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受害的会是谁啊?”
“不知道啊,又没人报警说,收到了蝇男的恐吓信。”
“嗯……这就怪了。”松村检察官与正木署长摇了摇头。
“什么?还不知道下一个受害人是谁吗?”帆村侦探顿时惊得哑口无言。
蝇男在电话里明确表示:今晚还要杀人。而且,从他的口气看来,这起杀人事件,一定会十分残忍,还会闹得满城风雨。
喜欢出风头的蝇男,既然准备犯下如此大案,没有不寄预告函的道理。
到底是谁,正在因为担心蝇男的袭击,而瑟瑟发抖呢?
“来了,来了,就是他!”突然,有人喊了起来。帆村朝那个人指的方向看去。
有一位老先生,在警官的护送之下,从动物园的入口处,走了出来。他应该就是刚才那位警官所说的,大半夜逛动物园的那位可疑男子吧。
老先生有些发福,弓着个背,头上戴着一顶小帽子,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满脸都是胡子,人在走,那些胡子也跟着一起抖,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看来,他对警察对待他的态度,颇为不满。
“你们真是不明事理,赶紧给我找个明理的人来!居然连闻名天下的老子都不认识,简直岂有此理!”老先生义愤填膺地说道。
“哦,那不是鸭下医生吗?……”正木署长一脸吃惊。
“你不认识我?总会有人认识我的,把你上司叫来!……”老人怒气勃勃地吼道。
“哦,鸭下医生!……”
“哦,有人喊我的名字了!一一是你喊的吧?嗯?这不是正木署长吗!我们前一阵子见过一面吧。瞧瞧,你的这些部下,怎么这么没常识啊!居然把我当成是蝇男了!……”
这位老先生果然就是鸭下医生。他嘴里依然念叨着什么,挥舞着手中的拐杖,甚是气愤。
正木署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解释给医生听,希望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谅解。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问鸭下医生大半夜的,在动物园里干什么。
“干什么是我的自由,我研究的东西即使告诉你们,你们也听不明白!”老医生自鸣得意地说。
“可是医生,您不告诉我们,对您也没有好处啊。”
“什么?你是在威胁我吗?……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想知道,就去问盐田律之进吧!”
“您说盐田律之进?就是那位著名的魔鬼检察官,前任检察长——盐田检察官?”松村检察官一脸惊愕地问道。
“没错,除了这个盐田还有谁!我和他是老相识了。”
鸭下医生环顾四周,说道:“我正要去堂岛的司法俱乐部与他见面,你们要是不相信,大可跟来,可谁要是胆敢打扰我们,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一听说医生是那位有名的盐田检察官的朋友,松村检察官与正木警察署长,都吓得不敢动弹。毕竟,松村检察官是盐田检察官的得意门生,而那些警官,竟还把老师的朋友给惹火了。
“鸭下医生,正好我也很久没见过盐田老师了,就让我陪您一块儿去吧!”
“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你跟着我可以,可别打扰我们啊,否则我的拐杖可不认人。”
看来,“奇人馆”的主人还真是个怪人。检察官一边安抚着医生的情绪,一边向署长打了个招呼,陪着医生一块儿走了。他们坐上了停在堤坝边的一辆警车,朝俱乐部开去。
“嗯,这人可真有意思。”目送着鸭下医生离去,帆村庄六忍不住感叹道。
接着,他向正木署长提了几个问题:
首先,鸭下医生回到家里,知道自家壁炉里发现了尸体之后,有何反应?
其次是:鸭下医生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
署长苦笑着说,那位医生就是那个脾气,他们打听起来,可费了一番功夫。
据说鸭下医生一时兴起,去了东京一趟。十二月一日到十二月五日,他每天都去上野的科学博物馆,参观标本;晚上,则住在下谷区初音町的熟人家里。
医生说他也不知道壁炉里的尸体是谁,还怒气冲冲地说,之所以会出这种事情,都是警察保护不周所致。
至于鸭下医生所说,是否属实,警视厅现在正在进行调查。帆村侦探也想尽早知道调查的结果,可是署长说,至少也得等个两、三天才行。
“对了,正木先生,医生的女儿薰小姐,他们去哪儿了?照鸭下医生的说法,他们岂不是正好错过?他们身在何处?”
“啊,对了,还有这件事,其实医生也向我打听来着。薰小姐和她那个叫上原山治的未婚夫,一看医生不在,就去南边的九州旅游去了。他们说好了,旅游回来一定会来本署一趟,估计过两天就会回来了吧。”
“哦,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