便混沌在了口腔间。同?时混杂在一起的,还有丝丝咸涩。
湿滑纠缠,冉月被扼住了呼吸。睫毛轻颤,扫着心尖。
外边嘈杂成了一片,情况似乎愈演愈烈。隐隐约约能够听见有人开始吆喝着报警。
冉月本能的,将人往外推。
喧闹声越来越大,甚至能够感觉到人马上就要冲进屋子的后面来了。
“月月。”
“嗯?”冉月低低的应着。声音低低的,似真似幻。仿佛不是从自己喉间溢出的似的。带着沙哑。
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时间过的漫长而又厮磨缠人。
外边的一个男声高亢的很,似乎对这次事情,极度的不满。砰的一声,声音很大,多?半是他用脚踢了门。
然后门板又碰上了后面的墙壁。
彼时,秦时抱着人的力道稍稍一松,就被她强拉回?一点的理智给撑开?到了一边。
秦时倒是也松的很及时,退开?一并理了理冉月身上被他揉乱的衣服,接着慢条斯理的抽身从沙发间坐起。身前的衣服,因为被冉月刚刚紧紧篡在手里,此刻褶皱一片。看着她粉红的一张脸,眸光轻闪,知道是不自在,随即将话题扯开,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放到了冉月的跟前,那是一把雕着精致花纹的钥匙,龙飞凤舞,好看的很,古朴特色的,像是一件艺术品。
秦时开口前,又特意将钥匙往她那边推了推,说:“这是这家酒店对面那家民宿酒店的一个房间的钥匙,在二楼,周边住的也?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我让他们空了一间,你处理完了事情,累了就过去那边休息一下。”
冉月含糊不清的应着,耳根到脖颈的红,还没褪尽。秦时看人的目光微敛,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口。
秦时在一边坐着又喝了两口水,接着便被一通电话催着走了人。
冉月立起身,看过秦时刚刚消失的楼道口,发了会儿愣。
她依旧沉浸在刚刚没抽回魂的样子。
接着就不由自主小跑的跟了过去,拐了个弯,没看到人,最后是在最后一排小房子出口那里,看到了灰暗路灯下,停着的秦时常开?的那辆车。
他依旧在接着电话向车边走着,多?半是没察觉到身后一直跟着的人。
秦时收起电话装进衣兜,另一只手刚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灯微闪,他抬眸的一瞬,就看到了,那个靠在柱子旁边的小女孩儿。
在他眼里,她似乎永远停留在穿白色裙子的那年楼下。
秦时目光深暗,两人四目相对。
他向往的其实一直都是很简单,小时候妈妈在厨房做着糖饼,他在外边玩耍,那时候家里条件也?没多么?好,但是父亲每天下班都会回?家。
惬意又温馨,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虚伪,没有伪装,每句话出口,也?都是真心的。
但是一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可能是父亲母亲着手开?始经营那家小公司的时候。
可能是公司一天天做大——
可能是那个女人突然的一天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
还可能是母亲突然离世的那一天。
还可能是他的父亲娶那个女人入门的那一天......
可能,太多的可能。
从此,他有时候,自己都开始不认识自己了。
可以虚伪到明明心里讨厌的要死,但是依旧能够相谈甚欢,上演一场母慈子孝。父子承欢。
不喜欢的人,不管多么?的不喜欢,也?照样可以谈笑风生,坦然自若。
然后他背着那重重的壳,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遇到了冉月。
其实那是秦时第一次对冉月有印象,他原本正靠在墙角抽烟,而?她在跟她的哥哥纠缠。
一个小姑娘,没有依靠,画着浓妆,纹着身。
伪装着自己,保护着自己。
仗着身上那随身携带,可怜的一把小刀,仿佛就真的可以扭转乾坤一样。
天真的很。
他们太像了,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报复心太强。
蛰伏十年,只为一场翻盘。
而?她只是懂得如何艰难的来保护自己。
之后印象的再次加深,是在他跟苏瀚打?赌,冉月下楼捡衣服的那个晚上。那时冉月给秦时的印象,是真的干净和清透。
小脸细细白白,很漂亮,柔软中带着一丝倔强。
他也?是那时候从张印嘴里知道的她就是那天晚上画着浓妆的人,原来只是个小姑娘。
单从长相上来看,可以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而?当时的秦时,也?没能例外。
他承认,当时就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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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那群人到最后还真的有人报了警,想来也是景区理亏,人家订好的酒店不让住。一个人两个人就算了,这可是一群人。
经过协调,最终结果是翻倍赔偿了旅客的损失,然后就近安排了住处方才作罢。
冉月累的不行,秦时造的孽,却让她折腾到半夜。
