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都公主死后,后来还有一位汉宣帝时期的解忧公主曾经远嫁乌孙,但是她的命运却要比江都公主刘细君幸运的多,最终得以在五十岁的时候回到了长安城。彼时的乌孙已经开始衰败,所统治的疆域也就慢慢落入了后来的突厥人手中,而乌孙人最后去了哪,谁也不知道。
查文斌的推断总是有他的道理,只听他道:“突厥的崛起是阴山龙脉,后续的突厥王朝断不会以这奎屯山作为龙首。你们看这这山顶,昂首向东南方向抬起,从风水上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龙的脖子,龙首自然便在上的那一头,所以在这个位置是绝对看不到的。”
“糟糕!”老炮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道:“太子,我看到李成儒了,不用想,肯定是何坤找来的!”
郭老对查文斌道:“李成儒是东南亚一带久负盛名的风水大师,这个人亦邪亦正,精通巫术和降头,尤其是以养小鬼出名,很多有钱人都会找他来为自己养一只小鬼。”
东方黎道:“我早就料到他会去请李成儒,所以我给他打了一张对对胡,特意请了咱们的查先生。”
超子八卦道:“对了,那个什么何坤既然是你弟弟,为什么你们一个姓东方,一个姓何?”
东方黎转动着手上的一枚戒指道:“因为他不配姓东方,东方家的祠堂里也不会有他的位置,所以他才一直想要挑战我的权威。若不是碍于我父亲,多少年前他就该死了,这一次竟然敢和我抢玉玺,我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去。”
挂在那山脊一侧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好在过了不久后老炮发现那几个人已经走了,他这才招呼大家重新回到山脊上正式登顶。
奎屯山的顶峰是个元宝状的凸起,在那凸起的正中躺着一个嘴角还挂着血迹的人,这人年纪约莫三四十,皮肤黝黑粗糙,除了腰间挂着的一把弯刀和一个背包便没有其它东西了。
方才他们看到的那些瓦格纳的雇佣兵们已经不知去向,他们似乎有意影藏自己的行踪,那雪山的另一侧脚印十分杂乱,几乎遍布了整座山岗的每一处地方。
叶秋蹲下身去检查了一下后道:“被捏断了颈椎,当场就丧命了。”
老郭叹了口气道:“这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向导吧,杀人灭口,这的确是何坤的作风。”
忽然间查文斌冷不丁的问道:“你们也会吗?”
这话一出,格图立刻惊恐的看着东方黎,并下意识的挪到了查文斌那一侧。东方黎耸耸肩道:“你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回去了。”说罢,他便示意了一下老郭,后者从包里拿出一张信封递给格图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就可以到山脚下去等我们,这是尾款,卡和密码都在里面。”
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那个向导,格图连连摇头道:“我不拿,我要和你们一起。”
超子一把钩住他的肩膀道:“大兄弟,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敢保证你只要接了这信封,下场就会和他一样。这位太子爷花了这么大代价好不容易才摸到这门口,若是这时候有人下山去泄露了那么一点半点,他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东方黎抓过那信封一把塞进了格图的手中道:“拿着吧,你是个聪明人,所以这是你应得的。当然,如果你选择不走,继续跟着我们,我会另外再付一笔钱。”
“我”格图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竟是把目光投向了查文斌。
查文斌自是知道格图有万般的难处才会做这个向导,他从心底里就十分同情这个汉子,于是他便道:“拿着吧,如果这位格图兄弟将来受到任何不测,这笔账我都会算到你的头上。”
大尾巴见查文斌竟然敢威胁东方黎,也不客气道:“你凭什么?”
只听查文斌轻轻说出了两个字:“罗门,够了吗?”
那大尾巴显然不知道罗门是什么东西,但是东方黎的那张脸已经难看至极了,他断然想不到眼前这个人会和罗门有联系。只见东方黎举起右手道:“我对天起誓,我以及天堂会的人将决对不会对格图做出任何伤害,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查文斌知道,格图的命保住了,其实他也是在赌。赌像东方黎这样的人会不会也恐惧罗门的存在,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如若不然,格图即使是在这次能安全离开,也保不齐他会在不久后就死于各种意外。
他看着那山脊顺延下去的两个方向道:“那边就是蒙古国吧,而那一头就是俄罗斯,这里的确是个龙兴之地。只可惜,只可惜现在它只是一条死龙了,气数已被耗尽。”
郭老道:“那依查先生看,这龙首嘴巴的位置应该在哪?”
查文斌却道:“寻龙脉要审气脉,别生气,分阴阳,气从哪出,哪就是龙首。但是这条龙脉已经气绝了近乎千年,也就没了走气的地方,死龙是不会张嘴的,要找着龙首确实有点难处。不过这龙神二字寻山脉,神是精神龙是质,龙虽行飘忽不定,但却也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即使是条死龙,它却也是曾经的真龙,龙首的位置一定会有不同于其它地方的表现。”
正说着,忽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尖啸,抬头一看,头顶有一只张着翅膀的巨鹰正在盘旋着。只见那鹰振翅翱翔了几圈后迅速朝着北面的山坡飞了下去,他们所处的位置又是最高点,一切可尽收眼底,只见那鹰选择在了一块挑空出去的岩石附近消失不见了。
查文斌道:“那只鹰的巢穴应该就在那里,鸟兽对于气的走势要比人敏感的多,它们的窝在哪个方位,通常于一整座山脉的磁场走向是吻合的。”
“那里?”老郭皱着眉头道:“那里已经是俄国的国境了。”
超子道:“这里是三国都不设防的交界处,越境倒也不是问题。只不过,我记得各位好像拿的也不是中国护照,这坏事在哪干不是干啊!”
而就在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去的时候,他们身后原本平坦的雪地里忽然钻出了几个人,只听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光头摸着下巴道:“我在泰国就听说过他的名字,今日一瞧果然名不虚传”