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报警的电话,警方立刻派人来到了现场。
发生惨剧的房间并不大,却充满了血腥味。盐田检察官的头部被打烂了,上半身沾满了鲜血,死状甚为惨烈。
这难道就是曾经叱咤风云、备受京滨地区百姓敬畏的,大检察官盐田律之进吗?
警宫开始对现场进行取证。盐田检察官遇害之时,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有许多人都能证明,当时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松村检察官一个人在。
服务员、鸭下医生也表示同意。楼下办公室里的领班,也没有否认。还有许多女服务员,看到鸭下医生从洗手间里出来,也没有人提出异议,“怎么样,松村先生,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幸的是,那天负责指挥的水田检察官,不得不亲自审问自己的前辈。
“……”松村检察官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看来他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么,松村先生,你有没有杀死这个人?”
松村又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松村依旧不语,只一味地摇着头。
“检察官先生,这沾满血的镇纸上,沾着指纹,就是这个。”鉴识科的警员把印在白纸上的指纹,以及杀人凶器递给了水田检察官。
“你再取一个松村的指纹给我看看。”
“松村先生的吗?……”
鉴识科的警员畏首畏尾地,看了看不幸的犯罪嫌疑人松村检察官,又看了看下命令的水田检察官。听到这话,松村检察官一言不发地伸出了右手。
啊,他的手,松村检察官的手掌上,竟沾满了红黑色的血!
警员熟练地取下了松村的指纹,印在纸上交给了水田检察官。
“这两组指纹…….”水田检察官的声音,似乎也有些颤抖。
警员按照水田检察官的指示,用放大镜仔细比较了两组指纹。过了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如何?指纹到底吻不吻合?……”
“完全吻合!”鉴识科的警员,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痛苦地说道。
听到这话,水田检察官别过头去,命令道:“以杀人嫌疑犯的名义,逮捕松村检察官!”
警官给松村检察官戴上了手铐。本来负责指挥“蝇男”搜查工作的检察官,现在居然成了杀人嫌疑犯。
谜团重重的怪人“蝇男”被捕了,可没想到那人竟是指挥“蝇男”搜查工作的松村检察官。在场的人,都被吓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
平时受到松村检察官照顾的人们,本希望他能为自己辩驳。而松村检察官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松村检察官为何沉默不语?
被认定是凶器的镇纸上,沾有他的指纹。难道说: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觉得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于是,束手就擒了吗?还是说这件事另有隐情,他现在不愿意透露?
警方的搜查工作,就这样暂时告了一个段落,嫌疑人松村检察官被带去了另一个房间。
凶案现场的盐田先生那破碎的尸体上,盖着一块土黄色的布。
水田检察官一行人留在现场,为日后的审判作准备,整理着现场收集到的证据。
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侦探帆村庄六,与正木警察署长一起赶到了。
即使他们再怎么帮松村检察官说话,证据摆在眼前,没有任何办法。帆村等人原本坚信松村检察官是无辜的,可听完水田检察官的说明,他们也没法再坚持自己的观点了。
“肯定是搞错了!”帆村庄六依旧坚信着这一点。
可是,这毕竟是一起“密室杀人”案——房间内部上了锁。盐田先生的头部,被人用镇纸打碎了,镇纸上还留有松村检察官的指纹。
窗户虽然没有上锁,可也是关着的。即使窗户是开着的,也不可能有人能从窗外爬进来,因为这栋司法俱乐部大楼的外墙贴着瓷砖,非常光滑,根本没有能落脚的地方,普通人根本爬不上来。
也就是说,要证明松村检察官没有杀人,相当有难度。
帆村想拜托水田检察官,让自己见松村检察官一面,可是,这毕竟是件大案子,水田检察官一口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