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晨,伴着凉爽的微风和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沈茹茹推着小电瓶车出门送新鲜花束。
现在店里订购定期送花上门服务的顾客已经从最开始的一户逐渐增加到七户,有两家离镜花缘店址有点距离,走路或者搭乘公共交通工具都很不方便,因此她干脆买了一辆带车篓和后位的小电瓶车,送花的时候推出去骑,不用时就停在自家天井的角落里,既不占地方又方便。
除了徐家需要每天送花之外,其余几家顾客的订单都是一周一次,为了省事,她干脆把每周日的上午空出来,不营业,专门出去跑腿。
骑着小电瓶慢悠悠离开老街,从陈旧的石板路来到泊油路上,沈茹茹钻到机动车道的树荫下。八月的大暑天,即使是早上八点的阳光,晒在身上也有一丝焦灼感,要不是她在车头上贴了枚清凉符,就出门的这会儿功夫,早就满身大汗了。
沈茹茹骑着小电瓶一家一家送过去,速度很快,不到九点就结束工作掉头回家了。回去路上太阳光更烈了一些,她看了眼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肘和大腿,心底开始琢磨,要不找快递小哥合作一下送花业务,再这么下去,就算不热,也得被晒成碳呐。
然而看着新买没多久的小电瓶车,沈茹茹又犹豫了,要不还是再坚持坚持,大不了套个防晒衣长裤什么的……
一路纠结到家,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抬头就发现店门口站了两个人,李孟辉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两人坐在镜花缘门槛上聊天,愁眉苦脸的,好像遇到了难事。
沈茹茹推着车走到大门口,“李先生,找我什么事?”
李孟辉一看到她眼睛就亮了,立刻抓着身边的中年男人站起来,“沈老板,您刚才出门送花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这个点就回来,特意来门前守着!”他指了指中年男人,介绍说,“这就是那位前段时间托我买转运符的朋友,您叫他老关就行。他今天凌晨特意从S市赶过来,就是为了请您帮个忙。”
老关连连点头,松垮的双下巴抖得像筛糠似的,他搓着手,神情焦虑,“沈大师,您的转运符实在太神了,救了我好几命!我这次来,是希望能请您出山驱邪,酬劳不是问题,只要您能帮我,倾家荡产我都愿意!”
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画面实在有些怪异,路人们纷纷投以关注疑惑的视线。
沈茹茹二话不说掏出钥匙开门,“进店里再说吧。”
老关掏出手帕擦了擦下巴脖子里的汗水,一个劲点头,“好的好的。”
李孟辉则殷勤地揽过电瓶车,笑着说:“沈老板,我来我来。”
沈茹茹看他一眼,推门进去。三人走进店铺,清凉的空气迎面扑来,老关焦急的情绪得到缓解,他眼巴巴地望着沈茹茹,“沈大师……”
李孟辉到天井里停车去了,沈茹茹绕到柜台后坐下,问:“关先生,李先生事先和你说过吧,我只会画符,不懂驱邪,你找我真是找错人了。”
老关一张圆溜溜的肥脸顿时皱了起来,惨兮兮的:“沈大师,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您只要帮我这个忙,不管成没成,酬劳我绝不会少你的!”
“不是钱的问题。”沈茹茹有点纳闷,掐着下巴想了想,说,“你究竟遇到什么困难了?不如说给我听听,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介绍擅长驱邪的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