而?且这个渭河街跟自己的住处离的又远,还没车。冉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夜晚十一点。整条街道也?没了刚刚的嘈杂,变得安静了不少。
秦时剧组拍戏取景的地方是在最里面的一排仿民国建筑的旅游区域里,距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街上三三两两的还能看到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有的拿着道具,有的穿着戏服。像是刚交接完了工作,回?来住处休息。
冉月抱着一摞资料,腾出一只手摸出来一把钥匙,是秦时给她的那把。她现在累的,还真是只想找个地方能躺一躺。
这是一家风格很不错的民宿酒店,但是也归景区管理处统一管理,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新的旅客来住了。余下的房间,都安排给了秦时剧组的工作人员。
前台接待很有礼貌,冉月出示了一下工作证,就直接让上去了二楼。
酒店风格整体比较古朴有特色,从外边看是琉璃瓦,吊脚楼,别有风情。
就连门都是红木雕花的古式门。
但是推门进去,就是十分现代化的摆设了。
做秦时员工还挺幸福,普通员工住的酒店,都能这么?高级。
这里,起码要四星级了。
有点铺张浪费了。
冉月换了拖鞋,这是一个标间,活动范围不是很大,但是设备齐全。
冉月职业病似的用手简单划了一下床缝,细节很完美,服务品质很高。
旁边小巧的茶台上还放了几?样小点心,虽然分量很小,但是很精致。
冉月几?乎一口一份,然后吃了个光盘。
她将资料随手放在茶台旁边,接着就听到外边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冉月过去开门,是个很有礼貌的客房管理。
“您好,这边是客房服务。”说着手下推到面前一辆小推车,上面放了一些类似毛巾之类的东西。
“好,谢谢。”冉月将小推车拉了进来,来的很及时,她刚想着下去给他们要来着,因为洗澡冲凉需要用。
冉月跑了一天,瞌睡的头有点发懵。
关上门捞过一条毛巾就进了淋浴间。
因为瞌睡的要命,冲凉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出来了。
但是她没带睡衣,什么?都没带!
不过好在有夜间超市,而?且时间没过零点,都还没关门。冉月后悔先洗澡了,应该买来东西再洗的。
但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只能拖着两条快要跑断的腿下楼找了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他们仅有的一款睡衣。很有特色,很民族风,花红柳绿的,符合景区过来游客的口味,但是不符合冉月的。
但是没办法,只有这一种。
从外边回来就已经快要凌晨的时间,冉月想也没再想,换上衣服,直接倒头就睡了。
空调风吹的很爽,很舒服。
梦里都是一直在走,从渭河街的西头一直向东头走,一直走,一直走,走不到头......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都是过来要寻个道理的游客,拍桌子的声音,不小心磕碰到桌腿的声音。
乱七八糟的什么?声音都有。
还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紧接着一阵拖鞋擦地的声响将冉月从昏沉的意识里拉进了现实,她侧着身子,脸对着窗,第一时间醒来以为是在常住的小区里,但是环视了一下又不对,这才想起来是在渭河街这边的酒店住着。
而?且此刻房间里还亮着灰黄的灯光,如果没错的话,冉月记得自己睡之前是关了的。
正想着就又是一阵拖鞋擦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接着像是走到了床边,声音停了,紧接着床像是有人坐上来凹了那么一下。
冉月心跳骤然加快,跳到了嗓子眼,睡意全无,在被子感觉被人掀起了一角透进些风的时候,她警觉的两手拽过身边的被角猛地转过了身:“谁?”
在她想着会不会是酒店搞错开?重复了房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冷冽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说话间,还带了点酒气。
“秦时?是你吗?”因为秦时背对着光,冉月又刚睡醒,看的不甚清晰,不由得又确认了一遍。
“嗯。”秦时惯有的回?应。
冉月心稍稍放了下来,但是紧接着又提的老高,跳的很快。
他不是要熬通宵的吗?怎么会突然过来这里?
他明明说这个房间要自己过来住的。
这是个标间,标间。
他过来......
“不是,要拍戏么,怎么过来这边了?”冉月话说的慢吞吞的,强压着心头的慌乱,让自己看上去淡定到不行。动作也?是小心翼翼,轻轻的将身子躺平,却是轻扯着被子,一点一点,已经要盖过了脖子。斜过眼看了下秦时,又立马收了回?来,将被子往上又扯了扯,几?乎遮住了半边脸。
秦时背靠着床头,在翻看手机,闻言同?样斜过眼看了眼冉月,她的小动作被尽收眼底,接着淡淡的说:“他们拍他们的,我过来这边,自然是......睡觉了。”
一句话被他说的轻描淡写。
轻、描、淡、写、
自然是——
睡觉了。
冉月:......
可每一个字都像是热水珠,从冉月的身上滚着过去的,不自觉的,烫的她蜷缩起了脚趾。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